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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3章 心虛了? 求首訂 文 / 浮生六夢

    夏沫一臉正氣,凜然的看著向自己靠近的梅媽,伸出手來,阻止了梅媽向自己靠近的動作。

    夏向魁皺眉,「怎麼?心虛了?」

    男人到了夏向魁這個年紀,還能保養的這般精緻,倒著實是少見了,同慕容瑄站在一起,這人看上去也就比他大上兩三歲,明明是過了五十的年紀,卻連魚尾紋都瞧不見一根,著實讓人驚歎。

    反觀梁氏,四十不到,卻已然人老珠黃,不僅皺紋多,連帶著頭髮也白了不少,整個夏府之中,大約就是梁氏最老氣了,也難怪自己的這位娘親不受寵愛。

    換作自己是夏向魁,饒是有現代女子的思想,也得看看對象是誰,倘若讓她在金多媚和梁氏之間選,從外表來看的話,她一定是選金氏的。

    夏沫輕輕笑了笑,「爹哪裡看出來我心虛了?」

    「不心虛你叫停做什麼?」夏向魁有些得意的瞟了夏沫一眼。一直怕這個女兒太得二皇子的青睞,如今見到慕容瑄這麼護著夏紅芒,心底終於踏實了些,若是讓夏霜白翻了身,那後果還得了!

    夏沫剛想說什麼,那夏紅芒又尖叫了起來,「爹,我好疼…」

    二夫人心疼女兒,伸長了脖子走到門前,朝著守門的家丁就是一腳,「你個死奴才,不知道小姐不舒服嗎?怎麼大夫還沒來?!」

    家丁大約是受欺負習慣了,面對二夫人那狠狠的一腳,竟然連一聲都沒吭,只垂著頭,低低的道:「回二夫人話,已經去請大夫了…」

    「是誰去請大夫的?怎麼這麼慢?」二夫人聽著女兒的尖叫聲,只恨不得替她受了才好。

    家丁道:「是六皇子的侍衛沈大人派人去的…」

    一聽是六皇子的人,二夫人不好多說什麼了,又折回到屋子裡,揚手朝著夏沫的臉就打了過去。

    「你個黑了良心的狗東西,連自己的姐姐都能下毒手,今兒我非教訓你不可!」

    她以為這夏霜白受欺負慣了,這一下一定會生生受著,哪裡知道那夏霜白竟然捏住了她的手腕子,一雙美眸裡流露出來的殺機讓二夫人心驚。

    「你…你…這是要造反麼?竟然敢跟我動手!」

    夏沫冷冷的笑了笑,重重推開二夫人的手,「二夫人,這是最後一次,倘若你再對我有半點的不尊重,休怪我不客氣!」

    二夫人被推的一個趔趄,險些摔倒,若不是丁香及時扶住她,只怕整個人都在倒在地上,見丁香過來扶自己,一肚子的火無處發洩,直接朝著丁香的臉就是一巴掌,「你個沒用的東西,主子被人欺負了,連屁也沒見你放一個,要你有什麼用!」

    丁香被打得頭暈眼花,扶著一旁的桌角才穩住了身形,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咬牙忍著痛,紅了眼圈。

    二夫人仍舊不罷休,衝到夏向魁跟前,扯著夏向魁的袖子訴苦,「老爺,你看看她,這就是梁冬含教出來的女兒,如今連我這個長輩都不放在眼裡了,趕明兒,還不得要了您的命啊!」

    夏向魁冷眼看著夏沫,「霜白,向你二娘道歉!」

    梁氏見女兒得罪了二夫人,生怕她再得罪下去,急忙站出來,朝著金氏行禮,「二夫人,您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計小人過,霜白她不懂事,還請您不要與她計較,這事兒原是我沒教好她,錯不在她,您要是覺得不舒服,直管教訓我便是…」

    夏沫不由得翻了個大白眼。

    我的娘啊,您可真能忍氣吞聲,人家都打到臉上來了,您竟然還能找出自己的不是來,真真兒是能耐。

    不過,對於梁氏的委曲求全她能理解,梁氏和夏霜白在夏府無依無靠,除了服低做小忍氣吞聲以外,還能做什麼呢?

    生容易,活容易,生活卻是不容易的。

    「娘,您起來…跪她做什麼!」夏沫把梁氏拉起來,把她推進海棠懷裡,「海棠,照顧好我娘!」

    海棠得了夏沫的好處,對夏沫和梁氏一心一意,不用夏沫多說,她便很自然的抱住了梁氏,沒給她再往前湊的機會。

    夏沫直了直腰桿子,走到梅媽跟前,「想搜我的身是嗎?」

    梅媽囁嚅著往前伸了一下手,時才這位三小姐推二夫人那一下她可是瞧得清清楚楚,那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氣啊,也不知道這三小姐是怎麼了,平時不沾水不做活計的,竟然有這般力氣,倘若自己被她推一下,只怕比二夫人還要慘。

    「三小姐,得罪了…」

    大約是怕被夏向魁懲罰,還是大著膽子朝夏沫伸出了手。

    「啪…」

    一記脆響,這一巴掌夏沫用了十二分的力氣,重重的打在梅媽臉上,一點情面也沒留。

    「呸!」

    「你算個什麼東西?!我是主子,你是奴才,奴才竟然敢搜主子的身,你活膩外了吧?」

    那一巴掌打得梅媽嘴裡全是血,雖然平時驕橫了些,卻是頭一回被人打,面子上掛不住,立刻從地上跳起來,就要去扯夏沫的衣裳。

    夏沫捏住她的指關節,用力向手背掰過去,疼得梅媽臉色一陣慘白。

    收拾了這個老刁奴,夏沫拍了拍手,看向夏向魁,「二姐中毒了是麼?」

    「既然她中了毒,那她流的血自然也是有毒的,為什麼六殿下喝了以後毫髮無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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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夏沫這話一出,整個屋子的人都驚住了,看著仍舊在地上喊疼的夏紅芒,頗是不解。

    慕容衡站在人群中,又蹦又跳,學著夏紅芒的樣子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兒,「好玩,真好玩,我也要睡地上…」

    一旁的侍衛沈青急忙過來把他從地上扶起來,「六殿下請注意身體…」

    慕容衡卻還是笑嘻嘻的往地上躺,就勢打個滾兒,「不要嘛…」

    眾人的注意力這會兒都放在夏沫身上,倒也沒有太同他計較,一旁的沈青急得直皺眉,卻又無可奈何。

    情勢急轉直下,疼得死去活來的夏紅芒意識到眾人疑惑的目光,捂著肚子繼續又哭又叫,「霜白,我好痛…」

    夏沫覺得,這夏紅芒未免太也會裝了些,不過,既然她喜歡裝,那她就讓她再裝的更像一點好了。

    來到夏紅芒跟前,半蹲著身子,「姐姐,我替你瞧瞧這脈相如何?」

    不等夏紅芒說話,她便從指縫裡擠出一枚銀針來,朝著夏紅芒的穴眼子就插了進去。

    夏沫的動作太快,慕容瑄根本沒看清她做了些什麼,只道她們是姐妹情深,「霜白,你會醫術?」

    「那你快替紅兒瞧瞧吧…」

    那一枚銀針扎進去的時候,夏紅芒覺得全身的骨頭都像在被蟲子咬著一般,疼得她忍受不住,只顧著叫疼,連還手都忘了。

    「夏霜白,你不得好死!」

    正廳裡只有夏紅芒殺豬般的叫聲,一聲聲刺破人的耳膜,不少人聽不下去,離開了正廳,轉眼之間,屋子裡不相干的人散了個乾乾淨淨。

    慕容衡的侍衛沈青帶著一位大夫匆匆進來,指了指夏紅芒的方向。

    二夫人立刻就衝了過來,質問沈青,「為什麼不是李大夫?」

    沈青聳聳肩,「事關人命,在下不得不便宜行事,找了位離夏府最近的大夫過來…」

    「……」二夫人什麼話也接不上來,只愣在門口堵著路,不讓大夫進去。

    倒是慕容瑄,急切的走過來,把二夫人往後拔了拔,「夫人,紅兒的身子比什麼都重要!」

    他這麼一說,二夫人倒是不好意思再站在門口了,微微退後一步,惡狠狠的剜了沈青一眼。

    沈青仍舊筆直的站在那裡,對二夫人的白眼視而不見。

    大夫很快進來,眾人七手八腳把夏紅芒抬到裡頭的小花廳,讓大夫給她瞧病,由慕容瑄陪著,,其他人站在外頭,等消息。

    夏沫看了一眼夏向魁,「父親,六皇子平安無事,還不能說明紅芒沒中毒麼?」

    夏向魁一句話也接不上來,心有不甘的望著窗外。

    原想著夏霜白瘋了,梁氏自然不會把地契交給她,既然夏霜白不能托付,那梁氏自然會乖乖的把地契交給自己,誰知道,這夏霜白不但醒了,性子竟然還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倒叫他一時之間無法應對了。

    「六皇子無事,不能說明紅芒沒有中毒啊,到底中沒中毒,還得是大夫說了算!」

    夏沫冷哼一聲,「中不中毒霜白不知道,霜白只知道,二姐的事與霜白無關,倘若真的是霜白想害她,又何必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難道我就不怕被人揭穿麼?」

    夏向魁沒有回她的話,只是下意識的捏了捏自己的鬍子。

    夏沫真想發火了,她知道梁氏的苦楚,原想為了梁氏忍一忍的,可這幫人根本就不是人,從進夏府的門到現在,已經接連兩次冤枉她了,士可忍,孰不可忍!

    「回夏老爺和夫人話,二小姐並未中毒…」替夏紅芒診脈的大夫走過來,朝著夏向魁和二夫人行了個禮。

    二夫人的臉上頓時又白又紅又綠,說不出來是個什麼顏色。

    夏向魁眼神幽幽的望著夏沫,勉強擠出來一句,「霜白,是你二娘她太衝動,誤會你了…」

    「誤會?」夏沫冷冷一笑,「二娘的誤會還真多!」

    正說著,慕容瑄已然走了出來,深深的凝著夏沫的臉,「霜白,這事兒是紅芒她想多了,讓你受委曲了…」

    慕容瑄說著,朝夏沫走過來,在夏沫跟前站定,「紅兒她也不是有意的,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吧…」

    「殿下一句大人不計小人過,就可以抹去霜白的委曲麼?」夏沫狀似慵懶的伸出自己的手,透過指縫看著流洩過來的燭光,「倘若今日被冤枉的是二殿下,您還會這麼說麼?」

    慕容瑄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淡淡的瞥了一眼身旁的夏向魁,「夏大人,瑄也覺得霜白受委曲了…」

    他輕描淡寫一句話,一旁的夏向魁面上已然失了顏色,狠狠朝著二夫人的臉就是一巴掌,「你這無知婦人,還不向霜白道歉?!」

    金氏毫無防備,結結實實挨了這一巴掌,只覺得腮幫子都破了,可嘴上又不敢說什麼,不甘心的站到夏沫跟前,過了許久才小聲道:「霜白,是二娘搞錯了,讓你受委曲了…」

    夏沫看二夫人這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架勢,也懶得同她計較,只揮揮手道:「希望二娘以後搞清楚狀況再來給霜白定罪…」

    「你…」二夫人被夏沫這麼不重不輕的噎了一句,頓時又想發作,卻聽夏向魁一聲低吼,「還忤在這裡做什麼?滾下去!」

    二夫人眼光幽冷的掃了一眼

    夏沫,鼻孔哼著氣朝裡間兒去了。

    卻依舊聽得夏紅芒一陣陣的尖叫聲,夏向魁皺眉,看了看一旁的大夫,「大夫,小女既未中毒,為何叫得這般慘烈?」

    大夫捻了捻山羊鬍須,「大約是傷口感染了,我給她開幾帖藥,過幾日便好了…」

    立刻有小廝拿著大夫開的藥方子去拿藥了。

    夏沫卻是在心底暗笑不已,夏紅芒,別以為你得了慕容瑄的訂定就能為所欲為,這一次的事只是個開始!

    「霜兒,累了吧?不如讓瑄送你回去歇息,如何?」慕容瑄殷切的眼神落在夏沫臉上。

    夏沫的視線卻是落在夏向魁身上,「不知道父親還記不記得我們之前的協議?」

    夏向魁看了她一眼,雖然心有不甘,可是更怕她得了二皇子的心,到時候,更難對付,倒不也就讓她們母女老死在那霜苑裡。

    「爹相信你不會害紅芒,至於你說的協議,爹會遵從的。」

    「明兒起,你和你娘就在霜苑裡好生歇著吧,不必再到前院兒來請安了…」

    夏向魁能這麼痛快的答應,夏沫倒是沒想到,還以為要再費些工夫的,不想此人竟是如此工於算計,想來還是小看了他,人說「大丈夫能屈能伸」,這夏向魁果然也是屈得的!

    她沒有向夏向魁表示謝意,只輕輕福了一福,「霜白告退。」

    慕容瑄立刻跟上夏沫的步伐,「霜兒,我送你…」

    一旁一直坐在地上的慕容衡見了,立刻跳起來,撲向夏沫,緊緊抱住了夏沫的身子,「姐姐,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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