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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七十九章 文 / 凌封寒

    上燈翌日,邢德全早起便去了張地保家中,由張家村幾位族老做見證,定了幾處田地並佃戶人家。

    將餘下瑣事交由李華並賈赦派來的吳軒操持,邢德全便領著胤礽胤祉回了城。

    賈赦早巴巴的等著兒子們回來,幫瑩曦畫花樣也是心不在焉,好在瑩曦也念著兩位兄長,正扒著賈赦的手臂問他莊子上炭火夠不夠,她二哥三哥怕冷,可是別凍著了。

    賈赦索性撩了筆,饒有興趣的問瑩曦怎曉得二子畏冷之事。

    瑩曦手指點著唇,認真想了想,道:「二哥平日裡最講究穿著,一入了冬就穿得像球球,三哥屋裡更是燒的熱,上回去三哥屋裡找字帖,惹得我出了好一身汗。」

    賈赦倒是不曉得這球球是哪個,見賈邢氏在旁用帕子掩口偷笑,只得去問陳嬤嬤。

    陳嬤嬤早親耳聽過瑩曦當著胤礽的面說他像球球,從未見胤礽著惱,曉得他們兄妹感情好,便一五一十的對賈赦道來:球球是胤礽年前給瑩曦弄來的小奶貓兒,最會撒嬌,尤其喜歡團成一團趴在熏籠上,瑩曦乾脆棄了之前起的名字,直接喚了球球。

    賈赦回想胤礽近日穿著,好似除了祭星那晚,他的璉兒確實穿的……太過厚實,試著想像了下團成一團的貓兒,賈赦也忍不住笑了,伸手點點瑩曦的額頭,笑道:「鬼丫頭。」

    晚些時候,胤礽從賈赦處歸來,從竹風處得了瑩曦送予的帕子,瞧這上頭團成一團兒的貓兒,頗為糾結的瞅了好一會兒,還是將帕子收在了袖子裡,讓竹風捧了筆墨來。

    聽說胤礽給瑩曦送去了群貓圖並歲寒三友圖,胤祉窩在被子裡笑了好久。

    瑩曦看了胤礽予她的畫很是喜歡,憑此圖繡了許多帕子贈予父母舅舅兄弟,倒是孝敬給賈史氏並賈王氏母女的帕子上繡的倒是歲寒三友,此卻是後事了。

    正月十五一過,年節便盡了,於是這一日倒是有著不遜於除夕的熱鬧。

    賈赦同賈史氏稟報過他欲帶著兒女去燈市一遊,不理賈政的欲言又止逕自去了。

    賈政怔怔看著賈赦的背影,終於明白他們兄弟再回不去曾經,卻想不通親兄弟何至於此。

    賈史氏倒是不在意賈赦,只細細吩咐賈政並賈王氏晚些時候接待老親上門時諸多事宜。

    賈珠在旁瞧著父母並妹妹滿面泰然,只覺心中忐忑,愈發的坐立不安。

    賈史氏人老成精,瞧見賈珠神色曉得他顧慮為何,暗歎一回孫兒的仁厚,曉得是不能等著賈珠自己想明白了,便在晚膳後攆了賈政夫妻帶著元春去院中賞燈,留了賈珠說話。

    賈赦這邊準備著出府賞燈,卻先迎了東宮總管何良,接了太子水泱賜予胤礽兄妹三個的三盞花燈,並兩匣贈物。

    胤礽將早備好的回禮奉上,瞧著畫了各色貓兒玩鬧的書籤十六枚,何良笑著接過匣子,不忘吩咐胤礽多往北靜王府走動。

    曉得何良言外之意是讓胤礽尋了機會入宮陪陪水泱,胤礽口上應下,心中卻有些擔憂。

    想來也是顧慮到不宜張揚,水泱賜下的花燈皆是最普通不過的樣式,然既為宮中貴人賞玩之物,做工自然精巧至極。

    這一回胤礽倒是沒料錯水泱的贈物,一匣子是半匣的珍珠並精巧玩意兒,另一匣卻是滿滿的筆墨,瞧著熟悉的字跡,胤礽笑得溫柔,想他屋裡的機巧總算是有了用武之處。

    諸事畢,賈赦一行人便出了府,到了燈市不久就遇上了出府賞燈的俞家三人。

    賈赦夫妻並俞老先生笑看邢德全被胤礽胤祉攆去陪著俞靜看燈,並不出言阻止。

    瑩曦早聽父母兄長說過俞老先生琴藝非常,仰頭瞅著俞老先生滿心好奇。

    俞老先生瞧著女孩兒純然的眸子,歎一回這樣的純然許久未見,面容愈發慈愛。

    一老一小倒是聊得歡快,賈赦並賈邢氏瞧著也歡喜,索性將瑩曦交由俞老先生牽著一路悠然猜度燈謎。

    餘下俞凡倒是有些尷尬,胤礽索性牽了胤祉拉著俞凡走去了前頭。

    瞥見花燈攤上的面具,胤礽信步上前,捏了一張在手看視,想到水泱畫給他的面具,不由得一笑,笑容溫柔的讓視線追著他的人心驚。

    讓僕從付了碎銀,胤礽挑了張面具遞給俞凡,正欲說些什麼,就聽有人輕聲喚他:「二哥。」

    胤礽面色不變,只是眸色瞬間暗沉,偏頭看向緩步上前的女孩,道:「王大姑娘。」

    胤礽被胤禔胤祉質問時,也曾細想過自己到底為了什麼應下這門婚事,思來想去他還是覺得自己確如所言:無非是嫌麻煩。只是那兩人仍是不信,或許他曉得弘晉之死背後確有面前這兩人的冷眼旁觀,他卻也無法出言相斥,他做事的底線未必是旁人的底線,以律己之規苛刻別人,他早不是這麼狂妄的人了,或有些許的怨氣也在他瞧見胤祀轉生為女子時散去了,『心比天高,命比紙薄』說的怕就是眼前這個了,雖不至於對這人放下戒備,他待他卻能平常心,只要他莫算計他身邊的人。

    至於胤禟,胤礽從攤子上又挑了四張假面,只要他還記得他和他八哥是連在一處的收斂了行為就好,至於心下怎樣怨恨,他是不管的。

    「瑾安瞧著這假面有趣,王仁兄弟和兩位姑娘也瞧瞧。」胤礽遞了一張面具給王仁,一張面具給了那位該是王子騰女兒的侍婢,另兩張卻是遞給了胤禟。

    胤祉戴上了自己的面具,瞧著胤禟面上一瞬錯愕,心下嗤笑一聲:前世總有人說二哥對兄弟無情,可是他二哥送人東西的時候漏過哪個?莫非生辰禮也要算上?!

    瞧著今世的兄長王仁被胤礽一笑勾了魂去,並未注意到胤礽半點沒有為他身邊的人與他們引見的意思,胤祀著意瞅了眼那青年男子,從胤禟手上拿過一張面具在手中把玩,笑意盈盈的插了話去。

    王仁倒是畏懼自己這個妹妹,見胤祀說去猜燈謎,縱然他瞧見文字就頭疼,仍是硬著頭皮應承了前往。

    眾人一路猜了燈謎過去,倒是不必有太多言語,在長街盡頭瞧見賈赦夫妻的時候,胤礽鬆了口氣,抬頭對俞凡歉意笑笑,領著胤祉並王家一行人走了過去。

    俞凡悄然退至一旁,待那一邊諸人斯見,方才轉頭去尋了俞老先生。

    俞老先生坐在湯圓攤子上正同邢德全說話,見俞凡過來便對攤主招了招手。

    瞧了眼俞凡手上的面具,俞老先生對邢德全笑道:「你們舅甥喜歡的倒是相似。」

    「璉兒喜歡這些小玩意兒,不過倒是給琮兒和大姑娘置辦的更多。」邢德全答的漫不經心,殊不知正是他這話讓俞老先生終於放下心來讓愛徒同胤礽來往。

    十五之後松瑤書院便恢復了授課,胤礽瞧見胤禔的時候很是嚇了一跳:他好些年沒見過胤禔這般冷厲的眉眼了。

    胤礽環視一周,見此時人少方才鬆了口氣,忙伸手握了胤禔的手,拉著人去了掛了竹簾的廊上背角處,抬手去揉胤禔的眉心,急聲問道:「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胤禔本來心下鬱鬱,聽了胤礽的話還是忍不住笑了,眉頭也鬆了幾分,伸手拍拍胤礽肩膀,勾了勾唇:「沒事兒,沒人欺負我。」就是有人算計我們家。

    「那是誰算計你父親還是咱們先生了?」胤礽卻問得不依不饒,瞧著胤禔好好一張玉面眼下添了兩道青痕,心疼得很:這人的身子是他和三兒好容易給調理得好的,到底是哪個不長眼不要命的敢算計他!

    「……北疆戰事正緊,皇上擺明了非常重視此役,沒人敢這時候算計父親,咱們先生哪裡是那麼容易被人算計的?」回答了胤礽的問題,胤禔覺得自己好像鬧心得莫名其妙,瞧著胤礽為他著急的樣子心情愈發好了,心下盤算著今兒他是不是該把胤礽弄回家去,讓家裡人都輕鬆輕鬆。

    聽見外頭有腳步聲漸近,且這廊上到底不若屋中暖和,胤礽也不急著從胤禔處問出答案,忙又將人往屋裡拽。

    胤禔好笑的拍拍胤礽的手臂,眉頭徹底舒展開了,低聲對他道:「無事,我昨兒得了皇上的口諭,明年能跟你一同去金陵參與童試,只是卻要暫用旁人的名字,待得了結果再革去就好。」

    胤礽腳步一頓,將人往臨近爐火處按下,在他身邊坐了,低聲問道:「怎麼折騰到這地步?不是說臨行前讓兩位先生去宮中說項麼?」胤礽心下念頭急轉,雖說他一直說著胤禔與他同去金陵參與童試,只是不管從何方考量在北疆戰事未定之前胤禔都是不能離京的,定下明年參與童試不過是寄希望與北疆戰事早定,只是聽說那絳彩國身後恐也有支撐,他是預備好了將去金陵的行程延後一年的。

    「待散了學,你去我那兒咱們再細說。」胤禔按了按胤礽的肩膀,拉著人起身向先生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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