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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二十章 武帝登基(一) 文 / 滾糞球的屎殼郎

    自和陶潛確認合作,他也離開明遠鎮等待著給予楚諾最後一擊後,裴信炎更是加緊推進了他的計劃。現在,所有人都站在自己這一邊,這一仗定是穩贏不輸的了。但為了防止楚諾逃脫,他更是不敢放鬆一步。因為越是到最後,越到勝負快要分明的時候,反轉的可能性就越大。

    布了那麼久的局,只差一步,絕對不能讓這計劃功虧一簣。而且,是楚諾設計殺了裴信淼。這個仇,裴信炎是非報不可的了!他會留楚諾一命,就像他當初要對自己做的那樣,餵他吃下「軟玉散」,然後將他所珍貴的統統都摧毀在他眼前。如此,方能稍稍消解掉自己的恨。

    因此,裴信炎在見過陶潛之後的十幾天裡才會忙的焦頭爛額,才以至於一直沒有時間去見見夢凰。其實當他聽到陶潛跟自己要夢凰的時候,他就已經緊張的不行。不答應是肯定的,但就怕他是故意在這裡拖住自己,能徵得自己的同意最好。若自己不同意,保不齊他的人就會趁現在自己沒防備時動手將夢凰給劫走。所以,雖然裴信炎最後還是按捺住了自己的擔憂沒有表現出來,但還是在回去後立刻增派了夢凰附近的守衛。陶潛也猜的沒錯,在人數上,裴信炎派去守護夢凰的人的確是比守著裴信淼的人多。他已經失去了一個自己最珍惜的人,不能再緊接著失去第二個。

    而現在,當裴信炎忙完手頭上的事兒後,終於在這天得出些空閒。但他又不能堂而皇之的去醫帳找她。沒辦法只能假托是找靖泊有事相商。然後一直賴在他的帳中不肯走。只是為了在這兒「碰巧」見上一見常常來這兒照顧靖泊的夢凰。

    他其實來的也剛好,正好趕上夢凰處理完醫帳的事,又在自己還剩多久的事上想出些線索。所以,夢凰也是想來靖泊這裡放鬆一下,才特意繞到了靖泊的帳中。

    夢凰一進帳便看見數日不見的裴信炎坐在上首悠閒的品著茶。而靖泊則坐在一旁靜靜的等候著他的指示,但他就是不為所動的坐著,目不斜視的只盯著蓋碗裡漂浮著的茶葉。

    靖泊見夢凰進來。旁站起身躬身道:「母親來了。」

    「嗯,來看看你。」夢凰應聲上前,直接在靖泊身邊坐定。

    裴信炎聽到是夢凰聲音,這才緩緩抬起眼簾,偷偷瞄了她幾眼。然又裝作什麼都沒看見沒聽見一般的坐著。似乎是對夢凰的到來滿不在乎的樣子。

    但他不由的皺起來的眉頭,卻還是洩露了他的心事。半個多月不見,夢凰的臉色又變差了許多。眉宇間的疲態,連她燦爛的笑也無法遮住分毫。裴信炎記得,夢凰曾經也曾出現過這種情況,不過後來過了段時間後便好轉了。但這次。裴信炎總是覺得哪裡不對勁兒,好像這次比上次還要嚴重似的。這種感覺讓他非常不安,眼神也不由自主的閃了幾閃。

    這邊。夢凰雖然沒有跟裴信炎打招呼,也好似沒看見他一般只和靖泊說笑。但眼睛其實也忍不住數次留連在他身上。是故,裴信炎的皺眉和眼神閃爍都被夢凰瞧了個正著兒。但是,夢凰非但沒往裴信炎是擔心她的方面去想。反而以為他是不高興在這兒見到自己。不免又暗自心傷了一會兒。但好在,靖泊也見她臉色不好一直在拿話逗她開心,所以,經他一打岔,夢凰也便轉移了注意力。

    但也只是聊了一會兒,便又回到她的帳中去休息了。今天好不容易得了空兒,是得好好歇一歇了。其實連夢凰自己也感覺到她這幾天的身體不是很舒服。總是蔫蔫兒的提不起精神。軍營裡的藥她也不捨的用。只覺得自己挺過去就能慢慢好起來。但沒想到,這次恢復的竟比平日都要慢上許多。但好在還是能慢慢恢復的。夢凰對此就已經感到很慶幸了。

    裴信炎在夢凰走後,便也一句話都不說的起身離開。靖泊剛開始還有些疑惑,嘴都已經張開了。但隨即當他看到裴信炎的眼神時,就瞭然了。什麼話都沒說的任他離開,只是自己忍不住在裴信炎的背後偷偷高興。

    這一次見面二人雖然都沒有說話,但僅僅是見到面就已經很好了。與其為了掩飾而說些違心的話傷對方的心,還不如就這樣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想看了就偷偷抬頭看上一眼。知道對方安好,便已經足夠了。

    此後,儘管他二人再沒機會見到彼此,但彼此的消息還是有人「好心的」在他們面前談起,好讓他們知道自己擔心的那個人究竟好不好。當然了,這個好心人自然是靖泊了。能看到自己最愛的兩個人幸福的在一起,就像以前他們一家三口那樣,可以算是靖泊自己私心最想要實現的願望吧。

    但是,也不知是哪裡出了問題。每當他倆想要對彼此更近一步時,他們就會因為各種原因被推的更遠。明明心裡是濃濃的關心,可嘴裡吐出的話卻難聽刺耳。難道同極的磁鐵,真的就不能在一起嗎?明明是一男一女,他們又是因為什麼而變成了「同極的磁鐵」呢?

    問題雖然想不通,但目前來說也沒有多餘的時間來想清楚。夢凰雖得了空閒,但裴信炎的事又再次多了起來。趙丞相帶著文武百官已經日漸迫近,大反攻的時間就要來臨。裴信炎必須確保自己提前佈置下的人能抓到一直潛藏起來的楚諾。雖然他有了陶潛的倒戈相向,但楚諾這個人,連燕國的寶典都不放過,又怎麼會全心全意的相信陶潛,然後將自己的後路告知他呢?所以,抓住楚諾才是這次行動的重中之重。

    不過,楚諾是不會一直待在同一個地方的。明遠鎮附近,早就沒了他的人影。兩軍之所以能一直高掛免戰牌一個多月的時間,也只是因為他不放心親自去跟趙丞相匯合。所以才會將衛洋和靖泊的軍隊放置在這裡。就算他們裝的再像,但少了裴信淼和裴信炎,他們要出戰,還真得仔細掂量掂量。

    認定裴信淼已死,裴信炎變廢人後,楚諾雖然心裡始終存著消解不掉的疑惑,但他還是選擇通過趙丞相來吞併魏國。當然,他心底的疑惑是如何也消除不了的,因為這疑惑已經扎根在他心底。他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是心存疑惑的。他是不會完全相信任何人的。但促使他選擇稍加信任趙丞相的原因,也只是因為他覺得趙丞相的心裡跟自己有著一樣的仇恨。他其實相信的,是那個同樣的仇恨,而不是趙丞相。

    所以,就在趙丞相率軍走到近一半的路程時,楚諾還是趕來截住了他。就在夜深,眾人均歇息的時候,楚諾帶著僅剩的破,來到了趙丞相的房間。

    「好久不見了,老朋友。」楚諾先一聲開口,免得趙丞相受驚叫人。到時候大家都得麻煩。

    「原來是你。找我什麼事?」趙丞相並不意外的起身披上衣服,來到桌前坐下。

    「我要找你的事,我們之前已經都說過了,所以這次我就不多說了。我來這兒,也只是想問問你,你有沒有什麼事是希望我幫忙的?有的話,你說出來,我會向你展現出我最大的誠意。」楚諾也坐在桌前,向著趙丞相低聲道。

    「呵呵,既然你都親自來了,那我還真有事要請你幫忙。」趙丞相在黑暗中微微一笑,回答道。

    「你請說。」

    「皇上駕崩,國不可一日無君。國君者,自然是能者居之。但先皇的遺詔也萬萬不能小覷。」趙丞相並不急著直奔主題,而是先講了些大道理給楚諾聽。

    「丞相的意思是……」楚諾瞇起了眼睛,難道裴信淼還留了遺詔要將皇位傳給那個廢人裴信炎嗎?

    趙丞相見楚諾瞇起了眼睛,心突的一跳,但忙鎮定下心神,接著道:「我的意思是,如果先皇遺詔,要將皇位傳給能者居之,而非其他皇室之人…….還請陳國能尊先帝遺詔。」趙丞相故意在此頓了一頓,相信自己的意思,楚諾應該會瞭解了。

    果然,楚諾這時才笑了出來,嘴角勾起一個大大的弧度,答應道:「這個自然。叔叔他一向是臣服於先皇的。」

    「那就多謝了。」趙丞相面色淡然的道謝道。

    「客氣什麼,別說是陳國,就是燕國,齊國也是只認先皇遺詔的。」楚諾炫耀似的保證道。

    「如此,微臣便可放心了。您慢走。」趙丞相最後還是用了一個尊稱「您」來打發楚諾。相信這一個字就足夠令他驕傲自滿了。

    果然,楚諾聽到這個「您」,面上雖沒表現出什麼,但他的好心情是如何也掩蓋不了的。目的達到也不多坐,帶著破就離開了趙丞相的房間。而在他走後,趙丞相的玉珮便出現在了枕邊。第二天趕路時還差點忘記,虧得是幫他收拾床鋪的丫頭看見,替他佩好,這才沒有弄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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