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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有她沒我 文 / 雪山小小鹿

    「你在學院裡,身份別人知道嗎?」月思卿弧疑地問。

    「知道的極少。」夜玄揚了揚手中鐵製面具。

    月思卿想大概也是這樣,畢竟,連呂濤都不知道。

    不過,收月木子又是怎麼一回事?

    想到這,她的目光冷了幾分,說道:「看來是我打擾了你的事情,你可以當作今晚沒碰到我,找月木子去。」

    她承認,這會兒她的語氣一定是酸溜溜的瘙。

    可沒辦法,一想到他和別的女人怎麼樣怎麼樣,她心裡就不是滋味。

    夜玄唇角輕抽,十指在她腰後緊扣,無奈道:「上回你說我跟她怎樣怎樣,我都解釋過了,你也知道不是了。其實,我只是要收她做徒弟。」

    「做徒弟也不行!」月思卿直接拋出一句話,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儘是怒氣。

    敢情那天夜玄說要照顧月木子了,原來是要收她做徒弟!

    「你不是說不收女弟子嗎?」月思卿質問道。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花費了多大力氣才將那抹心酸壓下去。

    那時,她要拜他為師,被他拒絕了。

    他說他不收女弟子,她信了。

    可現在,他居然開口說要收月木子為徒……這句話,很傷她的心。

    「從沒收過。」夜玄放柔聲音,小心翼翼地說道,「所以這次,也考慮了很久。」

    「那你收吧!」月思卿氣得甩開他的雙臂,朝樹林外跑去,叫道,「你跟你新徒弟玩去!別來找我!」

    她什麼都不想再說了,只想離開。

    「思卿!」夜玄焦急地喚了一聲,腳步微動,很快追上來拉住她的臂。

    這時,幾道腳步聲正從樹林外經過,月思卿不敢發出動靜,卻也被夜玄趁機狠狠摟進懷裡,靠著樹背站立。

    隔了會兒,那些腳步聲遠去,直至消失在寂靜的夜裡。

    月思卿想說什麼,腦袋已經被人一扳,夜玄將她錮在樹上,大力吻了下去,貪婪吮著她的清香甜美。

    無聲的夜,癡熱的吻,狂亂的人……

    被他整個人封鎖在狹小的空間內,月思卿呼吸急促,臉頰發燙,半晌後終於得了一口呼吸,瞪著近在咫尺的男人:「這樣的尊容你也……」親得下去麼?

    「只要是你。」夜玄眸色幽暗,低低說道。

    月思卿嘟起瀲灩的紅唇,低下眼不想理會他。

    夜玄卻彎下身子,側頭看她的眼睛,被她躲開,他便凝著她那長而翹的睫毛,輕聲道:「你要是不喜歡,不收了便是。」

    「給我一個收她為徒的理由。」月思卿並沒有因他的話而動容,再次看向他的雙眼,問。

    夜玄想了想,字字緩慢而清晰:「如果說是交易,你信嗎?」

    「信。」月思卿回答得乾脆,沒有原因,她就是信,但是,信不代表接受。

    「交易,也是可以假戲真做的,你對她還不是很好?」月思卿淡淡嘲道。

    「哪只眼睛看到好了?除了湖邊那天她情緒不穩之外。」夜玄握住她的下巴。

    「那她如果天天情緒不穩呢?」月思卿反問。

    「那就有多遠滾多遠。」夜玄毫不遲疑地答道。

    月思卿無語,再次確認自己的想法:「總之,你若收她為徒,就別來見我。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她說得極其堅定。

    如果連自己最愛的男人月木子也要來分一杯羹,那她寧願不要!

    夜玄臉色一慌,那幾天她不在跟前的日子,簡直就是煎熬,他絕對受不了第二次!

    「思卿,別胡說。她怎麼能跟你比?我不收她。你要不喜歡,任何人我都不收,我只要你!」他緊緊攬著她,些許凌亂地保證著。

    「嗯。」月思卿見他真情流露,心中自然也很高興,主動圈住他的脖子。

    難得主動一次,夜玄不由心花怒放,心裡剎那間有如灌了蜜,頭暈目眩。

    這樣的她,他怎捨得讓她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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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樹林外,那些腳步聲又折了回來,低低的呼喊聲響起:「武王殿下?武王殿下?」

    夜玄眉頭一擰,臉色變得無比難看,淡淡的殺意自眼底掠過,誰敢在這個時候打攪他!

    「叫你呢!」月思卿放開手,低聲提醒。

    武王,名字聽起來還挺威武。只是若非親眼所見,她絕計想不出來。

    夜玄只好點頭,說道:「先送你回去,別瞎跑,注意安全。」

    那兩名護衛,他其實從未收回,一直隱在暗處護著月思卿。所以倒不懼太多。

    月思卿雖然不知夜玄和月躍之間到底存在著什麼瓜葛,做了什麼交易,但她知道,現在月躍的所在已經沒有危險了。夜玄安排好了。

    呂濤也過來了,她叫上他,兩人一起朝客人聚焦處走去,說是幫忙,其實只為湊熱鬧。

    月思卿為甚。

    她想看著夜玄。

    今晚月府將這盛宴安排在了花園中,夜來香的清幽味道飄散在空氣中,夾雜著泥土的清新,這一片花園極其高雅美麗。

    卡列國皇王高坐於花叢間,身旁就是戴著面具的武王,月家族長月無霸以及呂緒光等另外四大家族的頭領坐在下方相陪,至於其他人,離得遠了。

    中央一片空曠的青石板路上,兩名錦衣年輕人正在切磋靈技,招式絢爛無比,引得周邊一陣叫好聲。

    皇王也興致勃勃地欣賞著,嘴裡說道:「仰家和呂家倒是人才輩出,風家和月家呢?」

    風家族長,一名精瘦的老者風博站起身撫鬚笑道:「既然王惦念著,豈能讓王失望?叫幾個出來胡亂揮舞下。」

    風家直系幾代單傳,靠的更多的是旁系。

    這樣的競技,比起歌舞來,更受星辰大陸各國的歡迎。

    月家排在了最後,月木子倒是請纓出戰。

    她的對手是風家旁系一個比她大兩歲的少年。

    召出自己的靈獸——一隻雪白的大雕,月木子渾身氣勢立變。

    風家旁系少年的靈獸是向來以速度為準的魔風長耳狼,品階上比雪雕要低,加上靈力比月木子高不了多少,這一戰,他敗了。

    月木子縱在戰鬥中也保持著優雅的姿勢,獲得勝利時,嘴角微彎,淡淡地接受所有人的喝彩聲。

    她的大氣淡定贏得了大家的交口稱讚。

    月無霸的嘴角都快笑歪了。

    而月木子覷眼看向皇王那一桌,說白了就是皇王身邊那名沉穩寡言的武王,眼中隱露期待之色。

    皇王滿意地笑叫:「木子,過來。」

    月木子立刻換上一幅恭敬的神色,頂著無數眼光朝他走來。

    「參見王,參見武王。」她聲若黃鶯地上前行禮。

    「嗯,真不錯,靈力雖還不高,但你這個年紀卻很十分難得!」皇王望著她笑容不減。

    「王謬讚了。」月木子極為謙虛地客氣著。

    皇王看向一旁坐著的武王,夜玄,低歎一聲道:「同一個父親所出為何就不一樣呢?」

    夢娘母女的事,他已經從上官鴻那得知了。退婚,其實也是他想的主意。畢竟皇室的面子十分重要。

    對於皇王的讚賞,月木子雖然愛聽,但她卻沒忘記現在更重要的事是什麼。

    見一旁的夜玄沒有任何動靜,月木子有些沉不住氣了,悄悄給他打眼色。

    可夜玄只捧著茶輕抿,似乎沒看見。

    月木子臉上的笑容有些凝固,明明說好了這幾天來月家宣告的,但為什麼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是她剛才做得不夠好嗎?還是說,他在觀望?

    月木子接受了皇王的打賞,退了下去,臉色黯然地眺望著這邊。

    四大家族以及其他較大家族都有孩子出來比試以討王心歡樂,皇王也不吝嗇,人人有賞,皆大歡喜。

    月木子卻越坐越不安寧了。

    想了想,她從地上拾起一片樹葉,拔下頭上銀簪,劃了幾個字,交給一旁的侍女,自己則悄步退了出去。

    那枚樹葉,很快便到了夜玄手上。

    夜玄低頭一看,眉頭微擰,隨手便將樹葉擰成一團,化作粉末灑落,繼續喝茶。

    潛在暗處的月思卿瞧得清楚,嘴角勾起,想了想,也在身邊折了個樹葉,挑起小指指尖書寫,也叫住一名侍女,找了個借口讓她送過去。

    (這幾天更新在晚上,週末就好了。謝謝大家的訂閱,道具我暫時不一一統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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