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1 突破 文 / 木離力

    「服下它。這是一階火靈丹，可以助你成功突破。」青鸞打開和合玉，取出一枚紅色的丹丸放到可欣手上。

    可以突破了。可欣控制住激動，服下丹丸，一股濃濃的熱烈從腹間蔓延開。

    青鸞將她放進鼎裡的藥水中，紅色的火焰包圍了鼎爐，鼎中滾熱的藥水散發出強大的藥力。

    「因為要突破，所以會難受一點，你只管靜心行氣！」青鸞即時提醒。

    它說的難受不會是一般的難受，可欣已有思想準備。

    體內的藥力變成一道熾熱的能量隨著行氣進入全身各處的血液，同時鼎中的藥力瘋狂地通過皮膚湧進身體。小小的身體一下擁有了巨大的熾熱能量，將整個人裡裡外外劇烈地燃燒起來。

    青鸞不時對著可欣的鼻息吐一口溫涼的靈氣，以緩衝藥力對她的燒灼，怕她承受不住反而走入魔。

    可欣抿著嘴，知道這只是生理的考驗，並無性命之危，因此大膽地放鬆下來，進入定境，一道微弱的靈氣在體內循環，每經之處，都會吸走許多藥力，行經兩周下來，強大的藥力令微弱的靈氣變強許多，微弱的靈氣變成一股巨大的熱流，沿路痛苦的燒灼著靈魂，可欣眉都沒有皺一下，哪怕真的身處烈火中，也不怕烈火焚心的痛苦，任其抓咬撕扯靈魂和肌膚，感覺整個人被熾熱烤成一個空殼，有一瞬間覺得血枯身裂一般痛苦，之後，那些緊縮附在空殼上的經脈漸漸打開，似重新生長起來，而且長得更加強壯。

    可欣體會到生命褪變的痛苦和奇妙。

    黑色大鼎散發出一圈淡淡的紅光。青鸞從鑄器台上飛起來，專注地看著泡在水裡的孩子，只見一道淺紅的光聚成一團從她的頭頂沿眉心從脘中飛向丹田，在那裡駐足下來。

    同時可欣只覺耳目一脹，全身細胞打開，身體似要膨脹起來，隱隱看到自己體內的變化，丹田處有一團紅光在飄蕩。

    「繼續！」青鸞輕聲笑道。

    放鬆靈魂，接受痛苦的洗禮和褪變，可欣不再覺得燒灼很痛苦，把它當作舒服的折磨，加快行氣，將一團尚不夠精純的紅光拚命擠壓提煉。紅光越變越小，最後小得只有黑豆般大，並生出一根芽腳在丹田里生長下來。

    「成了！」青鸞熄了爐火，快樂地拍打幾下翅膀。

    可欣並沒立即停止，繼續調息，只覺那豆大的光團不斷地發出層層能量波，令身心精神倍振，感覺自己全身一輕，像焚去了一層厚重的粗糙殼，胎換骨一般，變得輕靈舒服。

    青鸞注視著小臉上泛起淡淡的淺紅玉光，眼眸裡散發出溫柔和滿意。此時繼續挺進，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本以為她身體太幼，堅持不住這麼久的修煉。沒想到成熟的靈魂支持著幼稚的身體竟然又進了一步。

    不過可欣的身體畢竟太小了些，青鸞即時阻止她，「好了。別再精進了，這樣下去雖然進步快，根基不牢會有弊端。」

    可欣停止行氣，青鸞將她拎出來，可欣睜開雙眼，只覺眼前前所未有的清晰，連遠處的流泉都能絲絲看見，整個身心充滿精神，愉悅得歡躍，「難怪有人要修神仙，修煉後的感覺這麼奇妙。」

    青鸞噴著熱氣烘乾她的衣裳。

    可欣精神抖擻地霽月天裡跑了幾圈，感覺自己腳步似飛，每跑一步能彈起尺多高。這可不是四歲的孩子能辦到的，就是七八歲的孩子，恐怕要體能十分好的才行。

    「別激動了。現在起，你不僅每天得煉氣，還得練功法和武技！這套幽火心法雖不算高級，可是既能幫助你修煉經脈，還能助你將來煉藥，於金丹期之前足夠你用了。還有這一套霹靂斬，帶暗勁修習，不僅可以防身，練好了能以掌代斬劈開山石，殺傷力極強。」

    青鸞將她抓進霽月天裡，書桌上放著兩支竹簡，交給她一支，「這是幽火心法，你跟著我記好了。」

    可欣現在才明白為什麼看不懂這些竹簡上的圖文，因為裡面注有法力，所以自己看到的並不是真象。依她現在的能力還不能解讀它們，但是她和青鸞可以同心共意識，青鸞附在她的意識上將解讀的內容印在她的記憶裡，可欣手上的竹簡變得粉碎。

    接著可欣學習了霹靂斬法，成熟的靈魂還不能完全理解它，卻牢牢記在心裡。

    「以後，你在外面得多煉身體，否則你強大的武力會引人懷疑。隨著你的煉氣的突破，一層一層地，將會變得比尋常人強大許多。按照修煉程序，你應該先煉體，方能煉氣，以牢實根基。因為霽月天和我的關係，你走了捷徑。所以你不僅得加強身體鍛煉，還得加重身體的磨煉，以強大你的意志。否則有一天你體內爆發出的能力，會傷了你自己。」青鸞鄭重地告訴她。

    可欣畢恭畢敬地點頭。在突破壞之前，只覺得每天修煉，讓精神變得更好，感官和感知力更強而已。今晚突破後的神奇感覺，令她嘗到甜頭。

    「出去休息吧。」青鸞閉上雙眼。

    終於順利地突破，成為了一名煉氣士。可欣笑瞇瞇地向它揮揮手，眨眨眼睛，高興地離開了霽月天。

    可欣回到床上，頭腦更加清醒，只覺耳聰目明地對外界的感知變得更靈敏，黑夜裡能隱隱看清一些東西。下了床，站到窗前，向遠處的山巒眺望，漆黑的夜竟變得跟傍晚一樣清晰。

    其實她不知道煉氣士是什麼樣厲害的人，但從青鸞的本事來看，煉氣士應是很神氣的人。可欣不斷地回味先前突破的經歷。

    眼靖又浮過霽月天裡那兩塊神秘的土地。被青鸞吸食過的石粉長成了新的石筍，青鸞說它們可能不再具備上藥價值，不過將來能不能來煉器，卻是很難說的。

    霽月天太神奇了，還有那未開啟的秘境，霽月天裡的東西已經十分逆天，如果有一天秘境開啟，從那裡又該找到些什麼樣好東西？

    「修煉如此奇妙。如果我修煉到高級，那不是跟神仙一樣？」小手捧在胸前，嘴角帶著甜甜的笑，黑寶石的眼睛在黑暗裡閃爍著動人光輝，自己渾然不覺。

    「不行！」突然，可欣聽到書房裡傳來外公的聲音，語氣十分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