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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96章 被強吻了 文 / 南之朱雀

    累了二十個小時的白竹這一覺直接從晚上11點多睡到第二天晚上八點。

    身著黑色蕾絲吊帶睡裙,頂著一頭亂七糟八的頭髮,揉了揉睡意朦朧的眼睛,打著哈欠從臥室走了出來。

    剛剛出走到客廳頓時嚇了一跳,喲呵,還挺熱鬧的。

    夜淵,郝帥,青龍,傻b,黎昕,全部都在。他們不約而同的看著身著吊帶睡裙的白竹,那白皙如玉的手臂及**宛如罌粟般狠狠的撕扯著所有人的眼球。

    姿態如貓般慵懶,媚眼如絲的眼裡還泛著一絲朦朧之色,仿若剛剛初醒的嬰兒,不染塵世。

    傻b一見,神色一緊,維護師父清譽的他急忙起身,脫下外套,就走向白竹,準備將衣服給她披上。

    哪知一隻有力的臂膀直接將他安坐在沙發上,夜淵沉著一張臉,寒氣逼人,眼眸深處泛著一絲如琉璃般的光彩,不過更值得注意的是,那一縷讓人無法忽視的怒火。

    白竹疑惑的抓了抓腦袋,有點莫名其妙,這人好奇怪,他看見自己無緣無故發生什麼火?

    夜淵拉住白竹,根本不容她反抗,直接將她拉進臥室。砰地一聲,門從裡面關了起來。

    郝帥見狀,眼睛神秘兮兮的眨巴眨巴幾下,對著幾人曖昧的說道:「你們說,他們關門在幹什麼?」

    一直淡然的青龍此時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瞪了郝帥一下,沒好氣的開口:「還敢玩麼?你可記得自己今天在廁所待了一天?」

    郝帥不以為然的輕哼一聲,「真沒勁兒!」說著又轉身,笑嘻嘻的對著一旁的傻b說:「你猜猜,他們在幹什麼?」

    傻b苦著一張臉,搖了搖頭,「我不玩了,昨晚被師父踹的那兩腳,這會都疼呢!」

    郝帥只能一個人在那了無生趣的猜來猜去,不管他說什麼來引誘青龍和傻b,兩人均是不為所動。尤其是青龍,理都不理郝帥。

    黎昕則目光幽深的看著那扇緊閉的門,沉默不語。晚上他來看白竹時,就發現了這個男人的存在。那一身無雙的氣場與風華,連他都不得不歎服。

    夜淵一直掩蓋了自己的氣息,所以黎昕根本感覺不到他所釋放出來的勢壓,目前只覺得這個男人絕非池中之物。

    從眼下的情況看,他和白竹的關係似乎不一般,那麼昊可還有機會?

    衛君昊不顧生死隨白竹進陰陽通道時,黎昕覺得自己這個好友已然動了真情。

    有一種男人冷漠至極,無心無魂,一旦動了真情,必然要勢在必得,衛君昊便是這樣一種男人。

    但是,以那男人看白竹的眼神而言,他似乎也對白竹有意。有這麼強勁的對手,昊可有勝算?

    在臥室內,夜淵沉著一張臉,雙眼跟綴了火苗似的,毫不掩飾的落在白竹身上,那視線真真想要將她吞噬下腹。

    白竹被他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孤男寡女獨處一室,感到尷尬之餘又有些羞澀。

    「你,你幹什麼?有,有病啊?」白竹穩住心神,秉承著輸人不輸陣的精神,冷冷喝道。

    夜淵直接走到一旁的衣櫃前,打開櫃門,隨意挑了一套淺粉色的休閒服,不容反抗的將衣服披在白竹身上。

    夜色暗沉,一抹銀白的月光自窗口處傾瀉而下,平添了一縷微弱的光。男人的臉藏於月光之中,那如玉般的光籠罩在上,讓他顯得邪魅且冰冷。

    有力的臂膀環住白竹,手中還拿著那件休閒服,低沉的嗓音強勢的響起:「以後不准在其他男人面前穿成這樣!」

    呃……白竹愣了,感情這男人莫名其妙的發火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自己醒來時,睡意朦朧,根本沒有注意這些,也沒有想到屋裡會有這麼多人啊!就算自己真在其他人面前穿著如此,可是又關他什麼事呢?

    心裡這麼想著,嘴上也就說了出來:「我穿著這樣,關你什麼事麼?」

    嘶!

    白竹清晰的聽見了某個男人深深的呼吸聲,伴隨著這聲呼吸,白竹的心一緊。抬頭迎上那人的目光,深邃中翻滾著驚濤巨浪的暗湧,看得白竹的心再次一緊。

    當她還未反應過來時,只感覺到一股強勢的力道不容置疑的將她壓在身後的床上。男人炙熱的身軀傾身而上,帶著憤怒的,霸道的力量,頃刻間堵住了白竹正欲驚呼的紅唇。

    當觸及到那柔軟時,夜淵心中肆意翻湧的怒火瞬間熄滅,徒留下一片蕩漾的柔情及那如驚雷般震震而響的心跳。

    輾轉流連在那片柔軟上,夜淵輕輕的閉上了眼睛。銀白的月光順勢灑在兩人身上,蒙上了一層溫柔的唯美。

    當觸及到對方炙熱的唇時,白竹的心猛然一跳,一些無法言喻的異樣感如顆種子般悄悄種下,隨著時光的流逝,終有一日成長成連天地日月都無法撼動的參天大樹。

    那是世間最美的風景,它有一個動人的名字,為愛情!

    震驚之後,白竹漸漸反應過來,眼下的情況是怎麼回事?難道……

    我靠!老娘居然又被強吻了,這已經是這個男人第二次幹這種事了!

    老虎不發貓,你當我病危啊!

    砰地一聲,白竹猛地一腳,直接將夜淵踹到一旁,起身怒目,「你他媽在幹什麼?」

    夜淵緩緩起身,雙眼微微瞇起,那性感的薄唇上泛著一抹晶瑩,勾唇邪魅一笑,磁性的嗓音在這月光之夜帶著無法言明的魅力,「吻你!」

    我去!

    白竹怒極反笑,這人的答案還真是直接且簡潔啊!

    既然如此,自己也直接且簡潔一點吧!

    隨手抽出伏魔棒,冷冷的指著夜淵,電光火石之間,猛然揮下。

    夜淵眼中劃過一絲好笑,白竹這一棒,看似架勢很足,但並沒真使勁。身形隨意一側,躲過了這一擊。

    身子如旋風般迴旋流轉,直接從另一個角度來到白竹身邊,有力的臂膀一撈,又將白竹擁在懷中。

    男人的心跳宛如魔音,附在他胸膛處的白竹聽聞之際,心裡猛然一驚。這是她第一次記住了夜淵的心跳,直到很多年之後,這種心跳聲她依然無法忘記。那時的她才明白,在那個月色唯美的夜裡,屬於這個男人的心跳已經深深的烙印在自己的靈魂深處。

    皇天后土,必生死不棄,且永不忘卻!

    白竹見沒有揍到夜淵,反而又落在他手中,真是又氣又羞。死命的掙扎起來,奈何男人的胸膛像是堅硬的繩索,緊緊的綁住了她,讓她根本沒有辦法逃離。

    掙扎不過,白竹也冷靜下來,側身抬頭,迎上那道深邃如淵的視線,笑得溫軟且嫵媚,「抱夠了麼?」

    「不夠,生生世世都抱不夠!」說話間,夜淵的力道又重了幾分,既不會弄疼白竹,但卻將她禁錮得更緊。

    白竹笑得越發溫軟,仿若午夜妖媚的精靈,帶著一絲性感的沙啞,「還挺貪心的啊……」口氣微微一頓,寒氣逼人,「真當老娘的便宜這麼好占?」

    話音剛落,夜淵頓感不妙,白竹猛地抬腳,膝蓋對著夜淵的某處直接撞去。

    夜淵身子一側,躲過了她這一腳,不過手卻沒松,依然抱著白竹。眼中笑意更甚,「這裡可撞不得,你會不性福的!」

    妖孽啊!妖孽啊!這特麼是哪裡來的妖孽啊!

    白竹心中欲哭無淚,這男人看著冷漠無情,但是在自己面前又這麼……這麼……悶騷!對,就是悶騷!

    又不可能真用伏魔棒抽他幾棍,但是眼下自己根本躲不過,這男人看著冷漠,實則霸道又腹黑得很。自己就一純潔的姑娘,哪裡是他的對手?

    上次面對他的強吻,自己無謂的強吻回去。但是現在討論的問題貌似已經不是強吻了,而是性福!難道,自己還有勇氣和這人談論談論?

    白竹是個心性明朗的姑娘,幾番思量,好漢不吃眼前虧,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他。

    想到這裡,白竹諂媚一笑,「哥,求放走!」

    噗嗤!夜淵忍俊不禁,看著白竹那看似諂媚卻隱藏怒火的笑,他緩緩的鬆開了手。以現在兩人的關係,這樣只會讓她心中尷尬吧!來日方長,現在可不能太急切了!

    得到自由的白竹笑意一收,神色一變,憤恨的瞪了夜淵一眼,直接開門出去。

    然而剛剛才走兩步,某人的不鹹不淡的聲音緩緩響起,「慢著!」

    「幹嘛?」白竹煩躁的吼道。

    夜淵手裡拿著那套粉紅色的休閒服,「把衣服穿上!」

    嘶的一聲!白竹狠狠的吸了口氣,雙眼跟綴了火似的,冷冷的瞪著夜淵。

    夜淵悠閒的坐在床邊,迎上她怒氣沖沖的眼神,淡定如斯。見她久久沒有舉動,淡淡開口:「你不動,是要我幫你穿麼?」

    白竹走到床邊,粗魯的一把奪過夜淵手中的衣服,厲聲低喝:「真是欠你的!」幾下套上衣服,直接轉身準備出門。

    哪知那道悠悠的聲音再次輕輕響起:「慢著!」

    白竹這回真的要抓狂了,她覺得自己已經臨近爆發的邊緣,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又,干,嘛?」

    「把褲子穿上,腿都露在外面了。」說著夜淵拿著那套休閒服的褲子走到白竹身邊,直接將她按坐在椅子上,自己則半蹲在地。

    白竹一看,這還了得,他這架勢不正是準備給自己穿褲子麼?那這一抬腿,自己還不給他看光光了?

    搶過他手中的褲子,冷冷說道:「我自己來。」

    夜淵點了點頭,怎麼不明白她心中所想,淡淡一笑,沒有再為難她,「嗯。」

    幾下功夫就套上褲子,白竹看了看自己這身裝扮,真是哭笑不得。裡面穿著黑色蕾絲睡裙,外面則套了一套休閒服。只是衣服也就罷了,偏偏裙子裡面還有一條褲子。

    這麼穿出去,難保不會被人當成蛇精病!想到這裡,白竹冷冷說道:「你出去,我脫裙子。」

    夜淵根本就沒出去的打算,只是轉過身去。白竹氣極,不過這會也懶得跟他較真。幾下就將那睡裙脫下,這下順眼多了。

    換好衣服後,白竹開門走出去,理都沒有理夜淵。哪知剛剛才拉開門,伴隨著一聲驚呼,一個人登時跌了進來。

    白竹雙眼微微瞇起,笑得意味深長,「喲呵,這不是上廁所的小帥帥麼?怎麼,這會捨得出來了?」

    郝帥趕緊起身,笑得訕訕的,摸了摸腦袋,慢慢後退,笑嘻嘻的開口:「姐,起床了啊,睡得好麼?我剛剛準備來叫你,結果你就出來了,嘿嘿!」

    話音一落,青龍傻b黎昕同時看向郝帥,他不是一直在那聽牆角麼?什麼時候準備去叫白竹?他們怎麼不知道?

    白竹輕輕活動了一下雙手,一步一步走近郝帥,不鹹不淡的開口:「是嗎?你確定不是在偷聽?」

    郝帥一聽,神色一變,那模樣,跟自己受了多大的侮辱似的,「怎麼可能?我郝帥何許人,會做出偷聽這種卑鄙的事?」口氣微微一頓,神色霎時幽怨起來,「姐,你就這麼看我麼?」

    白竹哪裡能不知道郝帥心裡那點小九九,懶得跟他廢話,正欲直接收拾他。然而,郝帥的一句話讓她頓時停了下來。

    「姐,你的嘴好紅啊,沒事吧?」

    呃……咳咳!

    白竹俏臉一紅,走到沙發邊,坐了下來,輕輕摀住嘴,佯裝自然的搖了搖頭,「能有什麼事!」

    奈何郝帥像是個好奇寶寶,走到白竹身邊坐下,一臉的關心,「不對啊,真的好紅呢。」話音一落,郝帥彷彿想到了什麼,曖昧的看來看白竹,又看看夜淵,捂嘴偷笑,「你們不會……」

    白竹一巴掌拍在郝帥的頭上,厲聲喝道:「亂想什麼?找抽呢!」

    「可是……真的很紅呀!」郝帥揉了揉腦袋,小聲的嘀咕著:「像被親了一樣。」

    不止好帥不解,就連青龍傻b黎昕都狐疑的看著自己,想要將自己看透似的。白竹見掩飾不下去,指著夜淵,臉不紅心不跳的淡淡開口:「哦,沒什麼大事,就是佔了一下他的便宜。」

    咳咳!夜淵不自然的咳了兩聲,眼中劃過一絲好笑,硬是憋著才沒笑出來。見所有人的目光頓時落在自己身上,他正了正神色,點點頭,「嗯。」

    一個簡單的音節已經默認了白竹的話,郝帥不可置信的看著兩人,不會吧,主人會去強吻王?不應該是王強吻主人嗎?

    「王,這是真的嗎?」郝帥仍然覺得無法相信,他不死心的問道。

    白竹佯裝不經意的看著夜淵,神色如常,但那眼中透露出來的意思完全在說——你要是敢說實話,我會揍死你!

    夜淵越發忍俊不禁,清了清嗓子,以此掩蓋自己的笑意,重重的點了點頭,「是真的。」

    郝帥失望透頂的看著夜淵,搖了搖頭,只覺得夜淵高大上的形象在自己心目中瞬間倒塌。王,你已經墮落至此了麼?怎麼這麼不求上進呢?哎……

    傻b頓時挺直了腰板,得意洋洋的推了推郝帥,小聲的嘀咕著:「你看看,到底是誰吃誰?哼哼,我都說了,我師父強得很!」

    郝帥沮喪的垂著頭,一言不發,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

    「傻b去給我倒杯茶。」

    傻b興奮的應答著,急忙起身,哪知某人搶先一步,已經倒好了熱茶,端到白竹身邊,笑意淺淺,沉默不語。

    白竹淡淡看了夜淵一樣,漫不經心的接過他手中茶杯。發現黎昕也在,急忙問道:「黎昕,你什麼時候到的?」

    「沒來多久,擔心你的情況,所以來看看。」黎昕神色異樣,輾轉在夜淵和白竹之間,看樣子兩人的關係果然不尋常啊!

    「土豪和秦辰怎麼樣?」

    收起自己的心思,黎昕回道:「家庭醫生二十四小時觀察著,現在還在昏迷中,不過生命特徵都很穩定,應該沒大礙。」

    白竹一聽,這才放下心來,「那就好!」

    小小喝了一口熱茶,白竹挑眉,看著夜淵幾人,「你們怎麼還在這裡?」

    郝帥聞言,小嘴一撇,神色委屈,「姐,不是你說,以後跟你混麼?我們自然在這裡啊!」

    白竹聞言,嘴角抽搐不止,讓你們跟我混,也不是說住在我家啊!沒看見這裡很小麼?哪住得下?

    像看穿了白竹所想,郝帥急忙保證:「姐,我很能幹,會為你賺很多錢哦!」

    青龍則淡淡開口:「我不用睡覺,不佔地方。」

    夜淵淺淺一笑,聲音柔柔,「有我在,哪還需要你賺錢?你要什麼,我都給!」

    傻b聞言,也有些感動,看樣子這些人是真對師父好。他想了想,決定為師父解決這個問題。

    「師父,要不讓他們住我那裡吧,我媽回鄉下了,多他們三個,能住下的。」

    話音一落,三道冷颼颼的視線逕自落在傻b身上,那眼神,活像要將他扒皮抽筋似的。

    郝帥輕哼一哼,冷冷低語:「要你多管閒事?滾一邊去!」開什麼國際玩笑,真當他們沒地方住不成?還不是為了死皮賴臉待在主人身邊,還去他那裡住?啊呸!

    傻b被這眼神看得心慌不已,他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詢問著:「我說錯什麼了嗎?」

    哼!郝帥直接給了他一記白眼,重重的警告他閉嘴。

    白竹怎麼會不明白夜淵三人的想法,心知他們是在自己這裡賴定了。打量了一下這小小的房子,心中的決定更加堅定,努力賺錢買房啊!

    就在這時,黎昕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按下接聽鍵,只聽見那邊傳來一道蒼老的驚呼:「黎少啊,少爺出事了,可怎麼辦啊?」

    黎昕神色一緊,他聽出來了是秦辰別墅內管李管家的聲音,「你別急,慢慢說,怎麼回事?」

    「我……我也說不清楚,黎少你趕緊來看看吧!」

    黎昕掛完電話後,重重的吐了口悶氣,在他接電話時,白竹就已經感覺到有事發生了。

    「辰出事了!」

    白竹讓傻b立馬收拾工具箱,「走,去看看!」

    一行人二話不說,直接下樓,向著秦辰的住所奔去。白竹去哪,夜淵三人自然也會自然跟著去哪。

    剛剛才下樓就看見兩輛頂級豪車停在巷口處,其中一輛是黎昕的阿斯頓馬丁,另一輛則是夜淵的布加迪威航。老樓下乘涼的一群人正圍著豪車,議論紛紛,眼中泛著艷羨的目光,讚不絕口。

    黎昕的車停在這裡還說得過去,但是為什麼夜淵的車也停在這裡呢?他不是一直都在自己家裡麼?難道出去過?

    似乎看出了白竹的疑惑,郝帥輕歎一聲,沉沉說道:「王每一日都要回地獄的十九層,承受剜心之刑。但是回到陽間後,他都以正常人的方式出現,自然以車代步。」

    白竹聞言心猛然一層,怪不得今晚夜淵臉色蒼白,原來……

    每一日都會如此嗎?

    記得郝帥說過他是為了一個女人,已經整整受刑三千年了,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人,才讓夜淵寧願至此也不捨忘卻?

    夜淵已經為白竹打開副駕駛的車門,白竹也不扭捏,眼下趕時間要緊,直接坐上去,而青龍則坐在黎昕的車上。兩人的車都是兩座的跑車,眼下郝帥和傻b還沒地方坐。郝帥見狀直接附在青龍的身體上,青龍一愣,也沒有拒絕。

    猛踩油門,兩輛豪車疾馳而去,被遺忘的傻b愣愣的站在原地,反應過來時,急忙追了上去,邊跑邊喊:「師父,我還沒上車呢,師父……等等我呀!」

    「自己打車過來吧!」

    傻b鬱悶的跺了跺腳,扯著嗓子喊道:「那給報銷車費麼?」

    白竹聞言,忍不住嘴角抽搐,這二愣子,如果我不給報銷,難不成你打算走路過來麼?

    沒多久的功夫,已經到達秦辰的別墅。白竹一行人直接走了進去,李管家早已候在門外。

    一見黎昕,哭得是驚天動地,「黎少,你可來了,快上樓看看吧!」

    白竹剛剛才進入別墅時就感受一股濃郁的妖氣,眉頭緊緊一蹙,疑惑不解,秦辰是葉妖,他的妖氣不會如此強烈。妖的能量越大,所散發出來妖氣變會越濃。但是現在的妖氣濃郁得已經超越了秦辰的能量範圍,究竟發生了什麼?

    「夜淵,這是怎麼回事?」

    夜淵自然明白白竹問的是什麼,環顧一周,淡淡開口:「這是他的妖氣,但是他應該不具備如此濃郁的氣息。眼下只有兩個可能,第一是他變強了,所以妖力提升。至於第二嘛……」夜淵口氣微微一頓,「先上去看看再說,我不希望是因為第二個原因。」

    白竹見夜淵神色沉重,隱隱明白第二種可能性肯定極為不好,心裡像壓了一塊巨石,沉悶不已。

    輕輕推開臥室的房門,房間的妖力越發濃烈,彷彿將一個妖所有的氣息全部都釋放出來。

    秦辰安靜的躺在床上,一語不發,彷彿睡著了似的。走近一看,白竹等人猛然一驚!

    天啦!怎麼會這樣?

    此時的秦辰宛如垂暮之年的老人,彷彿已經到了彌留之際,神色蒼老且疲憊,雙眼微微睜開,渾濁不已。上次已經成了一頭白髮,現在卻連容貌都變得蒼老起來。

    英俊的臉龐上一臉的皺褶,臉色昏暗,蒙上了一層黑光。那儼然是垂死之際的人才會有的樣子啊!

    黎昕當先跑到床邊,緊緊的握住秦辰蒼老的手,「辰,你怎麼了?你說話啊!我是黎昕啊!」

    奈何秦辰彷彿已經失去了五感,他嘴裡在輕聲的呢喃著什麼,不過聲音太輕,聽不真切。

    黎昕緊緊的貼著秦辰,眉頭緊緊蹙著,細細的聽他在說些什麼。

    漸漸的,黎昕的雙眼越來越紅,隱隱可見泛著晶瑩的淚花。他摀住嘴,轉過身,不忍在看摯友如此模樣。

    「他在說什麼?」白竹輕輕問道。

    黎昕重重的吐了口悶氣,「曼珠,他在叫曼珠的名字!」

    不知為何,白竹聞言心裡一酸,如今的秦辰已經成了這番模樣,都依然忘不了曼珠嗎?連死之際,都記掛著那個女人!

    曼珠沙華!悲傷且無望的曼珠沙華!

    砰地一聲,黎昕一腳重重的踹到一旁的沙發,沉沉厲吼:「女人重要麼?比命還重要嗎?為了一個女人,弄到這步田地……哼,愛情真他媽不是個東西!」

    此時的黎昕並不知道,在不久的將來,對女人與愛情不屑一顧,風流不羈的他將會陷入一場驚天動地,感人肺腑的情愛之中!

    「這種情況,就是你說的第二原因嗎?」

    夜淵眉頭緊蹙,點了點頭,指著四周瀰漫的妖氣,沉聲說道:「當一個妖在臨死之際,會散發完身體裡面的所有妖氣,所以我們才會感覺如此濃郁,他快不行了!當妖氣徹底散發完後,他就會死。」

    白竹緊緊的咬著唇,靜默不語。半響之後,直接從工具箱裡取出一張黃符,拋向上空,手舉伏魔棒,輕喝一聲:「乾坤八卦網,封!」

    話音一落,黃符無火自然。瞬間化成一道耀眼的白光,向著四周散去,形成了一個五行的巨網,將秦辰的妖氣全部封鎖在裡面。

    夜淵見此,神色一凝,「你瘋了?強行鎖住妖氣,若是一個不慎,你會被反噬的。」

    雖是指責,夜淵幾乎在同時將白竹拉到自己身後,黑色的妖力源源不斷的放出,在乾坤八卦網內形成了一個屏障,鎖住秦辰的妖氣。

    「以後不准將自己陷入危險之中……」夜淵緩緩回頭,柔聲開口:「我一直會在你身邊,一切有我!」

    「你會被反噬嗎?」

    白竹急切的樣子讓夜淵會心的笑了起來,雙眼泛著琉璃般的色彩,「你是在擔心我嗎?」

    白竹沒好氣的瞪了夜淵一眼,這個男人不自戀會死是不是?

    「是啊,萬一你有什麼,世間上的妖還不把我給生吞了?」

    夜淵聞言,雙目一凝,「我看誰敢?」

    「能不廢話麼,先解決眼下的問題。」

    在夜淵的控制之下,秦辰的妖氣全部被鎖住,無法散發出去。夜淵是世間最強的妖,任何妖力他都能駕馭,想要鎖住秦辰的妖氣不過輕而易舉之事。

    但是在他們沒有來之前,已經有很多妖氣散發出去,現如今又該怎麼弄回來呢?白竹神色沉重,若是妖氣不能全部回來,秦辰就算不死,也不見得能活。

    像是看出白竹的顧慮似的,夜淵勾唇淺笑,緩緩舉起手,從額間慢慢劃過,頃刻間,只見他額間一道黑光鼎盛,一個如雲朵般形狀的圖騰漸漸出現。

    白竹震驚不已,這是她從未見過的圖騰,像一朵飄蕩在空的雲,不過卻是純黑色中帶著銀白。難道這就是妖界的圖騰嗎?

    郝帥靠近白竹,輕輕說道:「這是妖帝的標誌,世間只有王一人額間有黑雲圖騰,當黑雲圖騰現世,萬妖臣服,莫敢不從!黑雲圖騰具有極強的能量,現在的王實力因為詛咒而大大減弱,還不能完全釋放黑雲的能量。但是要將妖氣聚集起來,輕而易舉。」

    果然,當黑雲圖騰顯現出來時,從四面八方湧出無數綠色的妖氣。妖氣漸漸聚集,於半空之中形成了一個虛擬的人形狀態。

    人形狀態沒有臉,只有人的形狀輪廓,除此之外,根本看不出什麼。

    而此時,人形狀態渾身顫抖,雙腿彎曲,逕自跪了下來。雙手攤在地上,對著夜淵恭恭敬敬的大行叩拜之禮。

    「這居然是妖魂,看來秦辰的情況比想像中的嚴重得多,連妖魂都離體了,若非我們及時趕到,可能他已經死了。」郝帥感概的說道:「不過,現在這妖魂還不完整。」

    這妖魂只聚集了秦辰大半的妖力,根本沒有意識,若是聚集全部妖力,則會形成正常人的模樣,就跟人死之後的魂魄差不多。

    「這黑雲圖騰一出現,還沒有怎麼著呢,妖魂竟然自己跑回來了,太不可思議了,好歹也要施法吧!」

    郝帥聽出了白竹口中的嫉妒,忍俊不禁,「姐,黑雲圖騰是妖帝的標誌,只要黑雲現世,就說明妖帝在此。作為妖,還不得趕緊跑過來行禮?那需要施什麼法啊?這完全是一種勢壓,萬妖不敢不從!」

    白竹煩悶的撓了撓耳朵,「知道啦知道啦,他牛逼行了吧!」

    郝帥滿臉諂媚,笑得跟朵花般燦爛,「姐,其實你最牛逼,只不過現在的你還沒有從前的法力。」

    「我以前真的很牛逼?」

    郝帥一聽頓時挺直了腰板,神色驕傲無比,「那是自然,六界之中,誰不忌憚白氏一族?誰不懼主人你?」說到此處,郝帥正了正神色,慎重的說道:「你是唯一逆天的存在!」

    正當白竹準備說什麼時,只見夜淵緩緩舉起手,凌空將那妖魂提了起來,直接扔進秦辰的身體裡。隨著這一舉動,躺在床上虛弱的秦辰突然渾身猛烈顫抖起來。

    臉色蒼白至極,額頭冒著密密麻麻的細汗。那些蒼老的皮膚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恢復如初,不過轉眼之間,除了那一頭銀白的發,此時的秦辰已經恢復了年輕的容貌。

    渾濁的雙眼漸漸清亮起來,僵硬的身體猛然坐起,嘴裡驚呼出聲:「曼珠……」

    白竹見狀,急忙走到床邊,沉聲問道:「秦辰,你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弄成這樣?」

    秦辰彷彿沒有聽到她的問話,神色恍惚,嘴裡一個勁兒的呢喃著:「曼珠……曼珠……」

    秦辰雖然恢復了最初的模樣,但是意識似乎有些混沌,白竹知道從他那裡也問不出什麼來。轉身,看著夜淵,「他到底怎麼回事,你知道嗎?」

    夜淵目不轉睛的看著秦辰,淡淡開口:「曼珠沙華是開在黃泉路上,忘川河邊的花,花的靈魂則是花妖和葉妖。兩則生生相惜,不棄不離。秦辰作為葉妖,無緣無故顯現出死亡之兆,應該是因為與他命脈相連的花妖。若是兩則其中一個出現了任何情況,都會顯現在另一個身上。如果我猜得沒錯,花妖也就是曼珠她快死了!」

    一直恍惚的秦辰聞言,神色一驚,漸漸清明起來。登時跳下床,雙目通紅,宛若血液在沸騰,緊緊的抓住白竹,「幫我!救救她!」

    白竹以前也從秦辰嘴裡聽他說過曼珠快死了,兩人為曼珠沙華里的靈魂,有著磁場感應也能理解。白竹轉身,目光幽深,對著夜淵輕輕開口:「你還記得執念叫我做的事嗎?」

    不等夜淵回答,白竹逕自說道:「收集世間最真摯的愛情,我的愛魄才會復甦,只有這樣我才會成為完整的白竹,而曼珠沙華就是世間最真摯的愛情。雖然我不明白執念所謂的收集是什麼意思,但是就算沒有執念所言,曼珠沙華的事我也管定了!」

    在被困在神之光化成的空間內,鳳十以斬天劍砍殺自己,那是秦辰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挺身而出。這種以命相護的情誼,白竹一直記在心裡。現在秦辰有求於她,就算不需要收集世間摯愛,她也幫定了!在白竹心中,這些人都是她的朋友!

    「事不宜遲,我們這就下地府。」白竹沉沉的吸了口氣,對著夜淵說道:「夜淵,願意幫我打開陰陽通道嗎?」

    夜淵什麼話都沒有說,緩緩舉起雙手,黑色妖力源源不斷的湧出,一個如漩渦般的通道顯現出來。四周陰風大作,寒氣逼人。

    夜淵走到白竹身邊,靠在她耳際,輕輕低語:「以後不要問我願不願,於你而言,夜淵從來心甘情願!」

    白皙的臉頰泛著可疑的紅暈,白竹惱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沒個正經。」之後又向黎昕交代了一下,讓他在陽間等消息,一行人直接走進了陰陽通道。

    黎昕不過凡人,對此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留在陽界。當白竹几人離開後,累得氣喘呼呼的傻b這才趕到。

    從黎昕口中那裡才得知,白竹等人的去向,悶悶不已,「早知道就打車來了,哎!」

    不錯,傻b筒子在不確定能否報銷車費的情況下,當真步行而來。

    黎昕一愣,像看怪物一般看著傻b,「聽你的口氣,你走路來的?」

    傻b悶悶的點了點頭。就在這時,黎昕的電話響了起來,看到來電顯示人時更是一驚,這不是昊的電話嗎?難道他醒了?

    急忙按下接聽鍵,自己還未來得及詢問,衛君昊那低沉的嗓子緩緩響起:「在辰那裡嗎?」

    「你怎麼知道,什麼時候醒的啊?」

    衛君昊醒來之際,並未聯繫上白竹。於是便給黎昕打電話,「我馬上過來。」

    當衛君昊趕過來時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昏迷兩天的他看著來並沒有大礙,完全不像受傷的人,對此黎昕頗感奇怪。

    當衛君昊得知白竹已經到了地府時,淡然的態度徒然一變,沉聲問道:「走了多久了?」

    「快一個小時了!」黎昕自然知道衛君昊是擔心白竹的安慰,語重心長的勸慰著:「昊,你是凡人,這次冒險進入地府還能安全回來,已經是萬幸。她是驅魔師,法力高強,怎麼可能需要你的保護?」

    衛君昊沉默不語,直接向著別墅外走去,邊走邊掏出電話,撥通了助手李銘的手機,「立刻給我聯繫奇門遁甲的高手,快!要是再找到神棍,你以後都不用出現了。」

    黎昕聽他此言,急忙追了上去,「昊,你想幹什麼?難道想進入地府嗎?我的話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你是凡人,是不能進地府的,你明不明白?」

    衛君昊直接甩開拉住他的黎昕,上次在地府的事情他歷歷在目,地府危險重重,他根本無法說服自己坐以待斃,就這樣傻等消息。

    心急如焚的衛君昊出了別墅大門,直接橫穿馬路。一輛大貨車繼續而來,這是一個視覺的盲區,況且又是晚上,當貨車司機發現衛君昊時,車輛離他不過一米左右。

    衛君昊聽著急切的喇叭聲,急速轉身,雙眼微微一瞇,金色乍現。那貨車竟然詭異的彎了一個角度,從衛君昊身邊插身而過,連他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此時的衛君昊,並沒有發現,在不遠處的十字路口那裡,以一個女人為首的一群人,正驚詫的看著他眸子裡所釋放出來的炙熱金色。人人面面相視,激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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