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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97章 查出幕後,往昔奔湧 文 / 霜玉露

    安德魯撲過去捏著他的下巴:「我怎麼可能騙你?這幾天我一直在房間裡,你什麼時候看見我吩咐人去對他下手了?我就帶了這麼幾個人,所有人都在房間裡,誰會有空去找那個什麼胡漓的麻煩!你就這麼喜歡他?這麼在意他嗎?」

    特沃斯基點頭:「是!我就是喜歡他!我就是在意他!我在北都,只有他一個朋友,我在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他一個朋友!我受傷快死了的時候,是他救了我,我無處可去的時候,是他收留我!我為什麼不能喜歡他!為什麼不能在意他!」

    安德魯氣瘋了,他捏著特沃斯基下巴的手不自覺地用上更多力氣,他激動地喊著:「不許喜歡他!不許在意他!你喜歡的,你在意的,我會統統都毀掉!」

    「你憑什麼!」

    「憑你是我的!你的生死,一切,都只能由我來掌控!」

    陸秋陽在一旁看不下去:「都他媽給我閉嘴!老娘只想知道胡漓到底在哪兒!對你們兄弟間的事情沒有任何興趣!」

    特沃斯基低聲下氣地求安德魯:「求你了,放過他,放了他吧。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只要你放了他,讓我做什麼都行。」

    安德魯不解地看著他:「我真的沒有對他出手。」

    一時間,大家都沉默下來,安德魯突然問特沃斯基:「你什麼時候受了傷?怎麼回事兒?」

    特沃斯基歪著頭看他:「不是你派來的人嗎?」

    安德魯搖頭:「我才剛剛找到你,一直在找你,可是一直有人從搗亂,我已找到你就趕緊飛過來了。」

    他說得真誠,讓特沃斯基不得不相信他的話:「可是對我出手的人,明明是家裡的殺手。就在五月份……」

    家裡的殺手?安德魯眼寒光一閃,招呼了一個手下,吩咐了幾句,不一會兒,那人走回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安德魯咬牙切齒地說:「agostino……」

    「你說什麼?agostino?是叔叔干的嗎?」特沃斯基著急地問著。

    安德魯點了點頭:「讓人查過了,他不在意大利。看來,他還是不肯死心啊。」

    陸秋陽徹底惱了,她尖細的鞋跟不停地敲著地面,許天良走過來,拽著安德魯的衣領:「那個agostino,到底在哪兒?胡漓是不是他抓走的?」

    安德魯推開他:「我還在讓人查他現在的位置,那個蠢貨的手機裡有追蹤器,應該一會兒就能找到了。」

    許天良恨得咬牙切齒:「如果胡漓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就都不用再回意大利了!」

    安德魯此時反倒維持著一副紳士的形象,他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幾位請到客廳坐下等吧。」

    許天良還要說些什麼,陸秋陽卻點了點頭,冷聲喊他:「到客廳等。」

    安伯雪始終守在陸秋陽的背後,幾人在客廳裡坐下來,焦急地等待著追蹤器的定位結果。

    臥室的門輕輕地關上,安德魯溫柔地摩挲著特沃斯基的臉:「哪兒受了傷?很重嗎?」

    「很重,如果不是小美人兒,我肯定早就死了。腎臟被刀割破,是他把我救回來的。」

    安德魯解開特沃斯基的衣服、褲子,看著腰間的傷口,被悉心處理的傷口還是顯出了幾分猙獰,那麼長的刀疤,刺眼地叫囂著刺痛了安德魯的心。

    他的唇輕輕落在疤痕上,特沃斯基驚呼:「你在幹什麼?」

    安德魯抬頭,以吻封緘:「特沃斯基,我要把你綁在我身邊,你哪兒都不許去,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特沃斯基躲避著,他雖然放浪慣了,但是怎麼也不能接受和自己的哥哥發生這樣的事,更何況他們剛才還那樣怒氣衝天,突然如此,他怎麼可能不震驚:「你放開我!快放開我!你要幹什麼!我是你弟弟啊!」

    安德魯卻笑著,捧著特沃斯基的臉:「你從來就不是我弟弟,我把你撿回來,並不是為了讓你做我弟弟……」

    「撿回來?」

    「不記得了嗎?二十年前,在佛羅倫薩……」

    特沃斯基盡力回想著當年的一切,時間過去太久了,那些記憶格外模糊,他記憶裡最清晰的開始,就是和安德魯在一起的日子,那些歡喜地跟在他身後,叫他哥哥的日子……

    安德魯輕聲提醒他:「特沃斯基,你就從來沒想過,為什麼我是黑髮黑眼,父親也是黑髮黑眼,而你卻是金髮碧眼嗎?」

    特沃斯基愣了一下,是啊,自己跟家裡人誰都長得不像,那難道自己真的是……

    記憶彷彿一道閘門突然被打開,潮水一般湧來的那些略帶模糊的、幼時的記憶啊……

    特沃斯基想起來了,是的,他是被安德魯撿回去的。那個時候,自己不過是一個孤兒罷了,被人控制著,在佛羅倫薩和旅人們要些錢,或者偷些東西度日,但是控制自己的那個人很壞,從來不肯讓他吃飽,有一天,就這麼餓得昏倒在安德魯的面前……

    再醒來,已經是被溫柔對待的二少爺,取了名字叫特沃斯基,安德魯那個時候,對自己真的很好,溫柔,體貼……

    他是多麼崇拜他啊,自己的哥哥,那麼英俊,那麼聰明,那麼有能力。

    他開始追逐他的腳步,一步一步想要跟隨在他身邊,他擔心自己不夠好,遲早會因為沒用而被他一腳踢開,在這樣的家族裡,沒有用的人,不論是誰,都只有一個下場——死……

    可是安德魯卻漸漸開始疏遠自己,自己越成長得強大,他就越厭惡自己。特沃斯基一直以為,他是覺得自己會跟他爭奪家族的權力。

    所以在父親死後,他獨自踏上了北都,以為遠離那一切,便能讓他安心了。可是一次次的刺殺,讓他懷疑,那個記憶裡溫柔的哥哥,是不是只是自己的一個夢……

    如今,他卻猛然發現,自己的一切,都只是個夢,他不是個有家的孩子,他只是一個孤兒,從始至終,他只是個孤兒。難怪父親總不願意理他,家裡的下人們一開始也不待見他,原來是因為,他不是家裡的少爺,他只是個孤兒……

    特沃斯基呢喃著:「我是個孤兒……我是個孤兒……我只是個孤兒……」

    安德魯心疼地把他摟在懷裡:「不,特沃斯基。你是我的,只是我的。從來,你都是我的……」

    安德魯溫暖的懷抱讓特沃斯基格外安心,他終於伸出手摟住他,就像小時候一樣,感受著這世上最讓他安心的溫暖,低聲呢喃:「安德魯……安德魯……哥哥……我的哥哥……」

    安德魯拍著他的背:「你有我就夠了,其他的,你都不需要。」

    「是,我有你就夠了……我只要你……我只要你……」這麼多年的誤會,忽然解開,特沃斯基再也不壓抑自己的情緒,原來,那些想要和他並肩的渴望,並不是出於一個弟弟對哥哥的崇拜,從來,他對安德魯的感情,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他崇拜他,渴望他,渴望他的愛,渴望他的寵,渴望他的溫暖,渴望能一輩子在他身邊,與他並肩……

    安德魯滿足地摟著特沃斯基:「等這件事結束,跟我回去吧……再也別從我身邊逃開。」

    「好,我跟你回去,我再也不會離開了……」

    兩個人安心相擁,臥室門外的客廳裡,安德魯的手下終於查到agostino的情況,出聲用意大利喊著:「找到了!找到了!」

    安德魯解開特沃斯基腳腕上綁的繩子,拉著他走到門外:「在哪兒?」

    「城郊的一個廢棄倉庫。」

    陸秋陽站起身,對著那手下用意大利說:「把路線發到我手機上,我們現在就過去。」

    安德魯點了點頭,那手下趕緊把路線發到了陸秋陽遞過來的手機上,安德魯想了想說:「這件事情,不論怎麼說,都是因我們而起,為表歉意,請讓我們一起去吧。我手下的人比較瞭解我們家族的人的戰略,這樣會比較有優勢。」

    陸秋陽挑唇笑道:「很好。不然我還真要考慮一下,要不要繼續跟你合作了呢。」

    「陸總請別這麼說,你我的合作,一直是非常友好的。」

    「別廢話,趕緊走。小庸醫要是少了一根頭髮,明年你讓利雙倍給我。」

    「好!」

    十幾輛車從酒店就這麼開出去,一路朝著京郊那廢棄的倉庫而去。

    老遠就看見荒涼的、黑漆漆的郊外,只有那破倉庫裡還亮著幾盞燈。幾人把車停下,走出來,拿著倉庫的建築設計圖開始商量一會兒的攻擊。

    而此時此刻,在倉庫裡,一切都比他們以為的更加淒慘……

    胡漓仍然被吊著,昏厥過去的他,頭無力地垂著,幾名看守看著他那染血的肌膚,手臂和腿上纖長的肌肉線條,嚥了嚥口水。

    「這個人看起來實在太美味了。」

    「反正也要被打,再打多了只怕就不好玩兒了。」

    「不如我們……」

    兩個人眼露出淫邪的笑意,一個舔著唇走到胡漓身旁,另一個則走到一旁先把吊著胡漓的繩子解開,把胡漓放下來,然後才走過來。

    「你這樣,老大發現會殺了我們的。」

    「沒關係的,吊著怎麼玩兒。趕緊的,我們戰決。被發現可就慘了。」

    兩個人說著,開始對胡漓動手動腳,嘴裡還說著:「這皮膚真他媽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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