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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5章 非禮勿視 文 / 浮生六夢

    「你不是說沒有人會偷看麼?」夏沫下意識的護住胸口,把自己往下再沉一些,冷著臉質問他。

    「是沒有人偷看那!」那人風度翩翩的脫衣裳。一件一件脫的極慢,似乎很是享受夏沫受驚的表情,「有人看也是正大光明的看!」

    夏沫又急又氣,伸長了手伸去水下摸石頭,可那水有些深,還沒沉下去她就放棄了。

    如果真拿石頭砸了他,還不知道要怎麼樣呢!

    萬一他做出更加禽獸的事來,她可要怎麼辦?

    果然,那廝一邊脫衣裳一邊笑:「媳婦兒。你最好別想著拿石頭砸我,我把你的衣裳藏到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了,你如果一不小心砸壞了我,可就沒人給你拿衣裳嘍!」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啊!

    這廝竟然這麼狠,果然沒安好心,丫就是一混蛋,把她騙進來,然後他再下來,擺明了是想佔她便宜!

    「流氓!敗類!」

    「不許你下來!」

    慕容衡也不同她計較,只微微的笑,「我同自己娘子一起洗。叫他們來評評理,這叫流氓麼?」

    「敗類?我衝我自己媳婦敗類,別說是敗類了,就是禽獸也行!」

    媽蛋!她怎麼不知道他的臉皮這麼厚!

    「不許下來!」夏沫又說了一遍。

    因著是野外。生怕被人聽了去,夏沫都是壓著火氣兒說的。

    可那廝到好。恍若未聞,衣裳一件件的脫了,連貼身的褻褲都褪了去,精壯的身軀被朦朧的月色照著,即便是離得遠,也已然瞧見了某些不該看的東西。

    夏沫臉漲的通紅,從小到大。只在生理課上聽過那東西,今天可是第一次見,可是這人的未免也…太大了些吧…

    想想這麼大的「凶器」將來會進入這小小的身體裡,便覺得恐怖不已,伸出手來急忙去捂自己的臉,「非禮勿視…」

    「媳婦兒,怎樣?還滿意你看到的麼?」那人一臉笑意,已然一腳踏進了水裡,朝著夏沫走過來。

    「你…你…」

    有月亮,雖然月華極暗,卻依舊能瞧得出那人的身形,他竟然…什麼都沒穿就下來了!

    「你怎麼能什麼都不穿?!」

    慕容衡很大方的把正面轉給她看,「媳婦兒,真沒聽說過誰家洗澡是穿著衣裳的…」

    見他果然朝著自己走過來了,夏沫又羞又急,撩起水來就朝他潑過去,「慕容衡,你要是再往前一步,我就死給你看!」

    慕容衡果然站在那裡不動了,自家媳婦容易害羞,別看她平日裡要強的緊,可是一到男女之事上,她便成了白紙一張。

    本就是逗逗她玩,見她果然急了,也不再逗她,把身子浸進溫泉裡,呵呵一笑,「白白,你早晚是我的人…」

    說死不過是嚇唬嚇唬他而已,倘若那個男人真的在乎你,便會尊重你,當他停下的那一刻,夏沫終於長舒一口氣,這廝,從前她怎麼沒發現他這麼變態呢!

    其實,她是斷斷不會尋死的,只不過情急之下,實在想不到別的說詞了,只好這麼一喊,而那人,似乎也極是在意她,便停在原地不動了,一男一女,兩人隔著幾米遠的距離,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慕容衡說:白白,你不知道,死其實是最容易的,活著,才是最難的,想死一根繩子就可以解決,想活,卻要千辛萬苦,即便活下來,也不見得能過上你想要的生活,這就是人生。

    夏沫說:阿衡,也許命運待我們有太多的不公平,但命運也給了我們許多讓我們覺得幸福的人,比如我,在沒遇上你之前,我一直覺得命運之神把我遺忘了,不然為什麼我總是遇上倒霉的事?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命運之神一直沒有忘記我,他只是把我所有的運氣都用在了你身上,此生我最大的運氣,就是遇上你。

    長夜漫漫,風細細,水溫溫,月籠輕紗,這樣的寧靜是兩人都不曾享受過的,所以,這樣的夜色下,更應該促膝長談,快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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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路上,夏沫睡著了,像只小貓一般愜意的蜷在慕容衡的懷裡,卸下了所有防備,睡得沒心沒肺。

    而慕容衡生怕驚醒了懷中的人兒,根本沒讓馬跑起來,一柱香的路,硬是走了一個時辰。

    「爺,您終於回來了!」在客棧門外等候已久的沈青急切切走上來,臉上的神情終於鬆了一口氣。

    「噓…」慕容衡立刻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小聲道:「她睡了,你輕一點!」

    沈青當下閉了嘴,再不敢多言,拿了馬韁繩便往馬廄裡牽。

    慕容衡翻身下馬,將夏沫抱在懷裡,朝著客房走去,安頓好自家媳婦兒,輕輕在她額際吻了一吻,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和她單獨相處的時候時光總是過的那麼快,輕輕替她攏了攏頭髮,不由得輕歎:霜白啊霜白,我原本少年輕狂視死如歸,自從遇上了你,便開始渴望長命百歲。

    最後這一句說的百轉千回,似有無限的哀愁湧上心頭,靜靜的又陪了一會兒,這才回房去了。

    他哪裡知道,夏沫壓根兒沒睡踏實,下馬的時候她就醒了,實在貪戀他懷抱裡的那一縷溫暖,便索性一直閉著眼睛裝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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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好在這廝沒有亂來,想起今天溫泉裡的事,不免又是一陣臉紅心跳。

    這心裡就像是被人打開了一扇窗子,陽光普照,而那些光線上,細細漫漫的刻都是慕容衡的名字。

    明明沒有吃糖,也不知怎地,那喉嚨裡竟甜得發膩,讓人好生羞羞。

    一想到今夜見到的他那光潔的身體,便不由自主的臉發紅,當時明明自己很欣賞的,真應該多看幾眼。呆剛團亡。

    哎喲,夏沫你這是在想什麼,什麼時候你也成了色女了?

    當下又鑽進被子裡,把自己蒙了個嚴實。

    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幕總是在她腦海裡閃過,明明什麼都沒有發生,卻像是什麼都發生過了一般。

    作死的,怎麼老是想他那光潔的身體?簡直是要命了!

    夏沫被那活色生香的場面折磨的快要發瘋,急不可待的從被子裡鑽出來,衝到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茶是冷的,可不知道為什麼,喝了以後反而覺得更加口乾舌燥,心煩意亂。

    滿腦子都是慕容衡的裸體形象,一直衝擊著視覺和大腦,心煩意亂,心潮難平。

    那人瘦歸瘦,可是身上的肌肉甚是清晰,每一塊肌肉都充滿了力量,令人血脈賁張,身材比現代的男模都要好,光是看那細腰窄臀便便已然有些心神蕩漾了。讓她這種整天癡迷男模特的女人可要怎麼把持住那一點矜持?

    一杯冷茶下肚,心頭那股子邪火反而更旺了,掬一捧冷水打在臉上,試圖抵消一些溫度,哪知道,更加的心緒難平。

    都是慕容衡那廝害得!

    夏沫越想越覺得心亂如麻,一顆心似插上了翅膀一般,在半空中飛著,也不知道究竟要飛向哪一邊。

    人中處一熱,鼻子裡似乎有什麼東西流出來,夏沫大驚,對著銅盆裡的水一照,才發現自己竟然流鼻血了。

    神那!你要不要這麼折磨我?不就是看了一個luo男麼?至於讓我流鼻血麼?

    與夏沫一樣睡不著的人還有慕容衡,今兒也不知是怎麼了,自打回來以後,那嘴角就一直上揚著,帶著淡淡的微笑,連唸經打坐都分了好幾次神。

    沈青伺侯他洗漱完,便躺下了,這會兒睡得正香,背對著他,被子蓋的整齊。

    他原是叫沈青起來陪自己說說話的,見這情景,只好生生把那句話又嚥回了肚子裡。

    手枕在胳膊下,心輕的像是飛起來一般,他知道她還未完全發育成熟,可是他今天看到了什麼?那身體雖然纖瘦,卻已經有了明顯的女性特徵,盈盈不堪一握的腰,渾圓的臀部,還有那陡峭的雙峰,還有那瞧不清的秘密花園,哪一處不讓人熱血倒流?

    霜白啊霜白,你快些長大吧,再這樣下去,我可要憋死了。

    夏沫是睡不著的,一個人呆在屋子裡總讓她想到今天看見的那些,幸好衣裳還沒脫,當下便推開房門,準備到院子裡四處走走。

    一出房門,便瞧見遠處的房門裡走出來一個人。

    房間是慕容瑄的房間,看那人的身形,走出來的似乎是夏紅芒。

    深更半夜不睡覺,一個受了傷的人跑出來做什麼?

    起夜?

    這樣的鬼話她夏沫才不相信,小二為每個房間都準備了夜壺,即便是起夜也用不著到外頭來。

    起來賞花賞月?

    那就更讓人不可相信了,這都三更天了,還起來賞月,不是有毛病麼?

    夏沫沒敢發出聲音,急忙貼緊門站著,待到夏紅芒終於走了,她才鬆下一口氣來。

    不過,看夏紅芒那賊頭賊腦的樣子,一看準沒好事兒。

    反正躺著也是無聊,不如…跟著她瞧瞧去?

    當下便悄悄的跟在夏紅芒身後,生怕自己跟蹤技術不好驚動了她,刻意離得遠遠的。

    織秀鎮夏沫呆過一陣子,對鎮上的許多地方還是比較熟悉的,見夏紅芒三拐兩拐上了三七街的方向,當下疑問更多了,皇上不是帶了太醫給她瞧病麼?

    怎地還要來這三七街?

    又跟了一會兒,卻見夏紅芒停在了李記藥鋪門前,回過身四處觀望。

    夏沫怕她發現自己,立刻把自己藏起來,待到她再出來的時候,夏紅芒已然沒了人影,不過那李記的本卻是開了一條縫,有燭光從門縫裡流洩出來。

    李記藥鋪,正是寫錯方子要加害母親的那一家!

    當初若不是遇上了洛伏苓,還真不知道那方子是害人的方子,回了夏府以後一直沒時間照顧一下李記的生意,今兒倒是巧了。

    夏沫思忖,要不要會一會這李掌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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