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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4章 白竹相親,夜淵抓狂 文 / 南之朱雀

    白竹心裡猛地一驚,佯裝淡定的清了清嗓子,「你讓我去,我就去嗎?這麼沒立場,我還混個屁啊?」

    夜淵笑得邪魅,笑得意味深長,他的身子又往下壓了幾分,幾乎都要貼緊了白竹,「你可以不來,大不了我去你房間。今晚,我吃定你了。夜淵說得出做得到,你大可以試一試。」

    白竹聞言,哈哈大笑,不過笑得十分沒有底氣。媽的,看來這個男人是動真格了,難道他想霸王硬上弓嗎?

    「少嚇我,你到底想幹嘛?」

    蜻蜓點水般,一個溫柔且多情的吻落在白竹的唇上。一時間,白竹如若雷擊。轟的一聲,腦子登時炸開,一片空白。

    讓溫軟的觸感,讓夜淵的心狠狠一震,直達靈魂。心霎時變得柔軟蕩漾如清泉,不過嘴上依然壞壞的說著:「讓你知道,我到底行不行?」

    白竹明白的感覺到了夜淵的認真,心裡的底氣越來越弱,或許男人都開不起這個玩笑吧!糟了,我是不是玩得太過火了,眼下怎麼收場呀?

    「你行不行,關我什麼事?」秉承著輸人不輸陣的原則,白竹輕哼一聲,漫不經心的說道。

    夜淵輕輕捏了捏她白皙如玉的臉頰,壞壞一笑,意味深長的說:「怎麼不關你的事?我要讓你幸福,性福!」

    白竹聽著夜淵這暗示性極強的話,差點沒被口水給嗆住,晶亮的眸子裡也染上了幾絲惱怒,「老娘的幸福,性福,都跟你無關,不勞你操心。」

    「那你既然都說了我不行,怎麼著,我也得證明自己吧!所以,今晚你等著我!」

    白竹冷冷一哼,沒好氣的瞪了夜淵一眼,當我傻不成,難道還洗乾淨了送上門,讓你來證明自己的能力?

    「要證明又什麼難,我給你找十個八個女人,你證明給我看就是了。要是做得好,我頒獎給你,年度最佳實力獎怎麼樣?」

    話音一落,一直嬉笑的夜淵,臉色倏然一沉。原本曖昧的空氣因為他的情緒變化,突然下降至零度,溫度太低,冷得人背脊嗖嗖發涼。

    覺得明顯的感覺到他生氣了,這是白竹從沒見過的夜淵,那一身冷然的卓絕氣勢下,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心中疑惑不解,夜淵不似這般心胸狹隘之人,他不是一向臉皮都很厚麼?怎麼自己的一句話,就讓他的臉翻得比書還快?男人心,海底針,真是弄不懂。

    「你竟然要把我推給其他女人?」

    呃……

    白竹一愣,有些跟不上夜淵跳躍性極強的思維,感情這個男人無端發火,就是因為自己給他找女人證明實力麼?

    「不是你說要證明自己行不行嗎?我費力去給你找女人,讓你證明,我還錯了不成?真是的,小氣!」

    一聲重重的歎息沉沉響起,似無奈,似感概。夜淵半蹲在白竹面前,緊緊的握住她的雙手,似承諾般的坦白,輕輕的說,「白竹,你記住,夜淵這一生只會有一個女人,那個人必然是你!懂麼?不要再說這樣話了!」

    白竹無所謂的態度,如一把鋒利的劍狠狠的刺進夜淵的心裡最柔軟的赤誠之地。慢慢的,流溢出鮮紅的血液,那是失落的悲傷在殘忍的侵蝕著自己的赤誠,讓他狠狠一疼。

    平時的相處中,雖然夜淵有意無意總會語言挑逗白竹,言語之間,似乎對她有愛慕之意。但是如此直白且慎重的表達,白竹從未見過。這一刻,白竹宛如靜謐的湖水般的心,被這個男人扔下一塊玉石,擾亂了一汪思緒。

    「不說人話,我聽不懂。」白竹佯裝自然的轉過頭去,夜淵那種如墨般漆黑的眸子裡,流露出來的情緒像一把堅硬的繩索,將她牢牢的禁錮住,根本無法掙脫。這種被束縛,被影響的感覺,白竹不想承受。

    「我們才認識多久,你可別說,對我一見鍾情啊?很傻帽的好不好?誰信啊?」

    一絲苦澀且心酸的笑淒美的自男人的唇邊輕輕漾開。是啊,現在的她沒有任何記憶,又怎麼相信自己的至死不渝呢?

    「到最後,我一定會是你的男人,一定會。」夜淵低著頭,聲音有些沉悶,重重的說著。似說給白竹聽,又似乎在說給他自己聽。他無法承受沒有白竹的明天,只是想想便疼得鑽心。可是,這樣風華迷人的她真的會屬於自己嗎?

    這一刻,夜淵真的開始惶恐,開始忐忑!是了,他害怕!害怕失去,害怕遠離,害怕錯之交臂……

    白竹羞惱的瞪了夜淵一眼,這句話在白竹聽來,覺得夜淵太過自負,羞惱中的她反而忽略了夜淵話語中的那絲惶恐與苦澀,「你說是,就一定是?老娘還有選擇權,自主權沒有?今天我就告訴你,你這輩子還真不可能成為我的男人了!哼,我這會就去找個男人給你瞧瞧,我白竹是不是非得被你給吃得死死的?」

    夜淵一聽,這還了得,當場就暴跳如雷。他太清楚這一世白竹的性子,她若真急眼了,說得出肯定做得到。夜淵這會又驚,又氣,又急。

    雙眼通紅,登時站了起來,「你敢?」

    白竹也是個暴脾氣的姑娘,聽著夜淵這話,只覺得怒不可遏,感情這人還敢威脅我?他又不是我的誰,憑什麼威脅我呀?

    「嘿!我今兒個還就敢了,我找個男人關你什麼事兒?你又不是我的誰,憑什麼干涉我的私生活?今天我還就要去找個男人,看你拿我怎麼地?」

    夜淵聽到白竹這話,心裡那叫一個捉急啊,自己心愛的女人口口聲聲要揚言去找別的男人,夜淵這會氣得想殺人!

    「你找一個,我殺一個!」

    白竹也氣紅了眼,「殺殺殺,你有本事把全世界的男人都殺光。哼……」說著白竹直接掏出手機,撥通了楚楚的電話,不等那邊開口,便怒氣沖沖的說:「在哪裡,我立刻過來。」

    楚楚正納悶這女人怎麼突然間火氣這麼大呢,直接回道:「黃金海岸咖啡館。」

    「馬上到,等著。」

    白竹掛完電話後,理都不理夜淵,準備直接出門。剛剛出走兩步,手腕突然被一道強勁的力道給拽住。白竹猛地轉身,狠狠的瞪著夜淵,怒吼道:「放手。」

    意識到白竹是來真的,夜淵這會是真慫了,也怪自己聽見她要找男人,就急得分寸大亂。眼下只要白竹能消氣,讓他跪了都行。

    聲音低低的,帶著幾分沙啞,男人如刀鋒般的眉,緊緊的蹙著。帶著毫不掩飾的卑微與祈求,「別去,好嗎?」

    夜淵這樣的低姿態,讓白竹的心竟然微微一疼,泛著尖銳,如利刺插在心間。不過,性格上的固執與蠻橫始終佔了上風,「放開,我幹什麼,要你管嗎?」

    夜淵低著頭,掩下了黑眸裡的所有情緒,那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且沙啞,卻無法讓人忽視那抹無助與彷徨,很難想像這種情緒為夜淵這種強勢的男人所有。

    「我求你,別去?」夜淵手上的力道很重很重,彷彿生命垂危之人,緊緊的抓住了救贖自己的一線生機,「我錯了,對不起,我不應該吼你。」

    終究是自己太急切了啊!現在的白竹沒有心,沒有愛魄,可以說她間接的沒有了一個人最完整的情感。這樣的她,又如何能夠感受愛情呢?如何感受得到自己的心意呢?這一切,終究不是她的錯啊!

    見夜淵如此低姿態,這一刻,白竹的心稍稍軟了幾分。不過是拌嘴而已,沒有必要真傷了彼此的友情。白竹無聲的歎了口氣,也不打算繼續生夜淵的氣。

    然而,夜淵的一句話再次讓她炸毛,「不過,我說的沒有錯,你的男人只能是我。生生世世,夜淵要定了你。除了我之外,你不會再有任何男人,因為我不允許。」

    嘶的一聲,白竹狠狠的吸了口氣。剛剛才消退的怒火轟的一聲沖天燃起。本來看著這個男人服軟的態度,白竹已經不打算生他的氣。但是,感情他還是這麼霸道,這麼強勢。憑什麼自己的私生活要被他干預,憑什麼他這麼自負?難道自己就找不到男人了,非他不可了?

    現在的白竹根本無法體會一個愛她勝過生命的男人的心,直到很久之後,她才明白,夜淵究竟憑的是什麼?

    那個男人憑的不過一腔暖熱,憑的不過侵入靈魂的執念,憑的不過他對自己至死不渝,皇天后土永不離棄的愛!

    所以,他強勢著,霸道著。然而,過了那麼那麼久,自己才懂得,其實那時的夜淵是多麼的惶恐,多麼的不安,多麼的卑微!若非真的自信,怎麼如此?正是因為害怕失去,所以才迫切的想要抓住啊!

    白竹狠狠的瞪了夜淵一眼,猛地甩開他的手,直接向著門外走去。遠遠還聽見身後的男人氣勢決然的喊道:「白竹,你生生世世都只能是我夜淵的女人!你逃不掉的,逃不掉的……我要定你了!」

    此時,郝帥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客廳樓梯口的位置,他看著遠去的白竹,再看看一身落寞的夜淵,重重的歎了口氣,感概的自言自語:「哎,我看難!」

    能不難麼,王那方面不行啊,也難怪姐要驚慌失措的逃跑了,換做任何女人可能都無法接受吧,真是一對苦命的鴛鴦啊!聽說魔界的寶物眾多,不知道有沒有關於提升男人那方面能力的?看來,有機會得去魔界一趟,不然的話,王這輩子算是毀了!

    郝帥暗自下定決心,心想著若是為夜淵尋來這種寶物,他肯定會很感動得熱淚盈眶。越想郝帥小盆友越興奮,似乎已經看見了夜淵滿眼感激的看著自己,激動得無以復加。

    為了給他一個驚喜,郝帥不打算說出自己的計劃。其實幸好他現在沒有說出來,不然難保夜淵不會立刻讓他先「熱淚盈眶」。

    莫約半個小時候,白竹來到黃金海岸咖啡館。純地中海風格的裝修,讓人眼前一亮。那清爽的色彩與佈局,如同置身在陽光沙灘,深藍的海水前赴後繼的湧上金色的沙灘,掀起一朵朵潔白的浪花。

    不過,白竹的心情依然無法平復,腦子裡滿滿都是夜淵如誓言般的話,揮之不去。

    剛剛才走進咖啡館,就看見楚楚在對自己招手,白竹走了過去,逕自坐了下來,端起楚楚面前的咖啡如飲烈酒般一飲而盡。喝完之後,似乎心裡還是未能平靜半分,揚了揚手,喊道:「服務員。」

    一身地中海服飾的服務員臉上掛著如沐春風般的笑意,微微俯身,「小姐,有什麼需要?」

    「有酒嗎?」

    楚楚扯了扯白竹,沒好氣的說道:「你吃火藥了?誰招惹你了呀,這麼大的怨氣。還有呀,大白天的喝什麼酒?」

    白竹推開楚楚,眉頭一蹙,「怎麼連你也要干涉我的自由?是姐妹就別說話,陪我喝酒。」

    楚楚一聽,話到嘴邊硬是憋了回去。這麼多年的姐妹,她看得出來,白竹心情不好。因此,她也不再多言。

    這時,一道好聽男聲緩緩響起,「年輕人嘛,喝點酒也沒事。看來這位小姐心情不佳,既然如此,我們陪你喝個痛快。」

    白竹聞言,抬頭向著聲音來源處望去,這才發現對面正坐著兩個男人。一身優質的男裝熨帖般的穿在身上,每一處細節都很是彰顯他們的品質與涵養。說話的人,正是其中一個。兩人都不屬凡品,算是男人中的佼佼者了。

    不過,對於見過夜淵,離承,以及s市豪門四少的白竹而言,這樣的男人便失去了本身的光環,自然引不起白竹的注意。

    剛剛說話的男人,優雅一笑,對著服務員說道:「兩瓶82年的拉菲。」

    白竹一聽,佯裝自然的拿出手機,給楚楚發了一條短信。

    叮咚一聲,楚楚一愣,想到白竹剛剛才用過手機,心知必然是她發的短信,未免兩個男人多心,楚楚過了小半刻才自然的拿起手機,一看白竹發的內容,嘴角不禁抽搐不已。

    短信上就只有短短的一句話——82年的拉菲,還兩瓶?誰買單?

    這一刻,楚楚真的很想站起來,大聲質問白竹:「你丫的,不是心情不好麼?怎麼還有心思關心這個。」不過想歸想,楚楚也不可能在這種場合之下質問白竹,倒不是為了維護白竹的面子,而是她覺得自己丟不起這個人。

    有這種二貨的姐妹,會累覺不愛,有木有?

    直接回了白竹一條短信——關你屁事!

    白竹收到短信的時候,心裡稍稍鬆了口氣。心情差已經很煩了,好歹不至於還要破財。

    「楚楚,這就是你說的朋友嗎?」

    楚楚捋了捋耳邊的碎發,笑了笑,「是呀,這是白竹,我的好姐妹。」

    說話的男人紳士的站起身來,伸出手,優雅且謙和的說道:「很高興認識你,白竹,我叫陸凡。」

    白竹心情不佳,所以臉上笑得有些勉強。不過出於禮貌還是起身與男人握手,「我很高興認識你。」

    陸凡正是楚楚之前提過準備介紹給白竹的男人,目前在一家投行做區域總裁,年薪很高,加上人也長得帥氣,氣質優雅且沉穩,充滿了成熟男人的魅力,典型的鑽石王老五,是不少女人眼中的肥肉。

    楚楚見陸凡看白竹的神色,便知道自己這姐妹已經在第一時間將這個高傲的鑽石王老五給拿下了。眼下極力的撮合著兩人,不停的說著陸凡怎麼怎麼好,怎麼怎麼優秀。

    不過,一直對鑽石王老五如饑似渴的白竹,似乎今天興意闌珊。楚楚說了半天,她都沒有什麼動靜,眼下只好訕訕的閉了嘴。

    對於白竹的淡漠,陸凡不僅沒有打退堂鼓,反而興趣越濃的樣子。

    他時不時對白竹講一些工作中的笑話,白竹雖然聽得興意闌珊,不過卻並不反感。陸凡一點都不聒噪,成熟男人的智慧讓他將分寸把握得很好。白竹覺得,心情差的時候,聽人說說一些笑話,總比一個人生悶氣的好。

    心裡這麼想著,便嘗試著調節心情,讓自己融進陸凡的笑話中。不過,腦海中總會時不時浮現夜淵那落寞且無助的眼神,那道如誓言般的話語。無論白竹怎麼調節,怎麼忽視,仍然揮之不去。

    除了白竹之外,楚楚和另一個男人,也就是她的相親對像李洋都因為陸凡的笑話而很開心。

    「聽我說了這麼多,還不知道白竹是做什麼的呢?能冒昧的問一下嗎?」陸凡端起面前的高腳杯,停在半空中。

    白竹舉起酒杯,與他輕輕碰杯,淡淡說道:「驅魔天師。」

    噗嗤一聲!楚楚嘴裡的紅酒還沒來得急吞下,就噴了出來。白竹在相親時,從來不對外說她的職業。畢竟在崇尚科學的二十一世紀,說這些會被當成蛇精病好不好?白竹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對於她的職業,她總會加以包裝。

    但是,眼下是個神馬情況?這陸凡顯然對白竹很有意思,這鑽石王老五近在眼前,可以說已經是白竹的囊中之物,她是瘋了麼?怎麼能說實話呢?

    現在的白竹哪裡有什麼心情相親,懶得多做掩飾,別人問,那她就回答。

    「哦?」陸凡挑了挑眉毛,稍稍有幾分意外,不過卻無一般男人的大驚小怪。那雙桃花眼裡,泛著興趣的光彩,不僅沒有為此而疏離白竹,反而興趣與之前更加濃烈。

    「既然這樣,你願意替我算算嗎?」說著,陸凡伸出手去,「看看手相吧!」

    白竹緩緩抬頭,看了陸凡一眼,便知道這人以後必定是飛黃騰達的命,為大富大貴之人。

    「我的咨詢費三千塊一個小時,沒問題的話,就開始吧!」

    話音一落,楚楚在桌下用力的扯了扯白竹,壓著聲音,怒其不爭的小聲道:「你今天是抽了什麼瘋?把這個男人拿下,你還缺那三千塊?你沒見過錢是不是?你別忘了,你現在在相親。哪有將相親對象,當成顧客的?」

    陸凡聞言,爽朗的笑出聲來,「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有個性的女人,我沒什麼問題,幫我看看吧,我想知道姻緣。」

    白竹沒有理會楚楚,握住陸凡的手掌,看了起來。

    哪知兩人的手,剛剛才觸碰到一塊,一道如驚雷的般的聲音猛然響起:「把你的手給老子拿開。」

    夜淵臉色陰沉得很,渾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寒氣。俊美如妖孽的臉上籠罩著一層寒霜,讓他整個人的氣勢陡然一變,宛若死神般震懾人心。

    從他出現的那一刻,那一身如撒旦般的氣息,讓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到他那裡。縱然冷到至此,仍然迷醉了萬千女人。

    夜淵緩緩走進,那凜然的氣勢生生的劃破了緊密的空氣,掀起一層層寒氣。逕自走到白竹面前,雙眼跟綴了火苗似的,危險的瞇起,緩緩抬頭,看著陸凡,再一次的冷冷說道:「把你的手給老子拿開。」

    當夜淵突然出現的那一刻,白竹不知道為何,本該陰鬱的心情竟然莫名的好轉,甚至還帶著一絲連自己都疑惑不解的竊喜。

    好像當這男人來了,心裡的所有惡性情緒全部消失不見,沒有任何緣由。

    陸凡感受到一股霸道的氣勢緊緊的籠罩住自己,素來沉穩的他也忍不住心中泛起一絲莫名其妙的心慌。這個男人,好強的氣場。這是他縱橫商界多年,從未見識過的霸道。

    陸凡抬頭,與夜淵對視,然而不過一秒的時間,登時敗下陣來。

    強,太強!那氣勢讓他根本連反擊的念頭的都沒有。這一刻,他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縮回自己的手。不過,心裡的惶恐並未減少。他不禁自想,這個男人究竟是何許人物?居然具有如此凜然的氣勢!

    當陸凡縮回手的那一刻,夜淵沒有再說什麼。他就那麼靜靜的站著,一動不動,也不說話,雙眼微微瞇起,嘴角掛著一絲邪魅的冷笑,目不轉睛的看著陸凡。

    陸凡端起面前的紅酒,猛地喝了一口,想要讓自己鎮定一些,「白,白竹,這人是,是你的朋友嗎?」

    幾乎是同時,夜淵與白竹異口同聲的回道:「不是。」

    白竹雖然心裡這會不生夜淵的氣了,不過到底是脾氣執拗的人,嘴上不肯服軟,所以才不承認夜淵是自己的朋友。

    夜淵勾唇淺笑,逕自俯下身來,有力的臂膀一撈,將白竹緊緊的擁在懷中,一個情意綿綿的深吻強勢的落在她的唇上。

    白竹整個人瞬間石化,連反抗都不知道了。夜淵的唇很軟,帶著他特有的氣息,如烈酒般濃郁且醉人。他吻得那麼深,那麼用力,似乎傾盡了一個男人畢生的所有來深吻自己的戀人。這個吻讓白竹的心跳得飛快,幾乎快要停止。

    心裡泛起一圈圈蕩漾的漣漪,有些無以言明的曖昧,有些難以啟齒的羞澀,甚至還有那一絲連白竹都不曾發現的怦然心動的柔情與甜蜜。

    直到白竹覺得自己快要無法呼吸時,這個霸道的男人才稍稍鬆開了自己。那雙邪氣逼人的眼微微上挑,眸子裡泛著毫不掩飾的笑意,直達兩人的心底深處。他笑得那般的愉悅與溫柔,仿若一直偷腥的貓,甜到嘴裡,醉在心間。

    聲若大提琴般低沉,奏起一曲動人且優美的樂曲,那是愛情在輕輕的吟唱,那是承諾在重重的宣明。

    夜淵說得如此理所當然,如此霸道強勢,「我是她的男人!」

    這句話讓所有人一驚!

    咖啡館內的女人們在聽到這句話時,心兒碎了一地。這麼優秀的男人居然名草有主了?完了完了,沒機會了。看他對那個女人的態度,自己這些人或許連當小三兒的機會都沒有。太可悲了,太讓人無法接受了,打擊太大了!

    陸凡的臉,如石頭般,登時裂開。不可置信的看著夜淵與白竹,如果他真是她的男人,面對這樣強勁兒的對手,自己哪有勝算啊?

    白竹這會真是又氣又羞,這死妖孽強吻了自己不說,還毀了自己的名聲。見白竹準備出聲反駁,夜淵的身體又低了幾分,曖昧的靠在她的耳邊,吐氣如蘭,輕輕低語:「如果你不承認,我就當眾吻到你承認為止!」

    要死了啊,這麼不要臉?他這麼卑鄙,這麼腹黑,他造嗎?

    夜淵真是算準了白竹,雖然她的性子爽性,但到底是個未經人事的姑娘,骨子裡還是有著女子的羞澀。所以,她肯定害怕自己真的當眾再吻她。

    白竹深深吸了口氣,硬是將心裡的話給憋了回去。但是暗暗打定主意,回去之後,若是不出這個惡氣,她就傾家蕩產。

    見白竹沒有反駁,陸凡的心沉入了谷底,看來他真是她的男人。尋尋覓覓這麼久,終於碰到一個自己鍾意的女人,可是卻是別人的。

    「你先回去。」白竹咬著牙,狠狠的說道。夜淵一直在這裡,她真怕自己忍不住會廢了他。

    夜淵彷彿沒有聽到似的,就這麼靜靜的站在白竹身邊,也不說話,嘴角一直掛著那抹邪氣的笑意,充滿了致命的魅力與神秘。

    白竹知道夜淵這是打算賴在這裡了,你越說,以夜淵的性子越不會聽。所以白竹乾脆冷靜下來,直接無視夜淵,當他不存在算了。

    白竹頃刻變得熱情起來,主動與幾人攀談,聊天說地,不亦樂乎。不過,夜淵一個大活人就站在那裡,其他人怎麼可能有之前談笑的心思。

    雖然夜淵一句話都不說,也沒有什麼舉動。但是他本身往那一站,那一身的氣場也讓人無法忽略啊!

    發現氣氛越來越冷,白竹說得口乾舌燥的,也帶動不起氣氛,心裡訕訕的。

    夜淵這時開口了,「你們聊啊,不用管我。」夜淵深情的看著白竹,似乎一點都沒有發現白竹那雙眼底的怒火,「我只是在等自己的女人回家。」

    「你們玩開心呀,別受我影響,當我不存在就好。」

    夜淵的好心並未得到眾人的認可,白竹直接翻了個白眼。我去,真是個腹黑的妖孽。你跟木頭似的站在這裡,還好意思讓人別受你影響,還要玩開心?

    果然,陸凡率先站起來,抱歉的笑了笑,「要不,我們以後再聚聚吧,今天也不早了,先散了啊!」

    李洋也站起身來,附和道:「是啊是啊,不早了,咱們改天再聚啊!」

    說完,兩人直接轉身離去,那速度真叫一個快,跟身後有豺狼虎豹在追似的。

    夜淵見狀,無辜的攤了攤手,「我影響到你們了嗎?」

    白竹這會真的很想掐死夜淵,雙手握了又握,考慮到這是公共場合,最終還是忍了下來。萬一這個男人又死皮賴臉的吻自己,那還活不活了?

    「對不起,楚楚,把你的相親攪黃了。」白竹抱歉的說道。

    楚楚不見半點沮喪,眼裡反而泛著興奮的光彩,戲謔的打量著夜淵和白竹,急忙擺手,「沒事沒事,那男人本來我也沒瞧上。倒是你們……」

    楚楚走到夜淵面前,將夜淵從頭到腳打量一番,嘴裡發出嘖嘖的聲音,真是越看越滿意,最終轉身對著白竹總結性的讚歎道:「好眼光,這男人真是太到位了!」

    白竹一聽,差點氣得吐血。完了,這下肯定所有人都認為她和夜淵有什麼了。真是跳進母親河,都洗不清了。

    白竹從不做無謂的掙扎,既然如此,也懶得去澄清。她笑得邪氣,睨了夜淵一眼,神色頃刻變得幽怨起來,重重的歎了口氣,「到位有什麼用啊,他那個不行的!」

    「啊?」楚楚雙眼大睜,驚得膛目結舌,緊緊的摀住嘴。怪異的看了夜淵一眼,那眼神如鋒芒在刺,看得夜淵心裡的怒火噌噌直冒。

    咬著牙,沉沉的低吼道:「白竹,你是不是還要說這個事兒?你信不信,我馬上將你給辦了,讓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白竹一聽,這還了得,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身子如旋風般,向著大門飛奔而去,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楚楚驚詫的看著頃刻沒有蹤影的白竹,只聽遠遠傳來她的聲音,「楚楚,改天再聚,姐妹我先閃人了!」

    夜淵氣得雙拳捏得吱吱作響,不過還是有禮貌的對楚楚點點頭,「我先走了,下次見。」

    「沒事沒事,你們先走吧!」

    楚楚同情的看著夜淵追出去的背影,感概的搖了搖頭,一副很惋惜的口吻,「哎,這麼極品的美男,怎麼偏偏就那方面不行呢?」

    剛剛才追出去幾步的夜淵一聽,腳下一滑,身形不穩,差點摔倒在地。嘴上狠狠的低語著:「白竹,給我等著……」

    白竹剛剛才跑出咖啡館,此時華燈初上,霓虹星星點點,繁華的都市氣息濃郁得令人沉醉,在這魅惑的夜裡,本該盡情玩樂,然而白竹卻在美麗的夜色之下,飛奔逃命。

    奈何,她又怎麼可能跑得過夜淵呢!

    砰地一聲,裝上了一堵人牆。白竹還來不及驚呼,就被一雙有力的臂膀禁錮住。熟悉的男人氣息強勢的湧入鼻尖,於夜色之下,讓人泛起一絲絲曖昧的浮想。

    一聲聲如驚雷的心跳聲響在耳側,白竹自夜淵的懷中緩緩抬頭,只見那雙如淵似海的眸子裡泛著熊熊怒火。

    白竹是個懂得審時度勢的人,眼見此刻不適合硬碰硬,嘴便軟了下來,「喲呵,你來了呀,我還怕你跟不上呢。哎呀,好晚了,咱們一起回去吧!對了,你吃飯了麼?別餓著呀,雖然你是妖,不用吃飯。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火鍋,我請你吃飯吧!哎呀,別客氣呀,咱們誰跟誰呀?對了,你能吃辣嗎?要不咱們點一個鴛鴦鍋,不過火鍋還是要吃辣好,不然……」

    眼中劃過一絲溺愛的笑,夜淵知道白竹喋喋不休的說著,不過是想要岔開話題。還不等她說完,直接堵上了那如櫻桃的紅唇。

    「唔……」白竹的驚呼全被夜淵的深吻給吞沒。

    此時兩人所處的地方是一條小巷子,夜淵緊緊的摟住白竹,炙熱的身軀如燎原之火,席捲了白竹清冷的身子。情到深處,夜淵忘形的將白竹壓在了牆壁上,雙手如火焰般劃過她玲瓏有致的身軀,掀起一陣陣撩人的顫抖。

    嘴上輕輕的呢喃著,如同來自幾萬年前的呼喚,「白竹,白竹……」

    在男人強勢卻柔情的曖昧中,白竹渾身一軟,如若雷擊。夜淵那一聲聲的呼喚,如一道魔音,帶著無盡的柔情與悲慼,勢不可擋的融入了她的心底。本該是動情的一聲呼喚,卻莫名其妙的讓白竹聽得心碎。

    這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自己聽聞之際,會如此的心痛?這種痛似乎來自很久很久之前,又似乎只存在此刻。這樣異樣的情緒與感受讓白竹的心變得沉重起來,然而夜淵的一句話讓她的心徹底冷凍,沉入寒冰地獄。

    「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你知不知道啊?相比失去你,剜心之刑,又算得了什麼呢?」

    此刻的夜淵似乎有些失態,本該是一句動人的情話,偏偏被他說出無盡的悲傷。這句話讓白竹的心豁然清明,渾身一震,猛地推開夜淵。

    聲音帶著連自己都詫異的冷意,「我不是你心裡的那個女人,你認錯了。」

    夜淵恍惚的神色漸漸清明起來,心裡泛起一絲絲無奈。想必白竹是認為自己把她當成了那個女人的替身,所以才會如此生氣嗎?那自己究竟該慶幸她為此而有了反應,還是該埋怨造化弄人呢?

    「從來都沒有錯,從來都沒有……」

    沒有前世記憶的白竹自然不知道以往的一切,任何女人如果被男人當做替身,都會覺得不好受吧!雖然白竹認為自己沒有愛上夜淵,但是那種難受的感覺還是讓她的心瞬間一疼。

    「關我屁事!」此刻的白竹像個刺蝟一般,將自己牢牢的封閉起來,用著最極端的方式來掩蓋自己的情緒。

    縱然被誤會,夜淵仍然不願意對她說出曾經的一切。他要給她一個最簡單且純粹的開始,那些過往,男人承受便可!

    可是,此時的白竹又怎會明白夜淵的用心良苦以及對自己的保護呢?

    她冷漠的,決然的推開夜淵,於她而言,白竹要得直接且乾脆,容不下一點瑕疵!若是妥協,那便不是白竹了!況且,現在的她覺得自己不愛夜淵,因此更不會去琢磨夜淵每一句話下的深意與無奈。

    「去吃飯吧!」夜淵換了個話題,牽著白竹的手,柔聲說道。

    白竹本想拒絕,但是轉念一想,若真拒絕,那豈不是意味著自己生氣了,吃醋了,所以才做不到坦然?想到這裡,白竹點了點頭,同意了夜淵的建議。

    對於不愛的人,為什麼要生氣,為什麼要吃醋?白竹努力的忽視掉心裡的沉悶,不斷的告訴自己,自己依然是自己,那個不受人左右的白竹,從未改變。

    往後的白竹每當想起過往的種種,總是感動得無以復加!就這一樣一個一如既往的男人啊,他永遠在獨自一人承受著所有的悲傷與無助,彷徨的走在尋覓自己的路途之中,伴隨著自己的冷漠,排斥,拒絕……

    然而,最終他仍然破開了那堅硬的心門,走進自己的心底。

    讓一個執拗的,幼稚的,沒有心與愛魄的女人,打破了天地法則,以一種無心無魄的姿態,演繹著人生的七情六慾。

    沒有心,沒有愛,又怎樣呢?

    她有他,所以無懼!

    永遠無懼!

    ------題外話------

    情節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不知道會不會被你們砍死?就算你們不砍死我,估計想吃肉的夜淵也要砍死我!朱雀雀就一悲劇的命,嗚嗚嗚……

    為毛好多人都不愛冒泡啊,明明每天都在追文,可就是不出來!好憂桑,萬更無動力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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