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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7章 .14煩惱 文 / 月櫻雪

    凝香的身份因為南王府的追查暫時不能用了,而晚晴跟在凌純鈞身邊多年也足夠應付大多的事情,凌純鈞就正好藉著這次的緣由,將煙雨樓的事情全權交給了晚晴負責。

    換回了一身官袍,幸好凌純鈞平日裡還掛著大理寺的名頭在身上,還有陳鳩英這個名義上是他的上司,實際是自己屬下的人時不時幫他這個身份掩飾,自然沒有人察覺到這個身份的問題。

    而現在正好少卿的職位有了空缺,就將凌純鈞調為了大理寺少卿,借此『調回京城』。

    不過這也正好方便了凌純鈞,雖然煙雨樓負責收集情報,但是那些收錄在官府之中的資料卻不是一個江湖勢力能夠調閱的,即便陳鳩英是大理寺正卿,他也不會有這麼多時間來翻閱檔案資料。

    一連幾個月多窩在檔案室裡,凌純鈞終於找到了幾件和蓮花相關的案子。

    第一件是被稱作魔教幽雪山莊,這件事其實和蓮花並沒有太大的關聯,只是凌純鈞在翻閱的時候恰巧看到了留在檔案之中的一張圖,畫的正是一個蓮花形的簪子的,根據記錄,這枚簪子恰巧是被滅門的秦府主母所用的,而這枚簪子直接插在了這位主母的胸前,而在不久之後被人盜走,不知所蹤,不過這件事發生在五十多年前了。

    第二件事是二十多年前,有一個被稱作是蓮花大盜的人,而關於這人的記載,凌純鈞倒是覺得有點意思,因為這個被稱作蓮花大盜的傢伙是一個劫富濟貧的俠客,而被他光顧過的人也都是貪官污吏不法商販等賺黑心錢的人。

    只要他得手的地方就會留下一個蓮花簪子,所以才有了蓮花大盜的稱呼,對於這個人的消息凌純鈞之前就已經在江湖上聽到了不少,幾乎所有的人都是對這個人相當的讚賞。

    當時的六扇門和大理寺關係倒是很不錯,而且兩位負責人對這些貪官污吏也是特別的看不慣,卻偏偏因為對方的官職或者身後的關係網而無法直接動他們,所以對於這個蓮花大盜的行為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即便是被施加了壓力也都是走走過場,並沒有真正的去捉拿他。

    不過這個蓮花大盜卻還是在作案五年之後突然消失無蹤了,有人猜是失手被抓,也有人說死金盆洗手,而在大理寺的記載之中也只有最後一次案發的時間,對於蓮花大盜的去向同樣沒有任何的線索。

    接下來再能找到的第三件事就是顧家的滅門慘案了,唯一的目擊證人只有姬湘月本人,但偏偏因為遭受驚嚇之後,他已經忘記了很多的東西,而現在在凌純鈞接著他的身體重生之後才一點一點的因為一些偶然的刺激重新想起來。

    再有的零零碎碎的案件雖然也偶然的出現了一些和蓮花相關的東西,但是在之後的整理和調查之中都已經能夠確定和顧家的事情沒有任何的關聯。

    凌純鈞抓了抓頭髮,有點沮喪。一杯熱茶突然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凌純鈞抬頭才發現,塔爾竟然就坐在自己身邊,也不知道這人到底做了多久,有些驚訝,同時又如同那杯熱茶一般讓凌純鈞覺得全身都暖暖的,只是嘴巴上卻是一轉:「你怎麼來了?奏折都批完了?」

    「我可比你閒多了,事情有的是其他人去處理。你說說,你有多少天沒離開這屋子了?」塔爾伸手在凌純鈞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凌純鈞本來或許是能躲掉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偏偏就是沒有躲,兩人之間似乎因為之前那一次變得更加曖昧不清了。

    凌純鈞也說不清楚到底自己是什麼心態,明明面對趙雲的時候,他能夠下定決心陪他一輩子,然而面對塔爾的時候他卻猶豫了。

    也許因為和塔爾在一起也許要面對的就是生生世世的糾纏?那……他們之間的感情真的經歷得起這樣的考驗麼?生生世世……永遠……這樣的字眼是多麼讓人嚮往卻總是得不到……

    看到凌純鈞的思緒又開始散發開來,塔爾就彷彿猜到了他所想的一樣,捏住了他的下巴讓他回過神來看著自己:「別多想,將來的事等將來再說吧,你只需要遵從你的心就好。」

    眼睛是塔爾和趙雲最相似的地方,同樣黝黑,同樣幽深……

    但是此刻凌純鈞卻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趙雲看著自己的時候眼中會帶有一種淡淡的溫柔,但是在塔爾的眼中看不到,又或者說,其實也是有的。但是塔爾眼中勢在必得的霸道早就將這種感情隱藏了起來。

    凌純鈞覺得自己的臉上有些熱,彷彿被塔爾的那種直白的感情給灼傷了,微微扭開了臉不去看他,有些慌亂,甚至語無倫次的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我還不想考慮這個問題……我只是……沒準備好……我……」

    塔爾勾起了嘴角,伸手揉了揉凌純鈞的頭髮:「嗯,我等你。」

    「小心……」

    砰——凌純鈞一頭撞在了面前的柱子上,捂著臉蹲在了地上。

    一旁的魏宗狄也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光聽聲音就覺得好痛的樣子:「沒事吧?最近怎麼回事,總是出神的,這是我第幾次見到你走路不看路了?」

    這下似乎撞得有些狠了,凌純鈞半天都沒緩過來,鼻子裡充斥著血腥味,一股溫熱就順著指縫流了下來。

    魏宗狄見凌純鈞半天沒起來,才蹲下來想看看,一看就嚇了一跳,趕忙拉著他就去找太醫。

    塔爾自然立刻就得到了消息,聽到魏宗狄的話怎麼會猜不到是怎麼回事,只是一看到凌純鈞鼻子裡面塞著東西的樣子,忍不住就笑了出來。

    原本已經覺得自己夠丟臉了,結果沒想到塔爾一出現就在一旁笑,凌純鈞瞬間就炸毛了,起身就要走。

    一看不好,塔爾趕忙收住了笑容拉住了他:「別走別走,今天是我找你來有事,有三件事需要你去關注一下。」

    「你直接找陳鳩英就行,他才是『負責人』。」凌純鈞哼了一聲,因為鼻子被塞住了,所以這話說出來別說一點氣勢都沒有,反倒是看起來和撒嬌一樣。

    一旁的魏宗狄忍不住搓了搓胳膊,把太醫院的人全都給打發了,自己跑去外面守著門。

    見沒人了,凌純鈞就想甩開塔爾的手,塔爾倒是沒有和他爭,順勢也就放開了,只是他這麼一退讓,凌純鈞心裡反倒是覺得哪裡怪怪的,有一種說不出的淡淡的失落。

    塔爾將凌純鈞臉上的變化全都看在了眼裡,臉上卻嚴肅了起來:「韃靼和西方魔教的事情告一段落了,韃靼分出了一部分的土地,對於他們來說或許影響並不會太大,不過我們能多了兩三年的喘息時間。」

    凌純鈞點了點頭,兩三年的時間足夠他們將現在剩下的那些不聽話的傢伙處理乾淨了。

    「你讓人留心一下瓦剌的情況,雖然一直都是韃靼那邊蠢蠢欲動,瓦剌卻從來都沒有將他們的實力放在面上,若是他們有了什麼動作,只怕到時候先滅韃靼然後就是我們這邊了。若是可以,最好能夠讓他們兩國互相牽制,這樣我們能夠擁有的時間就更多了。」

    凌純鈞微微皺起了眉頭,韃靼和瓦剌都是少數民族,他們都有對於其他民族的排斥,所以要混入探子是一件極其不容易的事情:「這件事我要考慮一下。」

    「你先去查探一下就行,要如何做可以再商量。」塔爾應了一聲,「這是第一件事,第二件是,翰海國的使者之前來訪,他們想要取回之前國王放在我國的翰海玉佛,翰海國國王未死,如今派出使臣拿去國王信物有些怪異,你去查一下翰海國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凌純鈞記下這件事,然後問道:「那使者這邊?」

    「讓他們去,沒有得到我明確的旨意,玉佛是不會有人得到的,花家沒這麼大膽子,況且就算真的被偷了又如何,而且你真以為瀚海國王會將一個能夠掌控他們國家命脈的東西交到另外的國家手裡?」

    凌純鈞也是一笑:「他會不會我不知道,不過我卻知道,你同樣不會將這麼一件能夠掌控別人的東西隨意的交給一個普通的人家。」

    「在別人眼裡花家從來都不普通。」塔爾也是笑了笑,完全沒有否認凌純鈞的話,「既然是假的我又何必給他費心,坐不坐得穩那張椅子也是他該擔心的事。」

    「這件事我會去查,不過花家那邊的話?」

    塔爾想了一下:「這件事朝中的人都不方便,就讓六扇門去做吧,聽聞花家家主正在準備壽宴,用拜壽的名義倒是方便去。」

    凌純鈞嗯了一聲:「這是第二件了,那麼第三件呢?」

    塔爾將兩本賬本放在了凌純鈞的面前,這兩本本子中一本是之前戶部尚書遞上來的,另一本是塔爾身邊的暗衛查的:「國庫都快空了,想想辦法吧。」

    凌純鈞差點直接罵出來,冷著臉看著塔爾:「我不在戶部,錢的事怎麼也歸我管了?之前你不是抄了好幾家麼,那些錢呢?」

    「去年冬天的雪很大,春天北方就是一場洪澇,之後是南方夏汛,不少地方都遭了災,後來……」塔爾一件件的開始數。

    「停……」凌純鈞直接止住了塔爾的話,直接問道,「說吧,你看上哪兒了?」

    「霍休手上有不少的錢,另外還有一個珠光寶氣閣……」塔爾的話稍微頓了一下之後笑道,「當初大金鵬國的財富父王也打過注意,只可惜這幾個人藏得太深了,沒想到過了這些年之後,這幾個人倒是都冒出頭來了。」

    凌純鈞忍不住揉了揉眉角,大金鵬國的名字說出來他就立刻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問道:「你怎麼查到他們和大金鵬國有關的?」

    「你自己的人查出來的消息,你自己都沒注意麼?最近可是有一個小姑娘正在到處調查陸小鳳的事情,連帶還有你的消息似乎也被人查出了不少了。」

    「……我?」凌純鈞愣了一下之後微微皺起了眉頭,「管我什麼事?」

    「大智大通的確是個聰明的人,常年流連青樓之中,他見過『凝香』多次,後來又在京中遇到你多次,恐怕早就有了幾分猜測。」塔爾說道,「這人倒也是個人才……」

    「聰明的人活不長。」凌純鈞微微垂下了眼,他並非沒有考慮過將這個人收入麾下,只可惜,大智大通……或者說龜孫子大老爺並非是個能夠聽話的主,一早就聞到了風聲似的,每當凌純鈞要找他的時候他就消失不見一段時間,可惜,這人貪財又貪圖享受,遲早會死在錢上的。

    「這件事你也好好考慮一下吧,若是拿下了這筆財產,我們也就不用怕韃靼和瓦剌了。」塔爾說著,又將賬本往凌純鈞面前推了推,「上面你也好好看看,順到查查南王府這次收了多少東西了,到時候都算清楚,別讓別人吞了。」

    凌純鈞忍不住想要揉臉,眼前這掉進錢眼裡去的強盜真的還是他認識的塔爾麼,國庫真的空到這種地步了?默默收起了兩本賬本,凌純鈞在塔爾又要有其他打算之前,撒丫子跑了。

    看著塔爾滿臉寵溺的看著凌純鈞離開的背影,魏宗狄終於受不了了:「我說……你們兩個夠了沒,都是一起長大的,每次丟我一個人在外面吹冷風幫你們看門,合著就我一孤家寡人?有點同情心好麼!」

    塔爾收回了視線,斜眼看著他:「那你也去找一個青梅竹馬試試?」

    「……呵呵……和我們仨還能算是一起長大的不就剩下那個經常被丟在宮裡的老九了麼!那小變態誰敢要他!」魏宗狄忍不住抖了抖。

    「其實你可以考慮一下娶個女子,我沒說要你也和我一樣,你母親可是還指望著抱孫子的。」塔爾等魏宗狄說完了之後,才慢悠悠的說道,「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還清楚明白的和我表示,你喜歡的是姑娘麼?」

    魏宗狄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應該反駁什麼了,指著塔爾嘴巴張張合合了半天都沒吐出一個字來。

    作者有話要說:刷了一整天的《奔跑吧兄弟》笑得腹肌都出來了……_(:3∠)_哪怕是第二遍……果然也不應該連續一起刷的……啊哈哈……作者菌才不說……看得太嗨差點忘記碼字【泥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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