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搏殺，突破吧，極限 文 / 醉夢三千
趙大全感覺自己像個木樁一樣，站在圍牆外，等著杳無音訊的魯雨墨和秦紫依。忽然一個身影從頭上掠過，一個少女的聲音傳來：「別在這傻等了，快進去看看吧，不然真要幫他們收屍嘍。」
趙大全一驚：「誰？」
只見一個黑影瞬間竄出，接著就消失在黑夜之中。趙大全不敢再等，轉身就奔大門跑去。
魯雨墨看著眼前圍住自己這些人，用僅僅他和秦紫依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打也打不過，理也說不通，只能逃了。待會看我手勢，從三數到一，然後我們就一起逃。記住了，不能停，不要回頭，否則一旦被他們追上就完了，聽明白了嗎？」
秦紫依深深的看了魯雨墨一眼，點了點頭。魯雨墨向前一步，將左手擺在身後，豎起了三根手指。
「我不是怕你們，但我真沒必要來背這個黑鍋，那什麼畫子，我見都沒見過，怎麼可能是我偷的？你們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只能這樣了。」說著，魯雨墨將身後的手指比成了二。
「我要說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一來說了你們也不信，二來我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說，所以，今天我也是實在不想和你們打架，打贏打輸都不好。」這時，魯雨墨將手指迅速比成了一，「所以呢，只好……」一聲低喝道：「紫依，走！」
然後，兩個人，就那麼傻乎乎的站在那裡，誰也沒有動。
魯雨墨盯著秦紫依怒道：「你怎麼不逃？」
秦紫依撇起了小嘴道：「我想留下來，幫你拖住他們，這樣你就能逃掉了。」
魯雨墨怒道：「你傻啊！」
秦紫依眼裡噙著淚花道：「我知道，其實在你心裡面一直喜歡的都是逆水姐，我……我……可是，為什麼你也不逃走？」
魯雨墨長歎一聲，一把將她緊緊摟進懷裡，道：「你就是一個大傻瓜。」
那老婦人冷冷看著魯雨墨二人，道：「老太婆給你們兩條路選，一，把畫子交出來，然後再供出你們的幕後指使。二，老太婆直接斃了你們，然後自己拿畫子。你那小二品的實力，根本就進不了老太婆的法眼。」
魯雨墨輕輕推開秦紫依道：「今天要是死在這裡，那可就是太冤枉了，沒辦法，只能拼了。」當下猛吸一口氣，「轟」的一聲，一股黑色的氣流頓時從他的身體裡湧了出來，瞬間裹住了全身。
那老婦人瞇起眼睛，冷笑道：「冥教的內功，真武教的身法，現在老太婆倒真有點好奇你的身份了。」
那陰柔男子忽然道：「老周，這畫子在你手上的消息，到底有幾個人知道？」
周老闆一頭冷汗道：「屬下知道這是天大秘密，誰都沒敢告訴。」
那陰柔男子哼了一聲道：「沒說？沒說別人怎麼會知道呢？紅婆婆，不用和這小子動手了，畫不是他們拿的。」
那老婦人冷笑道：「你憑什麼那麼肯定？」
那陰柔男子嘿嘿一笑，道：「那就得問問老周為什麼出那麼多汗了？」
周老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頭如搗蒜：「屬下知錯了，屬下知錯了，屬下是為了顯擺，告訴了翠月樓的紀芯蕊。」
那紅婆婆枴杖用力在地下一杵，道：「我早就覺得那丫頭不對勁。」說著就往大門走去。
那陰柔男子喊道：「算了，別去了，去了也找不著她了，這事兒，我們還是回去稟告教主他老人家，讓他自己定奪吧。」
聽到這裡，魯雨墨不由長吁一口氣，既然誤會解開，那就好辦了，原來那女的是那個大名鼎鼎的紀芯蕊，下次如果有機會見到她，一定要跟她好好算算今天的帳。當即一抱拳，準備說兩句場面話好帶秦紫依離開。
突然，那陰柔男子如一陣風一般直接撲到了自己面前，抬手一掌直擊向自己的面門，魯雨墨大驚，急忙側頭閃避，不料這一招卻是個虛招，下面一記膝撞直接頂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一陣刀攪般的刺痛，在魯雨墨做出反應之前，那陰柔男子左腿一個彈踢，直接將他踢飛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下。
秦紫依大驚，剛想出手，那陰柔男子閃電般手一探，直接抓住了她的左手，手腕一翻，將她整個人擰了過來，向後一推，吩咐道：「把這小妞給我抓起來。」頓時兩邊擁上幾名家丁。
紅婆婆冷冷看著他道：「骨頭，既然已經說明白了，你怎麼還動手？」
那被稱為骨頭的陰柔男子哈哈一笑，反手一掌直接打在周老闆頭上，周老闆連哼都沒哼一聲，頓時倒地斃命。「雖然這小子沒偷畫，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年紀這麼小就小二品了，以後還得了？早點弄死的好，更何況，我看中了這小妞，我要帶回去好好玩幾天。」
紅婆婆重重哼了一聲道：「這次沒拿到畫，辦砸了教主的大事，回去還不知道怎麼交差，你還有心情幹這事？」
骨頭冷眼看著掙扎著站起來的魯雨墨道：「我先玩死這小子的！」說完，一個彈射直接衝了過去。
看著衝過來的這個叫做骨頭的男人，魯雨墨只覺得一股壓抑著的怒火在胸口不停的燃燒起來，強忍著身上的傷處帶來的疼痛，大吼一聲：「狗賊！來啊！」說著迎著他衝了上去。
一陣辟辟啪啪的短打，當骨頭一腳踢中魯雨墨小腹的時候，魯雨墨也一拳砸中了骨頭左臉，兩人一個交換身位，頓時又鬥在一起。
看著兩人拳來腳往，紅婆婆突然大聲道：「骨頭，別玩了！這小子的力量好像
在不斷攀升，現在已經遠遠超過六階了！」
那骨頭一邊出拳，一邊哼了一聲，「超過六階？哪怕他七階又怎麼樣？冥教的內功就會這一套！就算他力量達到七階，他的身體承受的了嗎？」說話當中，一個肘擊，狠狠的撞在了魯雨墨胸口。
魯雨墨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抬頭看了一眼遠處被捆綁著的淚眼婆娑的秦紫依，無助和疼痛像一把尖刀狠狠插在了自己的胸口，一陣再也無法控制的怒火噌的一下竄了出來，一聲大吼，右拳往裡一收，左拳瞬間猛的爆發出一股巨大力量。
骨頭急忙抬起右臂，勉強擋下魯雨墨的這一擊。雖然擋了下來，卻也震的自己手臂隱隱作痛。
紅婆婆變色道：「這股力量不對啊！骨頭，他怕是真的突破到七階了！全力擊殺掉他！」
骨頭大吼一聲：「七階就七階，有什麼大不了！接招吧！」
飛速衝撞的兩人又是一拳對轟，同時擊在了對方胸口，於是也同時「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退開數步。骨頭伸手抹去嘴角的鮮血，陰測測的一笑，道：「好小子，挺行的啊，真是七階了！好，我看你能撐多久！」說著又撲向魯雨墨。
這注定是一場沒有退路的戰鬥，魯雨墨強憋著一口氣，此刻，在他的眼中，就只有這個叫做骨頭的陰險男人了。雨點一樣的拳頭，閃電般的出腳，每一次對抗，都給魯雨墨帶來巨大的負擔。七階對七階，這場本來應該是勢均力敵的戰鬥，卻在魯雨墨身體不斷的消耗中，天平倒像了另外一邊。在魯雨墨連續擋下骨頭的攻擊，準備使用蓄力已久的一擊重擊時，卻被骨頭一個轉身閃在了身後，後腰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整個人頓時飛了出去，狠狠的撲在了地下。
骨頭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道：「小子，該結束了！」
魯雨墨勉強站起身來，強行突破至七階所帶來的後遺症到現在完全顯現出來了，渾身的刺痛彷彿鋼刀刮骨一般。魯雨墨抬頭看著眼前張大了嘴巴看著自己，眼睛早已經哭紅了的紫依，想到了那個還在苦苦等候自己回去的逆水，想到了娘，想到了陳瑜，想到了大哥還有三弟，自己真要死在這裡了嗎？看著緩步向自己走來的骨頭，剛剛略微平復的怒火再次燃燒起來！不能！說什麼我也不能死在這裡！剎那間，突然覺得體內的溫度開始不斷升高，本來籠罩著黑色的氣流也開始鼓動起來，就像一條條黑色的蛟龍不停的纏繞飛舞著。
紅婆婆拎起枴杖，向前一步，臉色凝重道：「這小子的力量又開始提升了，難道他是想衝擊八階！」
骨頭被這巨大的黑色氣流一衝，頓時向後退出了好幾步，變色道：「怎麼可能？八階？這小子在難道是想自尋死路？」
紅婆婆突然大聲吼道：「骨頭！情況不對！快過來用合擊斃了他！」那骨頭縱身向後一躍，與紅婆婆並排站在了一起，一張本來陰氣重重的臉現在更加煞白，急忙伸出右手與紅婆婆的左手握在了一起，瞬間一股強大的氣息從那二人身上迸發出來。
看著正前方的骨頭和紅婆婆，魯雨墨只覺得胸口猶如烈火般熊熊燃燒起來，一股股強大的力量不斷的湧出，渾身骨節發出一陣辟辟啪啪的爆響。這就是七星聚頂的秘密嗎？那個必須用生命才可以換取的不斷突破的極限嗎？魯雨墨咬牙忍受著不斷突破界限給身體帶來的巨大疼痛，大吼一聲：「這一切都是你們自找的！」雙手的力量在一拍之後終於匯聚而成，砰的一聲巨響，突破至八階而帶來巨大黑色氣流瞬間將四周全變成了黑色！
紅婆婆勃然變色道：「混蛋！他真的突破到八階了！他這真的是想找死嗎？」
骨頭咬牙道：「今天倒大霉了！我們撤吧，我可不想和他同歸於盡！」
紅婆婆漲紅了臉道：「只怕，我們撤不掉了。」
秦紫依不能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魯雨墨，那個在巨大的黑色氣流包裹之中因痛苦而面目猙獰起來的魯雨墨。這就是張大仙所說的常人花費一輩子的時間都很難達到的二品極限實力嗎？可是，他這樣強行突破所承受的巨大痛苦，真的可以嗎？忽然之間秦紫依發現兩行眼淚竟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流了下來，撕心裂肺一般的大喊出來：「雨墨哥，不要！」
一條黑色的巨大身影突然從天而降，「轟」的一聲，重重的落在了魯雨墨的身前。
「夠了，二弟，別太勉強自己了，這裡交給我吧。」趙大全平靜的將一隻手輕輕的搭在了魯雨墨的肩頭。
魯雨墨在看到趙大全的瞬間，終於長出了一口氣：「大哥……」
骨頭看著趙大全小山一樣的背影，自言自語道：「瘋子！瘋子！全都是瘋子！我不玩了，我不玩了！」說著，縱身一躍，直接跳上了屋頂，瞬間就消失在夜幕中，只留下紅婆婆孤身一人站在大院中央。
趙大全冷哼一聲，凝視著紅婆婆道：「喂！你！還要打嗎？」
紅婆婆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略一沉吟轉身便走：「小子，我不管你們是誰，你們選擇和我們教作對，一定是你們這輩子最錯誤的決定。我們只是教中最不起眼的小角色，你們就等著吧！」
看著遠去的紅婆婆，周家的家丁們也跟著一哄而散了。魯雨墨頓時癱軟在地，指了指旁邊被捆著的秦紫依。趙大全轉身上前去幫她解開捆綁。剛一解開繩子，秦紫依就毫不停頓的直接衝向魯雨墨，一把將他緊緊的抱住，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魯雨墨強忍著渾身要散架一般的疼痛，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道：「好了，好了，這不是都沒死嗎？」
秦紫依用力摟住他的脖子，拚命的搖著頭，泣不成聲的說著一些魯雨墨根本聽不清的話。
魯雨墨苦笑道
：「好了，紫依，再這麼搖下去，我可真要死了。」
趙大全一臉嚴肅道：「二弟，上次張爺爺已經很鄭重的告訴過你的，這門內功太過霸道，你不可以這樣使用。這會對你的身體造成巨大傷害，讓你武功盡廢那還只是輕的，甚至能直接要了你的命！」
魯雨墨道：「張爺爺的話我怎麼會不聽，我記住了，你放心吧，下次再也不用了，行吧。」
趙大全長歎一聲道：「張爺爺說，這幾百年來冥教人才輩出，可是真正能活用冥教內功卻沒有幾個，你，能算一個了。」
魯雨墨笑道：「其實張爺爺說這話的時候，我覺得他是在諷刺我。」
趙大全無奈道：「好了，先不說這個了，我們還是先離開這是非之地吧，你還能走嗎？二弟。」
魯雨墨微笑道：「不能！大哥，你背我走吧。」
秦紫依噗嗤一聲破涕為笑，站起身來。趙大全搖了搖頭，轉過身彎下腰道：「好啦，上來吧！」
離開了周家大院的魯雨墨，只覺得恍如隔世。紀芯蕊是嗎？這個小娘皮，居然敢陷害我！我魯雨墨是個小心眼，所以這個仇，我是一定要報的！
回到客棧後，逆水看到傷成這樣的魯雨墨又是心疼又是惱怒，自然少不了一番責怪。不過由於有錢了，所以第二天天一亮，眾人就直接雇了艘大船直奔晉陽州而去。一路之上，眾人談論最多的除了那個神秘兮兮的紀芯蕊，還有就是那兩個變態傢伙，他們口中所說的到底是什麼教派，到底有多強大的力量？跟著又不由聯想到在同安城那個殺死郭互成的黑衣人，因為那時候郭互成好像也提了下什麼教的。也許真的在不經意間，惹到了什麼大麻煩也說不定。
經過這段時間的調理，魯雨墨基本已經完全恢復了，除了偶爾感覺氣息有些跟不上以外，別的沒什麼異常。趙大全說這已經算不幸中的萬幸了，這麼透支身體，也真虧了他了。這些天，隨著身體的逐漸恢復，魯雨墨除了幫忙照顧小陳瑜外，考慮最多的卻是秦紫依了。在周家大院的生死之戰中，如果說秦紫依是情不自禁的真情流露，那自己報之以李又算是什麼呢？僅僅是因為自己真的把她當妹妹看嗎？如果真是那樣，倒也簡單了！明明最喜歡的人是李逆水，可是秦紫依這顆萌芽竟在自己發現之前成長成了如此巨大，自己到底該怎麼辦呢？而恢復了理性以後的秦紫依，這些日子裡明顯也在刻意的迴避著自己，可是儘管如此，無論是一個眼神或者是一句話，自己都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她苦苦壓抑著的感情。如果說自己一點都不痛苦，那完全就是自欺欺人的最大謊言！
隨著眾人在棄舟登岸，離位於晉陽州邊界的鳳鳴山越來越近了。就要回到學校，大家的心情也逐漸好轉了。由於吳功符是直接叛降齊國的，所以整個晉陽州也絲毫未受戰火影響，而本身直屬大秦的官辦院校也就變成了直屬齊都的官辦學校，而且院長諸葛誠實也並沒有因為親兄弟原大秦宰相諸葛誠心逃出帝都而受到影響，所以此刻的西山學院依舊獨領風騷的坐落在棲鳳山上。
當眾人恍如隔世般回到學校的時候，也把司馬老頭他們幾個樂壞了，而諸葛院長更是親自出來迎接的他們。當晚，諸葛誠實在他的小院子裡擺了一小桌，只邀請了他們幾個所謂的「內部人士」。除了司馬暉，還有軍略分院的曹正蘆和武道分院的孟如風。在悄悄問過秦負熙楚乾他們幾個的下落後，諸葛誠實也就稍微放下些心了。
司馬老頭道：「你們幾個既然回來了，就留在學校安心學習吧。」
曹正蘆盯著趙大全和魯雨墨看了半天，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孟如風重重的「哼」了一聲。諸葛誠實好奇道：「你們兩個老傢伙在幹什麼？」
曹正蘆大力一拍孟如風的肩膀，笑道：「願賭服輸！別耍賴啊！」
司馬老頭也插嘴道：「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孟如風道：「老曹這鬼東西，跟我打賭，說這兩個小傢伙一年之內一定可以超過我們武道分院現在的所有學生，要知道，小孔，小吳他幾個可都是三品四階的啊，我就跟他賭了，誰知道，哎！」
老曹微笑著看著趙大全道：「果然不愧是我看好的弟子，你的實力已經超過身為先生的我了，好樣的！」話音接著一轉道：「不過，估計這大半年來，你們也吃了不少苦吧。」
趙大全微微一笑道：「這也是多虧了曹先生幫我打下的良好基礎。」
曹正蘆關心道：「最近你的腿怎麼樣？有沒有好些？」
趙大全道：「好多了，只是偶爾還會有些疼。」
曹正蘆「嗯」了一聲。
趙大全問道：「軍略分院的那些傢伙，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他們都還老實嗎？」
曹正蘆哈哈一笑：「老實個p，他們就欠你拾掇，尤其是左青熊，葉寅那幾個傢伙，你不在這些日子，他們都快上天了！這下你一回來，他們可就要老實了。」
趙大全微笑道：「這次只怕不行，因為我們幾個還要先回趟老家看看。」
曹正蘆「哦」了一聲，遺憾之情溢於言表。
魯雨墨道：「放心吧，曹先生，等下次我們再來，我給你帶我們家鄉的好酒。」
司馬老頭搶著道：「還有我也要哦！」
逆水微笑道：「不會忘了你的，司馬先生。」
秦紫依忽然道：「我就不和你們一起走了，我想留在學院。」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魯雨墨心中猛地一痛。李逆水道：「怎麼了？紫依，你原先不是說要和我一起去大雪山看日出的
的嗎？」
秦紫依勉強一笑，道：「我忽然又不想去了，我，我想留在學校多學些東西。」
逆水還想再勸她，諸葛誠實打斷道：「這樣也好，那紫依也就別去了。前些天你父王還托人從湘州帶信來，問你的近況呢，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這次你能留下，那我也就好安排人給你父王回話了。」
秦紫依低下頭，輕聲道：「好的，諸葛院長。」
趙大全輕歎一聲，端起酒杯，道：「來，讓我們為今天還在一起，乾一杯。」
魯雨墨端起酒杯，眼光不由自主的與秦紫依一觸，兩人同時一顫，卻又同時將眼光默默移開。魯雨墨只覺得心如刀絞一般，苦苦壓抑的內心如同滾水般煎熬，明明近在咫尺，想愛，卻不能愛。
第二天，天微微亮，魯雨墨等人就起程了。按照魯雨墨的意思，西涼現在絞在戰事之中，小陳瑜的狀態又不穩定，就讓他也留在了西山學院。在孟如風幫忙看過以後，他非常吃驚。以他的話說，小陳瑜在睡夢之中，以極快的速度在增長著氣息，實在無法想像他在某一天突然清醒過來會是什麼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