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2章 沒天良浴室突襲 文 / 霜玉露
胡漓皺著眉,不願去想自己做這個夢到底是因為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還是這就是玉冰托夢所想說的話。該拋開從前,去接受現在嗎?如果現在的一切都只是虛無的夢,如果玉冰回來了,他就能拋棄現在的所有嗎?能夠失去醫館,失去小竹、小菊、小草,失去特沃斯基,失去許微微,失去露露,失去……
失去許天良嗎……
這些問題,在許天良端著粥碗走進來的時候,胡漓仍然在問自己。
胡漓看著許天良用廚房裡那只樺木托盤端著上好的骨瓷碗走了過來,他把托盤穩穩地放在床上,拿了勺子自然而然地就端起碗喂胡漓喝粥。每一勺都要吹一吹,又用自己的嘴唇試試溫度。而胡漓竟也就這麼一口一口地吃著,彷彿這一切本來就該如此。
一碗粥快見底的時候,這兩個人突然反應過來剛才的事情,許天良有些不好意思地轉移話題說:「你還要吃嗎?廚房還有。」
胡漓搖搖頭說:「不用了。我吃飽了。」
「咳咳!」許天良清了清嗓子,說:「那我去把碗送回廚房。」
看著許天良有些發紅的耳根,胡漓想:也許,這一切都是不能失去的。
終究還是有些累,胡漓想要繼續休息,就起身脫下身上的衣服隨意地扔在地毯上,自己取了睡衣去浴室刷牙去了。
許天良送了碗回到臥室來,就看見地上凌亂的衣褲,聽到浴室裡的水聲。他站在浴室門口,想著胡漓大概是在洗澡,又想起胡漓今天在診所剛剛沐浴完的艷色,不禁想著,要不要假裝無意地推開門看看。他這麼想著,又忍不住鄙視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齷齪,然而幾經掙扎,他還是推開了沒鎖的浴室門。看見的,卻不是他以為會看見的部分……
胡漓穿著一身白色的純棉睡衣,上衣帶帽子,帽子上還頂著一對漂亮的狐狸耳朵,他拿著牙刷正在刷牙,嘴裡、嘴角全是白色的泡沫,歪著頭看著突然推開了門的許天良。吐掉口中的牙膏沫,漱了漱口,胡漓一邊涮牙刷一邊問:「你怎麼突然推門進來了?」
許天良趕忙說:「我光聽見水聲,擔心你再昏倒。所以就推門進來了。
胡漓點了點頭說:「謝謝。」說完,就要走回臥室去,許天良攔住他,從一旁拽過毛巾,擦著他嘴角殘留的牙膏沫說:「怎麼這麼迷迷糊糊的。」
兩人的距離如此之近,胡漓能聽到許天良的心跳,鼻腔裡充斥著他身上清爽的香皂的味道。他的耳朵突然就有些紅,心跳有些亂,他嘟囔著說:「我忘了……」
許天良笑著放下毛巾,胡漓側身走回臥室,躺在床上說:「我要睡了,你回去吧。」
許天良看到他耳朵尖兒可疑的粉色,不想逼得太緊,正打算好好道別然後離開,胡漓的電話卻響了。
許天良長腿一邁,把被扔在地毯上的手機遞給胡漓。胡漓接起電話說:「喂,露露。」
許天良耳尖地聽到霜玉露在那邊說:「明天給你做好吃的,你來不來啊?」
胡漓點點頭說:「好啊好啊!你做好吃的我當然要去。」說到這兒,他停頓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那個,露露。我帶沒天良一起去可以嗎?」
就聽霜玉露在那邊說:「什麼?你要帶他來?小狐狸,你不是被他那人模狗樣給迷惑了吧?」
胡漓抱著手機搖著頭說:「沒有沒有!只是,我今天……昏倒了,他把我送了回來。明天我請客,算我謝謝他,行嗎?」
許天良有些失笑,但仍專心地聽著霜玉露的回答。就聽她說:「這樣啊?那得了,我請客吧。謝謝他照顧了我的小狐狸。就這麼說定了,明天晚上七點半啊。掛了。」
「好。明天見。」
胡漓掛斷電話,把手機放在床頭櫃上,回過頭輕咬著唇角說:「那個,明天露露叫我們吃飯。」
許天良點頭說:「明天晚上我去醫館接你可好?」
胡漓點點頭說:「好。」
許天良笑著走過來,輕輕擁抱了胡漓一下,嘴唇貼著他的耳朵說:「那你今天好好休息。」
說完,他轉身離開,留下從耳朵尖到脖子都紅透了的——胡漓。
聽著關門的聲音響起,胡漓長出了一口氣。躺在床上,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他想著還半死不活的特沃斯基,拿起手機撥通了醫館的電話。
「喂,少爺,你醒了?」
「小草,你怎麼知道是我?」
「你打的是醫館未公開的內部電話。」
胡漓滿臉黑線,繞開這個話題問:「特沃斯基怎麼樣了?」
「還行吧!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了。」
胡漓這就放下心來,又忍不住問:「我今天怎麼了?」
「誰知道你,大概就是沒休息好就上手術台做了好幾個小時的手術,然後一天沒吃飯,所以就倒了吧。」
胡漓吐了吐舌頭正要說什麼?就聽小草說:「好好休息休息。明天見。」電話就這麼被掛斷,胡漓卻覺得有些窩心。把手機放在一旁,躺在床上竟也真的一夜無夢。
許天良開著車回家的路上,一直忍不住微笑著。雖然今天偷襲,沒能看到胡漓沐浴時的美景,但他穿著狐狸耳套裝刷牙時的憨態可掬,卻似乎更加讓他的心被漲滿。這樣一個艷色無邊的小狐狸,卻這麼天真,真是讓人萌出一臉鼻血。那天晚上,許天良做了一個美夢,他夢見自己懷裡抱著穿著白色狐狸套裝的胡漓,胡漓還一直在他懷裡撒嬌賣萌。
而這兩個人都不知道的是,那個明天要請他們吃飯的女人,此時正穿著一身黑色絲綢旗袍坐在二樓的欄杆旁,抽著煙,笑得悠然而又邪魅地說:「哎呀呀,似乎開始有意思了呢。這兩隻狐狸不知道誰先陷進去呢。呵呵呵……好戲要開場了呢。好期待啊……」她那雙本就晶亮的眼睛裡,閃著狡黠的光,眉梢卻怎麼看都掛著幾分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