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4 臭球 文 / 木離力
立翔幾個趕快扶著於心梅離開下面一層。
「底下一層平台上四角有緊閉的門，不知哪一扇才真門。」立翔道。
「突突突」，底下的石怪突然身子一動，移動起來，兩眼不斷閃出紫色電光。
「快後退！」立翔大叫一聲，大家趕緊向上面退。石怪突突地沿石級上來，龐大的身子堵在半開的機關門上，轟地一下，將那道門關上。
「第二層的石怪有智商吶。」小琦感歎道。
石怪仰頭看著高處的人，紫光向他們射去，因為離得遠無法擊中。它抬起笨重的雙掌結出個法印，第一層的石怪眼睛裡又冒出綠色的光，禁錮之力漸漸恢復。
「我們回霽月天藏一會。」
可欣帶著大家回到霽月天。
黃樹強和康小燕還在定境中，身上褪下的臭殼又厚了許多。
「凡人的污垢怎麼這麼重？」於心梅皺著眉不敢想像，如果有一天自己也要這麼突破，那不是會脫下比他們更厚更多的污垢。
「的確太臭了，簡直臭得死人。」炫炫跳開很遠，將頭俯進花草裡深嗅幾下。
「怎麼會這麼臭？」小琦覺得不可思議。
可欣煽煽鼻子，的確臭得難聞。
「把這臭殼扔出去，臭死那石怪！」於心梅提議。
「正好垃圾沒有扔，連垃圾一起扔！」小天道。
青鳥暗道「好吧，成全大家，我來做兩個大臭彈。」
「我來處理吧。」可欣拉下康小燕和黃樹強身上褪下的臭殼，縱身跳進泉崖上的大白雲。
過半個時候，一隻手提著個圓圓的褐色大球出來，「我出去！」
「外面有禁錮之力，還是我去對付第一層的石獸吧！」於心梅道。經過一陣休息。她回復正常。
「大家一起出去吧！」立翔道。
「我來托個大的。」炫炫恢復了本來的大小，不肯再變小，托起個圓球便消失了。
立翔幾個上前拉著可欣的手。
可欣只得帶著他們一起出去。
第一層的石獸一動不動。第二層的石怪突突地在第二層巡邏。若非顯現藥水，大家簡想像不出來下面竟然層層疊疊。
「臭轟轟的球來了！」立翔抱起個臭球向第二層扔去。
臭球滾向石怪。炸開一團迷霧，頓時空曠的墓裡瀰漫著濃濃的臭味。
「可欣，你加了什麼東西？太難聞了。」於心梅捏著鼻子不敢呼吸。
「一人來顆清息丸吧。」可欣掏出一把淺藍的藥，「塞住鼻孔裡。」
大家趕快塞上清息丸。
第二層中，奇臭的味道包裹著石怪，紫光不斷地閃現，無法清除惡臭。
石怪悶叫一聲。巨大的雙足一跺，一腳將半邊臭球踢飛，向可欣他們射去。
「果然是有生命的東西。受不了臭味。」可欣冷笑一下，一把提起烏龜。以堅實的背殼將臭球擋回去。
臭球經過來回巨震，在半空中完全散開，空中臭氣更濃。
「媽的。」石怪竟然開口說話，又一足將另一半臭球鏟下虛空中。
「你媽的，上面幹什麼？」虛空中傳來憤怒的叫聲。似來自數里以外。
第二層的石怪激怒了下面的怪物？
第二層的石怪來不及解釋，被奇臭的味道折磨得不斷地打噴嚏，每打一下，墓裡就巨震數下，十分恐怖。
「媽的。什麼東西這麼臭？樓上的拉大便扔下來？」一個龐大的鳥怪從虛空底下飛上來。頭頂似鶴，身形似鵬，翅膀下有手和足。
「人鳥？」小琦嘴唇動了動。
「是鳥人吧？」於心梅糾正。
「都一樣。」小天低聲道。
「它的眼睛不會動？是盲鳥？」立翔發覺它靠耳朵辨別環境和方向，在空中略略一頓，準確地向石怪撲去，手中握著一柄青中帶紫的發光鐵槍。
「它使的傢伙和心梅的相同。」小天咧嘴一笑。
於心梅剜他一眼，專心看著下方，期待對方趕快內訌。
「你要幹什麼？」石怪被臭暈了頭，見人鳥握槍刺來，雙目間電光發出。
「就你第二層的本事，敢和我十八層的比？你這點電力，給我撓癢癢都不夠！」青紫鐵槍毫不懼怕電光，迎上去，竟能牽引著電光，向石怪摔回去。
「哈哈」人鳥發出尖銳的笑聲，不男不女很難聽。
「十八鳥！你和我鬧什麼？這都是上面的人幹的。他們把大便做成臭球扔下來，臭死了，臭死了……你知道的，我最受不了大便臭！」
「哈哈……你媽的……笨石娃，受不了就往下扔？你就不怕扔到墓主身上？」
「我受不了，一暈頭，就亂扔……我要代墓主教訓你這不懂事的笨娃！」
「別……先幫我收拾上面的那群小娃吧！」
原來是這樣，第二層的石怪有潔癖！這臭球還真是歪打正著。若非如此，大家又怎麼會知道底下還有很多層，每層有個怪物。同時大家感到壓力，第二層都還沒突破呢，光那禁錮之力都無法解決。
「就他們幾個？墓中不是有禁錮之網嗎？」人鳥側耳略聽，轉頭對著上方，驚奇道，「咦，他們突破過第一層？應該不是凡夫了。可是他們怎麼解決掉第一個禁結阻礙的呢？」
「裡面有個凡人。無意中關閉了禁結，打開了第一層的機關門。我把他們又打敗了，並恢復了第一層的禁結。」石娃得意地道。
「你的紫雷電都沒燒死他們？」十八鳥立即警惕，「雖然你的法力不夠，但紫雷電可是雷電之王！不行，這事我得去報告底下！」
「墓主一直在閉關！你想找死？」石娃阻止道，「還是我們把他們解決掉吧！否則墓主會罵我們無能。」
十八鳥略作思索，提著青紫的槍，沖飛上去。「好！」
「我飛不動。一切都拜託你了。等滅了他們，我會報告下去，一切是十八鳥的功勞。」石娃抬起笨重的手揉揉臭子。臭氣未散，心裡很難受。
「也不知墓主造你時哪裡出了點問題。怎麼有這樣的事，你一聞臭就心慌發軟呢？簡直就是只臭軟蛋。看我來收拾這幾個臭小孩！」人鳥翅膀一抖擻，立即幻化出十八隻鳥頭，十雙手足出來，並握著十隻青紫的長槍。
石娃被譏，也不反抗，只是不斷地打轉。揉臭子，期待空中來風吹散臭氣，可是墓裡從來都沒有風的。
十八鳥撲飛過來，十雙手舞著青紫的長槍發出一片青紫的光環。從空中落向對方的頭頂。
「撤！」可欣即時帶著大家消失。
「消失術？」十八鳥震驚極了。
「他們用的隱形術吧？」石娃在下面道。
「隱形術怎麼逃得過我的法眼？一定是消失術！我得去下面稟報！」十八鳥十分謹慎，撲撲地變回原樣，向虛空之下飛去。
霽月天裡，大家坐在溪邊，清洗臭氣。可欣心中的壓力越來越大。感覺這次大家觸了極大的霉頭，「可能我們驚動墓裡的強敵們了。」
「怕什麼？我和它們拼了！」於心梅毫不畏懼。
「你就會蠻幹！」小天瞪著她。
「大家先歇歇準備準備。再出去，肯定是大仗，而且我們不能使用法力，這是最大的敗著。我去想想！」可欣消失在雲朵中。
炫炫縮小身體從水中也溜進丹崖洞裡。
「下面是個魔窟。」青青在書案前徘徊。表情十分嚴肅。
「實在不行，我們就藏在裡面！等實力夠強了再出去！」炫炫已經頭皮發麻。
可欣沒出聲，就怕太久不回家，外公會著急。
「有危險必然有大收穫！它們藏在下面修煉，可見底下有非常之物！」青青目光深沉，聲音帶著幾分喜悅。
「底下至少有萬米深，層層下去，該有多少怪物？我有能力攻破到底，拿到寶物嗎？」可欣只覺得形勢嚴峻。
突然小天在外面大叫，「那些是機關獸！」
可欣從雲朵中飛出。
小天激動地揮舞手指攝相機，「雖然我還沒學墨雲家的機關術，可是我敢肯定它們是機關物，只是被賦予了靈覺。瞧它照出來的……第一層的機關在足底，禁結在雙眼。第二層的禁結應在石怪的心窩，機關在四扇門中！你們看四扇原本光潔無紋的門，在我的靈覺攝相下顯出了奇怪的紋理！還有向下的路徑也有模糊顯示！」
小琦和立翔看著顯示屏，胸脯起伏。
「可是。你會掌控那些機關物嗎？」於心梅擰眉質問，「你只是知道它們是機關物而已！」
「只要它們一一出來，我能拍下來，說不定可以！」小天躍躍欲試，把手指上的相貢顯示屏送到可欣眼前。
小天骨子裡有墨雲家的遺傳，對機關物很敏感，可欣相信他的直覺。」看著小天的微型攝相機閃現的圖片，點點頭，「現在外面應該怪物成堆了吧？我們不妨一試。我帶小天出去照相。」
「你們當心啊！」於心梅緊張起來，「外面有法力禁錮呀！」
「不用怕。照相只需幾秒時間。我這是三百六十度視角的全角攝相機。」
幾秒間進出，可欣覺得危險不大，帶著小天出去。
外面虛空中密密麻麻，層層疊疊地浮滿怪物，十八鳥和兩座身如大山的一紅一藍的金剛魔物注視著入口。
兩個孩子突然出現。
「來了！」十八鳥尖叫一聲，「就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