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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2章 請君入甕 文 / 浮生六夢

    夏向魁揚起手來,又賞了她一記耳光,「你這賤婦!當今聖上豈是你能侮辱的?」

    「你是不是想我整個夏家為你陪葬?」

    「辱罵聖上。%d7%cf%d3%c4%b8%f3這罪名莫說是你,便是整個夏家都擔不起,別忘了,你女兒也是夏家人!」

    這潑婦越說越讓人生氣,竟然還把梁氏和皇上扯到一起,分明是不想活了。

    「我就要說!」

    「你不讓我說,我偏還要說!」

    二夫人撒起潑來便是滿地打滾,絲毫不顧形象,「夏向魁,你這沒良心的。梁冬含做了那麼大的錯事你都不管,卻來管我這沒做錯事的,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我哪一點對不住你?」

    說著罵著,又哭了起來,「我的命怎麼那麼苦啊?」

    「怎麼就攤上你這麼個男人,你自己沒出息也就罷了。忍氣吞聲不說,還想讓我背這黑鍋,實話告訴你,那毒不是我下的。和我沒有一點兒關係,我就是不認!」

    金氏一向溫婉,如今這副潑婦相讓夏向魁著實頭疼,忿忿的瞪她一眼,「你要證據是吧?我這就給你找!」

    打開房門,叫了管家進來,「你…」

    「帶幾個人給我好好搜搜二夫人的房間一個地方都不要放過,務必把那毒藥給我搜出來!」

    二夫人自打進府那一天起,從未受過這等侮辱。如今見夏向魁竟然這般待自己,更是氣到渾身顫抖,不能自已,「夏向魁,你敢?」

    正準備動手的管家立刻怔住,看看老爺,又看看二夫人,眼底閃過一絲惶恐。

    夏向魁卻是不怕她的。往她跟前一站,「你試試我敢不敢?!」

    「給我仔細的搜!」

    得了老爺的指示,管家當然不敢鬆懈,帶著幾個人進來,把每一處地方都細細的搜查,連金氏的梳妝盒都沒放過。

    管家忌怕二夫人,所以搜東西非常小心,許多東西只是移開原位,查看過之後又移了回去,所以屋中的擺設基本上沒怎麼動過,也沒有打碎東西。

    這讓二夫人一直提著的心總算是放進了肚子裡。

    搜查了大半天,什麼也沒搜到,只有幾包上好的茶葉擺放在夏向魁的跟前,這上夏向魁心生疑慮。

    管家見老爺臉上的神情不對,又搜查了一遍,仍舊一無所獲,這才大著膽子來到盛怒中的夏向魁跟前,「回老爺話,都搜過了一遍,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

    夏向魁也覺得奇怪,按理說,這毒藥只會準備的多,用不完便存放起來,以備下次使用,可這金氏的房間裡卻並不曾找到那毒藥,這是怎麼一回事?

    此時,二夫人的氣焰倒更是漲了幾分,直起腰來,面對夏向魁,「你個老不死的,憑空誣陷我,如今什麼都沒搜到,你還有何話說?!」

    「夏向魁,今兒你若是不給我一個交待,我絕不依你!」

    當下往夏向魁腳上一坐,便放聲痛哭起來。

    「我的命好苦啊…」

    她哭的聲音很大,夏向魁恨恨的朝管家揮了揮手,示意他帶著下人們下去,他自己則是有些迷茫的看著坐地大哭的金氏。

    「你這麼大聲,是想把皇帝引過來嗎?」

    金氏受了委曲,心裡不痛快,自然也不會讓夏向魁痛快,「來就來,我怕他啊?你冤枉我,讓我背黑鍋,我連哭都不能哭一聲麼?」

    夏向魁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再加上他只是憑霜白的猜測,如今這般結局並不在他意料之中,一時之間倒沒有對策,只能向金氏說好話,並揚言會找到真兇,給她一個說法,又許諾給她幾盒上好的胭脂水粉,再給她置辦幾套像樣的首飾,金氏這才斂了哭聲。

    杜鵑在窗外把這些情況聽得清清楚楚,立刻便回霜苑稟告了夏霜白。呆央尤劃。

    夏沫聽了這些,倒也並不吃驚,想那二夫人既然敢如此算計娘,必然想好了退路,夏向魁找不到證據也在情理之中。

    早聽洛伏苓說了,這毒取自那罕見的金箭蛙身上,且這東西非要是活物,取下來的毒才有用,倘若那東西一死,便是廢物一個。

    她先前叮囑夏向魁在房間裡找,是覺得這樣不為人所知的東西,金氏一定會養在房間裡,方便自己取毒用的,哪裡想到夏向魁會撲了個空?

    不過,這金氏的手腳也著實夠快的,不過這麼會兒子工夫,便把那毒物送出府了,實在是太快了。

    忙又令杜鵑去叫了守門的護院來,問他今天有什麼人出府,那護院說了好幾個人的名字,都是些後院做粗活的人,並沒有一個前院夫人或者小姐出府的,連她們的丫環也沒有。

    夏沫怕他沒記清楚,特意又問了一遍,「那丁香和白荷可曾出府?」

    護院拿著府人員記錄的冊子,遞到夏沫跟前,「三小姐請看,這是今兒出府人員的名單,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夏沫翻了半天,也沒瞧見一個自己想見的名字,便讓那護院下去了。

    冊子留在夏沫這裡,她漫無頭緒的翻著,昏昏欲睡。

    其實吧,這看冊子上的名單實在是件乏味的事,不大會兒,她便打起了哈欠。

    杜鵑見狀,上前問她:「小姐可是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r/>夏沫搖頭,「我不困…」

    杜鵑正要再勸,卻見小姐拿著那名冊立刻就上了心,對著那一頁猛看,便生生打住了要叫她的想法。

    夏沫把那入府人員名單細細翻了一遍拍手叫了聲「好」!

    杜鵑見她喜上眉梢,就知道自家小姐有了主意,「小姐,是不是瞧出來什麼了?」

    夏沫朝她一笑,「這下好了,我看這人還能躲到哪裡去!」

    俯在杜鵑耳畔低語了一陣子,主僕二人便各自忙活去了,夏沫回房中陪著母親,直到二更天,梁氏才睜開眼。同梁氏說了會子體己話,便叫了海棠來伺候著。

    一見夏沫,海棠立刻叩頭,「多謝小姐…」

    夏沫卻是冷冷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我什麼也沒幫到你,不過,你回來,我卻是開心的緊,今後,你還是伺候我娘,伺候的好,我一樣賞你!」

    海棠對小姐早就是感恩戴德,只差沒肝腦塗地了,忙又朝夏沫叩了個頭,「是!海棠記下了,一定好好照顧夫人…」

    梁氏聽不懂她們之間的啞語,望了望海棠,又看看女兒,叫海棠起來,握了她的手,「回來便好,回來便好…」

    夏沫同母親說了兩句話,只說自己困了,便又折了出去。

    夏向魁晚膳的時候沒敢來霜苑,生怕皇上問起下毒的事情來,因此躲得遠遠的。雲月居離霜苑很近,他怕皇帝找上他,便躲去了春發閣,與大夫人同宿。

    打更的梆子響了兩下,巡夜人悠長的聲音在夜空中迴盪,夜色如魅,整個夏府都陷在黑暗裡,靜悄悄的。

    夏向魁許久未來春發閣,大夫人喜不勝收,對夏向魁千般溫柔,萬般繾綣,硬是讓夏向魁痛快的舒坦了好幾回。

    得了美人恩露,夏向魁心頭快意無比,抱著徐半老的謝氏,猛親幾口,「夫人那,你快要把為夫搾乾了呢!」

    大夫人微紅著一張臉在他唇畔親了一下,心頭無比愜意滿足,偎在夏向魁赤祼著的肩頭,瞇起了眼睛,「老爺盡說胡話騙我,這陣子你一直在梁氏那裡宿下,人家只要了你一夜,怎麼就把你弄乾了?想來,那梁氏可比我厲害多了,我倒是瞧著,必是她把你搾乾了才是!」

    她這話頗有些吃味兒,夏向魁聽得心中舒坦,抱住她伏在胸前又蹭了半天,才道:「你只知道我宿在她房中,哪裡知道我的苦衷?」

    「若不是皇帝最近格外器重她,我哪裡願意踏入她房中一步?這些日子雖然宿在她房裡,這夫妻之事卻是從未行過…」

    「若然,哪有這麼多的糧食交到你這裡?」

    大夫人聽得心中一陣歡快,這耳根子又酥又麻,翻個身來,壓在夏向魁身上,「年紀一大把了,還說這些葷話,也不嫌臊得慌?」

    夏向魁被她弄得渾身舒坦,瞇著眼睛直吸冷氣,「心肝兒,你輕一些,輕一些,它可受不住你這麼折騰…」

    兩人又翻雲覆雨起來。

    春發閣裡你儂我儂,這雲月居裡卻是月黑風高,冷冷清清。

    夏紅芒聽母親說了今日之事,交待幾句,便回了自己房了,這陣子她的心思都花在慕容琰身上,算是下了血本,不過,這慕容琰也算不錯,到底給了她一些回應,雖然對她的態度並不熱情,但是她相信,只要她用真心打動他,這慕容琰遲早是她的人!

    夜漸漸深沉,似怕這漫漫長夜,月亮也躲進了雲層裡,漫天繁星,星光熠熠,著實讓人歡喜的緊,夏沫對於這樣的夜空只有驚艷的份兒,仰望漫天星河,心潮卻是久久不能平復。

    其實,這古代也有古代的好處,比如說這星星,許多一抬眼就能瞧見,若是擱現代,只怕拿著望遠鏡都不見得能瞧見。

    遠處偶爾有貓頭鷹的叫聲傳過來,使得這夜越發的陰沉,夏沫躲在假山石後,瞪大了眼睛看著,只等著魚來咬鉤。

    她早猜到了一些東西,今日便是證實此事的時候,管叫那人有來無回!

    沈青站在她身後,等了這麼許久也不見有人過來,不免著急,壓低了聲音問道:「三小姐,真的會來麼?」

    夏沫抬頭望望漫天繁星,搖頭輕歎道:「我也不知道…」

    沈青咧嘴皺眉,「那我們還在這裡守著做什麼?」

    「再等等吧,倘若三更一過還不來的話,我們就回去。」兩人躲在幽靜的假山後,又悶又熱,夏沫也有些吃不消。

    因此,她訂下了時間,倘若三更一到還是沒動靜,就同沈青回去。

    「沙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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