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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8章 雷霆之怒 文 / 浮生六夢

    要不要出去找找他?

    夏沫猶豫不決。

    去找他吧,倒顯得真像是自己做錯了先低頭討好他似的,這樣一來。未免太顯得自己在乎他多了些。

    不去找他吧,這心裡委實放心不下,想想之前遇刺的事,這一顆心更是七上八下,安生不得,生怕別人找的不盡心,萬一真出個什麼事,耽誤了時間可怎麼是好?

    慕容琰昨天晚上卻是見到了慕容衡的,如今不見他人。只覺得奇怪,看了一眼霜白,低聲問道:「怎麼?昨天晚上六弟沒和霜白一起回來?」

    「…」夏沫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皇上的目光也放在了夏霜白身上,臉色凝重,「昨天你同衡兒在一起?那他人呢?」

    這個時候,如果把實情說出來的話,倒霉的一定是自己,可是,如果不說,又有什麼理由不回答皇帝的問話?

    「朕在問你話!」

    見她一直不答,皇帝的臉終於沉了下來,用力一拍桌子,震得所有人都顫了一顫。

    夏沫暗暗有些後悔,昨天為什麼就非要同他拗這一口氣?他當時說話的語氣是有些重了。可她也有不是。不該用那樣粗暴的態度對他。

    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直直朝著皇帝就跪了下去,「霜白不知…」

    慕容琰有些後悔,好端端的,怎麼提起這茬兒來?分明是給霜白找麻煩。

    急忙又道:「父親,六弟一向頑皮,興許是跑到哪裡去玩了,當下也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還是先把六弟找到再說吧…」

    慕容瑄也急忙附和,「父親。四弟說的對。先找到六弟要緊…」

    夏紅芒一瞧這架勢,突然就樂了,肩膀聳動,呵呵一笑,「四少爺,二少爺,霜白做錯事就是做錯了,自然該罰,您二位這是想當護花使者呢?」

    慕容琰臉色白了一下,側過臉去,沒有再吭聲。

    慕容瑄卻是狠狠瞪了她一眼,「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眼下這麼好的機會弄死夏霜白,她為什麼要放過?

    早巴不得夏霜白那死丫頭早點死呢,慕容衡那個小雜碎也死了更好,當著皇帝的面兒,她弄丟了人家的兒子,難道不應該受點懲罰麼?

    隨即也朝著皇帝跪了下去,「皇上,紅芒有句話憋在心裡,實在是不吐不快…」

    皇帝因為擔心慕容衡,臉色已然有些發青,對夏霜白極是不滿,如今聽夏紅芒這麼說,看了她一眼,「什麼話?」

    「這話有大不敬的嫌疑,紅芒請皇上先恕了紅芒的罪才敢說…」夏紅芒可是鬼精的緊,先把自己摘出來。

    皇帝抬了抬手,「你說吧,朕恕你無罪。」

    夏紅芒這才起了身,頗是得意的看一眼夏霜白,冷哼一聲。呆團豐劃。

    慕容瑄急忙伸過手來去扯他的羅裙,示意她閉嘴,可這些落在夏紅芒的眼裡,就是他還惦記著夏霜白,捨不得那個小賤人。

    慕容瑄,你不是捨不得那個小賤人嗎?

    我偏要讓你嘗嘗這愛而不得的滋味,叫你也痛上一痛。

    不理會慕容瑄的提示,道:「皇上,昨兒紅芒瞧著霜白似乎是和六殿下吵架了,看樣子,吵得不輕,紅芒離得遠,沒聽見吵什麼,但是依紅芒分析,像是霜白嫌棄六殿下是個傻子了…」

    夏沫一直低著頭跪在地上,原指著趕緊把慕容衡找回來,也好讓皇帝饒過自己,哪裡知道夏紅芒在這裡設了個套,等著她往裡鑽。

    急忙辯解道:「請皇上明鑒,霜白絕無此心,若有此心,立刻讓我化為灰燼!」

    這樣的毒誓發出來,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連皇帝都怔了一下,視線在她和夏紅芒身上來回巡梭。

    見皇帝對自己的話起了疑心,又聽著夏霜白髮了這樣的重誓,不由得從齒縫裡擠出來一抹冷笑,「發誓有用麼?就算發誓又能怎麼樣?能讓你化為灰燼麼?」

    慕容瑄已然聽不下去,上前直接去拉夏紅芒,「你這是要做什麼?」

    夏紅芒最見不得的就是她喜歡的男人都護著夏霜白,慕容衡那個討厭鬼護著她也就罷了,連慕容琰也護著她,如今連自己的男人都要來護著她,還是當著她的面兒,這口氣要她如何嚥得下?

    當下不顧還有皇帝在場,絲毫沒給慕容瑄面子,直接拍掉了他的手,「慕容瑄,這是我的事,不要你管!」

    皇帝見這架勢,不由得皺眉,在這個男權時代,哪有女子如此囂張?

    雖然一直並不喜歡夏紅芒,但今日她要說的話卻是和自己兒子息息相關的,怎麼能不讓她說?

    對著慕容瑄道:「你放開她,讓她說!」

    得了皇帝的話,那就是天大的聖旨,即便慕容瑄有心護著霜白,也只能無奈的放開手,任由夏紅芒添油加醋。

    夏沫只覺得頭疼,慕容衡生死未卜,這幫人只顧在這裡胡說八道,哪有一個是真心待他的?

    不免又是心疼又是心寒,懊惱和後悔一起湧上心頭,竟似吞了個魚刺在喉嚨裡,不上不下,卡得難過。

    總不能就這麼束手待斃吧?

    看一眼夏紅芒,「昨夜我根本就沒出房門,不知道二姐從哪裡

    聽來的我和阿衡吵架?」

    夏紅芒朝著她詭異一笑,「你沒出房門?」

    「那三七街上和六殿下吵架的人是誰?別說沈青不在!」

    三七街!

    夏沫不由得怔了一下,原來這個女人還是發現了自己,她這一招無非就是想藉著皇帝的手除掉自己,好個借刀殺人的手段。

    只不過,我定不會讓你如意稱心的!

    「哦?」夏沫閉了閉眼睛,平靜一下心神,再張開眼睛的時候,又是那雙清澈見底波瀾不驚的模樣,「你倘若沒去過三七街,又怎麼知道我在那裡?」

    夏沫這話一出,一旁的慕容瑄立刻怔了一下,「你昨夜出門了,我怎麼不知道?」

    夏紅芒不由得愣住了,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好的借口出來,房間裡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安靜。

    過了半晌,夏紅芒才擠出一抹笑容,「哎呀,是你睡死了,沒聽到我出門的聲音…」她那笑,任誰都能看得出其中的勉強。

    這話打死慕容瑄他都不會相信的,但是眼下,確實不是追究這件事的時候,只好強壓著心頭的怒火。丟給她一記回頭找你算帳的眼神。

    皇帝要的不是這些,他自然是不會關注這些小小風波的,他只重視自己兒子的下落,輕輕在桌子上叩了叩,「朕要知道衡兒的下落!」

    夏紅芒一驚,立刻也跪了下去,「回皇上話,紅芒並不知道六殿下的下落,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是霜白不懂事,惹得六殿下生了氣,一怒之下跑了出去,而霜白她…」

    「並沒有去追六殿下,只由著他去了。」

    這話說出來,無疑就是說夏霜白欺負了六殿下,而又不管他,任他自生自滅,聽得皇帝好不心酸,委實對夏霜白的好印象立刻就消了三分。

    「夏霜白,衡兒平日裡待你一心一意,你竟這般不在意他的死活,倘若衡兒出了事,朕必活剮了你!」

    皇帝丟下這句話,一揮袍袖,揚長而去,親自出門去尋自己的兒子了。

    夏沫又後悔又懊惱又驚又怕,眾多的情緒夾雜在一起,像是凝成了一張網,緊緊網住她,勒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當下不顧身份,一徑的跑出去,在皇帝跟前跪下,「皇上開恩,請給霜白一次機會,讓我去尋六殿下,若是找不回來…」

    「霜白願意接受任何懲罰…」

    不等皇帝說話,她便翻身上馬,一夾馬肚子,往遠處去了。

    慕容琰從後面追出來,一見這架勢,立刻上前道:「父皇,小兩口吵架是常有的事,六弟他本就是稚童心思,也不盡然都是霜白的錯那…」

    慕容仲離皺眉,也不答他的話,只望著霜白遠去的背影惆悵。

    「琰兒,你也去找找吧,倘若衡兒真的出了什麼事…」

    微微張合的兩片嘴唇突然呈現出一種肅殺,眼底儘是殺機,「叫夏霜白陪葬!」

    「父親…」慕容琰聽得心驚肉跳,有心替夏霜白辯解,父親卻已然離開,徒勞一個背影給他。

    這下可如何是好?

    自己一句話,竟然給霜白帶來滅頂之災,豈不是要害死她?

    一聲歎息,趕緊上了馬,朝著霜白走的方向追了過去。

    慕容瑄則是捏了夏紅芒的手腕,把她往房間裡拖,「昨天夜裡你出去的事,我想我們需要談一談。」

    他的臉上掛著一抹怪異的笑,那笑看得夏紅芒心底發毛,奈何又掙不開手上的桎梏,只得被他往房間裡拖。

    夏沫不會騎馬,她在馬背上坐的很是不穩,搖搖晃晃,隨時會掉下馬來,看得人心畏膽顫,慕容琰騎得快,很快便追上了她,「霜白,你不會騎馬,不要逞強,到我這裡來…」

    事到如今,夏沫也覺得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慕容衡還沒找到,只怕自己早已摔死了,不禁後悔連連,不會騎馬又逞什麼強呢?

    聽慕容琰這麼一說,也顧不得爭心底的那一口氣了,停下來,上了慕容琰的馬。

    慕容琰的騎馬技術很好,夏沫坐在他身後,怕自己掉下去,便環住了他的腰,兩個人一路前行,終於在鎮子口遇上了沈青。

    慕容衡就坐在沈青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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