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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更五千 文 / 雪山小小鹿

    一時,從來不會過於吸引他人視線的中級慢(2)班成為了整個學院的亮點。

    身為導師,夜玄指導起這個慢班比他之前帶的高級班還要用心。

    大家都知道,每天中午慢(2)班的學生們都會在學院後山的草地上集合,由夜玄指出一對交戰,再仔細分析戰況。無論風雨,從未停過。

    能得夜玄親自指點,其他學生簡直忌妒得眼睛都紅了。

    誰也不知道,向來清冷話少的夜導師為何對這個班級特別照顧。但他們有一個想法卻是相同的,就是想要成為這些人當中的一員。

    有夜玄的指點,月思卿的神珠輔助修煉,慢(2)班的學習氣氛融洽向上,整體實力更是穩步變強窀。

    據說,有幾名普通班的學生在食堂與數名慢班學生起了衝突,結果被那幾個慢班學生給打趴到地上去了。

    這件事在學院裡瘋傳著,導致後來學生們看到那曾經令他們無限嘲笑的屎黃色校服也絕不敢再當面笑出來,眼中也多了之前從未對慢班學生有過的正視。

    五月天,午後,天氣溫暖,正是適合野外鍛煉的好日子。

    已經順利升入中二年級的月思卿、呂濤、夏遠、吳克四人跟著夜玄站在學院後門旁。

    極目遠眺,一條曲折的羊腸山道蔓延至高處,盡頭隱沒在遠山重霧之中。天空一片純藍,幾縷悠悠的白雲絲飄浮著,拉扯著,又被那藍色染淡。

    四名學生看了好久才收回眼光,齊齊望向夜玄。

    夜玄負手而立,衣袍隨風輕輕飄起,一臉淡然自若,說道:「怎麼樣?」

    「好像挺長的。」月思卿說道。

    夜玄點點頭:「嗯,學院後山小路最是彎彎曲曲,倒適合你們鍛煉身體。起初鍛煉會難些,等你們習慣了就容易簡單了。」

    說著,他右手一揮,已從空間耳環裡取出不少東西。

    月思卿看去,頓時嘴角輕抽。

    地上放著四副扁擔,每副扁擔前後都挑著半簍大石塊,目測重量不輕。

    夜玄淡淡道:「第一天,就挑這麼多,一個來回吧。」

    「不是吧?」夏遠眼筋猛跳,說道,「我怎麼有當搬運工的感覺呢?」

    「得了吧!夜導師也是為我們好。」吳克正站在他身後,拍拍他的肩膀,二話不說,上前拎起最近的扁擔,試了下手勁,臉上一派沉穩。

    月思卿和呂濤對視一眼,也默默走到一副扁擔旁。

    前幾天,夜玄看了他們晨跑,回來後便挑出他們幾個,說體魄雖然不錯,但氣穴不夠寬闊。即便如月思卿,氣穴雖比旁人寬,但卻不擅控制大量靈力,還要加強訓練。

    所以今天他們站到了這裡。

    對於一心向上的人,能夠接受夜玄的特別訓練自是高興不過。

    只不過,他們沒想到夜玄安排的會是這種形式的訓練。

    夜玄似乎看出了他們的疑惑,微微一笑,眼光在月思卿臉上停留片刻,解釋道:「平地上你們練得已經可以了,尤其是思卿,做得比以往每一屆學生還好。但這些遠遠不夠,你們不僅要適應平地,還要適應高強度消耗,爬山便是模仿這樣一個過程,消耗體力的同時靈力也消耗得比平地快。」

    頓了一頓,他看向幾人不以為然的臉色,笑了笑道:「你們以為很容易麼?挑擔跑山道不僅要保持速度,還要保持擔子的平衡。要做到又快又好可不是一天兩天的功夫。也是你們幾個底子不錯,我才讓你們過來。」

    「夜導師,我們不怕,趁早開始吧。」呂濤沉聲說道。

    雖然他不喜夜玄,可又不得不承認他的強大和在教學方法上獨具一格的特點。

    夜玄瞄了眼他們已經架到肩膀上的扁擔,再次強調道:「那就走吧。第一次我帶你們,記得,別輕易將石塊放在地上。」

    說完,他也不再廢話,腳尖一動,已先上了山坡。

    月思卿幾人見狀,輕喝一聲,同時挑起了扁擔。

    一股沉重向肩頭壓來,只不過這重量確實在幾人能夠接受的範圍中。

    眾人施展身形,同時上坡。

    起先,眾人感到重量不輕,心中竊喜,但真正上山後就發現問題了。兩簍石塊是不輕,但平衡太難控制,上山時往後滑,下山時往前傾。在跑步的時候還要去維持它的平穩,沒一會兒便感到腰酸背疼了。

    夜玄沒有為難他們,速度並不快,適當地提醒他們:「前面還有兩座山峰,你們可得承受著!」

    剛才聽沒什麼感覺,這會兒聽夜玄說還要跑兩座山,眾人只覺得心驚膽顫。

    呂濤與吳克都是能忍的人,額上遍佈密汗,卻是咬牙不吭聲。

    月思卿不管是從靈力還是從體力上來說都要好些,所以第一段路程她還比較輕鬆。

    夏遠則一直在嚷:「好重啊!肩膀要斷了!」

    然後他便將扁擔一會兒調至左肩,一會兒調至右肩,總之各種不安分。

    又跑了一段路,四人的呼吸都明顯重了起來,肩上的擔子也開始搖搖欲墜。夏遠也累得沒有力氣說話了。

    月思卿口乾舌燥,額上的汗水凝結成珠滾落下來,沾濕了她的眼睫,一張臉頰通紅通紅。

    夜玄瞟了她一眼,眉頭微蹙,眼中劃過難以掩飾的心疼,不過他沒有說話。

    「還有多久?」吳克問道,聲音沙啞而隱忍。

    他額上頭上就跟下雨似的,全是汗水。

    「再上一座山頭,下來便可。」夜玄沉聲說道。

    眾人如頭老牛般重重喘息著,沒有再回話,步伐隨著肩上的石擔左右搖晃著。

    路程遠了後,四人體力高低便分辨出來了。

    月思卿第一,呂濤跟在不遠處,夏遠和吳克則落到了最後。

    按理說吳克體形最為彪悍,應該很好才對。

    可他在靈力上與呂濤差不多,但在體力上卻從沒有刻意訓練過,連夏遠也是甩不開。

    他這時才真正明白了那三個人之前在慢班到底收穫了什麼。

    心中又喜又歎,喜的是現在自己也能跟他們成為同學,互相學習,歎的是自己與他們的差距。

    「我不行了!」夏遠喘著氣弱弱地說道。

    「不行就走,擔子可別放下。」夜玄再次提醒他。

    只是這回的提醒和開始前的提醒給予夏遠的感覺完全不同。

    他現在恨不得立刻就將擔子給撂了!

    步子東倒西歪,他咬牙堅持著。

    「再轉一個彎便下山。」

    「下了山坡就是終點。」

    「再堅持一下,快了!」

    夜玄一路提醒著,每一聲都給著大家極大的鼓勵與支持。

    四個人的步履參差不齊,踩著斜陽,緩步行來。

    終於,腳下的地平實了,不再高低不齊,夜玄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格外清晰:「走過來,這兒便是終點了!」

    感覺到那聲音被自己甩在了後面,月思卿渾身一鬆,肩一沉,扁擔和簍子盡數摔落在地,她整個人也癱了下去,徹底倒在地上,長長吐著氣。

    「感覺怎麼樣?」夜玄蹲在她面前,輕輕問。

    「要死了。」月思卿沒有力氣說話,聲若蚊蠅,「都怪你!」

    夜玄沉默著,伸手搭在她肩上,一股溫熱的靈力灌了進去。

    月思卿輕哼一聲,稍微有了些精神。

    夜玄歎道:「是我不好。」

    他也不想看到她那麼受罪,可是,她終究是要走出去的,他深知她是不會甘於呆在窩裡不出去,所以,他必須要教會她本領。在這個鬥得你死我活的世界,他有著自己的使命,無法時刻陪在她身邊,她需要學會保護自己。

    夜玄沒有再說話,因為很快呂濤幾人也依次來了。

    與月思卿一樣,呂濤、夏遠和吳克也是扔了扁擔,有多遠扔多遠,而後睡倒在草地上,望著那藍天白雲,舒了口氣。

    「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再來。」夜玄一開口,頓時引得眾人驚呼。

    明天……再來?

    這句話嚇住了他們所有人。

    夜玄淡淡勾唇道:「鍛煉如修煉,一天不可中斷,否則前功盡棄。」

    呂濤幾人這才緊閉了嘴,這個道理他們也懂。只是想到明天還要再來一遍這痛苦的煎熬,後背便直發寒。

    休息片刻,四人拖著沉重的身子回了學院。

    當然,月思卿跟著夜玄回家,那是她現在的住處。

    一進客廳,她便撲向軟臥,趴在上面,嘴裡開始哼唧了:「夜玄,你怎麼能那麼輕鬆那麼快活!卻來剝削我們,不公平,不公平!」

    夜玄快步坐到她旁邊,抱著她轉了個身,伸手解開她衣領前的幾粒扣子,說道:「讓我看看。」

    將她衣衫半卷,目光凝向她的肩膀,忍不住眼瞳微縮。

    那細弱雪白的肩上被勒出了幾道紅痕,深深淺淺。

    「痛,你給我揉!」月思卿皺眉道。

    「好。」夜玄輕應一聲,雙手給她按揉起來。

    月思卿這才舒坦地鬆口氣,哼道:「你這個壞人,都是你惹的禍,你負責伺候我!」

    「是。」夜玄答著,嘴角卻勾起了大大的弧度。

    伺候她,那他不是心甘情願麼?

    於是,整個晚上,在院外各處布著的黑衣暗衛以及皇暗和皇冷便不時聽到屋裡月思卿喲喝的聲音。

    「夜玄,給我敲背,背酸!」

    「夜玄,給我剝蝦,手痛!」

    「夜玄,給我餵水,手臂抬不起來!」

    直到……

    「夜玄,我要洗澡!」

    眾人聽得心頭撲通亂跳。

    這個,洗澡也要主子給洗嗎?

    月思卿懶洋洋的聲音終於傳了出來:「我自己來就行,你去外頭歇著吧!」

    客廳內,夜玄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是!」

    尼瑪髒活累活苦活都他一個人干了,好不容易能一飽眼福,享受一下,結果卻讓他一邊站!太不公平了!

    果然沒一會兒,夜玄便一臉不憤地走了出來,隨手抓到皇暗讓陪聊。

    皇暗滿面慇勤地笑道:「主子,你累了吧?我給你捶捶腿吧!」

    「誰說我累了?」夜玄雙眸望向皇暗,似是想知道廳裡的事他是不是全聽到了。

    雖然為月思卿服務他歡喜不盡,可不代表希望這樣私密的事情也被他人分享。

    「啊……哈哈,哈哈。」皇暗打了兩個哈哈後便垂眼看著地面裝耳聾了。

    主子的脾氣他理解得很。

    不過,這兩人倒也有意思。

    白天,夜玄為師,處處限制著月思卿,晚間,月思卿就報回仇來,想盡辦法虐待他……哈哈,有意思!

    想了半晌,皇暗見氣氛太壓抑了,便打算找個話題說些別的。

    屋內傳來月思卿抱怨的聲音:「夜玄,我冷死了,你不去暖床站這兒幹什麼!」

    暖——床!

    皇暗一呆之後,立刻便有想笑的衝動,但隨即死死忍住了,忍得臉部肌肉直抽動。

    夜玄面色微黑,打量了皇暗一眼,冷聲道:「你先退下吧,沒特殊事情不許靠近!」

    「是!」皇暗回答的聲音古怪之極。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

    神啊,他的主子何時成了暖床的工具了!

    夜玄「啪」地一聲關上客廳門,回頭一看,就見月思卿穿著一套粉色上下衣,抱著肩站在那裡,一頭濕漉漉的長髮裹在長巾中,小臉被熱水滋潤得紅撲撲的。

    他的心頓時柔軟了,快步過來將她抱起,說道:「現在就去。」

    也不知何時起,這暖床的任務就是他的了。

    非要算起來,其實從月思卿第一天搬來時就是這樣。

    嘴上是說叫她暖床,可結果,暖了她,暖了床的都是他……誰叫他心疼呢?

    坐在床沿,將月思卿擁在懷裡,醇厚的靈力捂熱她全身,夜玄輕輕替她擦頭髮。

    月思卿今天委實是太累了,趴在他胸前便睡著了。

    擦乾長髮後,夜玄將她放於床榻上,拉過錦被替她蓋上,俯身在她額上印下一吻,那唇角的弧度也柔軟起來。

    為她做任何事,他都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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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月思卿早起,一切照舊。

    只是山坡下多了聞聲而來的幾十名學生看熱鬧。想來是昨天他們在這的鍛煉形式傳了出去。

    風超、月木子等人自然也站在其中。

    瞧著這邊五人挑了扁擔開始登山,風超不由低聲說道:「我也想去。」

    眼見著月木子看過來,他苦笑一聲說道:「剛進學院時,新生訓練是夜導師帶的,當時我們也是突擊訓練了七天,身體強度確實好了很多。而且那一次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很多事情不是天生的,後天完全可以改變。我想,他們現在改成這種訓練,一定也大有裨益!」

    有無收穫,當事人的感受才是最深刻的。

    他相信月思卿他們必能學會很多。

    「我們也可以。」月木子眼中劃過明顯的忌妒。

    風超搖了搖頭,望著那幾道身影消失在眼界中,緩緩說道:「不行,少了一股衝勁。」

    那股衝勁……就像是月思卿身上不怕死的拚命精神。

    在月木子身上,他並未看到過。

    突然間他發現,身旁這名少女在他心中似乎沒那麼高不可攀了。

    一股說不出的失落感籠罩了全身。

    而月思卿幾人踏上了苦苦掙扎的路程,今日夜玄給他們的簍內添了石塊,更加沉重。他們的路越發艱難起來。

    到了訓練結束,幾人又累得像狗一樣趴在地上。

    正喘著氣時,一抹身影快速走上山坡,恭敬地叫道:「老師,我在修煉中遇到幾個瓶頸,您能點撥下嗎?」

    來的正是呂龍。

    他這段時間一直在閉關修煉,月思卿他們極少在北院遇見。

    還有一更五千,會很晚,寶們不用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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