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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94章 你是妖,跟我去陽界幹嘛 文 / 南之朱雀

    所有人聞言均是一驚,郝帥不由自主驚呼道:「什麼?姐,你確定是你的心?」

    白竹四下環顧一圈,越看心裡的感覺越強烈,她沒有辦法去解釋這種直覺,「當這半顆心在我手裡時,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就有這種感覺。」說話間,白竹揚起手中的另外半顆心,「如果我的感覺是對的,這個空間就是我的心。」

    所有人均是不解,夜淵沉聲問道:「可是現在這顆心不是在你手裡嗎?怎麼可能會化成空間的形態?」

    之前夜淵就知道,這個空間有神之光的能量波動。現在白竹又說這個空間就是她的另外半顆心,雖然如此的不可思議,但是夜淵心裡卻覺得白竹所言或許是真的。

    白竹不知道怎麼回答夜淵的問題,她輕輕閉上眼睛,再次睜眼之際,血紅盡現,天眼已開。集中注意力,目不轉睛的看著手中的半顆心。

    夜淵也將妖力集中在眼眸裡,與白竹一同透視那半顆心。

    透過血紅色的表層,漸漸向著裡面看去。然而,當看到那一幕幕時,白竹與夜淵同時抬頭,面面相視,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毫不掩飾的震驚。

    那半顆心像是電視顯示頻,清晰可見裡面的一幕幕。看見了他們幾人從進入空間開始的一切舉動,他們看見了白竹的前世在三生石上刻字,甚至還看見了現在他們正在觀察這半顆心的舉動,就像電影回放似的。

    此刻,白竹完全能夠肯定,這個空間果然就是她的另外半顆心。

    現在,他們正是在這心裡面。

    「為什麼會這樣?這心不是握在我手裡嗎?怎麼可能會化成一個空間呢?既然它化成了空間,那我手中這半顆心又是什麼?」

    夜淵拍拍白竹的肩膀,沉思半響,明白過來,說道:「你還記得之前我說過這個空間是隨時變化的嗎?現在從裡面的情況來看,這空間確實是你手中的半顆心。現在你握住的可能是這心的形態,但是它的部分能量卻化成了這個空間。」

    說話間,夜淵指向四周的幻境,「之前我們就已經肯定這些幻境本身就存在在這個空間內,現在來看,這些根本就不是幻境,而是你前世心裡的記憶。所以當我們進入你的心底後,就看見了這些記憶,因為我們不知道空間是什麼,所以才把這些記憶當成了幻境。」

    夜淵又指著白竹手裡的半顆心,「現在我們能在心裡面看著之前發現的一切,甚至能看到現在的我們正在做的事,說明在這空間內發生的所有事,都形成了心裡的記憶,所以現在我們才能看見。不過除了這些之外,好像心裡的其他記憶卻看不見,只能看見他們所經歷過的一切。」

    「你應該知道,你的心就是白氏一族的神之光,它能量強大,無人能及。所以,不管有什麼奇怪的現象發生在神之光的身上,都能理解。」

    白竹這會都還覺得腦袋昏昏的,自己手裡握著半顆心的形態,而這半顆心的能量又化成了這個空間。自己一行人在空間內所做的一切事情,都被這半顆心記錄下來,形成了心裡的記憶。而且,通過這半顆心還能看見。

    郝帥和青龍無法看見心裡面的情景,但是通過夜淵兩人的言語中,也明白過來究竟是怎麼回事。

    「原來這個空間就是神之光,怪不得之前我們怎麼都找不到出口。這半顆心一直都在鳳十那裡,想必就是她將能量調動出來,化成了空間。她一心想要殺了主人,但是知道王肯定會阻止。她無法困住王,但是神之光卻可以。所以,她將主人困在神之光裡,以此來除掉主人。」郝帥深深的吐了口氣,「原來是這樣!」

    「不錯!」青龍點了點頭,「但鳳十將著半顆心化成空間後,因為主人留下了一抹執念鉗制住她,讓她沒有辦法再使用神之光的力量來傷害主人。最後執念回到主人的身體裡後,鳳十才強大起來。」

    郝帥上前兩步,對著白竹沉聲說道:「姐,鳳十就是家族的叛徒,上古時期,殘殺了無數同門。若非她勾結神族與魔族,裡應外合,白氏一族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被攻破?」

    白竹冷冷一笑,「就算她不是家族的叛徒,老娘也要廢了她!」

    現在他們是弄清楚了這個空間到底是什麼,但是又怎麼出去呢?

    思量半顆之後,夜淵開口說道:「這個空間就是神之光,世間上,除了你之外,沒有人有資格去操控它。」

    白竹驚訝的指著自己的鼻子,「我?」

    郝帥和青龍猛點頭,「對,就是你。只有你能操控這個空間,找到出口。」

    白竹也知道他們說的是事實,但關鍵是該怎麼操控啊?現在的她又沒有前世的記憶與法力,能操控嗎?

    看著幾人希冀且鼓勵的眼神,白竹突然心虛起來,低著頭,數著手指,小聲的嘀咕:「我,我不知道怎麼操控神之光。」

    夜淵見她那樣,眼中劃過一絲好笑,柔聲說道:「現在的你沒有恢復從前的法力,肯定不能就這樣操控神之光。需要先將它融進你的身體裡,然後用你的意識去支配它就可以了。」

    話音剛落,白竹的聲音徒然拔高,斬釘截鐵的說:「不行,現在還不能把心融進身體裡。」

    白竹堅決的態度讓夜淵三人疑惑不解,「為什麼?」

    白竹眉梢一挑,「我不知道,但是就是不能把心放進身體裡。我隱隱覺得,自己前世將心挖出來,不會那麼簡單。」

    「而且,我想把現在身體裡的半顆心挖出來!」

    什麼?

    郝帥驚得登時跳了起來,一臉的不可置信,「姐,為什麼啊?只有當你的心回歸之後,你的記憶與能量才會復甦,你會更加強大啊!」

    白竹重重的歎了口氣,「執念之前告訴我,只有收集時間最真摯的愛才能成為完整的白竹。現在我無法形容心裡的感覺,總之我不能將心放回來。而且,執念從未讓我去尋找自己的心,說明前世的我挖心肯定是有目的。既然這樣,現在這顆心就不能回到我的身體裡,最起碼暫時不行。」

    夜淵幾人明瞭的點了點頭,白竹說的沒有錯,她不會無緣無故挖心,既然有此舉動,必然有些他們不知道的原因。或許是因為前世的糾葛,或許是因為其他。

    「執念告訴我,我現在身體裡的半顆心上,被人留下了不屬於我的東西。所以,我必須拿出來。」

    夜淵聞言一愣,「上次鳳十從孟婆那裡搶走的就是你的心,之後她將你的心分為兩半,另一半則融進你的身體裡。難道,就是她在你心上做了手腳?」

    白竹沒有之前的記憶,並不知道鳳十搶走的就是她的心,聽夜淵這麼一說,一下聯繫起來,如醍醐灌頂,「應該就是她!可是她已經搶走了神之光,為什麼還要襲擊我呢?不僅僅只是想殺我這麼簡單吧!」

    沒有前世記憶的白竹不知道這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郝帥耐心的解釋著:「姐,你是創世神精血所化,只有你心脈處的血液才能滋養神之光。當你將心挖出來後,沒有了心脈處血液的滋養,神之光的能量就會自動封印。鳳十當時襲擊你的心口,就是為了獲得血液來解開神之光的封印。」

    白竹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

    「姐,你不明白的事情,我之後會一一告訴你。」

    白竹點了點頭,轉身看著夜淵,沉聲說道:「現在,我想讓你將我身體裡的半顆心挖出來。」

    夜淵一驚,意味深長的看著白竹,「她在你心裡究竟留下了什麼,讓你如此的堅決?」

    雖然夜淵不想白竹成為沒有心的女人,但是也會尊重她的想法,前世今生都選擇將心挖出來,肯定有原因。而且,白竹畢竟不是凡人,將她的心挖出來,她不會有生命危險。不然的話,沒有心的她怎麼可能投胎轉世,還活了二十年。

    白竹深深的吸了口氣,看著一旁昏迷的衛君昊,沉沉開口:「從地府回來後,我感覺到自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情緒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鳳十在我的心上,刻下了一個人的名字……」白竹口氣微微一頓,深深吸了口氣,指著昏迷的衛君昊,「這人就是土豪!」

    「雖然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她絕對沒有安什麼好心。我不想受人擺佈,所以必須挖出這半顆心。」

    白竹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是因為她沒有前世的記憶。自然不明白她與夜淵及衛君昊三人的愛恨糾纏,但是不代表夜淵等人不知道。

    夜淵震驚的看著白竹,心泛起尖銳的疼痛。他怎麼能不知道在心上刻下一個人的名字,意味著什麼?正因為知道,才會陷入痛苦。白竹的心只要回歸,她就會無法忘卻心裡的衛君昊。想要不受控制,就要一直做一個沒有心的女人!

    那麼,自己可捨得她如此?

    寒眸裡的冷光一閃而過,夜淵雙拳緊握,鳳十這一招果然玩得漂亮!

    因為夜淵的情緒波動,四周的空氣變得越來越冷,那一團團黑色的妖力不由自主的從他四周緩緩升起。郝帥急忙拉了拉他,「王,你怎麼了?」

    聽到郝帥的聲音,夜淵才從強烈的殺意中回過神來,目光如淵似海,那裡翻湧著驚濤巨浪。當白竹觸到他的眼神之際,心裡一震,幾乎快要被席捲進去。

    那雙眼裡,包含的東西太多太多……以至於白竹無法讀懂他眸子裡的深意。

    但是,她卻感受到此刻的夜淵如此脆弱且心傷!那是一種用盡全力也求而不得的絕望與落寞,讓人不禁為之一動。

    「將我的心挖出來吧!不僅僅是因為自己不想受人擺佈,而且我感覺現在這心還不能回來!最起碼,我未完成執念交代的事前,它還不能回。」

    夜淵深深的吸了口氣,當知道她沒有心時,自己已經如法承受那種巨痛。現在,縱然她的心裡有著另一個男人,但是自己要親手挖出她的心,夜淵覺得自己根本做不到。

    「動手吧!」見夜淵遲遲沒有舉動,白竹輕輕開口,「若是你不動手,我就自己來了!不要有任何心理壓力,你這樣是幫我,明白嗎?」

    白竹說得輕描淡寫,但是其實也不好受,任誰都不想做一個沒有心的女人。但是直覺卻告訴她,這顆心現在還不到回歸的時刻,所以她必須堅定。

    郝帥重重的歎了口氣,他怎麼能不明白夜淵的感受。讓他挖掉自己心愛的女人的心,這種矛盾與痛苦讓他如何承受?

    主人就是他心尖尖上的人,他縱然死,也不捨傷她半分!又怎麼可能親手將她變成沒有心的人呢?哪怕主人所言句句有理,但是他到底是個情根深種的男人,無法冷靜且理智的對自己心愛的人做出這樣的事。

    「姐,讓我來吧!」青龍上前一步,淡淡說道。

    白竹點了點頭,輕輕閉上了眼睛。青龍抬起手,一團青綠的光自手中慢慢升騰起來。歷來淡漠的他此時很是緊張,深深的吸了口氣,那宛如刀鋒般銳利的手緩緩向下,正欲破開白竹的胸膛。

    這時,夜淵輕輕的拉住了青龍,逕自走到白竹面前。寒眸如淵似海,靜靜的看著她,沉默不語。

    伸手輕輕一揮,白竹陷入了沉睡之中,逕自倒在夜淵的懷裡。夜淵抱著她,那麼緊,那麼用力。

    眼中翻滾著驚濤駭浪的暗湧,雙目通紅,宛若血液在沸騰咆哮。夜淵輕輕閉上了眼睛,那只充滿妖力的手輕輕的附在她的胸前處,五指一彎,一拉,那顆血紅色的心臟逕自落到他的手中。

    這一刻,夜淵感覺自己疼得無法呼吸,靠在她的耳邊,輕輕低語:「白竹,我會給你一個完整的心,這是夜淵的承諾!」

    不過短短的一句話,在以後的日子裡,夜淵卻用盡自己的生命來詮釋這個承諾的厚重,縱然九死一生,也永世不悔。

    把那半顆心取出來後,夜淵解開了白竹的咒語。她緩緩睜開眼睛,步入眼簾的是那雙深邃如墨的眼眸,那裡面翻滾著一個男人沉重且壓抑的心緒。

    取出這半顆心對白竹根本沒有任何影響,只是讓她不再受情感的控制。這半顆心一取出,直接飛向半空之中,而白竹身上另外半顆心像是受到了什麼感應似的,也逕自飛了上去。

    隨著一道紅光鼎盛,兩顆不完整的心漸漸融入到一起,散發著耀眼的紅光,照亮了整個空間。

    那晶瑩剔透的光澤之下,泛著恐怖得令人顫抖的能量!

    這是真正完整的神之光,它擁有無上法力,令六界無不臣服仰望!

    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那顆血紅色的光源,郝帥和青龍身軀猛烈顫抖,雙腿一彎,逕自跪了下去,臉上帶著無盡的虔誠,以膜拜的姿態。

    就連夜淵也不受控制的微微俯身,強撐著才沒有跪下身去。

    只有白竹一人傲然而立,輕輕佻眉,看著這顆神奇的光源,這就是她的心嗎?

    看了良久之後,白竹覺得隱隱不對,腦中靈光一閃而過,驚呼道:「你們看,從我身體裡出去的那半顆心,根本沒有能量啊!」

    所有人聞言,細細的打量起那顆心來,果然如白竹所說。那半顆心上只刻著衛君昊的名字,根本沒有任何能量。

    「應該是鳳十將神之光的能量全部融到她那半顆心裡,而你身體裡的半顆,只留下那人的名字。」夜淵沉聲說道:「她既然決定將半顆心融進你的身體裡,肯定會把所有能量全部抽離她那半顆之中。畢竟她的目的是控制你的感情,而不是讓你恢復能量。」

    這顆心已經融在一起,能量漸漸綜合,恢復了最初的模樣。

    就在這一刻,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眼前的空間竟然漸漸消失,就像橡皮擦慢慢的擦掉紙上的畫,不過一兩分鐘的時間,空間裡的幻境全部消失不見。

    一道濃厚的白霧籠罩了他們的視線,隨著白霧漸漸散去,幾人四下環顧,他們正處在一片陰森的地域裡,四周陰氣籠罩,鬼眼瀰漫。

    白竹不可思議的打量著四周的壞境,怎麼也沒有想到神之光一融合,空間竟然自動消失了。想來也對,這個空間是另外半顆心的能量所化,隨著心的完整,能量會受到波動,空間自然會消失。

    「這不是陰陽的交界處嗎?」郝帥忍不住驚呼一下,環顧四周,越發肯定心中的想法。

    「最初白竹他們是在這裡被帶入空間的,現在空間消失了,自然回到了原點。」夜淵眉頭緊緊蹙著,現在那神之光依然立於半空中,不過四周籠罩的紅光越來越淡,隨著最後一縷紅光的消散,神之光竟然徹底消失不見。

    幾人同時一驚,郝帥登時跳了起來,「快看,神之光消失了,為什麼會這樣?」

    白竹震驚過後,漸漸冷靜下來,沉聲說道:「它離開了,但是當我真正需要它的時候,我感覺它會再回來!」

    夜淵眼露疑惑,不過卻沒有問什麼。神之光本來就是白竹的心,兩者之間有一些無法解釋的磁場聯繫,也能說得過去。既然白竹有這種感覺,那麼當她需要神之光時,它一定會回來。

    至於現在神之光究竟去了哪裡,誰也不知道。不過,只有擁有創世神精血的白竹才能操控它,想到這裡,夜淵也並不擔心。

    白竹一行人已經在空間內折騰了近二十個小時,現在的她體力早已達到極限,出來之後,心裡放鬆之餘,疲憊頓時席捲而來。

    夜淵看出了她的異樣,眸光一沉,「先回陽間休息一下,至於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白竹看了看一旁昏迷的衛君昊和秦辰,點了點頭,眼下的情況確實不適合去地府找曼珠,既然已經知道她在那裡,總能找到她的。

    夜淵直接打開陽界之門,將白竹等人送了回去。此時正是陽間的晚上,夜淵不受陽光的限制,自然也要跟著白竹上去。

    「你是妖,跟我去陽界幹嘛?」

    夜淵淺淺一笑,邪魅至極,「去玩玩。」

    白竹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在空間裡玩了二十個小時,還沒玩夠?得了,你也該回自個的妖界去,再聯繫。」

    夜淵聞言,眸中的異樣一閃而過,輕輕開口:「現在還回不去,我暫時不在那裡。」

    白竹一聽,著實給驚了一下,堂堂妖帝不回妖界,那他住哪?

    似乎看出了白竹的疑惑,夜淵笑得風輕雲淡,「地獄的第十九層。」

    「啊?」白竹情不自禁的驚叫一聲,不可置信的看著夜淵,腦中靈光一閃而過,「你就是郝帥口中那個男人?受到詛咒被關在十九層裡受罰的人就是你麼?」

    夜淵笑著點了點頭,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邪魅的說道:「那就是我,原來你這麼放在心上啊,是不是對我很感興趣呢?」

    白竹輕哼一聲,直接轉過頭去,「你不自戀會死啊?」不過心中疑惑未解,又轉過身來,「話說,你到底受到了什麼詛咒,竟然被關在那裡?而且每天都還要承受……」剜心之痛!

    白竹的話沒有說完,因為那種刑法實在太殘忍,讓她沒有辦法說出來。

    夜淵壞壞一笑,偏著腦袋細細的看著白竹,帶著毫不掩飾的揶揄,「怎麼對我這麼感興趣?愛上我了?」

    白竹直接給了他一記白眼,「愛說不說。」說完,她直接向著陽界的光源處走去。

    夜淵靜靜站在原地,笑看著白竹緩緩向前的背影,嘴裡輕輕數著:「一,二,……」

    哪知還沒有數到三,才走出去幾步的白竹登時轉身,低著頭走了回來,不同於之前的淡漠,此刻的她顯得有些狂躁,厲聲吼道:「別吊胃口,快說!」

    夜淵真是算準了白竹,若是引起她好奇的事,她必然會打破砂鍋問到底。如果想不通的情況下,才會索性不管。但是答案明明就在眼前,讓她不去揭曉,這種撓心撓肺的感覺她根本受不了。

    夜淵淡淡看了白竹一眼,「你吼我,我不說!」

    嘶的一聲!白竹猛地吸一口氣,想要壓下心中的怒火,直接轉身,喊道:「郝帥,過來!」

    走在前面的郝帥聞言,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一張臉笑瞇瞇的,「姐,有何吩咐?」

    「說,他到底受了什麼詛咒?」

    郝帥一聽,一驚,他看了看夜淵,發現對方眼中有著濃濃的警告,心下一咯登,又看看怒火沖天的白竹。這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最終郝帥小盆友苦著一張臉,憋了半天才委屈的開口:「姐,說了他要揍我,我怕怕!」

    白竹直接一掌拍在他腦門上,怒吼道:「膽子這麼小,怎麼跟我混?」

    郝帥更加委屈了,他幽怨的看著兩人,你們要玩神秘,別拉上我好不好?人家還這麼小,這麼單純,真的不懂你們成人的世界啊!

    白竹轉身,笑得溫軟且嫵媚,漫不經心的拔著指甲,「他說了,你要揍他麼?」

    夜淵勾唇,黑眸含笑,「不會!」

    白竹轉身,態度陡然一變,野蠻的叉著腰,妖嬈的聲音登時拔高,「你聽見了,他不會揍你,說!」

    郝帥這會真是欲哭無淚,姐啊,他說不揍你也信?連我都不信我好不好?

    王明明不想自己說,偏偏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將這個燙手的山芋丟到自己手中。自己雖然有個虎膽,也想出賣王。但是……他恨自己不爭氣,他還是不敢啊!

    成人的世界好複雜,為什麼要拖我這種單純的小盆友下水?嗚嗚嗚……

    青龍在哪裡,快來救救我啊!帥帥要給這兩位給玩死了!

    郝帥這會的心理活動十分豐富,夜淵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但是那眼中明明透露著——你要敢說,我揍死你。

    而白竹呢,則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那陣仗完全在說——你要不說,我也揍死你!

    左右都是死,郝帥這會真是憂傷了!

    感覺到白竹的視線越來越強烈,宛如熊熊烈火罩住自己,頓時口乾舌燥,渾身冒汗。郝帥吞了吞口水,幾次都差點說出來,但是最終妥協在夜淵那雙已經緩緩舉起的手中。

    開玩笑,這動作,不就是在告訴自己,只要一說出來,他就動手麼?

    「快說啊,磨蹭什麼?」白竹的耐心已經快要用盡,這種心癢難耐的好奇感真是折磨死人了。

    委屈撇著小嘴,郝帥可憐兮兮的眨巴眨巴眼睛,小聲的嘀咕著:「姐,我緊張,想上廁所!」說完,直接一溜煙的跑不見。

    白竹氣得胸口猛烈起伏,雙眼跟燃了火似的。登時轉身,只見夜淵正笑得前仆後仰,見白竹看過來,才稍稍收斂點,死勁兒的憋著笑意。不過那神態,簡直是得意得無下限,看得白竹肺都要快氣炸了。

    不再理會夜淵,白竹直接向前走去。剛剛才走出兩步,一雙溫暖的大手緊緊的抓住了她,轉身迎上了夜淵那雙深邃的眸子。

    此刻的他格外認真,那如墨般漆黑的眸子裡倒影著白竹小小的身影,低沉的嗓音輕輕響起:「不告訴你,有我的顧慮。白竹,這個世界上,最值得我坦白的人就是你!」

    白竹心裡一暖,宛如溫泉流進冰冷的心田,湧出無限暖熱,她點了點頭,也沒有再繼續追問,「朋友之間需要相互分擔,我只想幫助你,哪怕自己的力量如此微不足道!」

    夜淵怎麼也沒有想到白竹會說出這番話來,他輕輕吸了口氣,想要壓下心中翻湧的思緒。

    靜默良久,他才輕輕說道:「白竹,我夜淵何其有幸能夠認識你!」

    嘴角淺淺一笑,眼中泛起一絲狡黠,「以後多關心關心我就行了!」

    夜淵自然捕捉到她眸子裡的狡黠,勾唇含笑,眉梢一挑,「哦?怎麼關心你?」語氣微微一頓,帶著幾分風流不羈的曖昧,卻不顯得輕佻,「是關心身?還是心?還是身心都關心?」

    白竹一聽,差點氣得跳起來,「你這麼下流,你造嗎?」

    夜淵一副很委屈的模樣,當下據理力爭,「不是你讓我關心你麼?最好的關心就是身心一起啊,難道我還錯了?」

    啊呸!

    白竹嗤之以鼻,「你這麼有錢,自然是用鈔票關心我,什麼貴的,儘管送,姐不嫌多!」

    夜淵輕笑一聲,緩緩上前兩步,曖昧的靠在白竹的耳邊,低聲呢喃著:「若是你嫁給我,我的一切都是你的,還需要我送嗎?連……我的人也是你的,你可以盡情的用!」

    艾瑪!這男人太特麼風騷了!老娘我有點招架不住啊!

    不過,白竹姑娘何許人也,輸人不輸陣,當下就暴跳如雷,厲聲喝道:「你居然想我賣身給你?」

    而不遠處的郝帥聞言,更是一驚!喲呵,王可真生猛啊!居然敢和主人談賣身的事?他難道不怕被暴躁的主人拍死麼?

    這一刻,郝帥無比崇拜夜淵!他簡直是男人中的戰鬥機啊,好樣的!

    青龍看著神色豐富多變的郝帥,不解的問:「你在想什麼?」

    郝帥淡淡看了他一眼,一副過來人的模樣,「大人的事,說了你也不懂。」

    呃……

    青龍瞬間石化了,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自己成年的時候,郝帥貌似還在流口水鼻涕,整日在地上爬著玩呢!

    郝帥不自然的咳了咳,佯裝淡定的說:「你也沉睡了幾萬年了,這些年都沒長進,但是我不一樣啊,雖然年歲沒你大,但是心理年齡比你成熟多了!」

    青龍不善言談,自然說不贏鬼靈精的郝帥,他也懶得跟他廢話,沉默不語,靜靜的走著。

    回到陽間後,已經是晚上11點左右。白竹打電話叫來傻b和黎昕,讓他們將衛君昊和秦辰送回去,自己實在沒有疲憊得不行。

    兩人來到白竹家後,白竹輕描淡寫的說了一下這次的經歷,免得他們擔心。對於下次進入地府找曼珠的事,需要等秦辰醒過來再說。

    黎昕問候了幾句便帶走了昏迷的衛君昊和秦辰,而傻b則留了下來。

    現在,白竹家中就剩下夜淵,郝帥,青龍,傻b幾人。

    當郝帥知道傻b是白竹的徒弟後,敵意頓生,沒有一個好臉色給傻b。傻b跟個愣頭青似的,一點都沒有察覺,一個勁的熱情招呼著。

    「你是我姐我徒弟?」

    傻b憨憨的抓抓腦袋,笑著說:「是啊,師父不嫌棄我笨,所以收了我。」

    聽到這話時,白竹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你哪知眼睛看見我不嫌棄你笨啊,我明明很嫌棄好不好?

    真是個愣頭青!

    郝帥挑眉,斜著眼睛看著憨實的傻b,「姐不嫌棄你,是因為姐善良,要是我,早就容不下你了。」

    傻b一聽,嘿嘿一笑,眨了眨眼睛,神秘兮兮的靠近郝帥,「其實師父才不善良呢,你沒看見師父做生意時,宰人可狠了,好幾次我心裡都過意不去呢!」

    「哎喲喂!疼……」當傻b還準備說什麼時,耳朵登時被白竹揪住,只聽那道清冷的聲音沉沉響起:「你這麼過意不去,要不把工資退回來,好不好呀?」

    傻b一聽,這還了得,諂媚的笑了笑,「師父呀,我說著玩的,你怎麼當真了呀!」

    郝帥登時從沙發上站起來,不滿的說道:「姐,你上哪找的這個傻帽啊?」說完,指著一旁傻b,怒其不爭的模樣,「你看看,就他這拍馬屁的功夫,簡直是弱爆了,一點都沒有掌握馬屁中人的精髓,這讓我這靠馬屁為生的人,情何以堪啊?」

    噗嗤一聲,白竹直接笑了出來,「好了好了,郝帥你不准欺負傻b了,他很老實的。」

    郝帥自從聽到傻b是自己的徒弟後,敵意大得很,白竹自然知道。郝帥的性子她清楚,就一典型的小醋罈子,巴不得霸佔自己的全部寵愛,沒有其他的壞心思。

    郝帥聞言,乖順的應答著,看得白竹會心一笑,「傻b去弄點吃的,我餓了。」說完,白竹直接向著浴室走去。

    去浴室要經過廚房,白竹隨意一瞥,竟然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她心下疑惑,直接走了進去。

    竟然看到夜淵一手拿著一本菜譜,正細細研究著,而另一隻手正握著鏟子,鍋裡冒著騰騰熱氣,瀰漫著淡淡的食物香氣。

    從進來之後,白竹就沒怎麼注意這些,眼下才發現夜淵竟然在廚房做吃的。

    疑惑的開口:「你餓了?」難道妖也要吃飯的?別開玩笑了好不好,世界會瘋狂的!

    夜淵回頭,看到白竹,勾唇淺笑,「你二十個小時沒有吃東西,肯定餓了,所以我試著做一點。」

    呃……

    白竹給驚著了,感情是給自己做的啊!見白竹這反應,夜淵輕輕說道:「我這不是在關心你麼?去洗個澡吧,一會就能吃了。」

    白竹總覺得心裡怪怪的,想了半天,憋出一句話來,「你這樣跟我男人似的,我不習慣啦,其實你不比這樣做的。」

    夜淵聞言,爽朗的笑出聲來,他轉身,用心的搗鼓著鍋裡的清粥,很輕很輕的說了一句,「我遲早是你男人,有什麼不習慣的?」

    他的聲音很輕很輕,若是不仔細聽根本無法聽見,白竹眉梢一挑,「你說什麼?」

    「我說朋友之間不就是應該相互照顧麼?你快去洗澡啦,一會就好了。」

    白竹還是感覺有些彆扭,抓了抓腦袋,一句話脫口而出:「你不會是對我有企圖吧?」

    夜淵一聽,再次笑了起來,眼神魅惑,宛如誘人的罌粟,「企圖?你覺得我是貪你的財?很抱歉,這一點你好像沒有。難道是貪你的色?」夜淵口氣微微一頓,姿態風流不羈,「至於色嘛,我也有,不需要企圖的。」

    白竹輕哼一聲,既然他要給自己當傭人,不用白不用。想通之後,白竹直接去了衛生間。

    待白竹離開後,夜淵垂頭,輕輕低語:「我所企圖的,從來都只是你這個人!」

    白竹累得不行,泡在浴缸裡,溫水蕩漾,如暖和的陽光劃過全身,舒適得想要就此睡去。不過,白竹匆匆洗完,眼下夜淵等人還在呢,若是自己睡著了,一直沒動靜。難保一驚一乍的郝帥不會破門而入,美其名曰還是擔憂自己!

    洗澡之後,白竹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肚子不爭氣的咕咕直叫,她實在是太餓了。

    剛剛才走出浴室,就聞到一股濃郁的食物香氣,大大勾起了白竹的食慾。走到廚房,只聽見那人好聽的聲音輕輕響起:「蓮子放一兩,紅棗放二兩,糖放兩勺……」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像是精美雕刻而成的藝術品,沾染上廚房內的柴米油鹽,頓添了一抹人間煙火之氣。

    白竹看著他放下一樣一樣配料,只見他眉鋒一蹙,看著兩盒白色的調料,似有些疑惑,又看了看菜譜,最終從一個盒子裡舀出兩勺放進鍋裡。

    白竹一看,急忙驚呼出聲:「別,那是鹽……」

    奈何,為時已晚!

    夜淵轉身,看著白竹,神色中帶著一些小忐忑和緊張,「怎麼了?我放錯了麼?」

    白竹走進廚房,一臉的黑線,將鹽和糖兩個盒子取出來,「顆粒小點的就是鹽,大點的就是糖。」佔了點糖在手上,放在夜淵嘴邊,「你試試糖的味道。」

    那白皙如玉的指尖上還泛著晶瑩的水滴,夜淵目光一深,暗湧翻滾,輕輕張嘴,含住了那如玉的指尖,絲絲甜蜜順著咽喉劃入心底,漾開一圈圈醉人的漣漪。

    濕潤的舌尖不由自主的吮吸著那指尖,心像驚雷,震震而響。

    白竹感到到指尖傳來的異樣感,急忙收回了手,羞惱的驚呼道:「你幹嘛舔我的手啊?」

    隨著她的聲音,在客廳內的郝帥等人也圍了過來。郝帥一驚一乍的,「怎麼了姐?誰舔你了?」

    當郝帥發現夜淵時,著實驚了一下,他一直在客廳玩,根本沒有注意到廚房的事。看了看白竹和夜淵,俏臉一紅,摀住臉,直接招呼傻b和青龍跑了出去,邊跑邊喊:「哎呀,你們在幹什麼呀,真是羞死人了,好歹也關上門啊!」

    郝帥的話讓白竹當場石化,半響之後才反應過來這小子是誤會了。狠狠的咬著牙,就算你誤會也別這樣大驚小怪好不好,會弄得不明真相的群眾也跟著誤會的。

    白竹轉身,對著夜淵狠狠的低語:「我這會兒真的很想弄死郝帥!」

    嘴角漾開一抹動人心魄的淺笑,夜淵垂首,輕輕說:「我覺得還好啦!」

    白竹一聽,這還了得,「好個屁!你沒見他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跟蛇精病似的。不行,找個機會我真要好好教訓教訓他,這叫什麼事啊!」

    白竹鬱悶的回到客廳,此刻客廳竟然空無一人。她這會正餓得心慌,也懶得管其他人跑去哪裡了。

    夜淵將熬好的紅棗蓮子粥端了出來,盛了小半碗給白竹,「快點吃吧!」

    白竹接過碗,不認同的看著夜淵,隨即拿起一旁的勺子,直接添了好幾下,將碗裝得滿滿的才作罷,「你才盛這麼點,哪裡夠?」

    夜淵直接笑出聲來,磁性的嗓音空靈的迴盪在小小的客廳之內,笑過之後,輕輕說:「盛得太多,不宜涼,這麼燙,你怎麼下口?」

    這一點,白竹這會已經體會到了。不過她典型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輕哼一聲,嘴上硬聲硬氣的說:「我覺得挺好!」

    夜淵也不反駁她,而是從廚房又拿出一個碗來,比之前的稍稍大些,盛了半碗,輕輕的吹起來。覺得溫度適宜後,遞給白竹,又接過她手中那一碗,再次吹冷。

    見夜淵如此,白竹也不折騰了,乖乖的喝完了兩碗粥,紅棗蓮子粥放的是鹽,但是味道貌似還不錯,餓極了的白竹吃得很香,

    「他們去哪裡了?」吃飽喝足的白竹懶懶的躺在沙發上,接過夜淵遞來的水果盤,有一下沒一下的吃著。

    這完全是女王般的享受嘛!

    「不知道,可能出去了吧!」

    此時,在客廳裡的白竹和夜淵根本不知道,在門外的三人正賭得熱火朝天。

    郝帥撩起衣袖,興奮的嘀咕著:「我賭王一定會吃掉姐。」

    傻b一聽,立刻維護白竹,「哼,我師父多女漢紙,誰吃誰還不一定呢!」

    郝帥恨恨的瞪了傻b一樣,揮了揮手,「青龍,你賭誰?」

    青龍靠著樓梯間的扶手,看都沒看兩人,對此根本不敢興趣,只是的淡淡開口:「只要姐能幸福就好,這些賭局沒意思。」

    郝帥對夜淵很有信心,見青龍不附和自己,也不再理會他,斬釘截鐵的對著傻b說:「王一定能吃掉姐的。」

    「我師父才沒那麼容易被吃呢!」

    「王不一樣,他是世間唯一能配得上姐的人。」

    「哼,你說配得上就配得上?我師父可挑剔了。以前學校的校草追她,她都沒瞧上呢!」

    郝帥像看傻帽似的,看著傻b,無語的搖了搖頭,聲音徒然拔高,「校草算個屁啊,連王腳下的泥都比不上!」

    傻b又不知道夜淵的身份,根本不買賬,「什麼王啊?這是平等社會,沒有君主立憲制。那校草可帥了,家裡又有錢,都沒能追到我師父。你那王,我看也不見得行!」

    上古時期,在白氏落寞之後,只有靈魂的郝帥來到陰間,利用陰氣來滋養靈魂。他跟隨夜淵多年,感情深厚,也親眼見證了他對白竹的感情。所以郝帥一心想白竹能夠跟夜淵在一起,在他看來,夜淵值得白竹愛。

    「王一定能可以,你看著吧,哼!」

    「哼,我才不相信呢,你也看著吧!」

    「……」

    兩人聲音越吵越大,連屋內的白竹和夜淵都聽見了。白竹起身,打開門,只見傻b和郝帥正吵得面紅耳赤。

    從他們的話中,白竹已經明白了他們竟然在拿自己和夜淵打賭,只覺得怒火噌噌直冒,寒氣逼人,冷冷的看著這三人,厲聲喝道:「誰出的餿主意?」

    這下,傻b和青龍不約而同的指著郝帥。

    「是他!」

    這場賭局確實是郝帥小盆友組織的,他見眼下無從抵賴,大腦迅速轉動,看來只有使用苦肉計了。

    雙眼一紅,小嘴一撇,又是那幅可憐兮兮的小受樣兒,「姐,我不是故意的,就是開個玩笑。姐,我錯了,你原諒我吧!」

    白竹笑得意味深長,看得郝帥心裡七下八下。這笑容怎麼這麼滲人呢,是原諒自己了?還是沒原諒啊?

    很快,白竹就提他解答了,不錯解答的方式嘛,有那麼一點點小粗暴。

    直接抬起腳,一腳踹在郝帥身上,奈何郝帥在陽間是靈體狀態,白竹根本踹不到他。魂魄只有在陰間時,才會有實體。

    踹不到郝帥,白竹只覺得火沒去發,越加生氣。

    郝帥小盆友直接跪了下來,抱住白竹的大腿,活像被拋棄的孩子似的,哭得是聲淚俱下啊,「姐,你看吧,不是我不想讓你解氣,可是你揍不到我呀!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你揍我一頓,千萬別氣壞了身體啊!」

    開玩笑,要是揍得到的話,自己才不會傻不拉幾的這麼說呢!不正是因為揍不到,才這麼開口麼!

    白竹哪裡不明白郝帥這點小九九,溫柔一笑,似乎極為感動,「你真是為了著想啊,不過你別擔心,我有辦法能夠揍到你的。」

    說話間,白竹直接進屋,當她出來時,手中正握著伏魔棒,優哉游哉的把玩著,意味深長的看著一臉驚恐的郝帥,「這下,不就能揍到你了麼?」

    郝帥登時站起身來,一把抓過青龍擋在前面,哭喪著一張臉,「姐,我真知道錯了,嗚嗚嗚,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被他強行抓來的青龍直接掰開他的手,退到一旁。傻b見狀也跟著退開,深怕被郝帥抓來當擋箭牌。

    郝帥這會是真好衰了,憤恨的看著青龍和傻b,「沒義氣。」表情頓時一變,可憐兮兮的,「姐,傻b也賭了的,為什麼你光揍我呀?」

    「就傻b那木腦袋,能想出這些點子?我看了看,這三人裡,就你最鬼靈精。」

    傻b自動忽略了前半句,十分認可的點了點頭,「師父說得對,本來人家不想賭的,但是他非要拉我來,我說不來,他就威脅我。師父,好好收拾他。哼哼!」

    郝帥一聽,驚得膛目結舌。誰說這小子傻b的,誣陷人是一套一套的啊,自己什麼時候非要拉他來啊?又什麼時候威脅過他啊?怎麼我記著當然提議打賭的時候,他好像十分興奮啊!

    白竹抬頭,看著傻b,嘴角掛著一絲意味深長的淺笑,漫不經心的說:「聽你的口氣,好像很委屈很無奈啊?」

    傻b重重的點頭,「是啊,師父!人家可委屈可無奈了!」

    「是麼?」

    「嗯嗯!」

    郝帥已經聽出了白竹的弦外之音,心下樂開了花,這下傻b肯定也會挨揍,這麼一想,郝帥頓時平衡了。眼下,這愣頭青還以為算計自己成功了呢!

    果然!

    在還沒收拾郝帥時,白竹二話不說,直接一腳踹在傻b身上。傻b疼得哇哇大叫,「師父,你幹嘛踢我呀,郝帥在旁邊呢!」

    「我踢得就是你,一個個盡會找事,不收拾一下,還敢翻天了!」

    收拾完傻b之後,白竹又準備修理一下郝帥。郝帥在看傻b被揍時,笑得那叫一個歡快啊!但是這會,意識到這種事立馬要出現在自己身上時,他神色一變,認命的開口:「姐,為了能讓你解氣,你揍死我吧,但是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說!」

    郝帥視死如歸的看著白竹,雙眼紅紅的,吸了吸鼻子,「能不能讓我先上個廁所了來,我尿急!」

    噗!

    白竹這會真是哭笑不得,鬼魂也要上廁所,也尿急?天啦,你能不能想一個好點的借口啊?

    還不等白竹說什麼,郝帥向著衝進門,向著衛生間跑去,「姐,我憋不住了,先廁所啊!出來後讓你揍個痛快!」

    砰地一聲,門從裡面被反鎖。

    當然啦,郝帥小盆友這個廁所上得比較久,直到白竹睡著後,都還沒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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