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蝴蝶初舞 第三十一章 故人來訪 文 / 殘簡
華畢成點評完警衛營和匕首大隊的對抗演習後,師部來了電話,說是有位自稱師長故人的人來訪。華畢成當下就納悶了,自己在民國有什麼故人?莫非昔日的死黨有穿越過來找自己。華畢成趕緊就坐上吉普車趕回師部。
回到師部後,華畢成看見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人,站在沙盤前凝視著。
聽見華畢成的腳步聲,來人轉過身說:「華師長,做的好沙盤啊!」
「那是我的參謀長曼斯坦因帶著工兵連做的。」由於帶著墨鏡,華畢成看不清對方的長相便開口問道:「敢問閣下是?……」
那人一邊摘下墨鏡,一邊換上眼睛說:「華師長真是貴人多忘事。南京監獄一別,你成了叱吒風雲的人物。到現在竟是把老朋友忘了嗎?」
「我還以為是誰呢。」華畢成這才看清來人正是當初和自己一起蹲過牢的難友——何江,衝上前去兩個人抱在一起。
「成副官!讓炊事班炒幾個菜,再弄兩瓶酒,我要和老友敘敘舊!」華畢成命令道。
「是!」成忠璽轉身就往出走。
「還有,你守在外面,沒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進來。」
「是!」
華畢成和何江細聊之下,才得知何江上次是被營救出獄,然後就去了蘇區。而自己的事情也是**江蘇省委書記安排人公佈到報紙,華畢成萬萬沒想到上次把自己撈出來的居然是組織!真是欣喜萬分。
過了一會,冒著熱氣的飯菜和西鳳酒都端上來了。
「軍營裡面,沒什麼好招待你的,你可別嫌棄!」華畢成客氣到。
何江搓了搓手掌,吸了口氣感歎著:「你們****真富啊,我們紅軍經常是吃了上頓沒下頓。吃上這,就算上過年了。」說著提起筷子夾了一口菜塞進嘴裡。
「那是,跑了兩萬五千里地,又是爬雪山,又是過草地,能不辛苦麼。今年十月才到的陝北吳起鎮安頓下來吧?一切還好嗎?」華畢成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熟知的歷史給說出來了。
這下可引起了有著豐富地下鬥爭經驗的何江的警覺:「你怎麼知道這些?」
看著緊張的何江,華畢成覺得好笑,就算自己派個特務過去,****這邊哪個特務受得了紅軍那些苦:「你看你,怕什麼。我向來主張國共再次合作,抗擊日本鬼子。怎麼會做那種下作的事情呢?實話跟你說吧,我們十七路軍早就接到上面剿匪的命令了。要不是我們楊總指揮扛著,說不定咱兄弟倆早就在戰場上相見了。」
「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要和你們十七路軍取得聯繫。」何江接過華畢成的話,「這是我黨的《八一宣言》。」
華畢成裝模作樣的看了看何江遞過來的文件,對於熟知中國近代歷史的華畢成當然知道這個《八一宣言》,就是**第一次公開提出聯合國內各階層,建立最廣泛抗日民族統一戰線。
「我真是不得不佩服你,你說的這個抗日民族統一戰線,我們首長們一聽都是很欣賞和贊同。」何江一邊狼吞虎嚥,喝了一口酒,一邊接著說,「我這有我們一號首長給楊虎城將軍的一封信。我們首長有意和你們十七路軍先行實現抗日合作,我是從報紙上得知你現在在十七路軍任職,所以才在首長面前請纓送信來的。」
「那我能看下信嗎?」華畢成開了個玩笑,他知道歷史上《毛》主席是在這個時候給楊虎城寫過一封親筆信,可送信的熱不應該是何江啊。也許是自己帶來的蝴蝶效應吧。
「你啊?還不夠級別。」何江直接回絕道,「不過我們一號首長,朱老總,周副主席看了你的《國防倫》對你都讚不絕口。尤其是我給他們匯報,你說的馬克思主義要和中國國情相結合,他們都說你理論水平很高,有機會想和你見面討論,還說最好能發展你加入我黨。」
「這個看以後我和貴黨緣分了!」華畢成聽了有些激動,心想要是能進******就更好了,不過他知道現在還不是自己明目張膽的倒向那邊的時候,「等你吃完我帶你去西安見我們楊總指揮。」
「就知道你捨不得國民黨這邊的榮華富貴,那會跟我們鑽山溝。」何江沒好氣的說道。
華畢成聽了只能一臉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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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陽離西安並不遠,華畢成和何江,還有華畢成的警衛營驅車走了一個小時就到了西安。
進城後,華畢成給張長喜說:「你們中大多數人都是第一次來西安,今天給你們半天假,好好逛逛,吃下西安的小吃。我和何先生去見總指揮。」
華畢成很快帶著何江到了楊虎城的公館。
「總指揮,華畢成師長求見。」楊虎城的副官一個立正報告道。
正在練習毛筆字的楊虎城停下來,提著筆說道:「這倒是稀罕。讓他進來。」來十七路軍任職後,華畢成一心都撲在軍隊訓練和兵工廠建設上,確實很少有事來找楊虎城,來過幾次也只是例行公事的匯報。
楊虎城最近也是頗為焦慮,蔣介石逼著他剿共,好讓自己和紅軍拚個兩敗俱傷。這還不算,又調來了張學良的十幾萬東北軍。陝西就這麼巴掌大地方,雲集了這麼多勢力,自己的日子真是難過啊。十七路軍如何才能在夾縫中求生存呢?
華畢成和何江見到楊虎城後,說明原委,直接將(毛)主席的信交給了楊虎城。楊虎城看著信陷入了沉思……
另一邊,張長喜帶著自己的警衛營找了西安最大的一家老孫家羊肉泡饃館,準備給兄弟們改善下伙食。可是老闆確實館子被一個東北軍的團長提前訂好了。
張長喜一聽,直接把一摞銀元拍在櫃檯上:「怕老子不給錢是不?我們100師的官兵從來不……他娘的,師座說的那是什麼來著?」
「不拿群眾一針一線。」旁邊一個小兵補充到。
「聽聽,還是我們華師長有水平。不難群眾一針一線。弟兄們難得出來一次,掌櫃的,你還這麼不給面子的。」張長喜給掌櫃的說。
「華師長?」掌櫃的扶了下眼鏡,「莫非你們是華畢成將軍的部隊?華師長可是咱陝西人的這個。」掌櫃的伸出了大拇指
「我們師長就是華畢成,如假包換。」張長喜現在是非常自豪自己身為華畢成部隊的一員。
「好。弟兄們這頓飯,我請了。只是請你們都快些,別一會那個東北軍來了,讓小的為難。」掌櫃推了推張長喜的銀元。
「這可不敢,要讓師長知道我們白吃白喝會扒了我們皮的。」張長喜又把銀元推給掌櫃的,轉身就對士兵們說:「弟兄們坐。」
吃著家鄉的羊肉泡饃,喝著家鄉的西鳳酒,警衛營的弟兄們開始吹起牛了。
「要是天天都能過這樣的日子該多好啊。」一個戰士突然感歎道。
「那不成神山了!要是一人再娶個媳婦,摟著那就更爽了。」另一個戰士呼應著。
「瞧你們這點出息,這就神仙了?」營長張長喜站起來,他覺得自己這幫兵真是太沒見識了,「師座說了,等趕走小鬼子,建設了新國家。羊肉泡饃吃到你們不想吃為止,那個時候大家都不喜歡吃白面饅頭,喜歡吃玉米面。為啥啊?肥的都吃膩了。到那時候,那才是神仙過的日子。」
「營長,那是不是,到那時候,大家都不想娶媳婦,都娶個大老爺們回去啊?」這個士兵倒是會舉一反三,連掌櫃的和小二都被他逗樂了。
「你他娘的!娶個大老爺們,能給你生一個還是養一個?」張長喜一手掌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腦袋,一手舉起酒杯:「來!弟兄們,喝酒!」
就在警衛營都笑的前合後仰的時候,東北軍107師六一九團的團長高福源手執馬鞭,帶著人進來了。
高福源看見滿屋的十七路軍的士兵大吼道:「老闆!你是怎麼搞得?說好的這我今天包了,怎麼回事。」
「軍爺,您聽我解釋。」掌櫃的立馬上前點頭哈腰。
「解釋個屁!」高福源看了一眼還在若無其事吃喝的警衛營的官兵,一腳把掌櫃的踹翻在地。
張長喜立馬站起來把掌櫃的扶起來,然後說:「把東北都丟了,來我們陝西耍什麼威風?」聲音不高,卻故意讓高福源聽到了。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高福源已經是耳紅脖子粗。身後的東北軍士兵也都是一副怒髮衝冠的樣子。
「我說錯了嗎?九一八的時候你們連個屁都不敢放,大好河山拱手交給日本人。打老百姓算什麼本事?」張長喜十分不屑,中校團長,軍銜職務比自己高又怎樣?把親人丟給侵略者的草包飯桶而已。華畢成經常給自己的官兵們講日本侵華的歷史,結果造成一個華畢成也沒想到的影響,100師的官兵現在對東北軍是鄙視到無以復加的程度。
「那他們能怪老子嗎?上面不讓打,軍人能不服從命令嗎?」高福源辯解到。
「命令?這種狗屁命令也服從。你們肩膀上扛的是什麼?是夜壺還是腦袋啊?」張長喜用手指頭直接指著高福源。
高福源再也忍不住了,直接一騙子抽過去,「弟兄們給我打!」
張長喜一側身多了過去,一腳踹翻一個衝上來的東北軍士兵,也喊了一聲:「弟兄們給我好好教訓下這幫把祖宗先人臉丟盡的窩囊廢。」因為喝了點酒,所以都把華畢成不准聚眾鬥毆的軍紀忘了。張長喜還沒完全喝醉,補充了一句:「都不准開槍!」屋內很快板凳,酒罈子飛舞。
雖然100師只有一個警衛營,東北軍是一個團,可100師都有近身格鬥和刺殺的訓練項目,警衛營的戰士有的以一敵二,有的兩個一組對付四五個東北軍。群架的場面警衛營竟是絲毫不落下風,不斷的有東北軍的戰士倒下,警衛營的兄弟則是不時稀稀拉拉的一兩個倒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