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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二十三章 武帝登基(四) 文 / 滾糞球的屎殼郎

    此刻,眾人皆感動於裴信炎出現的及時,沒有再去想原本該在京都的他為何會突然地出現在這裡。大家上下一心,想的皆是要在裴信炎的領導下替裴信淼報仇。將這國仇家恨跟陳國一次算個乾淨。

    而且,這十五萬大軍中,大多都曾是跟隨過裴信炎的親兵。對他的能力和手段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大家都堅信,只要他出面帶領大家,那麼這次的戰事絕對會盡快的結束。甚至,還能將大家早就看不順眼的陳國連根拔掉。上次的遺憾,大家可都沒有忘懷。

    裴信炎滿意的看著台上台上萬眾一心,齊聲吶喊的聲勢,心中的豪情也被瞬間點燃。長久壓抑的戰意也完全迸發出來。只見他按捺住激動,上前三步,單手握拳先止住了大家的吶喊。待大家都如裝了開關一樣各個噤聲不言,雙眼只緊緊追隨著他的身影時,裴信炎才提氣高聲開口:「先皇,是為奸人所害,崩於沙場,為國捐軀。吾等當叩謝皇恩浩蕩,為國盡忠,至死不渝!」

    「為國盡忠,至死不渝!為國盡忠,至死不渝!為國盡忠,至死不渝!」眾將士再次齊聲高喊。這次的呼喊聲甚至比之前衛洋引領時的呼喊聲還要大上數倍。足見裴信炎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是多麼的重要。

    場上,裴信炎意氣風發的站著,高舉著手和台下的十五萬將士一起振臂高呼,以調動大家的積極性。為明日的大反攻做準備。而他今日登位的消息也早就通知了梁路晨和陶潛。照計劃,梁路晨會直接派兵奔赴齊國和陳國的交界。轉而對付楚諾。陶潛則按兵不動,以示他的誠意。但他的人不撤。意在留條後路給楚諾。趕狗入窮巷,關門打狗,只為了活捉楚諾,以絕後患。

    當然,次日。一切都如裴信炎計劃好的一般一一應驗。上書「裴」字的明黃大旗不換,但皇帝卻早已經換成了裴信炎。趙丞相從都城帶來騙楚諾說是做給自己的皇袍也已經穿在了裴信炎的身上。再加上金黃色的戰甲,夢凰恍惚間以為自己身處在電影《滿城盡帶黃金甲》的世界裡。雖說沒有菊花,但那明黃耀眼的戰甲在親眼見過後卻也勝得過那數千傾的菊花。因為夢凰此刻的眼中,也只裝的下那抹身著明黃甲冑的身影。她的整個世界都充斥著這燦若朝陽的金色。

    在這朝陽般耀眼金色的帶領下,魏**隊勢如破竹,像一把利刃,直接插入陳軍的心臟。被所向披靡的裴信炎。帶著大軍殺的片甲不留。靖泊更是一馬當先,直衝入陳軍的中軍,砍下了帥旗,活捉了楚諾的叔叔楚良庸。陳軍大部都在這樣一番措手不及又銳利無比的攻勢中,繳械投降。只剩下了小部分的人馬,跟隨著昨日收到消息,帶領他們逃走的楚諾連夜退走。

    但是,一早就料到楚諾會收到消息逃走的裴信炎又如何會粗心的放他一個人離開?其實早在昨日。衛洋等到裴信炎現身接了聖旨後,便一個人悄然的離開了軍營。只是為了等到楚諾收到消息逃走時,跟上他的腳步。是以。衛洋才沒有在次日的戰場上出現。不過,既有裴信炎在,大家的注意力自然都在他的身上。將軍在不在的,也就沒什麼大不了的了。大家的眼裡心裡,唯一要聽命的人就是裴信炎。即使他成為了皇帝,即使他久不曾出現在軍中。但只要他出現。他就是大家心目中的最高統帥。

    而這邊戰場上,陳軍因為失了楚諾,便猶如無頭蒼蠅一般的瞎轉。對裴信炎的強勢攻擊毫無招架之力。再加上靖泊這個魏軍先鋒在開戰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就活捉了大軍的主帥。軍心渙散,使得滿腔怒火無處發洩,卯足了勁兒要大幹一場的魏軍不消半天就把他們打的落花流水,四散潰逃。

    只一戰,還不等梁路晨的齊軍趕來,在明遠鎮的陳軍就大敗而歸。但既然已經開戰,裴信炎又豈會再讓他們有能力死灰復燃。所以這次,他放心的將追捕楚諾的任務交給衛洋。他自己帶著靖泊匯合著梁路晨派來的齊軍。兩軍聯手,盡歸他所掌控。足足二十五萬的大軍,聲勢浩蕩的擊敗了四處潰逃,毫無抵抗力的殘餘陳軍。逐步將大軍開入陳國境內。

    而又因裴信炎治軍嚴明,大軍除了對付陳軍以外,從不擾民。是以,陳國百姓在怨懟楚良庸挑起戰事之外,對魏齊聯軍竟也多有好感。而且這次征戰又因兵力不足強行徵兵。大家早已對此怨聲載道。

    大家其實都知道陳國皇室已經名存實亡。數年多的附庸生活,也早已令他們習慣了依附魏國後的平靜生活。雖說是魏國將他們變的國不成國,皇室名存實亡。但楚家的人又何嘗對他們的子民們做過什麼好事?

    不僅是楚諾的父親,就連他的祖父,曾祖父在在位期間都一直連續不斷的強行徵兵練兵。妄圖圖謀天下的野心路人皆知。而他們一直挑釁的,就是魏國的幾位先祖。當然了,每次陳國挑起戰事,都是魏國從武的王爺率軍出征。但也因此,致使魏國的人丁凋零,只剩下從文的皇帝一脈。

    而楚諾的父親又因知道裴信炎的父母恩愛,只得了他們兄弟二人。因此又故伎重施,想直接殺了他們的父親奪得魏國的天下。但裴信炎的父親也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他在從武的兄弟死後,毅然的決定御駕親征。絲毫不懼楚諾父親的陰謀詭計。並帶著當時還像靖泊這麼大的裴信炎一起,發揮他行軍打仗的才能將陳軍打的落花流水,並逼的楚諾的父親兵敗自殺。

    自此,楚家總算都消停下來,無法再挑起戰火。魏國邊境的百姓和整個陳國的百姓對此都是人人歡欣雀躍。不用打仗,對他們來說就是最好的「拉攏」。人民都如履薄冰的活著,又如何還能顧及得上當權者自己的私慾。

    對於這點,裴信炎也是在率軍長驅直入陳國,親眼見到陳國臣民不抵抗的事實,才相信了什麼叫做「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君者舟也,民者水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次的事,雖不是陳國人民自己反抗起義,但他們的不抵抗卻也給裴信炎提供了大大的便利。

    結果,沒幾天的時間,裴信炎就已經率軍趕到了陳國的京都。當他站在城上,俯視著整座一如平日般勞作的都城時,心中頓時感慨萬千。

    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靖泊帶著夢凰一起上來的聲音。於是他便收起了自己的情緒,面無表情的站著,等待著他們的到來。他總是不知該如何面對夢凰。當自己笑時,她會說自己是個冷血無情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人。而當自己不笑繃著臉時,她又會說自己竟在得到這一切後還不滿足。兩個可能,兩個回答都不是裴信炎此刻想聽到的。也不是他此刻想讓夢凰這麼認為的。於是,他就只好收起自己的喜怒,只是淡淡的一個人站著。

    靖泊和夢凰上來,先是上前向裴信炎請了安。夢凰也淡淡的喚了裴信炎一聲「師兄」算是問好。裴信炎雖驚訝夢凰的平靜,但也依舊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淡淡的衝她點了點頭。之後,兩人就再也不說一句話,就那麼站著看向遠方。

    但靖泊又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如此呢?只見他微微一笑,皺著眉上前問道:「真是想不通,為什麼他們都不反抗呢?」

    靖泊這話,既沒有單向著裴信炎問,又沒有單向著夢凰問。而是也同他們一樣望著遠方,似在自言自語的說。

    夢凰聽到靖泊問話,也沒轉頭,更沒多想的回答:「普通人的心其實是很簡單的。你對他們好,他們自然也會對你好。既有這樣的結果,那也一定是楚諾他平時作惡太多。連他們自己國家的人看不過眼了。」夢凰一開始的話聽起來倒挺有感覺的,但後來就不管不顧的鄙視道。

    「母親說的是。」靖泊微笑著應聲,順便偷偷瞄了一眼裴信炎的反應。只見他的嘴角也掛著一絲淺淺的微笑,讚許的瞥了夢凰一眼。而他的這一舉動也剛好被靖泊收入眼中。心領神會的他不覺更加興奮。

    不過,正當他想再做些什麼,說些什麼的時候,一個將士跑上前來,將一隻信鴿遞送到了他的面前。靖泊一看那鴿子的顏色,便知衛洋已經抓到了楚諾。於是,他忙接過鴿子,快步走到裴信炎面前,將鴿子遞給他看。裴信炎一見那鴿子,也瞬間瞭然。衝著靖泊點了點頭,靖泊便心領神會的下去傳令。那送鴿子的人也跟著靖泊一起跑了下去。

    夢凰見此,納悶的看了一會兒。表情似有些瞭然,也有些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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