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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7章 .6襲擊 文 / 月櫻雪

    很快官府的人就到了,西門吹雪已經和凌純鈞一起站在了門口。

    來的人看到凌純鈞先是一愣,然後對著凌純鈞就鞠了一躬:「魏大人!」

    「你是……?」

    「下官奈沙州衛的縣丞,李斯逸,程大人受傷之後便是由下官暫代程大人處理事務。」男人恭敬的低垂著頭。

    凌純鈞哦了一聲,往旁邊站了站說道:「我們只是檢查了一下裡面幾人的生死,裡面的東西都為動過,不過這些人似乎不是本地人,聽聞最近這裡莫名死去的人不少,李大人辛苦了。」

    「不敢當不敢當。」李斯逸似乎連頭都不敢抬,點頭哈腰的說著。

    凌純鈞沒再看他,而是將視線轉到了進入現場的其他人身上,看著那些人粗魯的移動那些屍體並且破壞了現場的行為,凌純鈞的眼睛微微的瞇了起來。

    西門吹雪站在一邊,察覺到了凌純鈞身上的冷意,不動聲色的也往裡面瞥了一眼,只是一眼之後就什麼也沒有說。

    凌純鈞輕輕的哼了一聲直接說道:「這裡沒我們什麼事了,走吧。」

    西門吹雪頓了一下,瞥了一眼旁邊的房間。

    凌純鈞卻是好像什麼都沒有想起來一樣的直接徑直就走,店小二也沒有任何阻攔,只是在他們離開的時候笑著將他們送了出去,對於那個凌純鈞沒有送回來的匣子,店小二竟然沒有提及……

    西門吹雪的視線在凌純鈞身上停留了一會兒才默默的轉開。

    夜晚很靜,所以門軸的聲響也變得特別的明顯。

    凌純鈞在腳步聲出現在院子外面的時候就已經醒了,手指夾著一枚銅幣側耳聽著其他動靜,只是這麼巧的這兩個人選擇的房間竟然是他的。

    銅幣出手就聽到噗通一聲。

    凌純鈞抓了一件衣服下了床,點燃了蠟燭,兩個人一個站在窗邊,另一個坐在地上,凌純鈞的視線在陸小鳳的身上停了一下之後轉到了魏宗狄的身上,然而他立刻發現了不對勁,眼前這個人根本就不是魏宗狄!

    扣扣——房門被人敲響了。

    凌純鈞沒管在窗邊的兩個人,先去開了門,西門吹雪只是掃了一眼之後就說道:「這人我帶走了,說完,轉身就往後走。」

    陸小鳳似乎被什麼東西在穴位上撞了一下,整個人一顫,就趕忙追了過去:「小雪,等等我!」

    西門吹雪的腳步頓了一下,一道寒光擦著陸小鳳的頭皮飛了過去。

    「我……我叫錯了!該叫西門!該叫西門!」陸小鳳賠笑的聲音漸漸的遠去了。

    凌純鈞的視線重新的轉會到了『魏宗狄』的身上冷冷的說道:「你怎麼來了!你來幹什麼!」

    『魏宗狄』撣了撣衣服站起了身,溫和的笑著:「你不覺得我來更合適麼?」

    「合適個鬼!」凌純鈞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你不好好呆在京城幹什麼!常殊人呢?別告訴我被你丟在京城冒充你!朝堂裡面這麼亂你還不在京城呆著,你不想要皇位了麼!」

    「我怕你出事。」塔爾一雙黝黑的雙眸溫和的看著凌純鈞。

    此刻雖然帶著魏宗狄的面具,但是塔爾的那雙眼睛和趙雲是一模一樣的,用著同樣溫和的眼神看著自己,凌純鈞一瞬間有些恍惚,不由自主的側開了頭:「怕個球!你以為你比我好多少!你又不是趙……唔……」凌純鈞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塔爾直接用吻堵住了凌純鈞的嘴,將凌純鈞所有的反抗全都給鎮壓了下去。

    推拒之間,凌純鈞的腳步有些不穩的向後撤了一下,塔爾的眼神一閃,有意的帶著凌純鈞往床鋪的方向移動了過去,就在凌純鈞還在反抗的時候,兩人齊齊的向著後方的床倒了下去,碰撞之間淡淡的血腥味在兩人嘴裡蔓延開來,也不知道究竟是誰的血。

    凌純鈞開始還抗拒著,到後來卻是發起了狠,似乎想和塔爾爭個你死我活似的,但是最後還是敵不過,被吻的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直到凌純鈞已經有些意識模糊的時候塔爾才終於放開了他,聲音微啞,甚至帶著些許無奈的說道:「這種時候你就不能不提別人的名字麼?」

    凌純鈞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閃爍的說道:「他也是你……」

    「哪怕是我的一縷分魂也不行!」塔爾捏著凌純鈞的下巴將他的頭轉回來讓他看著自己。

    凌純鈞突然笑了起來:「你吃醋了?連你自己的醋也吃?」

    「當然,你將他當做另外的人,那麼對我來說他也就是另外的人了,不然你又為什麼會冷落我這麼久?」塔爾瞇起了眼睛一點點的湊近。

    「……別鬧,很重……」凌純鈞微微的皺了皺眉,側開了頭,被戳穿了心事,凌純鈞有些彆扭,似乎也不想繼續下去了,輕輕的推了推塔爾,「而且你現在還用常殊的臉,看著真彆扭。」

    塔爾的動作終於停了下來,有些洩氣的順著凌純鈞的力道躺到了一邊,伸手把玩著凌純鈞散落的頭髮。

    凌純鈞也翻過了身看著塔爾問道:「你過來到底是幹嘛?」

    「他們說的那本秘籍,是不是和顧家有關?」塔爾心不在焉的說著,「你之前也應該查到了吧,既然你想瞞著常殊,那就別讓他知道了……你怎麼了?」

    凌純鈞聽到塔爾的話全身一顫,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塔爾伸手握住了凌純鈞的手將他拉到自己懷裡,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後背:「不怕,我在,我不會讓他們動你分毫。」

    「不是我在怕。」凌純鈞說道。

    塔爾嗯了一聲,依然在他的後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這個身體裡面的靈魂殘留的太多了,你不該留著。」

    凌純鈞只是用沉默拒絕了塔爾的提議。

    塔爾輕輕的歎了一聲,輕輕的吻了一下凌純鈞的眉心,一縷黑氣從塔爾的口中溢出鑽了進去:「早點睡吧,明天還是還有很多事情。」

    凌純鈞應了一聲,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塔爾就在身邊安下了心,就覺得一股困意席捲上來,沒一會兒凌純鈞就在塔爾的安撫中睡了過去。

    塔爾半瞇著眼睛輕輕的拍著凌純鈞後背,眉毛卻是深深的皺了起來,打了個響指:「睜開眼睛。」

    姬湘月微微的睜開了眼睛木訥的看著塔爾:「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會幫你復仇,但是你……給我滾出這個身體!」

    姬湘月那雙無神的雙眸猛地一收,突然迸發出了一抹幽光:「憑什麼!我只是想要復仇!他會幫我復仇!對,復仇……哈哈哈……只要……」姬湘月的話戛然而止,來自靈魂的顫慄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一條條黑色的鎖鏈浮現了出來困在了姬湘月的身上,塔爾輕蔑的看著眼前這個自不量力的殘魂:「你若是老老實實呆著,等你的心願完成了就早點滾吧,若是你想要打他的主意,我不介意讓你看看和顧家所有有關係的人將會是怎樣的結局……」

    姬湘月感覺到了一股殺意,冷汗從他的頭上滴落,全身顫抖著,咬著嘴唇卻始終不說一句話,只是眼中的瘋狂讓塔爾沒來由的心中有些不安。

    塔爾抬手在凌純鈞的眉心一點,姬湘月的瞳孔漸漸的渙散了起來,原本的不敢憤恨終究被空洞取代。

    看著重新躺倒在床上睡著的凌純鈞,塔爾摀住了嘴,將一口血嚥了回去,他的眉毛狠狠的皺了起來,這個世界使用了超出世界限定的法術而遭受的反噬比他想像中更加嚴重。

    凌純鈞完全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只是早上起來的時候和塔爾頭對著頭睡在一起讓他隱約有那麼一種之前和趙雲一起相處時的感受,他說不出到底是當初習慣了塔爾才會愛上趙雲,還是因為他們本就是一個人……

    有些出神的看著塔爾沉睡的樣子,他突然想要將那張礙事的人皮撕下來,只是手指剛剛要碰觸到塔爾的臉頰,他還是停了下來,儘管知道皇帝長相的人不多,但是他能保證每一個敵人都不知道麼?

    想到塔爾因為太多的瑣事而身手平平,凌純鈞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的笑意,這一次就換他來護著他吧。

    「你在笑什麼?」塔爾不知道何時也醒了過來,看著凌純鈞臉上的笑意問道。

    「沒什麼,起來吧,今天還有其他事要做。」凌純鈞越過塔爾翻身下了床。

    兩人洗漱完畢出了門就看到西門吹雪收了劍。

    陸小鳳也已經坐在了一邊的石桌邊上,正喝著小酒吃著盤中的美食。

    凌純鈞的手一轉,將一壺酒拿到了手中輕輕一聞:「這酒烈得很,早上便喝,也不怕醉酒誤事?」

    「醉不了醉不了~」陸小鳳擺了擺手。

    西門吹雪也在陸小鳳的邊上坐下了,只是分毫微動陸小鳳面前的東西。

    凌純鈞看了塔爾一眼,轉身出了門,吩咐了外面的人準備早餐,再回來就帶著幾隻鴿子和紙條。

    陸小鳳摸了摸鬍子:「有什麼新消息?」

    凌純鈞看了他一眼,將一個繫著紅色絲線的竹筒遞給了塔爾,才將剩下的紙條放在了桌子上。

    塔爾的眉毛微微的顫了一下,他明白凌純鈞則是故意在暴露他的身份。

    陸小鳳這種人精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他和西門吹雪對視了一眼,見西門吹雪搖了搖頭,陸小鳳的好奇心就上來了,只是礙於眼前兩人的身份,他突然有些不太好意思問。

    「江西太原流雲宗,湘江臨水閣,洛陽天門……」凌純鈞在一張張的紙條上點著那些被放出來的名字,這些門派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他們全都是用劍的門派,並且都派出了人員前往西域這邊。

    然而這些字條卻是將另外一條線索給羅列了出來,那就是這些人全都死了,死亡的時間偏偏全都是那些官員出事之後不久,而地點也都是在出事地點不遠的酒樓,包廂中的所有人全都是一劍斃命,沒有任何的反抗,身體裡面也查不出毒素。

    「已經是七個了……」凌純鈞的手終於停在了最後一張紙上,那張紙上所寫的正是昨天晚上發生在煙雨樓的那件事,死的人正是洛林山莊的人。

    陸小鳳插口說道:「程大人的運氣倒是不錯。」

    凌純鈞頭也不抬的答道:「那也需要其他人也都和他一樣心長反了才行。」

    陸小鳳抖了抖鬍子:「這件事知道的人多麼?」

    「不多,除了常殊和我,大概也只有他親近的少數幾人才知道。」

    「那程大人遇襲受傷未死的消息呢?」

    凌純鈞抬頭看向了陸小鳳:「這件事雖然壓下了消息,不過官府的人恐怕知道的不少。」

    陸小鳳一摸鬍子:「我覺得也許我們可以去程大人家裡……守株待兔?」

    「大人,昨夜程府遇襲……」一個侍衛就在這個時候衝了進來。

    凌純鈞的眉毛就是一抽,沉聲問道:「人呢!」

    「……沒抓到。」

    「沒抓到?那我問你,對方幾人,身形,相貌,身手何門何派,武器為何,從哪裡入程府,入府之後直奔程大人還是有尋找目標?」

    「這……這……」侍衛的頭越低越深了。

    「大人,昨夜來襲之人只有一人,武功極高,屬下無法探出虛實,來著用的是一把軟劍,目標確定是程大人,估計事前就已經踩過點,直奔程大人休息的偏院,若非我們事先安排,恐怕這次就被他得手了,那人直接對著事先調換來偽裝『程大人』的替身右胸口刺了一劍之後就立刻撤離了。」楊欣單膝跪在那個侍衛身邊。

    凌純鈞的臉色終於稍稍的舒緩了一些,但是眉頭卻還是皺的死死的,他問道:「一劍?」

    楊欣點頭應是:「衛二還在路上,再過片刻就到,大人可以親自查探。」

    「封鎖消息,讓程府的人做出程大人已經遇害的樣子,若是有人要查探屍體……」凌純鈞說道這裡頓了一下,「楊欣,去昨天處理掉的屍體裡面找找看,有沒有人傷在差不多的位置,有的話帶來。」

    楊欣應道:「是!」

    作者有話要說:_(:3∠)_作者菌脖子已斷【喂

    醫生說作者菌已經頸椎勞損了,需要注意休養……

    _(:3∠)_嚶嚶嚶嚶嚶嚶嚶

    為什麼總覺得聽起來是『老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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