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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三章 不懷好意(三) 文 / 滾糞球的屎殼郎

    「嗯…….夢…….你醒了?」裴信炎的眼睛還未完全睜開手就開始四下摸索著身邊的夢凰,待他完全睜開眼,見夢凰正坐在他身邊,看著他。他連忙坐起身,雙手把住夢凰的肩膀驚喜的問。

    「醒了。」夢凰將裴信炎驚喜的眼神收入眼中。雖然現在她的心因為這眼神狂跳個不停。但她面上還是淡淡的,甚至還有些冰冷的看著裴信炎,將肩膀上的手推開,起身遠離了床邊。

    被夢凰推開的裴信炎,手不自然的懸在半空。他瞥了一眼自己手,頓了一頓,慢慢的收了回來。

    「你又點了我的穴道嗎?」裴信炎掀開被子,絲毫不避諱的當著夢凰的面兒穿上衣服和鞋子。

    「點都點了,你難不成還要點回來呀?」夢凰口氣很沖。

    「你剛醒就這麼精神嗎?」裴信炎不想跟夢凰計較。雖然陶潛還在,夢凰有可能是演戲。但她剛醒就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不論是不是演戲給別人看,都讓他心裡很不舒服。

    「如果你不多此一舉替我輸真氣的話,我應該更像一個病人。」夢凰的態度不但沒有改善,反而更加變本加厲。

    「你說我多此一舉?」裴信炎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自己「多此一舉」還不是為了救她!她怎麼能那麼不領情呢?

    「對我來說是這樣的。」夢凰瞪著眼睛,把自己很有可能會在不遠的某一天離開這裡的氣撒在了裴信炎的身上。

    「你是想死嗎?」裴信炎聽見夢凰如此不負責任的話,怒火一下子就衝上了頭,不等大腦的指示,他的手就閃電般的掐住了夢凰的脖子。夢凰連躲都來不及,只能在裴信炎的緊扼中漲紅了臉。

    「你殺……殺了……我吧!這樣…….你就不……不用……因為我而……傷害別人!」夢凰喘著氣,只能從喉間斷斷續續的擠出話來。

    「你以為你是誰!」裴信炎見夢凰憋的實在難受,更加憤怒的甩開了夢凰。他氣這樣的夢凰,更氣這樣的自己。

    「我知道我誰也不是,不用你提醒!」夢凰剛得到釋放,就迫不及待的啞著嗓子回敬道。

    「你!你故意的嗎?」裴信炎看著處處挑釁他,跟他作對的夢凰,忽然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兒。最後一句,他甚至刻意的壓低了聲音。

    「是!我就是看不過眼!別人的家人就不是家人,你的家人才是家人嗎?為了你在乎的人,你甚至把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孩子和她母親抓來!是不是只要你覺得是有問題的人,你都要一一抓來拷問一番。寧可錯殺一萬也不放過一個!」夢凰仰起頭,憤怒的瞪著裴信炎。

    「你沒權利指責我!」裴信炎聽夢凰說是這個原因,更加理直氣壯的回答。

    「那我還該感謝你嗎?就算是裝,你也要裝作是個好王爺吧!你平日不是總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怎麼事到臨頭竟然連陶潛都不如!」夢凰見裴信炎一副死不悔改的態度,不覺更加生氣。他是自己愛的人吶,她不要他因為自己被他的子民憎恨。哪怕只有一個也不可以!

    「你覺得他比我好嗎?」裴信炎瞇著眼,牙都快咬碎似的問。

    「好不好,百姓心中自有公論,我的想法根本就不重要!」現在是說陶潛的時候嗎?

    「哼,是不重要。愚蠢任性的婦人之見,本王也的確不必再聽下去。」裴信炎換上了許久未對夢凰用過的「本王」二字。

    「是啊,我愚蠢,我任性,那聰明的你就抱著你那可憐的孤傲,一個人冷冷清清的活下去吧。你可以不需要大家的支持,那大家也不必支持像你這樣自私的人。」夢凰又急又怒,為什麼他就是不明白仁者得天下的道理呢。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就算人民能夠一時臣服於他的威懾之下。可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日久見人心,他的冷漠又怎會不被世人所見。而到那時,人們的背叛感將會數倍的爆發。夢凰無論是離開還是留下,都不忍看到他成為眾矢之的,為萬民所唾棄。

    「好,很好,本王的事,不需要你來指手畫腳!你要關心,要教導,大可以去找你口中那個所謂的「好人」,不要再在這兒不懂裝懂!我是大惡人,聽不進你的『肺腑之言』。」裴信炎滿口的嘲諷,絲毫不在意夢凰眼中的受傷。

    「是,我是不懂裝懂!我是愛管閒事!我就是tmd犯賤!」夢凰大吼出聲。吼完隨即奪門而出,頭也不回的向外狂奔。

    自己這不是犯賤是什麼。人家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得不得民心,自己又幹嘛非要死乞百賴的要勸人家去贏得民心呢?自己跟人家又沒什麼關係,總是插手人家的事算是個怎麼回事兒呢。就算他兒子叫自己母親,那也是跟自己沒有半點血緣關係的「假兒子」。那也並不能證明自己跟他就有什麼關係。師兄師妹又怎樣?那也不見得就能插手人家的家務事和政事。完全就是自己犯賤,愛管閒事,愛把自己當回事兒!以後,就應該事不關已,高高掛起!

    見夢凰一個人跑走,裴信炎也不追。只是大力摔門離開了夢凰的房間。待在這兒,總是能時時刻刻刺激他想起夢凰。而這兩個字也是他目前最不想聽到的。

    原來他一直都想不明白,為什麼他們每次見面幾乎都要吵得不可開交。而現在,他終於「明白」這其中的原因了。不是他怎麼樣,而是她變了。她的心裡已經有了另外一個「好」的天下少有,地上無雙的好男人。哪還會給自己這個礙眼的「前夫」好臉色看。

    一想到夢凰自從燕國回來,自己因她動搖的各種感覺,他就覺得自己在她面前就是個徹徹底底的「大笑話」!強烈的羞辱感,讓裴信炎緊握的拳頭「咯咯」作響。

    「哼,你越認為我得不到民心,得不到天下,我就偏要得到他們讓你好好看看!」裴信炎一拳砸下來,整張黃花梨桌子便四散倒地,完全報廢了。

    這次爭吵,裴信炎倒因此燃起了鬥志,不再一直糾纏在自己對夢凰是何種感覺中不放。似乎重新變回了那個表面微笑溫和,內心冷漠堅硬的譽王。但實際上,這也只是他的又一次感情爆發而已。他其實還是被自己的感情所控制著。只是,這次在表面上,無法看出來而已。

    他氣夢凰對陶潛的「感情」,所以想要向夢凰證明他自己。可他難道沒想到,如果夢凰真的喜歡上了陶潛,那她還會值得他相信嗎?夢凰真的不會幫她「愛」著的陶潛嗎?裴信炎雖然惱怒夢凰對陶潛的誇讚,可他的心底還是一直在信任著夢凰。好像就算夢凰愛上了別的男人,也還是會站在他這一邊一樣的信任著夢凰。

    裴信炎自以為能遠離感情,冷漠到可以不受感情的控制。可他越是拒絕承認,這種低級錯誤,就越是會找上他。當他以為自己已經想明白的時候,他其實還是處在自己創建的迷宮中。週而復始的走著相似但不相同的路。

    說白了,裴信炎不是想清楚了,而是被嫉妒帶進了另一個很像現實的虛幻中。任何形式的逃避都無法解決問題,只有真正的面對,才能找到真正的出路。

    裴信炎和夢凰,一個在愛情的窗戶紙外不停的徘徊,後退。另一個卻背對著它,大步向前走著其實在向後退的路。夢凰已經走了一定的距離,而裴信炎卻還在紙外來回。原本兩人相向行進也需要時間來追上錯開的彼此。更何況是現在還未真正出發的裴信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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