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2章 寵她入骨,愛她入骨 文 / 南之朱雀
白竹聽到這開門聲時,直接嚇得跳了起來。開神馬玩笑,這,這死妖孽沒穿衣服啊,他怎麼敢就這麼出來?他是想閃瞎我的眼麼?
他還要臉不要?他到底是妖界的王,還是市井流氓啊?
本來白竹是準備好好惡整一下夜淵,讓她知道,姐也是很有脾氣的人!但是現在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這一刻,白竹甚至開始懷疑屋裡的這個夜淵是不是被人假冒的!
白竹想著拿了他的衣服,這樣沒有衣服穿的他,肯定不可能就這樣裸著出來。必定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到那時,自己再狠狠的戲謔他一番,讓他威風掃地!
然而,夜淵這會不僅沒有威風掃地,反正比以往更加威風的裸出來了,怎一個霸氣洋溢了得啊!
白竹覺得有一種用盡全力卻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很失敗!你說失敗就失敗吧,大不了擦乾眼淚從新來過。但是這個本該被虐的棉花居然還反彈出來,差點沒把她給雷得吐血。
幾乎是在衛生間開門的那一刻,白竹就趕緊閉上了眼睛。開什麼玩笑,難道她還敢睜眼不成?這個死妖孽沒穿衣服啊,純潔如自己哪裡招架得住!
白竹緊緊的閉著眼睛,打算溜之大吉,憑著感覺,向著自己的臥室走去。奈何那熟悉的腳步聲緩緩靠近,白竹閉眼,只能摸索前進,速度根本不快。
夜淵就這樣似笑非笑的看著閉眼行走的白竹,那帶著些許不安與懊惱的神色,讓他愉悅的笑出聲來。
白竹感覺自己快到臥室門口了,心裡稍稍鬆了口氣。就在她準備推門而入時,一陣熟悉的沐浴清香強勢的湧入鼻尖,讓她聞之一震。不過,卻是給嚇的。
她急忙收住腳步,奈何還是撞上了一堵人牆。白竹驚呼一聲,仍然不敢睜眼,本能的伸手推開面前的人牆。艾瑪,那觸感一上手,白竹小姑娘的心倏然一蕩!
這肌肉,硬得跟鐵似的!這皮膚,滑得跟絲似的!通過上次的經驗,白竹知道,剛剛觸摸到的應該是夜淵的胸膛。
一張臉漲得緋紅,火辣辣的燙。不過,她的性子縱然在這種情況下也不願服軟,冷冷喝道:「好狗不擋道,滾開!」
雖然是叱喝,然而夜淵很清晰的聽到了這女人聲音下的那一絲顫抖。
看來,她這會也不像表面那般無所謂吧!
「拿了我的衣服,讓我就這麼出來,你玩我玩得開心嗎?」
白竹一聽,心裡真是欲哭無淚啊,只想跪了!媽的,這會到底是誰玩誰啊?你他媽裸著個身子,玩得老娘眼睛都不敢睜開了!你怎麼還好意思,質問別人玩得開心不?
太憋屈了!
「讓開,我要睡覺!」
頭頂來傳來男人低沉的笑聲,在這樣柔美的夜裡,格外醉人。不過,這些人肯定不包括此時鬱悶得想撞牆的小白姑娘!
「玩了我,就想這麼輕易離開?」
白竹聽著這話就火大,現在明明是我處於弱勢,好不好?你偏偏還一副討債的欠湊樣兒!真是叔可忍,嬸我也把持不住了!
「你想怎麼地?難道還要老娘也裸奔一回才兩清嗎?」白竹煩惱的抓了抓頭,這會真想睜開眼睛,狂虐夜淵一百遍啊一百遍!
夜淵慵懶的靠著臥室的門,漫不經心的說著:「這個提議雖然不算很好,但我還是勉強接受吧!」
不得不說,有時夜淵在逗白竹時,還真有那麼一點點「壞男人」的小味道!風流不羈,卻不顯得輕浮。
這個世界是多麼美好,空氣是多麼清新!白竹一個勁兒深呼吸不止,想要說服自己冷靜,冷靜!
就這樣自我催眠一分鐘的樣子,白竹認命的敗下陣來!我去,冷靜的毛線啊!誰能在這個妖孽面前,冷靜給我看看?
白竹咬著牙,準備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衝進臥室。說做就做,她伸出手,準備推開夜淵,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衝進臥室。
剛剛才伸出手,就被那個男人緊緊的抓住。白竹這會只想罵娘,這沒眼睛視物,真是太沒勝算了!
不過,這還不是讓白竹最鬱悶的。最鬱悶的是,這妖孽抓住自己的手就算了吧,居然還悶騷的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
好吧,我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的身材貌似真的很好!但是……這關我屁事啊!姐不想摸啊,能不強迫人麼?
再一次的,白竹感覺,太憋屈了!
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自己是真的沒有勇氣睜開眼睛,坦然的面對一個全身一絲不掛的男人啊!天知道自己會不會失控的把他給強暴了?啊呸,白竹在心裡狠狠的鄙視了一下自己,到底在胡思亂想什麼啊?
「你伸手是想摸我嗎?」夜淵勾唇邪魅一笑,聲音裡帶著濃濃的戲虐。
白竹算是明白了,對付夜淵這種男人,氣勢很重要。你越弱,他欺負得你就越開心。想到這裡,白竹冷笑一聲,「是啊,擺明了在調戲你嘛!」說完後,白竹又一次狠狠的鄙視了自己一下,其實明明被調戲的人是我!嗚嗚嗚……
「哦……」夜淵拖著長長的尾音,意味深長。靜默幾秒,悠悠的開口,「那你繼續調戲,別停!」
要是換做之前,白竹肯定又得暴跳如雷。但是經歷多了嘛,自然要比開始堅強些。聽夜淵這麼說,白竹也不客氣,肆無忌憚的撫摸起夜淵精壯的胸膛。秉承著輸人不輸陣的真理,白竹姑娘摸得倒真有幾分大爺調戲婦女的架勢。
不過,一分鐘之後,夜淵的聲音緩緩響起:「換個地方摸,別老在那裡。」
換……換個地方摸?那……那摸哪裡啊?
難道是……
肯定是了!這個死妖孽天生淫蕩,讓自己摸那裡也不奇怪。
想到這裡,白竹心裡猛然一驚,嚇得急忙縮回了手。這個男人沒臉沒皮的,難保不會抓住自己的手直接摸過去。
見白竹收回手,夜淵不解的問:「怎麼停了?換個地方不好麼?」
白竹這會真的惱羞成怒了,一腳用力的踹在夜淵身上,聲音裡都帶了幾分委屈,「你個臭男人,真不要臉!居……居然讓,讓我摸那裡!」
「嗯……」又是那種意味深長的尾音,夜淵怎麼能不明白白竹心中所想,他反問道:「我讓你摸哪裡了?」
說出第一句,白竹也稍稍放開了些,不過心裡越來越委屈,覺得夜淵真欺負人,「就……就是那裡呀!」
「你說的,那裡又是哪裡呢?我不懂!」
白竹又氣又羞,跺了跺腳,這會真想掐死夜淵,硬著頭皮,說出心裡的話,「就是你們男人那裡!」
噗嗤一聲!夜淵直接笑了出來,聲音越笑越大,那種從心裡散發出來的愉快展露無遺。
一雙有力的臂膀猛地一拉,將白竹帶進了自己的懷裡。白竹感覺到對方那**的肌膚,二十年的羞澀全湧了出來。死命的反抗著,想要掙脫出夜淵的懷抱。
奈何那雙臂膀緊緊的擁住她,彷彿用盡了男人畢生的力量,如若珍寶般給了白竹一個溫暖且安穩的懷抱。
夜淵看著懷中的白竹,惱怒的掙扎著,她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像小扇一般撲閃撲閃的。如櫻桃般的紅唇氣惱的微微嘟起,俏皮中帶著白竹特有的固執。
「真是傻丫頭,你在亂想什麼呢?不過就是想你摸摸我的臉,你想哪去了?」
白竹羞惱的吼道:「誰要摸了,我才不摸,你就知道佔我便宜,恨死你了!」
夜淵一聽,輕笑一聲,這樣的白竹有著平日少見的嬌俏,那是如花般年華里,女子最珍貴的美麗。然而父母早逝,很小就成為孤兒的白竹自小堅強。當有所女孩子還在親人懷裡撒嬌的時候,她早已經學會擦乾眼淚,獨自堅強。
平時的白竹雖然爽性,開朗,活躍,可是夜淵總覺得她少了一分女子該有的任性,多了一些老成。
想到這裡,夜淵的心泛起絲絲心疼。他想將這個愛入靈魂裡的女人捧在自己的心裡,狠狠的愛,狠狠的寵,寵愛得沒有原則,沒有底線。幸福得令天下所有的女人羨慕不已。
他將她放在心裡,那是一個任何人都無法走進的禁地。那塊天地裡,只能容下白竹一人,連自己都無立足之地。縱然如此,夜淵甘之如飴。
這個女人就是他的生命,他的靈魂啊!若是沒有她,自己的存在又有什麼意義呢?
夜淵深深的吸了口氣,心愛的女人就在自己的懷裡,這一刻,夜淵滿足得想要就此死去。沒有人明白,這樣一個看似簡單的畫面,他等了多少年!那些日日夜夜的瘋狂思戀,將他的心折磨得千瘡百孔。然而,只有這個女人所立足的地方,仍然一片赤誠完整!
溫柔的撫摸著白竹的臉頰,眼神溺愛得能醉死人。若是白竹此刻睜開眼睛,或許也會被男人這雙多情的眼睛給迷住吧!
不過,夜淵嘴上依然壞壞的說:「不是你說要調戲我嗎?我只不過是為了配合你呀,誰知道你竟然想歪了!」
白竹被夜淵禁錮在懷裡,掙脫不掉,本來就火大。這會聽夜淵還在說風涼話,嘴角抽搐不止。她真的算認栽了,面對這個妖孽,純潔如自己真的不是他的對手呀!
又死勁兒的掙扎了幾下,白竹氣得快哭了。不過她決定,在哭之前,肯定要把這個死妖孽先弄哭。
「你再抱著我,老娘我閹了你!」說這句話時,白竹雖然氣勢洶洶,但是那張紅透了的臉早已出賣了她。
夜淵不僅沒有鬆開,反而抱得更緊了,邪魅一笑,曖昧的說:「這樣你以後會不性福的。」
嗚嗚嗚嗚……白竹這會在心裡哭了千遍萬遍呀!怎麼又開始談論這個問題了?老娘還是處女,好吧?哥,你能不玩這麼刺激麼?妹我受不了呀!
「我有說過要睡你麼?我有說過要娶你麼?」白竹強裝淡定的挑了挑眉,「我的眼光可是很挑剔的,你就這麼自信我看得上你?」
夜淵笑得愉悅,不錯嘛,比起上次有進步了。輕輕捏了捏白竹的臉,悠悠開口:「我很有錢的,你不需要考慮下麼?」
這……
哼!姐像是那麼貪財的人麼?姐會這麼俗氣麼?姐會這麼沒立場麼?拒絕他……果斷的拒絕他!狠狠的拒絕他!霸氣洋溢的拒絕他!白竹斬釘截鐵的想著。
然而,真正說出來的卻是:「你有多少錢?」
話音一落,白竹真正的想狠狠的扇自己幾個耳光!
真是太特麼丟人了呀!鄙視自己!
其實夜淵這話真沒說假,雖然他沒有經商,但是他的妖界寶物眾多,已經富有得根本不能用錢來衡量。
「你要多少,就有多少!」夜淵的聲音帶著濃濃的蠱惑,「如何?好好考慮一下?」
拒絕他!這一次一定要決絕他!拼了命也要拒絕他!
然而……小白姑娘再一次的悲催了!
腦海裡一個勁兒迴響著夜淵那句話——你要多少,就有多少!
這句話像有魔力一般,帶著勢不可擋的誘惑,慢慢侵佔了白竹的整個意識。
這會的她漸漸安靜下來,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莫約過了一分鐘的樣子,才猛然回神。白竹對自己太失望了,累覺不愛了!
不是準備拒絕他麼?但是這會自己在幹嘛!我去,我居然在很認真的考慮這個問題,到底是什麼時候走神的啊!
白竹覺得現在自己要立刻,馬上,迅速,遠離夜淵。不然的話,再相處下去,被他給賣了都不知道。想到這裡,白竹狠狠的推開他,用盡了身體裡的所有力氣。
夜淵在她出手時早有準備,白竹閉著眼睛,可是他沒有呀。她的神色,她的一舉一動,全部掌控在夜淵的眼睛裡。
幾乎在白竹反抗的同時,夜淵伸手拉住了她,又是猛地一帶,擁進懷中。
兩人就這樣你推我拉,來來回回的折騰。白竹怎麼都甩不開夜淵,心裡惱怒得很。不同於她的暴躁,此刻的夜淵笑意深深,看那摸樣,似乎玩得還挺開心!
就在這時,大門吱呀一聲從外打開。還不得白竹和夜淵反應,緊接著一聲驚呼乍然響起。
「啊……」
這道聲音充分表現了當事人的意外,震驚,驚懼,忐忑……還有那一絲白竹甚是不解的興奮。
她聽出這道聲音是誰了,最最最最最唯恐天下不亂的郝帥小盆友呀!
肯定是郝帥和青龍回來了,正好撞破了這場面。完了,完了,白竹覺得自己光輝的形象轟然倒塌。看見自己和夜淵這樣摟摟抱抱,糾纏不清,還不知他們會怎麼想。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夜淵沒穿衣服呀!
我的個娘親耶!
這下……玩大了!
白竹真想找個洞洞鑽進去,這輩子打死都不出來了。
「姐,王,你們……在幹什麼呀?」郝帥興奮的搓著手,雙眼放光,不過語調嘛,和他現在的心情完全不匹配。佯裝指責,還帶著點羞澀,「哎喲喂,你們怎麼都不進屋去呀!你看看,都到門口了。你們是有多急呀?那什麼,雖然孤男寡女,**,可是你們這個火也燒得太猛了點吧!」
「還好我們這會回來了,要是再晚一步的話,還不知道會看見什麼呢!」郝帥如過來人般老成的歎了口氣,「我倒沒什麼,可是就怕教壞青龍這孩子。」
青龍猛地回頭,無語的瞪了郝帥一眼。老子成年時,你好像還在流口水,整天在地上爬著玩兒呢!這會居然在我面前裝起了成熟?
他,又開始欠揍了麼?
察覺到青龍冷颼颼的眼神,郝帥不自然的咳了咳。不過青龍依然冷冷的看著他,看得小帥帥這會是心驚膽戰呀!
媽呀,他不會是想揍我吧?
郝帥掩下所有思緒,指了指白竹和夜淵,故作鎮定的說:「你一直看著我幹嘛呀,眼下是要解決這個事情。也許,我們要辦喜事了!」
白竹這會是真慫了,連反駁都不知道。直接推開夜淵,本以為兩人又會拉扯一陣。哪知一下就將夜淵推開,白竹心中一喜,急忙推門而入。
砰地一聲,門重重的從內關上!
安全進入臥室的白竹全身一軟,疲憊不堪,跟打了一場硬仗似的。她的心跳得很快很快,這會臉全丟盡了。
這一刻,白竹突然想要離家出走!有了這一出,她該怎麼面對屋簷下朝夕相處的三人呀!
不行,要不出去解釋一下,自己和夜淵沒有什麼,而且自己一直閉著眼睛呢,什麼都沒有看見。但是……他媽的,誰信啊!
要知道,那死妖孽可是一絲不掛呀!自己和一個一絲不掛的男人摟摟抱抱,拉拉扯扯,然後去和目擊者解釋——其實,我們沒有什麼的,我們是之間是純潔的朋友關係!
我去!就連自己都不信的,而且感覺很裝逼,好吧!
白竹鬱悶的倒在床上,真是越想越無語。好像自從夜淵這些人出現後,自己平靜的生活一下就打亂了。
雖然自己不得不承認現在的生活比以前如死水般的平淡更加刺激,更適合自己。但是……這刺激過頭了呀!
而臥室外,郝帥似笑非笑的看著夜淵,眼裡滿滿都是揶揄,興奮難忍的他也變得忘形起來,哥倆好的將手搭在夜淵肩上,「王,你老實交代,你和姐之間到底幹了什麼?」
夜淵也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不過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眼神流轉,落在郝帥搭在他肩上的那隻手,悠悠的開口:「膽兒挺大的嘛!」
郝帥一驚,急忙把手縮了回來,笑得訕訕的,「矮油,帥帥是為你高興啦!怎麼說你和姐之間也近了一步嘛!」
夜淵一聽,狂躁得跟什麼似的,狠狠的瞪了一眼好帥,「近個屁!你們回來得可真是時候,一晚上不回來,會死是不是?」
白竹不知道,在她鬱悶的同時,其實某個男人也深深的鬱悶著!娘的,這麼一個好機會,就這樣沒了!
沒了就沒有吧,以後再找機會就是。但……這不怕死的郝帥居然敢說在為我高興?
夜淵指著郝帥,「你今天不准出現在我面前!」
郝帥不滿的嘟囔道:「為什麼呀?」說著又指向一旁的青龍,「他還不是這時回來的,你怎麼竟欺負我呀,這不公平,我要去告訴姐。」
夜淵挑了挑眉毛,偏著腦袋,看著郝帥,「怎麼?不服麼?不服打到你服……」
話還沒完全說完,夜淵只覺得眼前一道殘影一閃而過,再次定睛一看時,整個客廳裡,還有郝帥的影子?
衛生間的門開了又關,夜淵知道郝帥躲進衛生間了,看來那個地方跟他倒挺有緣分。
夜淵轉身,回到自己的臥室。白竹的家並不大,兩室一廳。她自己一間臥室,夜淵一間。郝帥和青龍則就在客廳湊合著。
發現夜淵轉身後,郝帥小心翼翼的拉開門。那模樣,跟學生在教室門口賊兮兮的看老師來了沒有一樣的狡黠。此刻他看著夜淵的背影,捂嘴偷笑,看慣了一身黑衣的他,此時突然看到他圍著浴巾的模樣,其實也蠻搞笑的。
不錯!夜淵怎麼可能就這麼裸著出來嘛,他雖然有心逗逗白竹,但不會真的讓她尷尬!
只不過那個神經大條的女人,連看都不曾看一眼,就急忙閉上了眼睛,怎麼可能會知道自己是一副怎樣的光景呢?
夜淵又是一腹黑的主,如果白竹誤會了,他不將計就計,哪對得起他這壞壞的性子嘛!
要是白竹知道夜淵其實一直都圍著浴巾,不曉得會不會真的離家出走,畢竟這是太狗血,太丟人了!
夜淵很快就換了一套睡袍出來,他逕自走到廚房,打算熬了點清粥。今晚白竹吃得很少,之後又送自己回來,折騰了這麼久,想必餓了吧!
郝帥攝手攝腳的出了衛生間,踮著腳尖,看著廚房裡夜淵忙碌的身影。夜淵雖然用心的熬粥,不過也知道郝帥在偷看。
濃郁的食物香氣緩緩飄來,狠狠的勾起了郝帥的食蟲。他吞了吞口水,腳下的步子不由自主的向著廚房的方向挪了幾步。
趴靠在門邊,咬著唇,可憐兮兮的看著夜淵,「王,我也餓了!」
其實,郝帥是魂魄狀態,根本不需要吃東西,神獸狀態時就更不需要吃這些人類的食物。不過,很多異類都會選擇過人一般的生活,畢竟能吃能喝能玩,也是一大樂趣。
在沒有找到白竹之前,他們活著宛若死去,除了日復一日的不斷尋找她,再也無心其他。
但是現在,他們在一起,溫暖得如一家人。那種簡單卻幸福的生活,因為她的出現,而讓他們心生嚮往。
他們除了本身不是人外,平時與人的日常生活無異。
夜淵淡淡一笑,偏著腦袋睨了郝帥一眼,「我之前說過什麼?」
郝帥委屈的撇著小嘴,聲音悶悶的,「你說今晚不准出現在你面前。」
「那你還站在這?」
郝帥戀戀不捨的看了看鍋裡的清粥,狠狠的吞了吞口水,可憐兮兮的轉身離去。還別說,那背影真有幾分蕭條。
此時,清粥已經熬好,夜淵盛了一碗,待吹涼後,便給白竹送去。
這時,如幽靈般的郝帥又出現在廚房門口,看著用心吹粥的夜淵,諂媚的說道:「王,你可真細心呀!我猜想,姐一定會很感動很感動的!」其實,郝帥是想說,可不可以給我留一碗?
夜淵不著痕跡的笑了笑,他要的從來都不是她的感動,只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對她好,再對她好,沒有節制,沒有底線的對她好!寵她入骨,愛她入骨!
「滾……」一個冷冷的字眼輕輕的從嘴裡吐出,夜淵頭都沒抬,小心翼翼的捧著那晚粥,跟寶貝似的,吹得可用心了!
郝帥再一次戀戀不捨的離開了……一步三回頭,如遠送丈夫離家的妻子,不捨中帶著些許幽怨,幽怨中帶著幾分憂傷。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就一副被拋棄的怨婦樣啦!
見清粥的溫度差不多了,正適合食用。夜淵端著粥,準備給白竹送去。
他前腳才出廚房,郝帥後一腳就溜了進來。第一眼就看見兩隻精緻的瓷碗,上面熱氣騰騰,濃郁的食物香氣狠狠的勾引著食蟲。
郝帥笑得那叫一個得意呀,我就知道,王一定會這樣!
這兩碗粥,正是夜淵留給郝帥和青龍的。
夜淵停在白竹臥室前,輕輕敲門。白竹躺了這麼久,心裡的鬱悶還是沒有消減。聽到敲門聲,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彈了起來,「誰?」
「是我!」
一聽夜淵的聲音,白竹就覺得火大。心裡琢磨著這人肯定是來耀武揚威的,想到這裡,口氣自然不善,暴怒的吼道:「幹嘛?」
夜淵聽她語氣不好,心想著肯定還在一個人生著悶氣呢!清了清嗓子,柔聲道:「你晚上吃得少,我給你熬了點粥。」
白竹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氣都氣飽了,哪裡還吃得下。
而屋外的夜淵彷彿知道白竹心裡想什麼似的,磁性的嗓音透過那扇門,緩緩傳來,「再生氣也要吃東西呀!好了,大不了我讓你死勁兒抽幾下,出出氣。」
白竹這人並不矯情,聽夜淵這麼說,心裡的鬱悶感也漸漸退卻。畢竟是自己出主意惡整他,結果失敗了,怎麼說也是修為不到家。說到底,臉皮沒人家厚,怪得了誰?
想通了之後,白竹也覺得有些好笑,這夜淵膽子還真挺大,居然就這麼裸了出來。
輕輕的敲門聲拉回了白竹的思緒,「白竹,你真生氣了呀?你能先吃點東西,再繼續生氣麼?」
夜淵那討好的聲音,讓白竹忍俊不禁,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從床上爬起,走到門邊,剛剛才打開門,就聞到一股濃郁的食物香氣。她笑意淺淺,深深吸了口氣。
「好香呀!」
夜淵見此她如此,心裡樂開了花,獻寶似的揚了揚手裡的粥,「剛剛為你熬好的。」
白竹見夜淵有心賠罪,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過臉上仍然一副忽冷忽淡的樣子,悠悠的開口,「既然你都來道歉了,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你了。」
夜淵淺笑一聲,也不揭穿她。男人本就俊美優雅,此刻他突然單膝跪地,拉起白竹的手,輕輕一個吻手禮。如墨般漆黑的眼眸裡,泛著晶瑩剔透的光澤,比那日月星辰還要耀眼幾分。那雙晶瑩裡,倒影著白竹小小的身影,一眼一生!
一個簡單的吻手禮,在夜淵做來,那畫面美得有些不真實。
「我親愛的女王陛下,謝謝你的原諒!」
白竹沒有料到夜淵這個舉動,她稍稍愣了一秒,怔怔的看著男人清澈的眸子,宛如漩渦般,帶著斬風破浪的氣勢,將她狠狠的拉入其中。
回過神時,忍不住心中驚呼長歎——這男人,真是太妖孽了!
其實,夜淵並不是一個感性的人!他冷靜,理智,沉穩,甚至有些薄涼!只有面對白竹時,他那顆冰冷的心才會暖如烈陽,如清風般柔軟!
這個世界上,他只會用盡全力的去討好一個人,一個女人!
雖然白竹覺得夜淵確實妖孽,但是不得不承認,如此人物,此刻單膝跪地在自己面前,如卑微的臣民,將自己奉做女王,獻上一個男人最高的誠意,任誰心裡都會有點小滿足與竊喜吧!
現在的白竹並不知道,當多年之後,她才明白,有時候,她的滿足與喜悅,僅僅因為那個人是他罷了!
如果換做他人,她可還會有如今的感受?
白竹笑著抽出自己的手,故作女王姿態,「得了,平身吧!」說話間,便坐到桌邊,看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清粥,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拿著勺子,直接喂到嘴裡。
「為什麼不吹一吹呢?」夜淵見白竹火急火燎的直接喝下去,笑了笑,忍不住問道。
白竹疑惑的眨了眨眼睛,抬頭,理所當然的說:「因為,你會替我吹冷呀!」
話音一落,兩人同時愣了一下。一些理不清說不明的柔美情緒輕輕的自兩人心間慢慢蕩漾開來,如在靜謐的湖水中,投下一個珍貴的玉石,漾開一圈圈讓人心跳的漣漪。
為什麼會如此的理所當然呢?為什麼就會這麼堅定他會為自己吹冷呢?白竹不知道,那種理所當然的堅定究竟從何而來?
不過一個簡單的問,一個簡單的回答,然而卻包含得太多,太重!
夜淵笑了,美得那般動人心魄,那是幸福在輕輕的蕩漾,他深深的看著白竹,聲音有些低沉,有些沙啞,喃喃說著:「是呀,我真傻,居然還會問這個問題。」
之後,兩人都沒有說話,整個客廳內一片靜謐無聲。在他們出來時,郝帥和青龍早就去了夜淵的臥室,將這小小的客廳留給了他們。
白竹受不了這種曖昧且帶著些許尷尬的氣氛,不安的動來動去,想要說點什麼,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最終,她的聲音小小的,輕輕說,「主要是你一直喜歡沒事找事,所以肯定會把粥吹冷了再給我。」
眼中劃過一絲溺愛的笑意,夜淵也不揭穿她,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這會,白竹反而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也!
叮咚一聲,門鈴響起。白竹聽聞,心中重重的鬆了口氣,她真是受不了兩人的獨處。這氣氛,曖昧,尷尬,讓人情不自禁,心思蕩漾。
這會已經是凌晨12點左右,白竹心裡有些小小的疑惑,現在還有誰會來找自己?
打開門,只見秦辰牽著曼珠站在門外,手裡還領著一個行李箱。
「咦,這麼晚了,你們怎麼過來了?」白竹招呼著秦辰和曼珠進來,倒了兩杯茶。
「陛下之前說過,曼珠需要每個白天在都待在花裡,這樣才會長出新的軀體。」秦辰接過茶杯,道了聲謝,又繼續說道:「我擔心出什麼意外,想著還是在你這裡放心些,所以就過來了!」
白竹點點頭,覺得秦辰說得也有道理,將那朵花放在自己這裡,自己能幫襯的同時,夜淵也能看著點。
「你說的對,讓曼珠以後就待在我這裡吧,到身體長出來後,再跟你回去。」白竹打心裡喜歡這個為愛癡狂的女子,她能來,自然高興不已,「曼珠,之後的日子,你就安心待在這裡吧,到時你一定能長出身體,和你的沙華永遠的在一起。」
曼珠笑得清淺,「謝謝你,白竹。」
曼珠是個很溫柔的女人,如清水,似微風,跟白竹火辣辣的性格大相逕庭。但是,白竹知道,曼珠的眼裡有著真誠與淡然,那是只有在面對真正的朋友時才會展露的情緒。
是的,她們是朋友,很好的朋友,哪怕相識的時間不過短短一天!
白竹狐疑的看著秦辰拿來的行李箱,曼珠是靈體狀態,根本不需要什麼生活用品吧,想著就問道:「這是什麼?」
「哦,一些衣物和生活用品。」
呃……
白竹更加不解了,「曼珠又用不到這些,你拿來幹嘛?」
秦辰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些是我用的,曼珠不是在你這裡待一段時間嗎,我就想著,乾脆我也搬過來算了。」
白竹一聽,剛剛才喝進嘴裡的茶,還沒吞下去,就一口噴了出來。她和秦辰是朋友,住自己家一段時間也沒事。不過……
白竹看了看這兩室一廳,巴掌大的地方,哪裡住得下呀?
曼珠白天待在那朵花裡,晚上可以跟自己睡一間房,不過她的妖魂的狀態,睡不睡覺都無所謂,根本不佔地方。剩餘一個臥室,則是夜淵住著,郝帥和青龍就在客廳湊合。難道從今以後,小小的客廳裡就要開始走進打三張地鋪的命運了麼?
三張地鋪就三張地鋪吧,但是這客廳一共就二三十個平方,打了地鋪,該往哪裡下腳啊?
夜淵知道白竹的顧慮,輕笑一聲,「要不去我那住,鳳鳴山的房子很寬,再多人都住得下。」
夜淵和秦辰名下房產多了去,根本不愁找不到地方住。
白竹鬱悶的看著眼前小小的房子,看來,這個家是搬定了。
「好吧!」
見白竹終於鬆口答應,夜淵的心都要飛起來了。那個地方,因為有了她,才算是個真正的家,不然毫無意義。
這是不是就意味著女主人正式回歸了?
眼下的情況就這麼定了,幾個人商量著明天一早就開始搬家。
第二天,傻b得知消息的時候,一早就趕了過來。滿臉的焦急之色,將白竹拉到一邊,小聲的嘀咕著:「師父,你要搬走了,把我也帶上吧!」
白竹聞言,心裡挺感動的,這小子肯定是想著離我太遠,捨不得我了!哎,總算沒有白疼他,真是個好徒弟啊!
然而,傻b的下一句話直接讓白竹的臉一下就黑了,「嘿嘿,師父,我長這麼大連一百個平方的房子都沒過住過,更別說別墅了!帶我也去體驗體驗吧,好期待呀!」
我去!感情是因為這個!老娘還這麼自作多情!
「師父,你說別墅會有游泳池嗎?」
「咦,對了,有沒有休閒室什麼的呀?我看那些有錢人家裡一整套的休閒設施呢,什麼檯球室呀,電影室呀,卡拉ok室呀……」
「就他家傭人肯定很多吧,那是不是以後就不用我煮飯了?」
「師父,你怎麼不說話了?」
「你生病了麼,感覺你臉色好差呀!」
「哎喲喂……好疼啊!」白竹直接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疼得他哇哇大叫。傻b見白竹的架勢,似乎還不止這一腳,急忙跑開。
於是,整個早上,就聽見白竹一直在追殺傻b的咆哮聲,當然啦,傻b筒子叫得也是灰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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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了哦喲……一群人住一塊了喲,會發生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