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95章 被綁架了…… 文 / 霜玉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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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漓把全部的心思都用在了照顧洛玉冰的身體上.到底他是個妙手回春的好醫生.洛玉冰也終於肯吃東西了.也就一天天好起來.
張慕涼就這麼一直守在醫館.每天寸步不離地陪著洛玉冰.親手給她梳頭髮.餵她吃飯、吃藥.
胡漓看著.也真是不忍心再責怪他什麼.
霜玉露關了餐館的門.每天都來醫館幫忙做藥膳.調理洛玉冰的身體.兩個世間難得的奇女子.格外投緣.關係好得不行.讓胡漓都嫉妒了幾分.
只是當夜深人靜.胡漓難免覺得心裡難受.當不再忙碌的時候.他總是想著許天良.有時候自己在家.會突然說出「沒天良.幫我倒杯水」這樣的話來.然後愣怔一下.悲傷地歎氣.
對著其他人.他絕口不提許天良.大家也都很默契地不去觸碰這個話題.
特沃斯基仍然住在醫館.只是變得安靜了很多.他雖然有時候很不靠譜.但其實也還是有分寸的……
許微微的身體仍然由胡漓照顧.在胡漓面前.她也選擇了絕口不提自己的哥哥.只是回到家裡.總免不了抱怨自己的哥哥太過分.
許天良也不知聽沒聽進去.不說話.不言語.總是在她說起這些時.默默走開.
陸秋陽看許天良這德行不順眼.乾脆懶得理他.偶爾會到醫館看望胡漓和洛玉冰.漸漸地竟也成了三個閨蜜.
胡漓坐在床邊幫洛玉冰削平果.笑著說:「你們三個這麼親密.我都要吃醋了.」
洛玉冰抬手拍拍他的頭:「哎呦.我的小庸醫還會吃醋了呢.」
胡漓不滿地瞪了她一眼:「討厭.」
霜玉露在一旁笑道:「哎呀.我們的小庸醫真是傲嬌得可愛啊.」
陸秋陽點了點頭.胡漓把蘋果切成小塊兒.扎上牙籤遞給洛玉冰.回頭翻了霜玉露一眼:「你們合夥兒欺負我.」
洛玉冰笑著捏捏他的鼻子:「誰欺負你了.都喜歡你還來不及呢.」
胡漓嘟嘟嘴.幾個人笑著聊些有的沒的.
小草走進來送藥.洛玉冰捏著鼻子把藥灌了下去.皺著眉:「真是苦.」
「良藥苦口.」
洛玉冰瞪著胡漓:「你確定你不是故意給我熬這麼苦的藥的.」
胡漓搖搖頭:「絕對不是.」
霜玉露在一旁問:「這小子會特意給你熬苦藥嗎.」
洛玉冰點點頭:「這小子.給我縫傷口都能專門不帶麻藥.也不用銀針給我麻醉.壞著呢.」
陸秋陽在一旁悠悠然道:「混蛋.」
胡漓氣惱地喊:「我才不是混蛋呢.」
「哈哈哈~」
幾個人笑著.胡漓問小草:「怎麼好像好幾天沒看見特沃斯基了.」
小草推了推眼鏡:「好幾天沒回來了.」
胡漓皺眉:「又去哪兒玩兒了.」
他這邊嘀咕著.怎麼也沒想到.劣跡斑斑.總愛玩兒的不見人的特沃斯基.此時已經被人綁了起來……
夜色漸漸沉下來.月光透過窗照進酒店的房間.特沃斯基金色的頭髮和睫毛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光.他低垂著眼簾.從來沒有過的安靜.彷彿受傷的小獸.
「吃點兒東西吧.」一個英俊的男人走進門來.端著一份精緻的晚餐.
特沃斯基抬頭.看著眼前黑髮黑眼.在自己眼中俊美如同天神的意大利男人.用意大利文說著:「哥……為什麼.」
那男人在他面前坐下來.餵他吃東西.特沃斯基卻別開了臉.他無奈地放下餐具:「綁著你.你就不會再跑了.」
「我在中國安安靜靜地呆著都不行嗎.」
「安靜.」那男人嗤笑:「你哪裡安靜了.你哪一天不是鶯歌燕舞.你身邊換了多少男人.你以為我都不知道嗎.」
特沃斯基不解地看著他:「安德魯.我玩兒我的.只要不回去打擾你.影響你的權力不就行了嗎.」
安德魯捏著特沃斯基的下巴:「不回去打擾我.不影響我的權力.誰告訴你的.誰跟你說你可以在這兒玩兒你的.誰給你的權力.」
「那我到底該怎麼辦.難道一定要讓我死嗎.」特沃斯基失控地喊著.
安德魯放開他的下巴:「我什麼時候想讓你死了.不過也對.你的生死.都該被握在我的手裡.你是我的.我的玩具.」
「安德魯……我不想跟你爭什麼.從來都不想.但是為什麼.小時候你明明就很疼我.為什麼後來會變成這樣.」
安德魯退開坐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叉:「為什麼.因為你越大了就越不聽話.特沃斯基.你為什麼就不能老實一點兒呢.」
「我什麼時候不老實了.」
安德魯雙腿平放.雙手支在膝上.瞇著眼看著他:「你哪裡老實.你發了瘋地學習如何管理家族.發了瘋地訓練.一副要超越我的樣子.」
特沃斯基很委屈.他不過是想追逐他的腳步.為什麼到了他的眼裡會變成這樣.他無比哀傷地說:「安德魯.我只是想更像你啊……」
「更像我.好爬到頂端然後踢開我嗎.」
「不是的……」
安德魯卻不再說話.特沃斯基見解釋無果.歎息著說:「為什麼不相信我呢……罷了罷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你不要傷害我的朋友.」
「朋友.醫館的那個小醫生嗎.放心吧.我的目的只在於你.對於其他人我是不會動手的.你知道.我最嫌麻煩.」安德魯挑眉笑道.
特沃斯基放下心來.點了點頭.
而就在這個時候.在這個城市的另一個角落.有人在問著:「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明晚動手.」
「是.」
如果你仔細聽.你會聽出.他們說的.是意大利文……
第二天.胡漓起了個大早.他伸了伸懶腰.看著透進窗的金燦陽光.笑著對自己說:「胡漓.今天要更打起精神啊.」
一上午都在忙著對洛玉冰的進一步治療.下午.胡漓突然很想吃糖.就跟大家說了一聲.獨自散步去糖果鋪買糖.
那糖果鋪的水果糖姑娘跟胡漓如今也算是老相識了.看見他來.笑著喊他:「胡醫生.」
「啊.陳小姐.」胡漓禮貌地回她.
那姑娘走過來.笑著:「胡醫生叫我秋諾就好了啊.不是說了好幾次了嗎.」
胡漓笑著點頭:「秋諾.按照老習慣幫我包些糖吧.」
「好.胡醫生你稍等哦.」
拎著滿滿一袋子糖.胡漓走上了回醫館的路.
許微微今天下午要來做例行的治療和檢查.他得趕緊回去準備.想到這個.腳步不禁快了幾分.
剛踏上青安大廈門前的步行道.胡漓就看到許微微最近常坐的那輛豪華轎車停在車道上.他揮手喊著:「微微.」
「庸醫哥哥.」許微微揮手回應他.
胡漓正要加快腳步迎上去.變故突發……
幾個戴著墨鏡的黑衣人突然從旁邊的一輛車上衝下來.把胡漓拖進了車.然後絕塵而去……
許微微嚇壞了.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的第一瞬間.她抓起手機撥通了許天良的電話:「哥.庸醫哥哥被人綁架了.」
許天良正坐在辦公室裡頭疼眼前的資料.一聽她這麼說.急得立刻就站了起來:「你說什麼.」
許微微帶著哭腔:「庸醫哥哥被人綁架了.我剛到醫館樓下.看見庸醫哥哥似乎是去買了東西回來.跟我打了個招呼就被人拖進一輛黑色的車帶走了.」
「你別急.別急.趕緊上樓去.到醫館呆著.那兒好歹還是安全的.我馬上就到.」許天良一邊說.一邊抓起外套就往電梯門口走.
許微微哽咽著點了頭.對著電話另一邊的許天良說:「哥.你快來……」
許天良心裡急死了.覺得今天的電梯實在太慢.還要穩住心神安慰許微微:「微微乖.別怕.快上樓去.」聽見電話那邊傳來電梯「叮」的一聲.然後許微微說著:「我到十八層了.」
「一直往裡走.到洛玉冰的病房去.慕涼在那兒.把情況跟慕涼說清楚.我馬上就來.」
「好.」
掛斷了電話.許天良趕緊開車往青安大廈去.
許微微哭著走進醫館.小竹趕緊迎上來:「許小姐.怎麼了.」
「慕涼哥呢.」許微微拉住小竹問道.
「在裡面呢.」小竹趕緊領著她往裡走.
一進病房.看見張慕涼.許微微就撲過去哭喊著:「慕涼哥.庸醫哥哥被綁架了.」
「什麼.你說小庸醫怎麼了.」躺在病床上的洛玉冰著急地喊著.
張慕涼推開許微微.低聲問:「怎麼回事兒.」
許微微抽噎著說了事情的經過.就在此時.陸秋陽和霜玉露走了進來.聽見一個尾音.著急地問:「怎麼回事兒.」
許微微又解釋了一遍.哭得不成樣子.霜玉露安撫著她:「乖.別哭了.」
張慕涼安撫著焦急的洛玉冰.陸秋陽是最冷靜的一個.她哄了哄許微微.然後問她:「看見車牌號了嗎.」
許微微搖搖頭:「沒有.那輛車沒有掛牌照.」
陸秋陽蹙了蹙眉:「那幾個綁走他的人有什麼特點.」
許微微努力地回想剛才的畫面.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了.她有些反應不過來.想了想.她抬頭說:「很高.很壯.都穿著黑色的高級西裝.還戴著墨鏡.黑色頭髮.但是看起來不像中國人.」
陸秋陽蹙眉.呢喃道:「黑頭髮.不像中國人.黑西裝……」
她衝著霜玉露說:「把謝一凡找來.查監控.周圍所有路口、大廈的監控錄像.」說完.她又撥通安伯雪的電話:「來醫館.胡漓出事兒了.」
電話都打完了.霜玉露摟著許微微的肩坐著.陸秋陽對洛玉冰說:「你別著急.我們在.會把她找回來的.」
洛玉冰點了點頭.拉著張慕涼的手:「你會幫我把他找回來嗎.」
「你要我找.我就去找.」
「把他找回來.平安地找回來.我在這世上.只有他一個親人了.」洛玉冰失了平常的冷靜自持.她慌張極了.漸漸恢復健康中的臉上寫滿驚恐.
張慕涼冷著臉.手指卻疼惜的撫著她的臉:「別急.別怕……」
他這樣冷淡的安慰.竟也真的能讓玉冰暫時安下心來.
許天良很快趕來.一個多月沒有踏足過這間醫館.再一次走進來.處處都是胡漓的身影.他著急地跑進最裡間的病房.看見了許微微.他蹲下身問:「你沒事兒吧.」
「我沒事兒.哥哥.快把庸醫哥哥找回來.」
許天良點了點頭.問陸秋陽:「什麼情況.」
陸秋陽知道此時得先等謝一凡去查監控資料.也就斜瞇著許天良諷刺道:「你們都分手了.你這麼著急幹什麼.」
「秋陽……」
「許天良.你說呀.你這麼著急幹什麼.」陸秋陽冷哼一聲:「你自己做錯了還不願意認錯是吧.你要是早早兒地認錯.跟胡漓和好.會出這種事兒嗎.找誰來照顧醫館的安全不好.非要找錢四郎來.他什麼性子你不清楚嗎.聽了幾句錢四郎的胡說八道你就說那種混話.老娘看不起你.」
霜玉露也在一旁說著:「的確是讓人看不起.胡漓再怎麼.也是個男人.在這北都城裡.人家不需要你就能自己站穩腳跟.你當是你從前那些鶯鶯燕燕呢.滿心滿腦子都是你.時時刻刻地守著你、等著你.胡漓有點兒正常的人際交往你都不樂意.看你那點兒心眼兒.」
洛玉冰和她們兩個如今是心有靈犀.在一旁悠悠然加了一句:「胡漓跟我.是這世上最親的親人.他已經跟你解釋了.你卻還那麼傷他.許天良.我看錯你了.我以為你真的愛他.沒想到.也不過是佔有慾罷了.」
許天良怒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先把他找回來.」
「找回來.然後呢.你就繼續誤會他.傷害他.」陸秋陽諷刺道.
許天良噤了聲.他低垂眼簾:「我知道.是我錯了……」
「那你怎麼不道歉.」洛玉冰抓起身旁的靠枕砸過去:「如果你早早道歉.陪著他.守著他.會出這種事兒嗎.許天良.你混蛋.你就守著你那點兒可悲可笑的自尊心吧.我的小庸醫要是出了任何事兒.你看我會不會殺了你.」洛玉冰氣瘋了.如今她在這世上.最疼胡漓.如今胡漓卻出了這樣的事情.她就像丟了孩子的母親一樣.毫無理智可言.
張慕涼安撫著激動的洛玉冰.許天良低聲說:「把他找回來.我會認錯的.我不會再犯了.我知道.是我太霸道.佔有慾太強.是我自私地傷了他.是我自私地不肯低頭不肯認錯.讓我把他找回來.即使他不原諒我.我也會認錯的.」
此時.謝一凡給霜玉露打了電話.霜玉露低聲說了幾句.把電話遞給陸秋陽:「讓你接.」
陸秋陽接起電話:「喂.怎麼了.」
謝一凡不知說了些什麼.陸秋陽竟氣得站了起來:「你說什麼.」
謝一凡又解釋了幾句.陸秋陽的面色越發凝重:「你馬上趕過來.」
掛斷電話.陸秋陽氣得差點兒把手機砸了.但還是克制住遞給了霜玉露.只是那發白的骨節.透露出了她的激動.
「怎麼回事兒.他說了什麼.」霜玉露著急地問著.
陸秋陽咬牙切齒地說:「周圍所有的監控系統都被黑了.媽的.居然沒有一個攝像頭拍下了那輛車.」
陸秋陽這是氣急了.竟連這種話都罵出來.她雖然黑白兩道都有涉足.但是卻從來都保持著大小姐的形象.只在氣急了的時候才會把那些儀態拋開.
洛玉冰也明白著其中的嚴重.心中更是著急.緊咬著嘴唇.皺著眉.
謝一凡和安伯雪趕來.問清了情況.一時也沒了什麼主意.
洛玉冰突然皺了眉問:「特沃斯基失蹤好幾天了.跟這個會不會有關.他是意大利人.意大利人很多不就是黑髮黑眼的嗎.」
幾人忽略了特沃斯基這個關鍵點.他是個玩兒瘋了就好多天沒影兒的.所以幾人都沒把他跟這次的事兒聯繫起來.
此時洛玉冰一說.許天良想到之前特沃斯基受傷住院等等一系列的事情.篤定地說:「肯定跟他有關.特沃斯基之前受過一次傷.很嚴重.就是在胡漓這兒處理的.」
陸秋陽低聲說:「上次闖入醫館.那就應該也是他們做的了.但是為什麼這麼長時間都沒動手.」
小竹在一旁怯生生地說:「特沃斯基雖然一直是在醫館治療的.偶爾也會住著不走.但是醫館沒有他的病歷資料.」
「怪不得……」陸秋陽點了點頭.對張慕涼說:「慕涼.給安全部打電話.」
張慕涼看看洛玉冰的眼神.點點頭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而陸秋陽則撥通一個電話:「給我查.最近在北都的意大利人.仔仔細細地給我查.給你們一個小時.查不出來就自己看著辦吧.」
安伯雪之後也撥通了一個電話.查詢所有的航班記錄.
而許天良則聯繫所有的機場.查詢私人飛機的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