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飛龍在天 第412章 小插曲 文 / 蕭十一狼

    「不是我的故事？」白妃嘶啞著聲音問道。她的身體在礁石上盤繞，忽然就往上抬高了數丈，搖搖晃晃的到了山無眉面前幾丈外。

    山無眉下意識的往林青身後縮了縮，一臉認真的說道：「相思悔恨的眼淚，會閃閃發光，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你臉上的淚痕，都是海水，那是假的。」

    「你說的沒錯！」白妃的臉色沉了下來，凝視著山無眉，不懷好意的誇讚道：「你真的很聰明！」這時，她的眼中忽然泛起了一層灰白色，乍然迸出一圈圈的玄光，猛然打在了林青和山無眉的身上。

    林青頓時覺得身體一僵，就看到自己的雙腳開始石化，完全不聽使喚。旁邊的山無眉也驚呼一聲，身體迅速的僵硬，一轉眼變成了一尊玉白色的石人。

    看著面前兩個石人，白妃忽然得意的笑了起來。「沒錯，那不是我的故事。」白妃的蛇身纏繞上來，緩緩纏住雙手相連的林青和山無眉，妖異的輕笑道：「我的故事從來不會這麼悲傷。那是上一個經過這裡的地仙的淒涼故事！」然後，她捲住了林青和山無眉，緩緩沉入海面之下，退回到了一座海水深處中的宮殿中。

    她將林青和山無眉放在空闊的大殿中，然後恢復了人身，豁然正是白妃。她的樣子很端莊，華貴雍容，處處都透著一種精緻，幾乎完美，偏生眉心中有著一顆紅痣，讓她又帶著幾分妖異。

    此刻的她，顯得有些疲累，似乎剛才那一番手段施展出來，對她的消耗極大。這樣神秘莫測的手段，漫說林青沒有見過，恐怕大部分的修士連聽都沒聽說過。一眼之間，連林青都不能倖免，全身上下變成了石頭，簡直駭人聽聞。

    她懶懶坐在寬大軟塌上歇息一會兒，起身緩緩走到林青的面前，在他身上嗅了嗅，露出一絲陶醉之色。顯然，她對於面前這個獵物非常滿意。

    「從未遇到的美味！」她伸出粉色的舌頭，舔了舔嘴唇，然後又湊到林青的臉頰上輕舔著，一路順著林青的臉頰向下，直到林青的頸側。這時，她忽然張大了嘴巴，顯露出兩顆彎彎的森白尖牙，猛地在林青頸間咬下。

    石化的林青雖然身體已經沒有知覺，但是思維還是正常的，只是感應幾乎被壓縮到了一點，並不能感知周圍發生的一切。

    忽然，他感覺頸側一痛，身體的知覺頓時恢復過來。但是，他的狀況卻並不好。他直覺得全身軟綿綿的，完全提不起力量，燥熱不堪，靈魂也是恍恍惚惚，昏昏沉沉。他感覺到身體之中有著一股毒素在奔突和蔓延，在瓦解他的仙體。

    「你想幹什麼？」林青有氣無力的問道。

    「做一些隨心所欲的事情！」白妃勾住林青的腰，身體緊貼了上來。

    林青頓時感覺到白妃溫軟的身體，輕輕的廝摩著，竟是在撩撥著他。而且，他的身體竟開始不受控制，起了本能的反應。忽然，白妃忽然把頭湊了上來，紅唇附在林青耳邊，輕語誘惑道：「你看，哪怕成了仙，大家也都在拚命壓制著本能。為什麼要這樣？」她忽然咬住了林青的耳垂，不斷的呵出氣來。

    「不能控制本能，那就如同野獸。」林青想用正義正詞嚴的聲音駁斥，但是發出來的聲音卻軟糯無力。

    「那你現在是什麼？」白妃的手悄然貼著林青胸膛，然後滑了下去，觸碰到下面某個昂揚而起的東西。

    林青一臉怒色，額頭青筋暴起，大滴大滴的汗水滾落下來。

    白妃欣賞著這副光景，快意的笑了起來，顯得無比妖異。她忽然向後退去，輕歎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修為到了這樣的層面，壽數那麼悠長，如果不能在每一個階段找到一個目標，發現一些有樂子的事情，那要怎麼渡過這漫長而無聊的歲月？我們苦苦修煉，那又有什麼用？」

    她發出一個個的問題，彷彿為了說明她做的這一切都是對的，有著正當的理由。

    說話的時候，她身上的衣服忽然滑落而下，露出了她那曼妙的**。

    林青緩緩閉上眼睛，沉聲道：「白妃，請自重！」

    白妃眼睛一亮，露出詫異之色，「你居然認得我？」

    林青冷哼，「我當然認得你，但你卻不認得我！」

    「是嗎？」白妃好像更有興趣了，沉吟道：「這麼說，我見過你！」她悠然的在林青面前來回走著，上上下下仔細的打量著林青。

    林青則沒有停止說話。「你說的話確實有道理，讓我感慨良多。不過，這次你想找樂子，真的找錯人了。」

    「找錯人了？」白妃露出鄙夷之色，「從目前來看，你們都是如此的特別，簡直堪稱絕世珍饈。就這點而言，我敢肯定，我絕對沒有找錯人。不過，到底是對是錯，等我享受了你們，我自然會知道。這不是由你們來定的，獵物沒有裁定對錯的資格。」

    「難怪她們始終不常提起你，你也不常在五洲修真界露面。原來，你竟是變成了這樣一個乖張怪癖的存在。」林青冷冷歎息，「想必有人對你很失望吧！」那個人，當然就是白妃的師父龍仙兒。

    「看來你真的對我有所瞭解！」白妃更好奇了，猛地靠近上來，雙手環著林青的脖子，用那傲人的柔軟胸脯壓著林青，凝視著林青道：「你到底是誰？」

    林青淡淡的說道：「如果我沒被逐出師門，現在我應該會叫你一聲二師姐！」

    「你是林青？」雖然只見過林青一次，但是白妃一下記了起來。「你就是那棵小小的菩提樹？」

    「當時你說，你父親希望你成為王妃，所以給你起名白妃，但你卻不小心成了女王。」這是白妃當時說的話，林青再度表述出來，已經是很好的證明。

    「啊，真是太有意思了！」白妃尖叫一聲，無奈道：「師姐已經看上你啦，所以，小師弟，對不住了！到口的美食，師姐從來都不浪費的。」

    林青一片平靜的伸手推開白妃，沉聲道：「把衣服穿上吧，我的愛人就在我身邊呢！」

    「你？」白妃大吃一驚，慌不迭向後退了三尺遠，吃驚的看著林青將手搭在山無眉肩頭，然後石化的山無眉就一點點恢復了過來。

    「啊，林青，我差一點點就成功啦！」山無眉不甘心的叫了一聲，有些氣餒道：「比你慢了一點點！」

    林青笑道：「哪裡是一點點，我們都聊了大半天啦！」

    「啊……」這時山無眉忽然尖叫一聲，「她怎麼光溜溜的？」

    林青無奈的聳聳肩，「她之前不也是光溜溜的嗎？」

    山無眉想起白妃之前的蛇身，覺得好像是這樣的，然後警惕的看著白妃道：「你想幹什麼？」

    「我想吃了你們！」白妃咧嘴露出尖牙。

    「來吃啊！」山無眉做了個囂張的動作，然後趕緊躲到林青身後。

    林青看著白妃道：「趙素欣說的不錯，見到你，果然讓我明白了一些東西。不過，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句話我覺得不對。好了，我不為難你，你也別再打我的主意了。無匹既然上了你一回當，你就絕沒有第二次成功的機會。」

    然後，林青帶著山無眉，直接衝開了水下宮殿，飛出了水面。

    山無眉驚疑的看著林青，一臉緊張之色。「她到底是誰？」瞅了林青很久之後，她終於忍不住問道。

    林青把之前山無眉石化期間她不知道的事情講了一遍，然後講明白了白妃的身份。

    山無眉頓時有些憂心忡忡起來，「你真壞！」她不禁數落起來。「你一早就認出了她，卻不讓她知道。這得讓她尷尬死啦！」

    林青無奈道：「我也沒想到她會成了那樣一個怪癖的女人。不過，她雖然做的不好，但是那套想法不錯。我們的確需要目標，也需要樂子，不然未來真的會很無聊。」

    這個插曲雖然不太愉快，但並沒有太過影響林青和山無眉的心情。幾天之後，他們就選擇性的忘記了這件事。然後，這段旅程，依舊還是浪漫之旅。

    他們在海上無拘無束的穿行著，起舞、漫談、欣賞奇妙的景觀。

    好在海妖一族的精英大部分已經到了雷州，讓得這茫茫海域鮮少有強龍和地頭蛇出沒。不然的話，林青和山無眉一行不可能走的如此順暢。

    大概三個月後，林青已經漸漸熟悉了山無眉跳舞的樣子。雖然還只是照貓畫虎的樣子，但山無眉已經給出了林青很滿意的評價——有那麼點意思啦！

    從她的舞蹈動作中，林青時常得到許多全新的感悟。這種感悟不是來自於傳承，而是完全屬於林青自己，對於林青來說，格外顯得難得。林青自己也知道，太過依賴傳承不太好。傳承相當於積澱，就如同一個人的學識，能給一個修士更好的起點，或者鋪就一條更寬更遠的路，而自身的獨到領悟，則相當於自己的見解，能決定一個修士能走多塊、走多遠。

    「林青，我們到了啊！」沿著山無眉之前所指的方向，林青和山無眉一直向前了足足一年，終於來到了山無眉認為的目的地。

    這是一片荒寂的海域，水中幾乎沒有生物，更沒有一個海妖出沒。放眼望去，周圍除了海水就是海水，連一塊小小的礁石都沒有。這裡簡直是一片不毛之地，了無生氣，海水灰暗又深不可測。

    「然後呢？」林青能感覺到山無眉的興奮。她似乎真的覺得在這裡能找到她勾勒的那座奇詭的宮殿。

    「我們現在要向下！」山無眉指著下方的海面，做出一個出發前進的動作。

    「你真的相信下面有宮殿？」林青問她。

    「我都向你描述了呀！」山無眉一臉詫異，「你不相信麼？」看著林青的神色竟有點可憐和無奈。

    林青想相信，但卻不知道怎麼相信。

    山無眉輕歎一聲，提議道：「要不我們賭一場吧！」

    林青眼睛一亮，「賭什麼？」

    山無眉嘻嘻道：「我在學戲的時候，看到村子裡的人成親，真的很好玩。我當時羨慕極了……要是那裡真的有宮殿，你就在那裡娶我怎麼樣？」

    林青捏著她鼻子道：「要是沒有呢？」山無眉狡黠道：「那就在別的地方娶我！唔，你答不答應？」林青松開手，鄭重其事道：「一言為定！」然後又打趣，「撿個媳婦兒，傻子才不答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