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45.子悅質變 文 / 雲知舞
自從三年前,她的身份轉變得太快,她的世界變大了,自己便沒有安全感,就是那種隨時都有可能失去她的感覺。
他想留住她,只有,娶她為妃!
子悅心傷之餘,想起了安安,幸虧他還有她,想起安安那與她娘一個模子裡出來的臉,心裡慰藉不少,還是回北粼吧!
那裡同樣有他要想念的人,而且,那裡是他的根!
待在這裡做什麼呢?
只是,子悅不知道,當他回北粼國時,又將有什麼事情等著他。
「你說什麼!奶媽,我走時是怎麼吩咐你的,讓十二個婢女分三班輪值,你答應我的啊!」子悅大怒,回來這裡,也看不到要看的人,便將坤國的氣也發在了奶媽身上。
嚇得奶媽只有抖的份,哪還說得出話來!
「是不是我父王?說!」在坤國,除了父王,子悅實在找不出第二個人,能讓奶媽違抗自己的命令、
「是!是!老奴也沒有辦法啊!」
「那如今父王那守衛深嚴是什麼意思?」子悅回到北粼國,便直向安安在的地方而去,卻不想進不去,這讓他心急如焚,不知裡面如何情況,而安安是否安全。
如今回到昔日的院子,卻見奶媽及十二個婢女都在,這如何不讓他惱火萬分?
「如今他有了一對兒女,為何還將我的安安留在他那兒,是他的主意,還是那個女人的主意?他們是不是覺得我太軟弱了,所以這般肆無忌憚了!」
子悅在院子裡走來走去:看來是自己平時太好了,若不是的話,當年他和妹妹不會搬出那個地方;
若不是的話,當年便不會認識李睿,那麼子盈便不愛上那男子,可氣憤的事,傻妹妹竟然答應他,去李燁那兒查線索,自此香魂消散。
塵世間,再也找不到她的蹤影,好不容易來了個無歡,卻不想自己遲了一步,僅留下三歲的安安,慰藉自己了,可是,現在……
欺人太甚!想到此,子悅胸口堵了一口氣,悶著,出不來,在身體裡亂串。
他順手拿了根枝條,揮舞起來,行雲流水間,引得樹葉,花瓣隨之飄舞,待勁風越來越強,葉子及花瓣越轉越快,越來越快……
「啊!」長聲大唱,彷彿天地都為之動情而震動了,待停時,整個院子,如招強盜搶劫的村子,到處都是慘桓敗跡,慘不忍睹。
待子悅喊出了心裡的氣,看到院子裡的景象時,愣了好久。
這是子盈留給自己最後的念想了,如今因自己而敗成如此地部。
想起李燁府裡的偏院,是自己親手燒的,如今也……
子悅蹲在一株花莖跟前,這是子盈呵護了好久才成活的花,又等了許久才開的花,這之間花了多少的心血,只怕也只有她知道了,這是她最喜歡的花。
「公子,我這就叫人來修理院子。」終於消停了,奶媽擦了擦額頭的汗,這在北粼,白天流汗,只怕只有她一人了。
「不用了,」
「什麼?這,這,這院子可是小姐……」都邁開步子的人,停止了,彷彿被定格般。
「我說不用了,小姐已經死了,我要做的不應該是懷念,而是為她報仇!」所有的人都不能放過!
「那這……」
「燒了吧!」
「什麼?!」
「燒了吧!」子悅說著已走出了院子,僅留下一句話,在奶媽的耳中不散,「我以後都不會再來了!」
「若是你也不回來了,那我守著這兒幹什麼呢?王妃,我可憐的王妃啊——」奶媽唸唸叨叨的說著,不會便痛哭起來……
而此時,在一個寢房裡
「這真是子悅的孩子嗎?」一個女子溫柔地說著話,雖然已有了一雙兒女,大的有二十來歲了,卻也一點都沒有顯年紀。
「光看這樣子,與他小時候一個樣!當初他母妃……」似乎什麼東西被卡在了喉嚨裡般,景天說不下去了。
小心翼翼地看向女子,哪裡還有當年統一八國的閻羅王的樣子?
「他,長得像他母妃嗎?」
「……」景天張大嘴,接話不是,不接話也不是。不知道女子說這話的意思啊!
「呵呵呵,看你這樣哪還有當年的樣!」笑著女子用手指點了點男子的額頭。
景天暗自鬆了口氣,就知道他的娘子最好了,額!娘子?!
男子愣愣地,為了當上平常夫妻的生活,他一定要讓子悅回來繼承他的位置。
「當年,是我奪了她在你心裡的位置,我沒什麼好生氣的。」女子平靜地說完,看向男子。
「是我的錯,若不是……」男子抱著女子,感動不已。她能如此想,自己便不用因子悅及子盈的事而怕她傷心了。
不過,很快,他便能一身輕了,只等子悅的到來。不刺激刺激那小子,倒是不把他父王放在心裡了!
「不用說誰對誰錯了,只怪老天爺讓我晚生了十年罷了!」女子輕吟著,說的,像是佛理,卻也易懂。
正在兩人安安靜靜地時候,外面卻熱鬧起來。
「我不要你抱!」
「我就要抱你!」
「我討厭你抱!」
「我喜歡抱你!」
「憑什麼讓你抱?!」
「就憑你長得像芭比!」
「你才長得像芭比呢!」雖然安安不知道芭比是什麼意思,但她認為不是什麼好詞,便如此說。
「你也認為我長得像芭比?我娘就一直喊我芭比來著,不過哥哥卻不這麼喊!」雖說已有十來歲了,卻免不了小公主般,揪著嘴,可愛不已。
這讓安安少了些煩躁,來到這裡的煩躁。因為她有一種親切感,卻不是她娘親帶來的,所以她很排斥。
「娘,我想讓安安跟我一起睡,你說好嗎?」芭比開心的說著。希望娘勸勸小安安。
因為女子不願讓孩子們喊自己為母妃及母后一類的,因為這些詞會讓她想起史書上寫的三宮六院七十二妃。
所以女子找了個當代能理解的詞:娘,讓孩子們叫,這樣能感到一夫一妻制的感覺。雖然並非如此。
「安安,你過來,讓姨來抱抱。」好久沒有抱這麼小的孩子了,女子是真心想好好抱抱她,更何況這是景天的長孫女。
「不,我不要!」安安緊緊地摟著芭比的脖子,不松,她也不知道,自己不過與芭比過了幾天而已,怎麼能有一種親情感呢?!
「哈哈哈哈,娘,你被鄙視了!」芭比對小安安的反應,非常開心。
「,沒事的,以後我們會有的。」景天怕女子心裡不好受,出聲安慰。
「沒事,等她過些時間,熟悉了就好了,小孩子,敏感得很,不喜歡經常換人來照顧的。」女子說出她的猜測,雖然其他人不明白,這些話是不是有什麼禪理。
在他們的認知裡,只要女子說了他們不懂的道理,便認為她說的是禪理。
「芭比,既然安安粘你,那就你自己與她好好說吧!她若願意便願意,若實在不同意,不防先睡一個屋子裡,時間久了,看能否睡一張床便是了。」
「好吧!那一切都由我決定了!」芭比開心地下了決定,轉身向外走去。
「是你們兩人的決定!」女子加大聲音,因為女兒已出了門了。
「yes,sir!」芭比的聲音,遠遠地傳來。
「安安與唸唸長得不像!」想起兒子與景天長得像,安安卻與兒子長得不像,便有感而發。
「是啊!子悅小時候與他姑姑長得像,不像我!」
「原來是這樣啊!」
坤國的大運河以東,如今已為東森國的領地,東森國在那塊祖先曾居住的地方,建造房屋,開墾田地,最大限度的利用土地。
漸漸的,人們從大山以東,移了部分人過來,有農民,有工人,有……
隨著這些人的到來,有部分女人也來了,孩子,
札木牽著棗紅大馬,行走在路上,路上時不時有小孩子打鬧嬉戲。他仔細地避讓著,小孩子見到他,開心地喊著:「木哥哥,木哥哥,騎紅馬,打勝仗,雄赳赳,氣昂昂,帶領我們回家園!」
每次聽到這話,札木只是和睦地笑笑,自己過早的成熟了,這些孩子,過得真好!
路的兩邊已有了店舖,有布行,有包子麵館,有鞋店等等,都是些人們日常所需的店舖,每行僅一店。
札木邊走邊看,心裡暗下決心;將來,一定會更好,要讓族人安安心心地在這裡繁衍生息,越過越好。
「木哥哥!」
男子抬起頭前望,一名女子騎著高頭大馬,英姿颯爽地看著他。臉上笑著,如三月的陽光般,讓人看著就感到溫暖。
可男子蹙了蹙眉,「你怎麼來了!」
「有規定我不能來?」女子可愛的傾著頭,與她一身巾幗英雄的打扮截然不同。
「這裡暫時還沒穩定,你爹爹定不准你來,只怕又是偷跑出來的吧!」只怕自己還得想辦法將她弄回去呢,要不然她爹爹不知急成什麼樣,到時候,才不會管他是王子還是什麼,定不客氣!
「別提他了,就一老頑固!」女子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