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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55章 同門相殺 文 / 凌均

    六十年前,是有些玄宗弟子來過,多是築基的修為,行為處事,雖無大惡,卻也瞧不出幾分能耐來,顯然是讓大宗門的供奉給養得蠢笨了。就異苑看來,把人打輸了再扯些有的沒的,通通是浪費精力的,剛揚出的名號,全讓一張和氣臉給弄沒了,當真是划不來。

    他如今只剩下靈元,修為倒退回了無量境,自是不能多說什麼,只覺眼前這少年想要贏過葵已,到底是欠了幾分火候,倘若贏不了,他這好不容易留下來的魂魄,也得跟著去了。

    異苑越想,越發地鬧心,也顧不得晏秋開口,就搶先問道:「你要如何對付葵已?」

    那少年側過頭來,指著極遠處的一團濁霧,道:「他就在那處。」話畢,也不理會聽者作何反應,垂眼掐算起奇門之術來。

    異苑先是吃了一驚,這人剛懲治完凶陣呢,怎麼轉眼間就將陣法接轉到了自個兒手中,又見遠處烏雲滾滾,在天際化作一條長長的黑線,即使隔了幾十里,那其中的殺機也是分毫畢現的,想到那葵已老兒正呆在裡頭遭劫,異苑心裡也舒服了不少,那感覺,就像他親自動手似的夜寵之豪門寡婦最新章節。

    回頭看那蕭姓的修士,也就順眼多了,看來晏秋所說不差,這年輕人倒是個干實事的,這還不到百歲,就能跟老珊瑚打成平手,大世界的宗門到底不一般,也不知那邊有多少靈脈靈寶。

    「洞主可還想留下這寸靈元?」異苑正想得出神,就聽見一冷冰冰地聲音說道。開口的正是晏秋,也不知什麼時候,那三人都退到了幾丈之外,就連那定魂玉,也照著先前模樣,升起了透明的屏障。

    異苑正想問兩句,就察覺週遭不對了,竟是先前那股囂張的黑氣聚勢重來,綿延在那少年修士的衣袍上,彷彿要與之融為一體似的,那真氣過陰,也過冷,深沉得好似千百丈深的山谷,莫說是一人,就是千百人齊齊墜入,也填不了底的那種。這樣的東西,卻是百般變換,盤踞在少年週身,僅露出對方的頸項,臉頰,那張臉上平靜無波,彷彿被什麼褪去了顏色,連嘴唇都是極淺的,偏偏眉發黑得厲害,彷彿濃墨重彩描繪上去的一般。

    但若是一幅畫,那提筆之人也太過懶散了些,少年那雙瞳孔中空無一物,澄澈又漆黑,比起活物,更像是黯淡無光的湖面。

    異苑對著這樣一雙眼睛,就是連半步也沒邁開,在那麼一瞬,他看見了自己的倒影,坐在青石躺椅上,美人環伺,徒孫滿座,台下載歌載舞,然而這方過去了須臾,那良辰美景就散做了雲煙,徒留下一地的屍骸,污血,然後他看著自己的肉身,那早已生出五尾山豹被烈火焚烤,終成了一團枯骨。那些年月太苦啊,苦得跟煉了百年的黃連汁似的,他怎麼就忍得住呢?這下好了,一縷孤魂,只記得這些苦事,不如徹底散了的好。

    「還傻站著等死呢?」一人斥道,那聲音乍一聽淺淺的,待入了耳,卻是驚得異苑渾身一顫,他這次醒悟得到快,反正魂魄也無需動作,一轉念,就退到了屏障後頭。

    他此時看著外頭,方覺得後怕,不由問道:「那究竟是什麼邪性的玩意兒?」

    「若是說來路,倒是再正統不過了。」晏秋說,她一手拂去袖上的黑塵,一面道:「除了三千大道,哪有心法能煉出這般純粹的真氣來?這孩子方入此道,用得生疏些也不出奇,他與那葵已纏鬥本就不易,神識盡用在那真氣裡了,受其所染,也是常態。」

    「那……大世界的心法,真有如此神通?」異苑喃喃道,修行入道,哪個修士不想探得一絲大道的門法,只是這神通藏得太深,縱是金丹修士,也未必能觸到冰山一角,眼前這人的修為,最多不過築基,怎就踏進大道的門欄了?

    「大道固有神通,其中的風險又怎會小得了?」晏秋說完,就著一塊石頭盤腿坐下,看著是要凝神閉氣一會兒了。

    異苑聽後,卻是失笑了,他拍了拍晏清的肩膀,直道:「過去總覺山主眼光不行,娶了隻母老虎留在家中,如今看來,真是異某錯得離譜啊。」

    晏秋猜得不錯,那九陰之氣的確把蕭景困在了裡頭,蕭景想要掌陣,必得透過這些真氣,僅靠他修行了四年的神識,顯然是不大夠的,無奈之下,他只能摒棄五感中的三個,將全部的精力都放在陣法之上,這道劍陣同那些上古大陣相比,自是算不得什麼,蕭景佈陣之時,便是有意將其縮小,才有了現在的局面。

    陣中靈氣遭他一擊,早就沒了先前的勢頭,那點生出的靈智全讓九陰之氣給打散了,此時便是全順著蕭景,齊齊朝著葵已所在之地襲去。這陣既成了沙澤,那凝成的攻勢也成了沙暴模樣,夾雜著鵸余鳥骨化出的萬頭小鴉,將葵已包裹在其中。那珊瑚精卻有些神通,竟是召出了一陣陽火,與之相抗。那火太烈,足足將一道陣門給燒去了。

    若是放在往常,蕭景怎麼也得將那道沒了的生門掩飾一番,免得徒生變數,然而這一次,他連神識探去的功夫都省了,只召出全數的飛劍,再朝著葵已湧去。

    九陰之氣自他的經脈中奔湧而出,竟是一絲阻礙也無,彷彿與生俱來似的,那些真氣所攜的,不單是詭辯莫測的威能,那其中尚有天生大道萬分之一的氣勢,這是自開天闢地以來,就一直存在之物總裁一吻定情。它們太孤獨,也太過的傲慢,更是容不得那小小陽火將自己毀去。

    所以在蕭景毫無察覺之時,他竟是讓這股神思所擾,不計後果的將殺陣集聚在一處,待那葵已的氣息猛然消失,方才知情況有變,若那珊瑚精死去,肉身一滅,陣法自然能捉住其魂魄才是,斷不會像如今這般,一手抓空,連一魂一魄也無。

    蕭景隔得太遠,神識自不及親眼所見般明晰,他琢磨了一會,遂用九陰之氣掩處身形,踏著青鴻尺朝東面飛去,此時黑雲未散,萬劍也方退去,在沙上留下無數道淺痕,待風一吹,又無影無蹤了,至於那些零散的石塊,早就成了粉末,這地方如今倒是一覽無遺的。

    在天上查探了一會,也沒能尋到半點葵已的蹤跡,蕭景只得收起法器,跳在了沙地上,至於那些鵸余骨化的飛劍,則靜靜潛伏在沙粒下頭,待情形有變,便一擊而出。這陣法化出的,乃是一片無草無畜的荒漠,許是覺得不夠真楷,又弄了汪鹹湖,孤零零地立在沙漠之中,那水是死的,自然一物也不會長,只是波光粼粼,看得人眼睛發花。

    蕭景先是聽見一陣呻喚之聲,短促得很,像是有什麼人傷得重極重,垂死前的聲音。他也沒走近,只招了股真氣,過去查探一番,不出所料,是那葵已的跟班,渾身上下沒一塊好肉,半死不活地攤在那處,顯是被那珊瑚精遺棄在那處了。

    「你小子還沒傻到底,這鉤也太直,虧得那老珊瑚用得出來。」玉牌冷哼道,他本想著,蕭景尚無操控這陣中真氣的能耐,待他出事,受點磨難,也算知道教訓,不想這小子神識見長,連那生死大道的神思都抵擋了五六分。

    「我還當你閉關修煉去了。」蕭景調侃道,他那些神識也沒閒著,一點點向著週遭漫去。

    玉牌本準備斥責兩句,重塑下長輩的形象,卻發覺蕭景面色抖變:「找著那珊瑚精了?居然是在沙子裡頭?哎喲,我還以為他潛在水裡呢,居然轉性了。」他這番話,並沒在蕭景腦子裡說,卻是大刺刺地向外喊著,恨不得誰都聽見一般。

    他這一聲剛落,就見這一人從沙中竄出,幾把飛劍緊隨其後,追得那人好不狼狽。

    蕭景在這陣中使劍,自是如魚得水的,抬手間,便豎起了一道又一道的石牆,將那葵已的道路一一封死了,半刻不到,就以一劍定住了對方手臂,將其牢牢扣在一處立起的巨石上。那珊瑚精身上也是有傷的,一身文士衣服早毀得七七八八,這妖修也奇怪,常說築基後就可化形為人,他到了靈寂修為,這每一處傷口邊上,儘是朱紅的鱗片,乍看去,卻是不成人形了。

    「我問,你答。」蕭景說,玉牌在暗中聽得直歎氣,這小子連強逼利惑的步驟都省了,哪有這麼審人的。

    「焚道意圖為何?你可知?」

    葵已瞟了他一眼,不知怎的,卻是張口笑了起來,他笑得厲害,渾身都止不住的震,過了好一會才消停:「我原當玄宗就出了焚道一個逆徒,不想竟是個個如此。看你這般作態,我倒清楚了,像你們這樣的,手刃個把同門,想來也是稀疏平常的事。」

    蕭景皺眉:「什麼意思?」

    「小兄弟必然比我清楚得多,你適才召來萬劍,可是將葵某屠戮殆盡了?」葵已抬起頭,冷冷道:「只不過讓我搶先一步,用你那師兄做了替身,那飛劍是快,只可惜,全落在他身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以後呢,早上8點前更新,嗯嗯——

    我今天琢磨了一下大綱,總覺得妖孽攻還有些時間出場_(:3∠)_,不過我向大家擔保,他出場以後,絕壁會跟小景每天每晚的呆著出全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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