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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吃醋,為你,可能嗎? 文 / 筱婭櫻

    緩了緩神色,紅粢輕笑,開口:「既如此,韓姑娘,我們便開始吧。」

    認真的說出來,只是當她是岑水門的很平常的一個女子,刻意的忽略她的身份,很有意思的人,韓若瞇了瞇眼,看著紅粢。

    紅粢,再一次,不等韓若開口說話,直接甩出紅綾,似是用盡她渾身的氣力和靈力,妖冶的紅色所過之處均是掠起一陣狂風,讓著結界內的狹小的空間,即使是無塵的空間也能揚起一襲的灰塵,帶著詭異的香氣,瀰漫,紅綾在太陽光的照耀下發出一陣陣的閃光,似是冷兵器的反射。

    韓若立在這狂風肆虐的場地裡,就像是凌霸天下的強者一般屹立,絲毫不受限制,宛若磐石一般的堅韌。

    練氣九層,本就在先天之境之上,可以說,已經超出了正常人類的能力範圍,對於人類認為的十二級的大風,練氣九層的人可以信手拈來。

    而現在的風,卻是比那恐怖的十二級風更可怖,只是,因為有結界將兩人包在其中,看似薄薄的一層,卻是絲毫沒有變化,只將那風禁錮於結界之內。

    韓若和紅粢之間,安插著的是肆謔的狂風,還有那詭異的散發著絲絲冷氣的紅綾。

    大風,因著紅粢而起,卻也把她梳理的完美無瑕的髮絲根根飄揚,韓若,本該是被攻擊者,卻是一點影響也沒有,雙手背於身後,定定的立著,就連最輕最輕的髮絲也絲毫沒有隨著風浮動。

    韓若面帶微笑的看著,不知道紅粢哪裡來的自信,竟然想通過這個機會殺了她,果真是太單蠢了。

    所謂練氣層和仙人期相比,可以說,是一個成年人和一隻螞蟻的較量,就算是螞蟻用再大的力氣,又怎麼可能比得過體重是它千萬百倍的人呢?

    同樣的道理在紅粢這裡,她只以為韓若比自己的境界高出那麼一點,因為她感受不到韓若的境界,但是,韓若也只是比她修煉了多一點時間不是?所以,她想,拼盡全力說不定能夠重傷韓若,再然後,她同歸於盡說不定能和韓若一同消失,這也算報了她自己的仇。

    但是,現在,單單她用了十分力,韓若的髮絲都沒有任何的動靜,她就已經知道,是自己太過傻,看不清楚真正的能力。

    韓若看著急駛到面前的狂風和混著的紅綾,兩手微微一台,一手抓住帶著絲絲銀色的紅綾,一手畫圓,將所有肆謔的狂風收入懷中,漸漸地化做球,置於手掌之上,看著那簡單透明的風在那圓球裡沖蕩卻是絲毫衝不出那禁錮。

    另一手中的紅綾,所謂的銀色,在韓若的手掌接收它的一瞬間,全部化作烏有,軟軟的紅綾在韓若的手掌中,就彷彿只是簡簡單單的布料一般,沒有絲毫的威脅感。

    紅粢傻了,不知道是被韓若哪一手的動作給嚇到,不知所措,紅綾上的塗有劇毒的銀針,可是龍門派獨有的毒藥,這世間沒有解藥,所有銀針均是被掌門用靈力凝聚在紅綾上面,沒有絲毫的間隙,就像是本身就在上面一樣,而現在,韓若徒手接住紅綾,沒有受一點傷,不僅如此,原本讓自己拿著都感覺很生硬的紅綾,在她的手中竟然真的是布!

    更恐怖的是,在扔出紅綾的一瞬間所帶起的風,不似簡單地風,而是龍門派特有的武功,就這樣,她僅有的兩個技能,在韓若的面前,全部被化解。

    紅粢不甘!

    為什麼,這半年時間裡,她的努力在韓若的面前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她所受的苦竟然就這樣付諸東流,這讓她怎麼能受得了。

    她的存在本就是為了讓韓若不得好死而苟活的,但是現在,她已經沒有任何仰仗,這讓她怎麼能受得了!

    看著韓若絲毫沒有損傷的樣子,紅粢心裡升起一種同歸於盡的想法。

    眼底閃現一點點的回憶之色,在轉向台下,那般耀眼的男子依舊是滿眼的迷戀的看向韓若,這讓紅粢的心裡更生出毀天滅地的狠意。

    眼眸中的恨意一點點的凝聚,卻在她反應不及的時候,被紅綾裹住腰,動彈不得,惡狠狠的順著紅綾的方向看去,是一臉淡漠的韓若,心裡更是難受的厲害。

    剛想要什麼動作,卻被狠狠地甩出,腦海裡閃現一道聲音,隨著落地,同時,那聲音也消失不見。

    紅粢絲毫不掩飾自己對韓若的惡意,順著手,收回自己的紅綾,在比武台上被敵方收了武器是很丟人的事情,但是,她不在意,她滿心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讓韓若付出代價,反正已經被人嫌棄了,她也不在意。

    轉身,走向自己原本的座位,靜坐。

    韓若獨身站立著,沉思,仿若那遺世雪蓮一般的高潔。

    其後的幾個門派,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韓若這個岑水門門主參加了這次的比試。

    所有的人都是整個隊伍裡靈力最高的人和韓若比試,只是,毫無懸念,全部幾乎一招之內全部在韓若的手下落敗。

    今天的比試,岑水門取得勝利。

    那些所謂的場面話是必定要說的,但是,韓若卻是沒有聽他們的廢話,直接下台,坐在椅子上,依舊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悠閒的坐在椅子上,只是,心境,卻是變了。

    紅粢,修煉媚術,采陽補陰,用修真男子做鼎爐來修煉,可謂是邪術。

    龍門派,全真教的分支,在幾百年前,王重陽七大弟子分別開創七個支派,全真教開始分散於大地東南西北,而龍門派,便是中部的門派,延續全真教的習俗、理念,但是,現在的,只是門內弟子有一個道士的封號,卻是沒有了真正全真教的清規戒律。

    他們門內弟子可以成親,亦可以把自己的妻子安在教內,隨著社會越來越開放,他們儼然形成了一般的隱世門派,所以,紅粢是從小和她父親在龍門派長大這一消息也算是屬實,沒有可疑的地方。

    但是,龍門派供奉的太上老君,而今天她使出來的的那一掌,一點都不像是龍門派的風格,他們以修真養性為正道,而那一掌,分明是注重內功和外功的人才使得出來的。

    龍門派主要奉行的是是老子的《道德經》,『道』乃萬物之母,『德』乃道的顯現,所以說,很大程度上,龍門派也是萬物之母水靈的手下,但是現在,原本應該忠心於水靈的龍門派竟然開始專門針對水靈,而且原本應該重內丹修煉的龍門派現在也開始改變修煉方式,這不得不讓人懷疑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原本的信念都能變。

    看來這一次的事情有待深究。

    而且,紅粢,那個女子,說是從小在龍門派長大,但是她言語間的若有若無的透漏出的一種感覺,卻是和在俗世生活了很久的人一樣,一樣的圓滑,而且,自己並不認為單單只這名聲就能讓一個人如此這般的妒恨自己,而且,她也不相信只一眼就愛上岑汐不可自拔,並因此百般針對自己,如此,韓若的心裡有一個想法,但是確實沒有得到確認,只能再找方法尋思。

    剛才,在台上,紅粢只是在心裡想著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她,更是想著她嫉妒自己,她喜歡岑汐,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只是心裡的想法也這般的避諱別人,想必,也是知道自己可以窺探別人想法的技能,這樣看來,果然,自己的秘技只有岑水門的人知道,岑水門內的奸細在郭旭認真排查過一次之後竟然還有殘餘,果然是有些本事的。

    他們沒有想過,自己的技能在岑水門有些是公開的,但是,全部卻是外人所不知道的,韓若沒有在他們面前說過,所以,這些事在那人說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暴漏出來了。

    回到房間第一件事就是讓郭旭去徹查岑水門的奸細。

    郭旭驚奇,又帶著濃重的重視和悔意,「還有間諜?」

    上一次,他按照所有的規矩把有任何疑點的人全部徹查了一遍,寧可錯殺一千可不放過一個的方法那才讓他知道他自以為沒有絲毫隱秘的岑水門是怎麼樣的被敵人安插間諜,人數達一百之多,或許一百對別的門派來說人很少,但是,對岑水門這個門派,處處都透漏著機密來說,那可是巨大的失誤,所以,他在查出那些人的人的時候,用了最為殘忍的手段,不僅僅是讓自己有一個警告,更是為了讓那些人有一個下場,背叛岑水門,就應該是最為慘烈的下場。

    但是現在,門主卻說還有間諜,這樣一想,從上一次之後,岑水門大掃蕩之後,那些人該是有多麼強的隱藏能力,這才在岑水門的先進科技下還隱蔽的很好,說不定,他們也是部門重員,這樣想,也就想通了,上一次他查出來的那些人都是一些地位很低的人,他當時還是在想,那些人的能力也不過如此,只能安插這些進不了核心的人,現在一想,才明白,不是那些人沒有本事,而是自己的能力不行,太過自信,太過自傲,忽略了很多重點,現在,一想通,馬上就忙動起來。

    這一次的事情很嚴重,他必須要把所有的人查出來,無論是誰,都得把這個釘子拔出來,要不然,這始終是最大的隱患。

    郭旭帶著凝重離開韓若的房間,去佈置所有的事情。

    韓若這裡,原本三個人的氣氛因為間諜的事情很不愉快,但是,等郭旭離開後依舊很壓抑,只因為別的,只因為韓若那張陰沉的臉,把整個空間的氣壓陡然降到最低,讓岑汐有些不知緣由,卻是沒有任何不滿,只是走到韓若身邊,想要抱住她,卻被一下就閃躲過去。

    岑汐不明所以的抬頭看看韓若,就在早上出去的時候他們不是還好好的?怎麼這麼一會,又變了?

    眼神暗了暗,只能放下原本想要擁著韓若的手,在那一刻,彷彿也放下了心底的執念。

    只是,還不等放下,心裡一陣慌亂,他捨不得,那是他最愛的人,他說過永遠不會放開她的手的,但是現在,好不容易到了現在,又怎能放下。

    剛剛放下10°的手立馬又伸了過去,再一次,不再管韓若怎麼樣的躲避,直接將韓若擁入懷中,仔細感受著心愛之人在懷中的甜蜜,心裡一陣滿足,這才低下頭,低聲笑看著自己懷裡像是個小孩子一般的不斷折騰的女子,他的世界圓滿了。

    「若兒,怎麼了?」帶著濃濃的笑意,眼中深深地帶著迷戀看著韓若。

    韓若一陣鬱悶,原本就在生悶氣,現在,生悶氣的對象竟然不知道原因,這不得不讓她更加生氣,她知道不說的話兩個人之間的問題一定不會得到解決,但是,這可讓她怎麼說?

    岑汐沒有再逼韓若,他知道韓若不好意思說,於是,仔細想著今天所發生的一切,還是想不通。

    無奈,只能感受一下韓若的心裡想法,這一感受不得了,這對他來說可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原來,今天,韓若吃醋了。

    這樣暗自想了想,原來,那個不知道什麼長相的修煉媚術的人也不是一點用處也沒有,至少,讓他看出現在自己在韓若的世界裡,位置越來越重。

    若是紅粢知道她心心唸唸的人竟然連自己的長相都不知道,她一定會被氣死。

    「若兒,我不認識那個穿紅衣服的人,你不能就這樣吃醋,不給我一點解釋機會!」岑汐大喊冤枉,卻是眼角的餘光看著韓若,嘴角處有些好笑。

    被岑汐這樣說透,韓若開始有些臉紅,死不承認,「誰…誰吃醋了,為你?你覺得可能嗎?」

    岑汐看著韓若睜眼說瞎話也不點破,只是順著她說:「是,是我吃醋,我為若兒吃醋,誰讓若兒今天這般耀眼,讓我更加愛若兒了。」

    這般帶有深意的話讓韓若聽來卻是臉頰一紅,不自覺的就想起昨天兩人那高難度的動作。

    岑汐本就沒有想到那點,但是,韓若酡紅的臉頰卻是給了他一個契機,現在和韓若增進感情的,也只有那一件事情了。

    所以,順勢,吻住了韓若的紅唇,向著榻上倒去,今天或許是紅粢看向岑汐那充滿佔有慾的眼神刺激了韓若,很莫名的,她不僅沒有推拒,還回應了起來。

    這讓岑汐一陣歡喜,看來,還是若兒時不時的吃一吃醋的為好,也就能得到更多的福利。

    只是,現在就有很好的機會,他便不再想別的,專心的吃著自己獨有的美食。

    在這裝飾高檔的房間外,即使是厚重的門,也擋不住那聲聲嬌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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