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9章 一對快樂的好基友 文 / 霜玉露
「小狐狸?小狐狸?」
胡漓從睡夢中睜開眼,抬頭尋找著呼喚自己的人,當他看見那張幾百年來只在夢中出現的臉的時候,他高興地撲過去,嘴裡喊著:「遙雪!」
可他卻聽見「吱吱」的聲音,下一秒,他被遙雪抱進懷中時他才發現,自己又變成小狐狸了。而且還是一隻小小的小狐狸。
遙雪捋著它的毛,聲音淺淡而溫柔地說:「怎麼,不習慣自己本來的樣子了嗎?」
胡漓愣了愣,搖了搖毛茸茸的頭,輕輕靠在遙雪的懷裡。這麼溫暖的懷抱,這麼溫柔的雙手,他是多麼想念這種感覺。被人捧在手心裡,被疼愛,被照顧。每天都有人對自己微笑,跟自己說話。
一時間,胡漓根本不願去想這一切是真的還是假的,是夢境或是現實。他只是停靠在這個懷抱裡,享受著這一刻的溫暖。
他心裡默念著:遙雪,為什麼你不能永遠和我在一起呢?為什麼不能一直在我身邊呢?為什麼不能一直這樣抱著我呢?你知不知道,我好寂寞……
遙雪突然放下了他,摸摸他的鼻子說:「小狐狸,我要走了。再見。」
胡漓歪著頭看著遙雪那溫柔的笑容,大喊著問他:「為什麼?為什麼當初就這麼輕易地離開,現在又是這樣?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可他現在只是只小狐狸,他所有的委屈都只是「吱吱」的聲音,他只能看著遙雪離開,就像上一次一樣,留下他自己。
胡漓趴下來,閉著眼哭泣,有人突然摸了摸他的頭說:「怎麼又在哭啊?」
這個聲音?胡漓抬起頭,發現自己頭靠在玉冰膝蓋上,他抽泣著問:「玉冰,這是我的夢嗎?」
玉冰點點頭說:「對啊!這當然是你的夢啊。你很清楚,我不在這裡。就算在,也不會穿著這身衣服不是嗎?」
胡漓點點頭,委屈地說:「你知道我有多寂寞嗎?你走了,在他們幾個都不在了之後,我就離開暗衛了。我在這世上什麼都沒有,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我就又回山裡去了。我在山裡睡了三百年,三百年你明白嗎?睜開眼的時候,我出去走了走,想起你說過的話。我想著,如果我到現代的世界來生活,是不是至少能夠和你重逢。可是我已經在這裡生活了好久了!前前後後加起來兩年多了!我還是沒找到你!我還是孤零零的自己!」
玉冰拍拍胡漓的頭說:「怎麼總說自己是孤零零的呢?你不是現在有了新的朋友嗎?小竹很可愛,小菊很溫柔,小草很善良。你們每天在一起不是挺開心的嗎?對了,你不是還新認識了兩個朋友嗎?」
「誰啊?」
「許天良和霜玉露啊!」
「那個霜玉露很有趣對吧?我很喜歡她呢!」
「那許天良呢?」
胡漓嘟著嘴說:「他啊!他不就是你說過的那種怎麼看都欠揍的傢伙嗎?我真的很想打他啊!可是我應該打不過他吧。他當過特種兵,據說還立過功呢。」
玉冰笑了笑說:「庸醫啊庸醫,你是光長了狐狸的身體,沒長狐狸的精明算計啊。這麼天真,被人賣了可怎麼辦才好呢?」
「我才不會被賣掉呢!我這麼聰明!這麼英俊瀟灑,玉樹臨風,風流倜儻,風度翩翩……」
「停!」玉冰打斷了胡漓的自白,她拍了拍他的頭說:「每天都念好幾遍,我看你真該去學說相聲了!」
胡漓委屈地嘟著嘴,又低頭趴著,嘟囔著說:「玉冰啊!我知道我為什麼會夢到你哦!我今天啊!吃到了跟你做的一樣味道的葡萄軟糖啊。還有啊!我晚上在露露那兒喝的葡萄酒,跟你那年釀的味道一樣呢。我就是被這些東西,勾起了太多思念吧。」
「胡漓啊!你不能總是沉浸在過去裡,總是回頭,怎麼能向前看呢?珍惜當下,珍惜現在擁有的才是正經。你說呢?」
胡漓卻搖搖頭說:「我不懂啊!你說的這些,我都不明白啊。而且玉冰,現在,有什麼值得我那麼珍惜的呢?」
「會有的。總會有你很珍惜很珍惜的東西,記住,當你找到不能失去的人的時候,千萬不要放手。」
胡漓點點頭,閉上眼又睡著了。
「鈴鈴」的電話鈴聲,吵醒了胡漓,他眼都懶得睜地在床頭摸到手機,按下接聽鍵,迷迷糊糊地說了一聲:「喂。」
「哎呀!胡少爺,您還睡著呢?」
胡漓騰地坐起來,滿臉黑線地說:「你個混蛋怎麼還沒死?」
「嘖嘖嘖,真無情啊!好歹我們也是一對快樂的好基友好嗎?」
「勞資對男人沒興趣!」
「哎呀!不管了!你再不趕緊來醫館的話,我就要死了也說不定呢!當然,如果你真的想讓我死,那你就讓我死在這兒吧。」
胡漓剛想開罵,就聽小草接過電話說道:「少爺,這個該死的傢伙是真的快死了。您說,咱救他嗎?」
胡漓想都沒想地大喊道:「救啊!你們先處理著,我馬上就來!」
胡漓穿上衣服就往醫館跑,心裡想著。雖然這個傢伙是個混蛋,但是可千萬別死了啊!他媽的!
到底是誰讓他這麼惦記呢?這事兒還要從一年前,胡漓剛開醫館的時候說起。那段時間,胡漓總去一家酒吧喝酒。他只是覺得那家酒吧裝修得很對他胃口,但他不知道,那是北都一家出名的gay吧。
有一天晚上,他照舊一個人坐在角落裡喝酒,觀察著酒吧裡形形**的人來打發時間。有幾個男人走過來對胡漓出言調戲還動手動腳的,胡漓被惹惱了,跟人動起手來。說到這兒,就不得不說,胡漓雖然是隻狐狸精,但他除了醫術,是真的再沒有一技之長了。他不會打架!
旁邊坐著的一個外國人走過來打倒了騷擾胡漓的男人,為胡漓解了圍,可那人受了傷。胡漓就把他帶到自己的醫館去處理傷口。
這個人,就是現在躺在胡漓的醫館的手術台上的——特沃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