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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一十九章 我們合作(三) 文 / 滾糞球的屎殼郎

    邊境的戰事因為對陣的幾人均各懷心事,所以,魏、陳兩軍的免戰牌則得以高掛了近一個月。期間,楚諾聽聞在都城裡的趙丞相已經得到了裴信淼駕崩的消息,正在秘密趕製龍袍。和當初他們談妥後的一樣在加緊掌控著全國的各項重大決策權限。願意追隨他的人也一時間成數倍增勢。而且,他也已經率領文武百官動身奔赴這裡。明面上的理由也是替皇上分憂。

    當然,裴信炎對這些事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因為,這些造龍袍的事還是他指使的。他雖不知裴信淼在很早的時候就立下了遺詔。但不管怎麼說,皇室中就只有他和裴信淼兩兄弟。所以,裴信淼一旦駕崩,而又後繼無人的話,那他這個弟弟即位為武帝也是理所應當的。

    原本裴信淼在位的時間就不是很長,他們兩兄弟都還很年輕。而且,在子晴在的那段時間裡,她更是不會允許裴信淼跟其他的女人有孩子。所以,這四五年間,宮中並未再添任何皇嗣。裴信炎對此也勸過,可無奈裴信淼愛子晴太深,情願永遠後繼無人也要留子晴在身邊。裴信淼雖然身後餘下了兩位公主,但都並不是很得寵,更加無法即位為帝。

    楚諾打的如意算盤是,對外裴信淼後繼無人,而有絕對資格能繼承皇位的裴信炎又一直未曾露面,是生是死都不得而知。所以,大家對他們裴家失望,想要另立新主也是理所當然的。而對內。他確信子晴得手,裴信炎被迫飲下陶潛特製的「軟玉散」而變成廢人,生不如死。趙丞相又答應跟自己合作。雖然不是很可信,但看如今的苗頭和目前的形勢,勝利的天平始終是傾向於他的。楚諾對此很有自信。他自信自己已經算到了每一個人,也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可是,他可能沒聽過一句話,叫做「多行不義必自斃」。像他這樣的小人。以利用女人為手段,連合作者的機密都能毫無廉恥的著人竊取。無時無刻都在不停的算計著每一個人,「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的勾當昭然若揭。這樣的人又如何能夠相信。小人雖「同」,但卻絕不會「和」。

    一面,他正在自以為是的走向裴信炎為他花了大力氣織就的巨大的網中,一點一點的被網上的細繩纏繞在脖頸上而不自知。一面,他唯一的盟友也在早些時候選擇背叛了他。只因,陶潛更加不屑他的所作所為。比他早一步清楚裴信炎的反抗有多大。

    當你看出所有的優勢都集中在一個人的身上時。選擇靠近他,依仗他是人趨吉避凶的本能。更何況還是攸關整個國家的大事。在四國混戰中選對邊,站好自己該站的陣營。才是制勝的根本。陶潛可不會真的傻到為了楚諾的國仇家恨而浪費自己國家的兵力和資源。當然。能撈到好處,那當然是合作。撈不到好處,那自然要找能撈到好處的事做才是。是跟著楚諾,幹著出力不討好的事,還是站在贏面大的那一方,分上一杯可大可小的「羹」。是人都知道該怎麼選才是最正確的路。

    陶潛雖然整日遊蕩,做著各種別人無法理解的「遊戲」。但其實,他比誰都要理智清楚目前所處的狀況。他不單是製藥方面的天才,更在其他方面有著無與倫比的判斷力。他就是那種典型的「高智商反社會」人格。但他的反社會傾向被他多年來在皇宮鬥爭中的磨練掩藏的很好。輕易間是無法察覺出來的。只是平日在言語間他無論什麼都喜歡反著來的習慣,才能將他的反社會傾向洩露一二。但他的智商也實在太高。所以也只有那一個破綻。而這一個破綻,也是他故意留給自己的發洩的途徑。他目前所處的古代。雖然沒有人知道這個概念,但他確實是這種性格沒錯。

    他討厭被人控制,所以喜歡跟別人反正來。但激將法對他其實也並不管用。他偶爾的被「激」也只不過是他想要這麼做而已。接近夢凰,雖是楚諾的建議,但他當時是直接反對了。但稍後,他卻還是這麼做了。而且在接近夢凰中,他發現了比幫楚諾對付裴信炎更加好玩新奇的「玩具」——趙夢凰。注意力被轉移了一大截不說,還在不斷瞭解夢凰的過程中,得到了一些關於裴信炎計劃的蛛絲馬跡。

    當然,這些線索絕對不是夢凰洩露出去的。但陶潛就是聰明到能從幾種毫無關聯的事中推導出其共同的結果。然後找出對自己最有利的那條路。

    就拿他決意背叛楚諾,打算和裴信炎合作的事來說。他絕對是經過深思熟慮才做出這樣的選擇。雖然一開始他掌握的只是一些更傾向於裴信炎的幾種可能性。但後來,他在選擇了要繼續研究夢凰後,就逐步的把一些成功的可能推向了裴信炎。就比如,「軟玉散」的事。當然,當時他也還算對的起楚諾,並沒有完全的背叛他。給小麥的藥最起碼是真的。而消息也只是告訴夢凰一個人而已。

    當然,這一動作也不是無緣無故的。他之所以做出這個決定,給他們另一種可能。完全是因為齊國的原因。夢凰對梁路晨他們夫婦的大恩,的確能讓她幫上裴信炎不少的忙。也許兩國會因為這個原因「真結盟,假決裂」也未可定。

    而且,據當年的探子奏報。夢凰在失意離開魏國,周遊四國中在齊國停留的一段時間裡,裴信炎也因得罪子晴被裴信淼禁入宮院。而他也在那個時候裝作賭氣離開了魏國,四處周遊不知目的地在哪兒的,還特意繞到他燕國晃蕩過一段時間以掩人耳目。算算這中間的時間差,剛好在梁路晨動手清理他國內外戚勢力的前後。若說裴信炎在那時間見過梁路晨,早就談好對付楚諾的事也是可能的。

    陶潛就是基於這點,才決定通過夢凰對裴信炎示好,以達到保全燕國的目的。雖然一開始站錯邊對自己很不利,但他相信,裴信炎一定不希望再多個像自己這樣的敵人。

    在經歷過裴信淼駕崩這件事後,陶潛更加確認裴信炎的非同一般。在面對自己皇兄被殺後,他不但能夠從容淡定的繼續維持著軍營的運轉,治軍嚴明的將所有人的口堵上。而且還將近在咫尺的楚諾瞞的一絲不露。這些就已經足夠陶潛選擇他了。

    就算楚諾信誓旦旦的跟自己保證趙夢凰的父親會在都城跟自己裡應外合。但陶潛卻不認為他楚諾能那麼輕易的收買她父親。他可能忘記了,夢凰父親反叛的最主要原因就是他的女兒含冤而死,屍骨無存。但既然她趙夢凰好好的在這兒,而且還拜了真心老人為師。那這個原因便就可打消了。而且,說不定,那趙夢凰本來就是真心老人的徒弟,只是為了幫裴信炎對付他,所以才一起演了這出苦肉計。不過,這也只是陶潛的猜想而已。但無論事實究竟是怎樣的,陶潛都堅信趙夢凰的父親是裴信炎的人。

    既然有了這麼多的理由,陶潛又怎麼會像夢凰一樣猶豫不覺呢?更何況,自那日夢凰向裴信炎轉達了他要合作的話後,裴信炎也記在了心裡。

    就在魏、陳兩國剛掛起免戰牌的幾天裡,裴信炎就已經派人通過他留下的線索找到了他。二人秘密的會面,聊了許久。分開時,臉上具是掛著滿意的微笑。而談話的內容,則是只有他們兩個自己知道了。

    那場密談過後,陶潛便回到了他該在的地方。雖然臨走時他還想再找夢凰「聊聊」。可無奈,整個軍營,只有她的醫帳附近守護的暗衛最多。自己根本就沒辦法潛進去。而夢凰又因要治療傷患,一直沒時間休息,更沒時間來到遠離軍營的地方。陶潛無法,只好衝著裴信炎所在的中軍大帳撇了撇嘴,以此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原本,陶潛以為裴信炎對趙夢凰不過是彼此間合作演戲的關係。所以,他在密談中,特意提出要裴信炎把夢凰送給他。但沒想到,裴信炎竟然說自己沒權利掌控她的人生為由拒絕了自己。而且,看他當時手上骨節外露,青筋直冒的樣子,陶潛恐怕自己再多提一下這個想法,那他和裴信炎的合作就會玩完兒。因此,為了顧念大局,陶潛才暫時放棄了問裴信炎要夢凰的念頭。那次密談才真正得以繼續友好愉快的進行下去。

    陶潛因此這才知道裴信炎對夢凰的不同。感歎之餘也並不是十分意外。但沒想到,自己剛剛和他分開,他就馬上派人看住了夢凰的四周。這種鐵桶式防衛,恐怕和他當時保護裴信淼時有的一拼。甚至在陶潛看來,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陶潛並不在意這些東西。因為只要是他想要的,就一定會弄到手。哪怕再困難,都無法阻擋自己。只是先讓人保管一下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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