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拜師學藝1 文 / 花火染季、
一聲淒涼的雞鳴劃破了天空,陽光探過雲層照耀著渲染國度。
不知不覺過去了半月,葉琉影的傷勢好了大半。葉琉影危言正色、鄭重其事道:「若吾弄得一身狼狽定不回來了!」
葉琉雋歎了一聲,道:「那你去吧,記得早些回來!」
不等葉琉雋說完,獲得自由的葉琉影便出了門。外面的空氣著實好過屋內,還有那株梅花樹,襯得葉琉影心情十分輕快。
在於沈寂分離後,葉琉雋帶著一家人搬到了一座荒山山腳,日子過得不便卻也十分安樂。可是於如今的葉琉影來說,這反倒是一種麻煩。她的報仇之路第一步定是要闖過這片荒山。
葉琉影一走便走到很遠,但離京城渲染皇宮這點遠只不過區區一小段。不過翻過荒山不遠處便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村落,倒也熱鬧得很。葉琉影聽聞那個阿娘說每日巳時會有一個道士在那村子裡擺攤算命。
葉琉影咬了咬唇,她是不信什麼算命之人的,可是今下的情勢必要算上一卦。葉琉影看了看天色,想必快到巳時了,便疾走而去……
還算熱鬧的街市,已經有幾個小販收拾回家了。令人心生疑惑的是一位看上去年紀輕輕,但長了一頭白髮的道士,立於桌前。葉琉影摸了摸口袋,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只翻到一點麵粉渣滓。儘管沒什麼錢,但賒賬應該沒什麼大問題。是以,葉琉影坐於那位道士對面。
那道士未等葉琉影開口,便道:「姑娘身上是不是沒錢?放心,今日見姑娘一眼,本道覺得你我十分有緣,是以此次無需報酬。」
葉琉影有些吃驚,嘴微微張開,她沒想到眼前之人竟那麼神奇。葉琉影吃驚過後,想著卜上一卦,卻又欲言又止。
「姑娘是要卜一卦?不如本道替你看看罷,」那道士看了看葉琉影,彷彿看出些端倪,又道:「姑娘此乃仙骨。本道著實好奇,姑娘這身子便是練武的奇才!」
葉琉影聽聞也是又驚又喜,這麼說只要她好好練武,日後定能報仇?
那道士卻突然插一句:「姑娘這是重生吧……」
這句話聽得葉琉影顫顫發抖,有些做賊心虛的樣子。葉琉影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那道士抿一口茶水,道:「你死前握了一塊玉?」
葉琉影想起那枚梅花狀的玉珮,點了點頭。
「那你現在還找得到那塊玉嗎?」
葉琉影怔了怔,她才想起自己身邊應該有塊玉珮,是從何時開始忘記?對,甦醒後她只顧著打探消息也沒在意那塊玉珮。這下她急得發慌。
這些被那道士悉數看到眼裡,道:「姑娘不必擔憂,那玉珮是塊神玉,此時應該是……附於姑娘的肩上……那處應有一個印記。」
葉琉影聽了半天懵懵懂懂,想起自己比較在意之事,那就是——找個不錯的師傅好好學武。她朝那道士啟唇道:「那……」
「本道名為千炎明鶴,從今你便跟著本道習武,如何?」那道士……千炎明鶴放下茶杯,擺了擺手道。
「這,待我回去一趟再告知道上焉。」葉琉影十分清楚自己是什麼身份,這種事也不是她能說了算的。畢竟如今她是葉琉影,而不是那高韓祈顏。
趁著黃昏前翻過荒山,葉琉影有些佩服這個身體。這一天下來,勞累奔波卻毫不吃力。葉琉影看見那株梅花樹,縮了縮脖子進了屋。
葉琉雋顯得有些著急,這是他妹妹甦醒後第一次外出,十分令人擔憂。直到葉琉影的身影出現在他眼前,他的心便懸下了。葉琉雋歎了一聲,道:「你去幹甚,怎那麼晚才回?」
葉琉影有些不解,葉琉雋也比她大不了幾歲卻總愛歎氣。葉琉影撫了撫有些發疼的左肩,回道:「哥,你不必擔心。」
見到葉琉影撫著左肩,葉琉雋感到有些異樣,拉過葉琉影:「你怎麼了!」
葉琉影想是那塊神玉起的作用,連連道:「不不不,哥,你多想了……真的!」
見葉琉影十分堅定,葉琉雋點了點頭沒說什麼。葉琉影有些猶豫不決,她拜師學藝之事可不知是說好還是不說。葉琉雋見了笑了笑,有些話說了也不好,於是乎他繼續幹著手上的活。
葉琉影像是下定決心般開口:「哥……我想去習武……」
葉琉雋彷彿被打了一個霹靂,轉向葉琉影,嘴唇微微顫抖:「你……你要去習武?!你不知你是個女孩子家嗎!」
「哥,我想去習武!」葉琉影咬了咬唇。
葉琉雋苦笑幾聲:「你是想讓爹娘看到你如此不孝而氣嗎?!」
啪——
葉琉影潔白的臉頰上現出一個紅色的巴掌印,葉琉影怔了怔,眼角竟流出淚水來……
打她的不是別人,而是葉琉影的阿爹。儘管在一旁的她阿娘勸阻,也沒阻止她阿爹這一耳光。
葉琉雋起身攙扶住她阿爹:「爹……別動氣,阿影只是……」
「只是什麼?!阿影啊,我和你阿娘將你養大不容易啊!你知道什麼?當年你離家出走遇到沈寂……」她阿爹還要再說下去,卻被葉琉雋攔住。
沈寂——這個名字讓葉琉影頭疼欲裂。捂著腦袋的葉琉影有些想苦笑,何必啊!沈寂這個人一定對從前那個葉琉影十分重要。可是何必啊!何必要提!
「為何不說下去,」葉琉影忍痛將目光對向她阿爹:「你既然要提,為何不說全,讓我好好心疼!」
她阿爹也是一怔,怕是葉琉影又要想起往事,怕那沈寂又會來傷葉琉影的心。葉琉雋也有些慌,對著葉琉影道:「阿影,你先回屋。」
葉琉影進屋時擦過她阿爹的肩膀,道一句:「你若不同意,我便沒你這個阿爹……」
她阿爹已是泣不成聲,皺巴巴的眼角儘是辛酸的淚水。葉琉雋抹了抹額上的汗珠,如今甦醒來的葉琉影真是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