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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你若無心成蹉跎 文 / 行素愈

    「這杯酒還是你自己喝了吧。」

    毒酒擺在了蘇期萱的面前,她被關在天牢不過*的光景。

    常林同她是一個牢房的,彼時她看著侍黛送來的一杯毒酒,目光森冷。

    蘇期萱全身的都在抖動,那杯毒酒,叫她第一次覺得自己離死亡是那麼的相近。

    「侍黛姑姑,就連你也是不相信我嗎?」

    她接過那杯酒,看著面色還算祥和的侍黛,眼底燃起最後的希望。

    「侍黛只會信任自己的主子。」

    「可是我們也要死個明白!」常林越到蘇期萱身前,伸手想端走那杯毒酒,卻叫侍黛的一個眼神嚇回了,以她現在的身份,自然是比不上皇貴妃娘娘的近身侍婢的。

    見此,侍黛輕諷:「常林,這麼快你便忠心護住了……」

    這話說的蹊蹺,可卻只有常林一人能聽出其中的玩味來。

    「常林人微言輕,說起這條命都是主子們肯給才有的。」

    聽她說及如此,侍黛道:「所以,還有必要讓你們死的明白嗎?」

    這是侍黛第一次在人前有了帶了情緒上的起伏,蘇期萱有些錯愕,但她也是生死存亡線上的人了。

    上前一步:「侍黛姑姑,雖說你是皇貴妃身邊的人,可是你也不能仗勢欺人啊,我們現在都是要喝毒酒的人了!何況若是沒有什麼,那我們為什麼要死的這麼快,距離昨天的那件事情,還沒有一天的時辰吧!」

    她好歹也是茗威上將軍的嫡出女兒,這宮裡不是最講軍出生門第的嗎!

    「……真真是連眼力界都沒有了麼?皇貴妃叫你今日死,就絕不會將你留到明天!這酒是奴婢喂您,還是您自己喝?」

    侍黛是冷漠的,她現在正在抹殺一個人性命,而且是要辦的無聲無息。

    「不!不!這酒!這酒!我不能喝!」

    她忽而盯著那酒忽而看著侍黛,天昏地暗間,她手上的毒酒抖了三抖最後落到地上。

    侍黛雙眼微微一瞇,逕直走到常林跟前,鎖定了她的眉宇:「這杯本是為你準備的。」

    說完此話,只見蘇期萱已經跪在了地上,侍黛揪過她的頭髮,那人被迫昂起頭來,電光火石只見,她被迫灌下一杯毒酒。

    「啊!」

    常林大叫一聲,全然是不顧形象的,蘇期萱嘔出大量的血來,這樣的場面實在太過血腥,侍黛退回牢房之外,冷冷地看著這一幕。

    「你……你……將她拖走!拖走!」

    那人不過剛死,常林就大喊起來,聞言,侍黛輕笑出聲:「這就受不了了嗎?」

    「不!不!你帶我走!帶我走!」

    她不要待在這個隨時都會和蘇期萱一樣下場的地方,她要走!她不要死!這幫人想要殺人,不會顧及任何!哪怕是身家,可她常林自從毀了容之後便什麼都沒有了。

    「這件事情是你幹的吧……」侍黛沉聲道。

    「不,不,不是我,是顏詩韻!是她,她還懷恨在心,她的兒子死了!」

    由是蒙著面紗,所以她的慌亂大部分都被掩藏了,因此,侍黛更為懷疑這話的可信度。

    「她會傻到去皇貴妃的茶裡投毒嗎!」

    「我不知道!她說姿琉宮裡的人都得死!」

    常林已經紅了眼睛,那是一雙渴望活下去的眼睛,也因此變得輕賤。

    侍黛開了牢門,來了兩個侍衛將蘇期萱的屍體拖走了。

    「很快,她就是這個下場,至於你!」

    常林眼巴巴得等著她的宣判,只要能夠活著!

    「臉是毀了,但這手還在,降霜閣去吧。」

    一直以來,她就以一雙巧手稱譽,而現在,就連繡宮也不能屬於她了嗎!

    「好……我去!謝謝皇貴妃娘娘!」

    她跪在地上,一頭磕在蘇期萱嘔出的血堆裡,瀰漫在她鼻尖的血腥味已然讓她重新得鎮定下來。

    她被侍衛拖走了,侍黛盯著這個女人的背脊,始終覺得主子的話說得不錯,這常林沒有那麼簡單,她的背後還有人才對!

    實質上她說得顏詩韻根本不能對景氏構成任何危險,蠢笨的女人,才會用下毒這樣蠢笨的方式。

    而皇貴妃也沒打算讓常林就這麼死了,因為這個人還有用,或許可是說是激起了景亦雪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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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北邊陲。

    「我警告你,不要寸步不離地跟著我,要是被人發現什麼,你要我如何交代!」

    面對這個可以說是『不知事』的女人,顧傾源可以說是咬牙切齒,他身上還有蠱毒,所以在受制於她的情況下,他還不能拿捏她。

    姜玨嘴上一癟:「是你說過,讓我不能亂走的,我不亂走,我只能跟你!」

    不錯,這就是她的理由。

    顧傾源盯緊了她:「還是你想,從我這個副將身上得到什麼情報,然後傳遞給你的皇兄?」

    她這樣做,讓他不得不去質疑她的居心,誰會相信一個敵國公主是來遊山玩水的?

    她這樣緊跟著不放已有半日了,不少見到的兵士已是紛紛側目,畢竟姜玨的臉在女扮男裝之下說不上嬌貴但也別有一番*公子的味道。

    不少流言尚在顧傾源的壓制之中。

    「姜玨!我還真是嘀咕你了!」

    他手下已經微微使勁,就若是一掌拍到她身上,那她的下場定不會太好,只是這女人還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他是誰?」

    她已經轉了一側,顧傾源順著她的視線看去,不遠處蹲著的卻是穆重擎!

    估量著這麼遠的距離穆重擎不會聽見。

    他回頭警告了姜玨一句:「離我遠點!」

    姜玨是誰,她會理會顧傾源的威脅,此番她也大步向前走去。

    「微臣顧傾源參見皇上。」

    一般皇帝幹什麼,他作為臣子是不會干預的,可是現下見著穆重擎蹲在地上,這著實讓顧傾源驚訝了一番。

    那人聽到了他的參拜,也是站了起來,顧傾源看到他腳旁的物件,也是明白了幾分,皇帝這是在捉鳥?還是用這麼原始的方式?

    「皇上,您要是需要,臣可以為您一箭射下來。」

    穆重擎笑了笑:「朕也是在書裡見得,這樣能在抓到活的鳥來。」

    他看向那個裝置,用最簡單的竹竿執起一面竹蓋子,下邊撒些谷粒,一根繩線連著竹竿,被他牽在手裡,這樣的穆重擎哪裡還有半點皇帝的樣子。

    「皇上且是一旁納涼去,這兒就交給傾源照看吧。」

    他算是明白了,穆重擎這是要抓一隻毫髮無損的鳥來。

    「倒也不必,怕是朕親手抓的,她會高興些。」

    於是他有彎下身來,牽著手裡的線往一旁的土坡走去,鳥是特別有靈性的,若是被她看見有人在,定是不會上當的。

    顧傾源心中微微一跳,這樣的穆重擎實在太超過他的想像了,他的心中莫名的壓抑,這樣的事情他也對覆雪做過,不過是在她小的時候,她是渴望自由的人,所以喜歡山野裡的鳥雀,而不是籠子裡的金絲雀。

    那時候的她因為一隻小雀高興地忘記了自己是個素有教養的千金小姐,開懷的手舞足蹈起來。

    作為臣子,他不敢妄議皇帝的心思,只是作為顧傾源,只是在乎著景覆雪的顧傾源,他不得不接上一句:「看見自由的鳥兒被放在籠子裡,她會食不下嚥……」

    當年,他見她如此歡喜,就將那隻鳥兒關在了籠子裡,起先是鳥兒不吃不喝,再是那個丫頭也跟著不吃不喝,到最後,她親手將她放了。

    不經有些得意,這些事情他早就為覆雪做過了。

    穆重擎已經徒步來到了土丘之後,並不在意顧傾源說的什麼,甚至出手示意他噤聲了。

    許是窮苦地界的鳥兒會更為刁鑽,那些鳥兒一開始都只是在穀物的外圈觀望,從不進入圈子,顧傾源陪著穆重擎蹲在遠處,不知不覺腿腳都已經麻了。

    可是穆重擎卻沒有任何異動,此刻他的眼神像一匹極有耐心的狼,只是他是和煦地盯著自己想要的獵物。

    好幾次,幾隻鳥雀進了去,且是在竹蓋下吃了起來,顧傾源以為是可以動手的時候,穆重擎還是沒有任何動作。

    直到一直彩色艷尾的鳥兒進了來,且是在裡頭啄食了有一小會兒了。

    穆重擎這才下了手,那只靚色的鳥兒被抓個正著。

    「這鳥兒真好看!」

    有人卻先他們一步,從竹蓋下將鳥兒取出。

    臥在手裡,穆重擎同顧傾源在地上站起的時候,腳上已經不能動了。

    那人從遠處走了過來,顧傾源著實被下了一跳,竟然是姜玨,雖然她現在將自己弄得灰頭土臉的。

    穆重擎自然是被她這副野漢子的裝備給蒙蔽了,再加上她一臉直率得誇讚那隻鳥兒很是漂亮,他的心裡只顧著滿意了,因為這是要送給景覆雪的。

    「皇上,您這鳥兒可是要送人的?」

    姜玨並不下跪,卻是同穆重擎套起了近乎,穆重擎也不計較這些。

    「可是有什麼法子能養得久些?」

    (端午素愈去奶奶家過節了,嘿嘿嘿嘿就當是放了個假,還請大家多多支持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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