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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2章 納妾 文 / 浮生六夢

    幾個黑衣人通身都是黑色,以黑色的面遮了臉,只將一雙眼睛和一雙手露在外面。皆是平底足履,跑起路來虎虎生風,很快便將慕容衡追上了。

    「上頭有令,只殺男的!」

    這樣的語氣似曾相識中,慕容衡不由得想到上一次在夏府外的那一次刺殺,當時是有人買通了夏府的車伕,將他們帶到了郊外無人處,那些殺手埋伏在那裡守株待兔,只等他們自投羅網,當時那幫人說的也是這樣的話,「女的留下。男的統統殺掉!」

    何其相似的場景!

    就連說話的語氣都這麼的像。慕容衡只覺得一陣心寒。

    一直以來,總有那麼一個哥哥想取他的性命,生怕他阻礙了他的江山大業,只可惜,他從未想過要爭這江山,他是嫡子,他不過是一個庶子,即便功勳卓著又如何?

    庶子的命運怎敵得過嫡子高貴?

    為了保命,他已然開始裝瘋賣傻,頻頻退讓。不想到了這種境地,那人還是不肯放過自己,三番五次想要殺自己而後快,何必?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如今再這樣一味的忍讓,還有什麼意義?

    人家都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了,還要忍麼?

    有兩個殺手去追霜白了,眼下這陣仗,越早解決戰鬥越好,倘若霜白或有什麼不測,他一定難以原諒自己。

    「這是你們逼我的!」

    當下將無影針拿出來,十二根無影針齊齊發出,一氣呵成,絲毫不拖泥帶水,悉數打向殺手們的要害部位。

    他這功夫可是了然方丈一手調教出來的,雖然他平日裝癡扮傻。可這武功卻是偷偷的練得很好,出神入化,在有萬夫不擋之勇,如今突然發難,殺手哪知道他武功如此精湛,尚未動手,便已然全部倒地了。

    慕容衡衝上前,撕下其中一個的面紗,「說,誰派你們來的?!」

    面紗揭下來,那人卻是一張陌生的臉,只一味望著慕容衡笑,「你果然是裝出來的…」

    話音一落,嘴角便流出了黑色的血,很快便斷了氣。

    慕容衡還想再去問下一個,卻見這些人全部都斷了氣。根本無從問起。他一心掛念霜白,已然懶得再去問,撒腿便往霜白的方向跑過去。

    同樣的手法,同樣的身衣裳,同樣的語氣,都是將齒縫裡的毒藥咬開中毒而亡,這樣的手法,除了那個人還有誰?

    慕容衡趕到的時候,霜白正與那兩個黑衣人對峙,其中一個捂著胳膊,似受了傷,另一個則是小心翼翼的往霜白身邊湊,卻並不敢貿然動刀傷害她。

    「姑娘,只要你不反抗,乖乖跟我們回去,我們是不會傷害你的。」殺手哪裡知道這小妮子看似柔弱,竟然還會這麼一招,先前自己的同伴就是因為太過太意而中了她的針,那針雖然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可這一針下來,扎得儘是最恰當的地方,不使人致死殘,卻讓你疼到無以復加。

    正是因為知道了這丫頭的厲害,所以他才不敢冒冒失失動手,一來是怕傷了這丫頭,上面可是交待了,這姑娘非得毫髮無傷的帶回去才行。

    這二來嘛,是怕這丫頭傷了自己,看上去柔弱不堪挺漂亮的一小姑娘,也不知道出手怎麼這般準穩狠,一招便將自己的同夥打得疼痛不已,捂著胳膊直吸冷氣。

    「退後!」夏沫拿著又細又短的銀針,心裡也是沒個底,要知道,這銀針充其量只能算是暗器,人家手中拿著的那刀才是真正厲害的武器,一旦她手中的銀針用完,就只有束手待斃一份兒。

    好在先前她已經打傷了一個,另外這個不早靠過來,只舉著刀和自己對視,一直在尋找下手的機會。

    也不知道慕容衡怎樣了,追他的人那麼多,若是他有個三長兩短,可叫她怎麼活?

    「再不退後,我手上的這銀針可沒長眼睛!」

    有時候與人交手,招式並不重要,心理非常重要,這種情況之下一對一,她雖然沒有十足的勝算,倒也不會輸得太慘,無非就是自己受傷,對方也受傷而已。

    可是,沒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不能走出這一步的,畢竟,她也不想自己受傷。

    對於夏沫來說,她的價值觀就是花最小的代價做最多的事,她本就是個不會武功的人,和這幫職業殺手一比更是顯得拙劣不堪,還是以靜制動的好。

    另外一個殺手捂著胳膊終於站了起來,和未受傷的的打個眼色,示意他一前一後夾擊。

    夏沫當然看不懂殺手們之前的暗語,眼看腹背受敵,只能顧到一邊的時候,只覺得捉襟見肘,再這樣下去,早晚被他們抓住。

    死了倒也罷了,萬一這幫人把自己抓去凌辱一頓,可如何是好?

    正猶豫間,幾枚銀針從天而降,打在兩個殺手身上,不大會兒,兩人便紛紛倒地不起了。

    夏沫急忙上前,撕下其中一人的面紗,厲聲問道:「你是誰?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

    不等夏沫的話問完,那人輕蔑一笑,嘴角流出烏色的血,便就此去了。

    這引的死法,與自己穿越來第一次到白水湖畔的那一幕何其相似,任務失敗便自裁謝罪,既不留給對方任何線索,又死得乾淨利落。

    夏沫收了手,看向飛奔而來的慕容衡,立刻就鬆了一口氣,「太好了,你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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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劫後重生,兩人都是一臉的愉悅欣慰,慕容衡更是抱緊了夏沫不撒手,「白白,以後我再也不敢帶你出來遊湖賞花了,若是一出門就遇上刺殺,我寧可一輩子都不出門。」

    夏沫拍了拍他的手,「怎麼盡說傻話?難道我這一輩子都不出門了麼?」

    「只要咱們把那想殺咱們的主謀抓住,還愁日後不能出門麼?」

    「你說的都對,只是,萬一這背後的主謀是一個位高權重你鬥不過的人,怎麼辦?」慕容衡在心裡早就猜到了是誰,只是,他不願意說出來而已。

    畢竟,那個人是自己的哥哥,也曾經是霜白的心頭好…

    夏沫卻是笑了,「阿衡,不要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知道的,遠比你想像中的多,不就是那個人嗎?」

    「我早晚廢了他!」

    又是一場驚心動魄,這會兒兩人手拉著手往林子外頭走,走出好遠還能聞到那血腥味兒,原本極好的心情下子又變得陰沉起來。

    又走了幾步,夏沫只覺得腹痛如絞,當即便停下了步子。

    慕容衡察覺到她的異樣,跟著也停了下來,「白白,怎麼了?」

    這樣的疼痛自打現代就一直經歷,夏沫不會不知道那是什麼,只是,這荒野之中,上哪裡找那衛生棉來墊?

    再說,現代女子都用姨媽巾,用完便直接扔掉,方便又衛生,可現在是古代,她還真不知道這古代女人用什麼,一臉的焦急,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兩隻手捧著肚子,就勢往地上一坐,再也不願意動了。

    慕容衡見她臉色發白,便猜到是她身體不適,急忙過來,摸了摸她的頭,「哪裡不舒服?可是著涼了?」

    時值盛夏節氣,兩人雖然被湖水弄都得一身都是**的,可這天氣著實太熱,再加上剛才一通劇烈運動,這衣裳早就干了大半,如今霜白臉色這般差,只怕是著涼了。

    「我去取火,給你燒些熱水驅驅寒氣…」

    夏沫卻是清楚的緊,這哪裡是著涼了?明明是那個來了,可她又不能直接對這人說,兩片似桃花一般的櫻唇咬了又咬,終是難以啟齒。

    「不!」

    「不用了…」

    她其實仍舊擔心,擔心那些殺手還有後續部隊,慕容衡一說要走,她便不想讓他離開,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這個時候十分虛弱,真的好希望他能陪著自己。

    見她反應如此之大,慕容衡也愣了一下,又折了回來,在她身旁坐下來,握住了她的手,「手怎麼這麼冰?莫不是真的著涼了?」

    夏沫搖頭。

    「不是著涼了?那怎麼會肚子痛?」慕容衡也覺得怪異,看她這模樣,明明是生病了,可她卻一直矢口否認,說沒生病,這又是怎麼回事?

    夏沫仍舊搖頭,咬緊下唇,一語不發。

    慕容衡不知道她到底怎麼了,見她如此依賴自己,心中倒是一片欣慰,忙將她抱在懷裡,「不怕,我不走,留下,一直陪著你…」

    腹痛如絞,夏沫只又累又倦,靠在他肩頭,如夢似醒之間,似乎又聽到了林子裡傳出腳步聲,猛然一驚,拉起慕容衡就往外走,「快走!」

    她這一起身的工夫,慕容衡便瞧見了她裙擺上有一片血污。

    「霜白,你受傷了?」

    當下便伸了手過來要查看她的傷勢。

    夏沫嚇得急忙跳開,「沒有,我沒有受傷!」

    她越是否認,慕容衡越覺得奇怪,看她臉色忽白忽紅,又是一副小女兒家的嬌養姿態,赫然便明白了,當下是又驚又喜,「白白,你是不是月信來了?」

    夏沫只把頭垂的更低,一句話也不肯說。

    慕容衡卻是高興的一把將她抱起來,「太好了,我的白白終於長大了…」縱乒歲圾。

    「接下來就可以圓房為我生子了…」

    夏沫被他弄得臉紅不已,索性也不說話,窩在他懷裡,任由他胡說八道。

    「你這身子不適,便不要走路了,我來背你…」

    這一路都是慕容衡背著夏沫的,到了鎮子上,叫那賣衣裳的鋪子老闆替她換了套衣裳,又把她這月信一事說了,叫那女老闆好生照顧著,他自己則是在外頭等著。

    女老闆一邊替夏沫穿衣裳,一邊笑,「姑娘可真有服氣,你家相公待你這麼好,真是幾輩子修來的…」

    夏沫不由得臉紅,「我們…尚未成親…」

    「喲,還沒成親就待你如寶貝一般,那成了親以後更會待你不錯,我要是有這麼相疼我的相公,別說是納房小妾,就是他在外頭天天納妝也不怕,好歹他心裡裝著我那…」那老闆娘也不知怎地,竟越說越遠。

    夏沫這心卻突然想起了夏凌寒,皇帝的聖旨上已然說明,夏凌寒陪嫁,這名份嘛是個侍妾,雖然不高,卻是皇帝欽賜的,並特加恩重,與霜白同一天過門。

    尚未成親,便已然有了一房妾室。

    同一天過門…

    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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