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35 不放手 文 / 木離力

    「不必擔心它的道行比我高，會和我打架。不是每個有靈性的生物都好勇鬥狠。這只龜是霽月天裡的古簡說的『靈彩龜』，性情慵和，有如此充足的靈氣，應是它下面有一個上千年的異物供它盤坐。」

    「那我們不要攪了它的修行吧。我們就撿點旁邊的石頭放在霽月天，總比我給你的那些玉器古玩的靈氣足。」

    「如果果把它請進霽月天，就一舉兩得了。」

    青鸞的提議，令可欣不敢用力呼吸。人家可是靈龜！人家會去霽月天嗎？而且青鸞自己住在霽月天裡後，要再出來，都只有靈魂能出來，可欣不明白為什麼這樣，但是靈龜進了霽月天，肯定會跟青鸞一樣，身心永遠只能住在霽月天裡。

    傻丫頭，得遇寶物，卻不敢收。青鸞笑一笑，沒有堅持慫恿。

    「你們快快離開，將上面恢復過來吧。」那浮在水面的彩色龜背往下一沉，消失了。

    「取點靈石可以嗎？」可欣小心地央求。

    水面安靜，只有些石頭躺在淺淺的水層裡。

    「那就撿些石頭吧。這彩龜在我家的宅下，可是要保佑我家代代平安吉祥的！」可欣自言自語。宅下有靈龜，這可是好兆頭。有靈龜護佑，媽媽一定會脫難的。就算只為了媽媽，可欣也不願動腦筋將靈龜弄進霽月天。

    水面依然安靜，靈龜沒有反對。

    可欣笑著伸手去撿石頭，水面上突然升起一道琉璃屏障，有結界保護。

    只是想撿點石頭而已，彩龜如此小器，青鸞有點不悅了，水中的青白靈石雖然不算稀有，是它最對胃口的東西。

    「砰」

    青鸞藉著可欣的身體，蓄積足勢力，一拳砸在結界上，頓時上方的泥土如雨一般嘩嘩下落。

    「哈哈。最好把你們埋在下面陪我。」

    可欣無語，青鸞一向謀算有度，這一次也忽略了了細節。青鸞拍拍可欣身上的泥土，連忙布下結界封住洞口。

    「砰」

    更有力的一拳。

    「你們慢慢砸吧。我去底下睡覺了。」彩龜認為青鸞的本事還不能破壞它的法障，安心地潛到水底，真不理他們。

    「砰砰」……

    十幾下砸下來，青鸞都有些累了，而且每磺一下，地身都要劇烈震顫。

    「算了。再砸下去，我擔心會地震！」

    可欣無法想像，上面的人是否有覺察到下面的事。

    「別擔心。洞口有結界，上面還感覺不到的，我們可是在地下二十米處！」

    青鸞越打越不甘氣餒。砸不開，就想別的辦法。

    「去霽月天！」

    青鸞不信找不到法子對付這隻老龜。

    彩龜在深處暗暗搖頭，說人類無知情有可原，可是這只靈鳥也那麼傻。烏龜是誰？何況本座還是只靈龜。就是一隻尋常的老龜，頭一縮就能睡上幾年，何況是本座？本座隨便一睡，便是上百年。

    「這種龜要是進入睡修中，一覺至少一百年！」青鸞很快找到關於彩龜的記載。得意地在洞裡踱步，「有本事，那死龜現在就在睡！睡著後，正好將它收進來陪我！」

    「凡事講機緣。我們這樣搶強，讓我想到在背後陷害我媽媽的那些事。我們這樣做，和他們有什麼區別？」可欣始終不願用強。想到那龜進入霽月天後，便會永遠囚禁於此，這使她很難過地想起在獄中的媽媽。

    青鸞盯著她，良久尷尬地道，「你的擔心純屬多餘！」

    可欣不解地眨眨眼睛，你不就是這樣的嗎？

    「這是兩回事！」青鸞不肯告訴她真相，只是打消她的顧慮。

    「如果讓它從地下搬進霽月天，其實對大家都有好處。我看它也不過千年道行，在底下修行進步緩慢，若是進了霽月天，以後幫著我們打開秘境，那就大大地不同。」青鸞堅定地不放棄這個打算。

    「難道真和它打架？它可是我家老宅下的靈物，怎麼說和莊家都是一家人！」可欣也固執上了。懂的沒青鸞多，可是有一點卻明白，這種在自家宅下的靈物，隨便挪走，會影響莊家的風水和吉運。媽媽還在冤案中，莊家現在需要扭轉乾坤的吉運。

    青鸞伸出翅膀輕輕拍了拍可欣的肩，表示沒事。

    五年來，可欣長高不少，已經快有它那麼高。這時可欣也才發現，五年來，青鸞的高度一直沒變。

    不過，此時不是研究這種問題的時候，儲物室被挖那麼大個洞，還有外面有心梅他們在等候，若是遲遲不出去，外面的人會擔心，甚至撞進來。

    「你說得極好。你和它是一家人。」青鸞蕩漾起一縷奸謀的眼神。

    「你要幹嘛？」這傢伙給人壞壞的感覺，難道它真要動手？可欣心中的彆扭終於鬧到了臉上，不滿地瞪著它。

    「不幹嘛。只是想多結點鄰里情義。」青鸞雙翅扇幾下，「那只龜是金龜，但背上長出了紅色，說明有服過異物，體內擁有本身能力之外的異能，這種異能應是火性。金得火煉方成器。這就是以克為用的道理。所以嘛，你是火靈，又和它是一家人，等會我們用火攻，強烈的火攻會引動它藏在體內的火氣，逼它出來，然後你盯著它的眼睛，念這段咒語，試一試能否收服它。」

    「我說了不要收它！」可欣捂著耳朵，強烈反抗，閉上眼睛不想看它。

    由得你嗎？

    青鸞將咒語映在她的意識裡，附上她的身體，呼地一下飛了出去。

    青鸞這時像個頑皮的孩子，控制著可欣的身體，嘴裡吐出青色火焰，青色之中帶著火紅冰冷的洞下慢慢變熱。他竟然私自調動了可欣的靈力。

    被它控制時，可欣這點能力無法反抗。只得在心裡罵，「討厭哇！」

    討厭？

    你才不會討厭我。

    可欣把青鳥沒辦法，「你為什麼非要把人家關進去呢？你這人怎麼這麼變態，自己被關久了，就想拉人作陪？自私，醜陋，骯髒……」

    青鸞停止攻擊，被她罵得想跳，「你怎麼就不明白我呢？我有你罵的那麼壞呢？我現在做的是好事，現在你們不明白，以後你們會明白。而且它只要和你訂了契約，和你一樣，以後可以自由進出霽月天！」

    「怎麼可能？你出來的靈魂都離不開我十米，難道它會不同？」

    「我是霽月天的。它本來就是外界的！讓你和它訂契約，那是因為它是你的人，我才允接受它，你以為我真想多弄個會蹦會叫的東西在霽月天裡？沒準它一天到晚會煩死我，而且會偷走我的東西呢！」

    ……

    可欣無語。

    趁著她發悶之時，青鸞生氣地吐出一道火龍，這可是最大的能力了。

    「豈有此理！」熾熱的溫度將彩龜逼了出來，水面搖晃，洞壁顫抖。它布下的結界雖厚，可是金怕火克，它只能加厚結界，讓熾熱傳遞得緩慢一些。

    「嗡嗡……」

    可欣覺得自己嘴裡像吐出無數只蚊子一樣，噁心得要擺頭，可是身體被青鸞控制著。一個個如蚊子的青紅符點衝向結界。

    「別給我說烏龜怕蚊子。」青鸞真變態啊，竟然念這樣的咒語對付烏龜。

    突然青鸞舉起手往嘴裡一咬，接著摔出一串血珠，撒在琉璃霧罩的結界上。

    無量無邊的降龜咒象蚊子一樣從空中落下，如大錘一般砸向結界，並滲透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