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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二十四章 大仇得報(一) 文 / 滾糞球的屎殼郎

    「你這是什麼表情?」裴信炎原本站在一邊,見周圍人都離開,只剩下夢凰和他兩個人,於是便向夢凰身邊挪了一小步,沒話找話的問道。

    「你指什麼?」夢凰一時沒搞明白裴信炎的意思。

    「你為何先是不解又是瞭然,再又是懵懂?」裴信炎不厭其煩的解釋道。

    「這個,不就代表我真的在思考嗎?」夢凰疑惑的開口,她還是不明白裴信炎要說什麼,只能先按自己理解的東西來回答。

    「我不解是因為我見你們根本沒從鴿子腿上拿信就知道有什麼消息傳來。了然自然是因為我想通了你們可能有別人不知道的聯絡方式。不關我的事,我其實也不需要太在意。懵懂嘛,也只是單純的好奇而已。」夢凰聳聳肩,補充性的解釋道。

    「原來如此,那……你需要我告訴你出了什麼事嗎?」裴信炎料想不錯的點點頭,然後看向夢凰似在玩笑道。

    「隨你便,你想說我就聽著,你不想說,我這就離開。」夢凰想也不想的開口,滿不在乎的回答。

    「你……」裴信炎被夢凰的話弄的很是無力,再次輸掉了這場他個人開始卻得不到應戰的交鋒。無奈,他只好歎了口氣,決定將這個消息告訴她。因為,她剛剛也說了,如果自己不說她就要離開。就沖這話,裴信炎無論如何也想將這個消息告訴給她知道。

    「我們傳遞消息的方法是不一樣,具體是什麼方法今天就先不說了。重要的是,今天的這只鴿子帶回了我們這次出征最重要的消息。衛洋已經在陶潛那裡抓住了楚諾。現在他們兩人正壓著他趕往明遠鎮。我們也馬上要回程了。」

    「哦。那我去收拾東西了。」夢凰聽了裴信炎說的最重要的消息。不是很在意的開口。但看他臉上露出詫異和失望,無奈才又加了後面的那一句。

    「你不高興嗎?」裴信炎不解的問。

    「沒有,只是……」

    「只是覺得跟自己無關了而已。」夢凰沒有將後面的說出來。因為,連她自己也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太離譜了。

    這段日子以來。她發現自己不但對楚諾的事不再多存怨恨。甚至對眼前所見的一切都恍恍惚惚的,就像是幻影一般讓她感覺很不真實。自己是個局外人的感覺讓她的心無力極了。原本說要盡力幫忙的夢凰,在除了做好她軍醫的本職工作後,便也不再多關心什麼。只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靜靜的看著裴信炎突然的登上皇位,雖然她早知皇帝一定是他。靜靜的看著他率軍廝殺,攻入民心所向的陳國。再靜靜的看著他抓住楚諾。準備進行他的復仇。

    夢凰靜靜的看著發生的一切,深切的感受到自己的無用。夢凰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到底有什麼意義。明明什麼忙都幫不上,明明裴信炎早就計劃好了所有,根本不需要自己的插手。雖然子晴曾說過,自己的存在對大家來說就是一種影響。但夢凰眼前真的不知道自己對他們還有什麼用。那倒計時般的昏迷失去意識,讓她越來越覺得自己在這裡存在的價值日漸減少。即將結束的不安感漸漸包圍著自己,讓她越來越混亂,無心再去關心別的,只能緊張的等待著不知何時會來的結束。

    夢凰承認,這麼久以來。自己似乎還是以前的那個自己。依舊是那麼不自信,猶豫怯懦。相比起來,自己真的不像小說中那些穿越重生的女主。在新的時空生活的風生水起。夢凰現在很是懷疑為什麼趙夢凰要把自己找來。自己活的可以說跟她沒什麼區別。根本就沒有能力改變自己和別人的命運,更加沒有那麼多不同類型的男神喜歡自己。

    要說是替她盡孝,那可以說,孟凰替她活著。也只是讓父母更加替自己操心而已。不但一點孝心都沒有盡,還讓父母白髮人送黑髮人整整兩次。而且,不久之後,還會有第三次。父母,是她永遠也無法面對的痛。對他們的愧疚,就算拿不是親父母的理由來安慰自己,也沒辦法減輕半分。夢凰始終沒辦法像面對裴信炎一樣面對為自己傷心難過的父母。

    在生命的「盡頭」,夢凰真的不想再在乎那些所謂的仇恨,只是在不斷的反思著「自己」這一生。雖然夢凰知道自己即使在這裡死去,也會在現代重新醒來。但生命即將結束的恐懼還是如影隨形的跟著她。讓她緊張和悔恨。

    「只是什麼?」裴信炎見夢凰沒有再說下去。忙追問道。

    「沒什麼,我回去準備了。」夢凰勉強一笑,抬起頭對著裴信炎道,「對了,祝賀你贏了。」

    不知怎地。裴信炎在聽到夢凰親口祝他勝利時,心裡竟然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開心和驕傲。甚至回想起來,裴信炎不覺得自己勝了多少。弄這麼大的陣仗,只為了名正言順的抓住楚諾,將陳國連根拔起。可就是單為了這麼一個原因,自己卻將自己唯一的哥哥賠了進去。雖然可能是他自己不再留戀這個人世。但裴信炎的心裡總是過不去這個坎兒。

    結果兜了這麼大的一個圈子,自己失去了最珍貴的兄弟。而楚諾呢,他早就沒了其他的兄弟姐妹。而眼前的陳國也早就投降於魏。裴信炎發現爭了這麼久,到頭來得到的卻並不如自己當初設想的那樣令自己滿足。自己是贏得了陳國,即使是三國瓜分後的陳國,但也依舊是片不小的土地。可是,就在自己抓住了害死裴信淼的楚諾,聽到夢凰的祝賀後,裴信炎才突然覺得自己其實並沒有真正的贏過他。甚至,此刻在他的心裡,也認為夢凰當初的話沒有說錯,自己的確和楚諾一樣。都是只為自己從不考慮他人的自私的人。

    裴信炎就這樣深思著,一點也沒有注意到夢凰的離開。而等到他回過神來時,夢凰也早就不見了蹤影。覺得無趣的他也便沒有再找夢凰,而是一個人獨自站在風口,感受著日漸涼起來的晚風,心中的激情也漸漸被風冷卻下來。

    就這樣,裴信炎獨自站了許久,才在月上樹梢時回到了中軍營帳中。此刻的御帳,自然也是由他一個人獨享了。之前的御帳和被凍起來的裴信淼一起被趙丞相他們運回了都城。在太廟停靈,等待裴信炎歸來親自主持祭祀和下葬。而且,遵照裴信淼的遺詔,他想在悔過森林建造陵寢的願望雖然裴信炎已經同意,但還是需要時間建造。因此,他才遲遲無法下葬。不過,裴信炎知道他是不會介意為了這事等上一等的。

    第二天,剛到陳國都城的將士們又跟隨著裴信炎一起退出了陳國。沿路只留下部分的將士駐守,只等戰後三國平分陳國時再出力。而陳國的百姓,對此也照舊沒什麼特別的想法。只要這些軍人不擾亂他們的生活,對此,他們早已不介懷了。反正陳國早就名存實亡了。還不如早些定下了自己都歸哪國管,以後就不用再提心吊膽的生活了。

    大家來的快,去的也快。一路暢通無阻的,裴信炎他們很快便回到了兩國交界的明遠鎮。衛洋和陶潛早就帶著楚諾等在了這裡。原本,裴信炎是不希望讓陶潛見到夢凰的。但他想著夢凰也得跟楚諾算賬,而且把夢凰放在自己眼前見他,也更讓自己放心些。於是,裴信炎在去見陶潛的時候,便也叫靖泊去請了夢凰一起來了。

    夢凰是無所謂了,但既然裴信炎叫自己,夢凰也沒有拒絕的跟去了。因為,她想試試,在處理這件事時,自己會不會出事。這件事對他來說應該也算是個大的轉折和結果吧。

    於是,夢凰就這樣,抱著試試看的心態,跟著靖泊進入了陶潛所在的大帳。一進去,夢凰就見裴信炎坐在上首,陶潛坐在他的左下首,衛洋站著,楚諾被點了穴道跪在裴信炎對面。

    「來了。」裴信炎見靖泊掀開簾子,夢凰當先走了進來,忙先開口,指著自己的右下首對著夢凰道「你坐那兒吧。」

    夢凰「哦」了一聲,也不看陶潛就那麼走過去坐了下來。靖泊自然的跟了過去,侍立在她身後。

    「哼,看來這個女人,在你面前還是挺有臉的啊。」夢凰剛坐下,楚諾就嘴角含笑,陰毒的看著夢凰開口。

    「我在他面前有臉沒臉的關你屁事啊!」楚諾的話讓夢凰聽起來很刺耳,以至於本不打算開口的她忍不住嗆道。

    「是啊,要不是你毀了我的別院,我也不會被他們假造成了死人。」楚諾斜眼看著夢凰,淡定的數著夢凰對他犯下的罪。

    「你那是自作自受,如果你不過分的想殺我,我也不會將脾氣都發在你身上。你我之間的帳,我現在也不想追究了。所以,要算賬,也請你不要再來找我。」夢凰理直氣壯道。自己想殺他是自己不對,但一個巴掌拍不響,他休想把錯都推到自己一個人身上!自己是不夠強硬,但他也不能一直欺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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