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慧心小女灼華碧 文 / 行素愈
「看來小王是一定要同貴妃合作了，只是貴妃又以什麼同小王合作呢？」
他說的當是資本，如果是銀錢定是入不了他的眼，那麼他必定有所要求，我隱約覺得這個要求不會太過輕鬆。()
「你可以說上一二，本宮能答應的自是會應你。」
只見他雙眼神炯，薄唇輕起：「本王要撫養蘭夢。」
很是平靜的一句話對我來說卻如當頭棒喝！
「羅雲王收起你大逆不道的話，蘭夢是皇上的公主，怎可交予你撫養！」
何況二姐離開的倉促，蘭夢又是她的心頭肉，萬般無奈之下才留在皇宮，我說什麼都是要好生照顧著的。
他冷笑一聲：「小王敢提出來便是有小王的道理，本以為貴妃也是心知肚明的。」
他的話中有話，看來他十分篤定蘭夢並不是穆重擎的親生女兒。
「真可謂笑談，本宮做不了主。」
我若將蘭夢當成交易的對象，只怕二姐也會回來賞我兩巴掌吧，看著穆裘語，我隱隱的發汗，只覺得他這人實在不好對付。
什麼撫養蘭夢？得不到我二姐，便把注意打到了她女兒身上來麼！
因為我的堅持不肯，這場談話也是無疾而終。
穆裘語此人也是叫我愈發的頭疼，何況現在還動不了他，非但動不了他還要在他身上找到契口，同他合作是一項，可惜他要准了蘭夢。可是蘭夢不同我肚子裡的孩子一樣的重要麼？
又是過了幾日，我並沒有插手雅財商號的任何事宜，只是傳出羅雲商號大有吞併之勢，錢莊的掌櫃也不是說了麼，聯繫不上莫滌蘊一切都是枉然。
穆裘語擅財，說他富可敵國也好，他所擁有的也只是才，端嘉一直在朝中籠絡人心，可在穆重擎的巧手弄撥之下，端嘉一脈的大臣已有逐個調離之勢，他同我二姐的八年謀劃，雖不能將其連根拔起，但也有一定的成效。
又是聽說邊關的戰事打了三天三夜，因是大凌糧草未能及時供給，一時動盪了軍心，由此敗了山城，於是穆重擎留在邊關的時間又是長了些。
瓊山卻像個安樂城，戰火未曾波及，這裡往來的交易就不會停止。這幾日我同杜莘寶涼都有在街頭採集消息，戰事對顧軍這般有力，恐是莫滌蘊更不會出現了吧。
眼看著穆重擎要我辦的事情變得難上加難，我整個人便是焦慮不堪。
思來想去也只有穆裘語那一條脈絡了，為了大凌的經濟命脈不被顧軍控制，做一些犧牲也是必然的，只是這犧牲斷然不是蘭夢。
在我的命令下，杜莘請了穆裘語來。
能不能成事，都要看我這幾天所想的說辭了。
「要怎麼才能同意與我合作？」
一開始的開門見山讓他看見了我的揪心，我並沒有將心中的焦慮藏匿起來，因為我相信很快就能叫他比我還要焦慮。
一手關上窗扉，室內瞬間變得昏暗，他這個人充滿邪氣，總是做一些讓我意料之外的事情。
略微得後腿一步，誰料他欺身上前，一把捏住了我的下顎，毫不憐惜，弄得我生疼。
但理智告訴我，現在只能靜觀其變。
「皇兄有沒有和你說過，你這張連同她尚有兩分相像？」
外邊強行的鎮定，實質上我的內心卻是震動萬分，有哪一個女人喜歡做另一個女人的替代品？縱然現在穆重擎的所作所為告訴我他愛的人是我，可他終究還是愛國我二姐。
「我們是親姐妹，豈是兩份相像？」
「好伶俐的一張嘴，不如你做本王的女人，別說是合作，什麼都是你的了。」
饒是我再好的脾氣也受不了他這般侮辱，一手撤了他掐在我下巴上的指尖，一手抓起桌上了茶盞便是擲於地上，外邊的人想要進來，奈何受了我的死命令。
「貴妃娘娘好大的脾氣。」
「你若是還當本宮是貴妃，那說話就得有分寸，你就不擔心本宮會告訴皇上嗎！」
「你不會，本王只是同貴妃開個玩笑，貴妃能給本王的也算是一大讓步了，若是還不接受這項合作，那豈不是太不識抬舉？」
他的態度來了一個大回轉，弄得我措手不及。
狐疑道：「此話怎講？」
他搖搖頭道：「商人重利，共贏而已。」
原來之前的一切都是他在戲耍於我，不過這也正是顯示了，比起他這樣久經風浪的人我還是太顯稚嫩。
我想我終究還不是強者。
同穆裘語達成協議之後，也是鬆了一口氣，只不過代替穆重擎給了他一個免死金牌不知穆重擎知道後會不是生氣。
至於如何從莫滌蘊手中得到雅財商號，那便是羅雲王的事情了。
我沒有猜錯，在我提出與他合作之前，他是有意與顧傾源接洽的，否則他這個閒雲野鶴般的王爺不必大費周章的插手軍餉的事情，而現在他又是要為前次的插手負責了。
對他來說破財買得今後的平安是一件非常划算的事情。
「杜莘，本宮既是處理好了皇上想要辦成的事情，那麼本宮是不是可以回戰場了？」
杜莘聽在耳裡，嘴上卻是不說什麼。
直到晚間他已是打點好了一切。
一般來說他是會阻止我的，可是這一次卻是沒有，心中又是隱隱不安起來。
馬車一路皆是奔走的很快，寶涼恐是我受不住一再在馬車中為了鋪了棉被，這樣也能減輕震盪。
離開瓊山之後，便是另外一副景象了，沿途的百姓無不人心惶惶，皆是說著顧傾源謀反了，甚至有人云大凌要易主了。
心中難免一歎，人心便是如此脆弱，他們不知為了他們存亡，穆重擎要背負多少。
「娘娘我們怕是要回頭了！」
杜莘掀開簾子，稟告得很是倉促。
我連忙探出簾外一看，顧軍的大旗已經遍佈了各個山頭。
「這是怎麼回事？不見大凌的軍隊，卻見敵軍……」
「娘娘！怕是被包圍了！」
他說被包圍了！我一時反應不過來還以為我們被包圍了，可是後來才理清思緒，我們這麼幾號人何須顧傾源幾個山頭的包圍，他說的一定是大凌的軍隊被包圍了。
可是穆重擎所帶領的主力還在前線，定是不會被包於此的，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思來想去，大伙還等我拿主意。
「杜莘，你功夫了得，且去探上一二，我們先行反回，你打探好後速來尋我。」
杜莘吩咐了隊伍裡的人要照顧好我，便消失在我的視線之中。
折返一路所見寂靜得可怕，好像隨時都會衝出一波人馬將我全數抓走死似的，不過也是我多想了，駐紮在這裡的顧軍自然不會是主力，估摸著顧傾源的秉性，他這是在打包圍戰術。
這樣的打法在戰場是不多見的，可是要明白顧傾源身邊還有許多的能人！只怕大凌旁支已經深陷其中了。
用瓦解之術對付大凌也是一個快速佔領的方法了，顧軍無孔不入，也難怪大凌一時難以招架。
想當初顧傾源能成功降服太雎而成為常勝將軍，只是有他的用兵之法。
晚些杜莘追上了我們，聽他的描述同我所想的並無二樣，大凌的主軍還在為糧草犯難，一旦沒了吃食，到哪都會處於下風。
不過我也是剛同穆裘語達成協議，糧草若要得到強大的供給，可能還要些時日。
「可是知道這只軍隊領兵的是何人物？」
杜莘卻是被我問住了：「屬下打探了一二，卻探不到任何。」
「也罷，許是人家有意不讓你知曉。」
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現在對敵方又是一概不知，而我們又只能不為所動，難不成我還要被困在這裡了不成。
姑息要攪亂他們的動向的，否則顧傾源只會一路的順豐順水，我們現在已是敵人，是該到了一較高下的時候了。
「聽主子的意思可是有破解的辦法？」他試探著問道，我默不作聲起來。
「他們若是繼續包圍下去，那下一個目標會是哪裡？」
「應當不會大範圍的舉動了，屬下估計他們是要同顧軍主力來一個裡應外合的。」
他分析得不錯，我點了點頭：「也就是說，我們最好能一舉動搖了他們的根本，這樣他們的目標也就達成不了了。」
（昨天素愈下午五點前就更新了，不過沒過審，嘿嘿加上這一章，今天是六千字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