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請客 文 / 牙白

    游梓萱打開封口，抽出三張紅色大鈔。

    「掙錢的感覺真好。」游梓萱給了大鈔上的人頭一個吻。

    「幸好展台這邊沒有怪罪我們。」曲淼心有餘悸。

    「又不是人人都不講道理。」游梓萱滿不在乎地說。

    回到學校，游梓萱約路等之吃晚飯。

    「儘管點！今天我請客！」

    游梓萱把剛充值的飯卡交到路等之手裡，對著食堂的一排窗口前，豪氣萬丈地說。

    「那我不客氣了。」路等之端著餐盤到其中一個窗口，把剩的不多的菜全要了一份。

    為了避開熟人，他們去食堂的時間晚於正常飯點。

    打菜的阿姨記住了路等之的臉，慈愛地說：「同學，為什麼不早點來吃飯？都沒什麼菜了。」

    路等之回答：「我的女朋友喜歡地下情。」

    阿姨滿臉狐疑地給他打菜。

    游梓萱在食堂的角落朝他揮手。路等之端著一盤子盛著飯菜湯的小碗快步走到她面前。游梓萱看著餐盤說：「你手也太穩了！我要是走那麼快，湯會灑出來。」

    「很多時候來不及用三腳架，穩定的肢體有利於更快地對焦，清晰度也能提升。」

    「那以後我負責端餐盤！」游梓萱摩拳擦掌。

    「多拿相機比端餐盤管用。」路等之把餐盤放在桌上，語氣平淡，「不要剝奪我照顧你的機會。」

    「路等之……說這麼肉麻的台詞你怎麼不臉紅啊。」

    「我不覺得肉麻。」

    游梓萱無語了，比淡定，誰也贏不了他。

    「下周就要新社員考核了，開心不開心？」

    「有什麼可開心。」

    「你忘記啦？考核完了我們就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本來就沒必要遮遮掩掩。」

    「你是社長嘛。如果現在就公開，且不說別的新社員會否認我的努力，老社員說不定也會放水，到時候我會弄不清楚，究竟自己是不是真的合格。」

    「他們沒法放水。」路等之頓了頓，見游梓萱啃白煮蛋的動作中止，緩緩道，「考核由我一個人評分。」

    游梓萱嘴裡的白煮蛋掉到了地上，她哭喪著臉：「上天對我太殘忍了！為什麼偏偏社長是我男朋友啊！」

    「換一個。」路等之把另一隻白煮蛋剝殼，放在游梓萱碗裡。

    「你又說這種話！」游梓萱蹭地站起來，「戀愛時不能提分手，這是常識！」

    「我說的是白煮蛋。」路等之指指她的碗，「你的掉了。」

    「哎？」游梓萱呆呆地坐下，有種被糊弄了的感覺。

    而路等之看到游梓萱的過激反應，彷彿吃了一顆糖，甜得嘴角上揚。

    「吃完飯去散散步吧。」路等之提議道。

    「會被看到的。」游梓萱皺眉。

    「江邊人少。」

    離開食堂，游梓萱讓路等之先走一段，自己鬼鬼祟祟地跟在十幾米遠處。他偶爾回頭，看見游梓萱躲在一棵樹後，探出半個毛茸茸的腦袋，泛紅的落葉沾在肩膀，像只剛跑出窩，帶著好奇與警惕的小動物。

    「商業街人實在太多了，我先去一步咖啡買兩杯奶茶，你在江堤最西邊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