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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1章 什麼也沒瞧見 文 / 浮生六夢

    慕容衡咧著嘴,透出一副傻乎乎的模樣,說了一個字。「好…」

    夏怡露自認為唱的好,再見眾人都為她叫好,聽到掌聲和讚揚,人總是會高興的,因此這嘴角微微向上翹起來一些,眼睛裡卻是誰也不瞧,仰頭望天的。

    他們這些凡夫俗子,哪裡知道她夏怡露的好?

    要知道這首曲兒可是她特意準備了要為慕容瑄唱的,誰知道…

    唉…

    只能在心底無奈的歎息一聲,把那顆在冰冷的冷水裡泡著的心拾起來。再放回心口,慢慢的熬,等待著慕容瑄再次來夏府的日子。

    不過,就算慕容瑄不來也不打緊,她還可以參加那什麼選花魁大賽,到時候,只要得了第一名。也一樣是要嫁入皇宮的。

    能嫁給其他的宗室族親也不錯呢…

    眾人都讚她唱的好,連慕容衡也是一臉笑意,傻呵呵的瞧著她,一語不發。似聽癡了一般。

    待她坐下來以後,慕容衡這才起身上前,纏著紗布的手把她從椅子上拖下來,指著她的鼻子道:「你唱的什麼淫詞艷曲?難道也想敗壞夏家的門風?」

    夏怡露著實驚了一下,還以為這傻子只是任性胡來,誰知道他竟給自己挖了那麼大的一個坑!

    這位王爺,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

    刻意不著痕跡的看了那慕容衡一眼,說來也怪,這人生的著實漂亮。她總覺得這慕容衡的腕子生得格外好看,光是那一抬手的動作便讓人覺得風華無雙,無論他怎麼動,那股子清秀和靈動卻是無論哪一個皇子都比不了的,以前的時候怎麼就沒注意到呢?

    不免又多打量了慕容衡幾眼,這人漂亮歸漂亮,倘若不傻的話…

    他如今給自己挖了這麼大一個坑,倒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傻嘛!只是這接下來的問題。自己要如何解決?

    不過,她很快就平靜下來,「殿下憑什麼說這是淫詞艷曲?再說了,這可是您要我唱的…」

    慕容衡朝沈青打了個眼色,沈青立刻上前,將夏怡露的胳膊反剪過來,「殿下說你唱的是淫詞艷曲便是!哪來那麼多的廢話!」

    大夫人急忙為自己的女兒求情,跪在慕容衡身前,「王爺開恩,我家怡露年紀小,不懂得這些,這曲兒都是外頭的人唱的,她也是隨意聽來,打發打發時間,根本不知道這是艷曲…」

    慕容衡不說話,只朝沈青打個眼色。

    沈青意會主子的意思,朝著大夫人歉意的笑了笑,「大夫人,實不相瞞,大小姐唱的這曲兒的確是時下青樓最流行的曲兒,既然出自青樓,那便是淫詞艷曲,出現在夏府這樣的書香門第,傷風敗俗,實在是不應該啊…」

    大夫人急忙辯解,「沈大人明鑒,這青樓裡也有好姑娘,那些只賣藝不賣身的不個個都是好姑娘嗎?怎地我家怡露不過唱了兩句,就成了傷風敗俗?」

    夏怡露被壓制著,胳膊又痛又麻,嘴上想求饒,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忍耐著,聽母親繼續囉嗦。

    大夫人急得不輕,生怕這傻子王爺做出傻事來,萬一真的傷了自己的女兒,那還得了?

    「沈大人,再說了,這首曲子它既不是我家怡露寫的,也不是我家怡露第一個唱的,真的不能算是傷風敗俗啊…」

    沈青冷冷一笑,「三小姐只不過是教了殿下兩句詩,殿下自己胡編亂背,怎麼就成了三小姐教王爺淫詩有傷風化呢?」

    大夫人這才明白,這是真真兒的踢到了鐵板上。

    「這…這…」

    「那不一樣,霜白她是自己念的,我家怡露卻是王爺要她唱的!」

    沈青立刻就換上了一張凶巴巴的臉,「有區別嗎?不都是傷風敗俗有傷風化嗎?」

    大夫人嚇得再不敢說話,只垂著頭靜靜的跪在地上。

    夏怡雪見架勢不對,立刻上前,對著沈青道:「沈大人,我們今兒過來原是看霜白姐姐的,我想聽她說說隨皇上微服的時候有哪些好玩的事,方纔那麼說,是同她開玩笑的,根本做不得數,做不得數…」

    「您看,我娘和大姐都不是那麼不好相與的人,我們來找霜白說話話而已,您也不必那麼對姐姐吧?」

    「最多就是我們向霜白姐道個歉嘛,這樣吧,我們娘仨一起向霜白姐道歉,您看能不能向王爺求個情?」

    沈青微微一笑,「我是可以幫你們求情,不過,那也得看王爺的意思才行!」呆歡役弟。

    夏怡雪一點就透,立刻帶著姐姐和母親向霜白道歉,臉上的誠意可是十足十。

    慕容衡沒說什麼,沈青便放開了夏怡露。

    夏沫這才明白過來,慕容衡這廝,真真兒是個狡猾的狐狸。

    不過,有他這樣貼心的護著,她還真是喜歡這隻狐狸呢!

    大夫人母女三人在霜苑沒討到任何便宜,反被慕容衡羞辱了一頓,母女三人頓時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向慕容衡告了罪,灰溜溜的走了。

    梁氏有驚無險的鬆了一口氣,這才把女兒叫了過來,「霜白,你怎地這般安靜?」

    一邊說著,一邊又去摸霜白的臉,「瞧瞧,這小臉兒都瘦得成什麼了?」

    「霜白,娘也是為你好,也不知是哪個天殺的,說你專教六殿下淫

    詞艷詩,弄得你爹發了好大的火,若不是我攔著說來教訓你,只怕…」

    夏沫明白母親的一番苦心,握著梁氏的手,母女二人說了好一陣子的話,梁氏不放心女兒背上的傷口,特意又查看了一番,見傷口已經癒合,這才放下心來。

    關於慕容衡的事,她又向女兒念叨了一陣子,見霜白累了,她這才停了嘮叨,叫杜鵑扶了自己出去了。

    梁氏一走,慕容衡就從窗子裡進來了,見霜白昏昏欲睡,也不多打擾她,就在床邊陪著。

    夕陽從窗子裡落進來,恰好照在她和他身上,明明什麼話都沒有說,這一刻,卻勝過千言萬語,一顆心被填的滿滿的,儘是甜蜜的味道。

    夏沫其實沒有睡,她只是在想,如何把夏府這個爛攤子收拾掉,大夫人和二夫人都盯著娘,還有另外四個小姐,哪一個不是滿腹壞心思,倘若不叫她們死了害自己的心,只怕這將來的日子真的不好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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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過晚膳,按例霜白是要陪母親去散步的,只可惜身上有傷,梁氏心疼女兒,便沒讓霜白陪著,連同杜鵑也留給了女兒,嘴裡道:「杜鵑伺候你,我放心…」

    梁氏一個人在院子裡走動,倒也沒什麼可顧慮的,因此,夏沫也就放心的讓母親去了。

    母親一走,慕容衡便粘了上來,笑嘻嘻的往她身旁一坐,「媳婦兒,我想著還是早點兒把你娶進門來的實在些,這樣我就不必天天看著你了…」

    夏沫白他一眼,「天天看著我做什麼?」

    慕容衡扁著嘴,一臉委曲,「二哥、四哥他們都盯著你這塊肉呢,但凡我看的松一點,你豈不要被他們吃掉了?」

    「你看的那麼緊,別人怎麼吃的到呢?」夏沫最喜歡瞧他這般醋津津的模樣,刻意去逗他。

    哪知道那人衝上來,立刻就抓住了在不的手往嘴上放,一路親著,蜿蜒到小臂,把夏沫親了個遍。

    夏沫被他親的全是口水,急忙去抹,「你這人,弄得我一臉的口水,難看死了!」

    慕容衡卻是開心的緊,「這樣你身上就沾滿了我的味道,看誰還敢碰你!」

    兩人正打情罵俏,忽聽得杜鵑在門外敲門,「小姐,不好了…」

    此時慕容衡正壓著夏沫,兩人的姿勢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一聽杜鵑的聲音,兩人立刻分開,正正經經的坐直了身子。

    杜鵑似乎跑的很急,呼哧哧喘著粗氣,「三小姐,不好了,夫人她…」

    「落水了…」

    夏沫聽了這話再坐不住,直接就往門外沖,慕容衡也在身後跟著,兩人一路進了三夫人的房間。

    牽動背上的傷口,夏沫疼得直皺眉,卻也顧不得那麼多,看到渾身**的母親,立刻吩咐下人給母親換衣裳,又叫人去找大夫過來。

    梁氏去散步的時候,並沒有帶人,只有個外間伺侯的小丫頭遠遠的跟著,那丫頭是個新來的,年紀又輕,沒遇到過這種事,嚇得人都傻了,就知道哭,這會兒還呆呆的坐在門外哭。

    夏沫是學過緊急救治的,當下也顧不上追究責任,立刻用雙手去壓母親的胸腹部位,又做人工呼吸,直到母親有了呼吸,她這心才靜下來一些。

    吩咐人給母親煮了薑湯,又叫大夫開了些壓驚緩神的藥,見母親並無大礙了,這才得空出來,去問那個跟著母親的小丫頭。

    小丫頭叫巧杏,見到夏沫的時候愣了一下,若不是一旁的杜鵑提醒她給小姐跪下,她還愣愣的傻坐在那裡呢。

    夏沫知道這她是新來的,才不過是個十二歲的孩子,能懂些什麼,所以她並不打算為難這孩子,只是想瞭解一下母親是怎麼落水的。

    當下也並沒有苛責她,叫杜鵑扶她起來,「巧杏,你不要哭,我不會把你怎樣的…」

    巧杏畢竟還是個孩子,聽主子這麼說,當下心理上寬慰了一些,眨巴著紅通通的眼睛看著霜白,「小姐,您真的不會打巧杏?也不會趕巧杏出府?」

    夏沫一聽她是為了這事哭,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臉,微微一笑,「當然啦,你又沒做錯什麼,為什麼要趕你出府呢?」

    那丫頭聽了這話,臉上的陰霾散去七分,立刻便有了一絲笑意,「小姐真好…」

    夏沫依舊握著她的手,只是臉上的表情已然有了些陰沉,「對於一心一意待我和娘的人,我是絕對不會虧待的,但是…」

    「若是想害我和我娘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巧杏年紀尚幼,聽她這麼說,不由得打個冷顫,眼淚又撲嗒嗒掉起來,「小姐,巧杏絕對不會背叛您和夫人的!」

    夏沫瞧得出來,這孩子還是比較單純的,光是拿話語嚇嚇她,她便這般害怕,想來,前頭的工夫也算是做足了,這才切入正題,問她:「巧杏,我只問你,我娘她是怎麼落水的?」

    巧杏的頭垂得極低,用很小的聲音道:「巧杏不知…」

    「巧杏只是遠遠的跟著夫人,離得遠,什麼也沒看見…」

    夏沫聽她這話,便察覺出了股子怪異的味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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