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紅粢,你逾越了 文 / 筱婭櫻
「啪——」
隨著這一聲響,一個玻璃杯重重的砸在牆上,凝重的氣息在這狹小的空間裡蔓延,所有人突地跪在地上,低下頭,身體的恐懼隨著氣壓的降低愈加深刻,沒有一個人敢說話,在他們眼裡,門主,就是他們的生命裡的修羅,掌控他們的生死。
「紅粢,你逾越了。」陰測測的聲音響起,帶著點點的迴盪,加上其餘人的故意收斂卻在這空間裡越發的詭異的呼吸聲,顯得很奇怪。
被男人一點名,紅粢身體不由得顫了顫,頭低的更低,聲音有些顫,「請掌門責罰。」
紅粢沒有求饒,也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在她被韓若扔下台的時候,腦海裡出現掌門的聲音的時候,她就知道,回來後,逃不過一頓責罰的。
自她進入龍門派,掌門是一個冷血無情之人,她早就已經瞭解,至於掌門的手段,她只能說,她寧願沒有進入龍門派。
只是,轉念一想,若是她沒有進入龍門派,又怎麼有像今天一樣和韓若當面比試的機會,今天,他們是站在同一個層面,而不是像以前一樣的仰望她。
想到這裡,她又打消了離開龍門派的念頭,不論如何,她有了可以報仇的正面角色。
掌門人很滿意紅粢的表現,帶著一絲的谷欠生谷欠死,「恩~」。
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所有人很有眼色的退下,只是,再站起時,觸及到紅粢跪著的姿勢,心裡很不屑。
不等他們走出兩步,開口的一句話讓他們站住。
「韓若不簡單,你們最近都小心行事,不可讓她抓到一點把柄。」聲音很凝重,讓所有人一驚,今天在台上,紅粢被韓若秒殺他們不是沒有看到,只是,那韓若不過是新冒出頭的人,即使是岑水門的門主他們也不看在眼裡,因為一個只修煉了不到半年時間的人,亦或者,從那個韓若消失開始,僅僅三年多的時間,也不足夠養出一個什麼樣的能人。
所以,今天紅粢要去會一會韓若,沒有一個人阻止,在他們看來,紅粢在這半年內能夠到達練氣九層,可是有掌門這一憑仗的。
雖然,韓若秒殺了紅粢,在他們看來。不過是紅粢太過大意罷了,至於她那看不清的修為,不過是借助了什麼法器罷了,若是他們和韓若比試,一招之內,韓若必敗。
而他們進入龍門派時,唯一的教規便是剷除岑水門,取而代之,多年來,岑水門在他們的心裡已經是一個他們生活的目標。
所以,在他們這生活在以剷除岑水門為目標的門派,韓若空降成為岑水門門主,儼然成了他們眼中想要對付的第一人。
但是現在,掌門卻這樣說,這不得不讓他們開始警惕,畢竟,他們心裡看不起韓若,而現在,卻不得不因為掌門的話而改變態度,只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所以,即使讓他們在如何的小心警惕韓若,在心裡先入為主的想法卻是讓他們不以為然的態度吃了個大虧。
「是。」齊齊的一聲,有男有女,眾人帶著對紅粢的不屑和嘲笑,退下。
所有人離開,原本不大的空間只留下紅粢和掌門人兩個人,原本幽暗的空間更加詭異,掌門人一身黑色道袍,重重的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瑟瑟的跪在地上的紅粢,仔細的描摹了一下她媚惑的身影,嘴角勾著貪婪的笑容。
「過來。」依舊是陰鷙的聲音,但是,其中明顯的情谷欠可以感受的出來。
紅粢深吸一口氣,按捺下跳動的很快的心臟,跪著向掌門那邊移動。
掌門滿意的看著紅粢的動作,他就喜歡別人在他面前這樣的低姿態,要不然,這多半年的時間,紅粢也不可能一下修為漲到練氣九層,這些,都是他看在她乖巧懂事的面子上才給的。
紅粢跪直身子,手伸出,拉下掌門的褲子,分開他,開始伺候他。
靜悄悄的空間只剩下舔舐的聲音。
「恩~紅粢,你的功力倒是越來越漲了。」別有意味的話輕輕吐出,帶著陰險的聲色,感覺有些慎得慌。
紅粢沒有說話,只是更加賣力,心裡忍著噁心,做著她做了半年的事情。
過了半晌,掌門得到滿足,低頭看了看正在擦拭嘴角白色渾濁的紅粢,笑得一臉滿足。
站起來,拍了拍面前的書桌,一臉的高姿態,「趴好。」
紅粢面上一喜,脫掉所有的衣服,也顧不得有沒有擦乾淨嘴,趴在桌子上,靜靜地等著掌門進入的一剎那。
背後狠狠一進,紅粢強忍這不適,運起雙修的修煉功法,仔細感受著體內慢慢充盈起來的靈氣,她隱隱感覺,好像有衝破築基的跡象。
過後,掌門退出,直直的站著,等著紅粢的伺候。
紅粢顧不得自己的衣服,先幫著掌門穿好,再穿上自己的,跪在地上,很虔誠。
「謝掌門恩典。」她是真的很開心,這一次雙修,竟然讓她衝破了築基,現在修真界已經沒有多少人是她的對手了,至少,她是這樣看的。
多半年來,每一次都是這樣,在她伺候的讓掌門滿意之後,掌門便會施捨的用雙修的方法為她提高修為,只是,若是門主不滿意的話,那就不僅僅是簡簡單單的毒打,而是禁錮在地牢裡,承受寒冰的侵蝕,所以在她看來,識時務為俊傑,她很順從自己的心意,就這般的做了。
在她看來,沒有任何事情能夠比除掉韓若搶回岑汐更為重要。
所以,在掌門幫她的同時,她還修煉了媚術,采陽補陰的媚術,用那些愛慕她,靈力比她高的男子做鼎爐,這才到了練氣九層,而現在,衝破築基,無疑是向著她的目標靠近了一步。
「嗯。」掌門賞賜一般的看了紅粢一眼,既然能夠取得他的喜愛,自然幫她一把也是無所謂的。
對於雙修而言,像他這樣遠遠高於紅粢的修為,和她一同雙修,對他是一點好處也沒得,所以,每一次都是要紅粢先讓他開心才可以的,反正,也沒有損失。
「你先走吧。」掌門一副儼然的樣子坐在椅子上,斜眼挑著看著一臉感激的紅粢,心裡冷笑。
「是。」紅粢恭敬的低著頭,往門外退,完全一副低姿態,讓掌門冷笑的同時卻也很滿意她的態度。
知道紅粢完全退出去,關上門,掌門這才起身,仔細感受了一下沒有任何人的氣息,這才站在書桌的面前,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一個似是圓盤一樣的東西,恭敬的放在桌子上,兩手運氣靈氣,心中默念,片刻,出現一個虛幻的影像,他看到,急忙跪下,恭敬的開口,再也沒有之前的陰邪,全然是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
「主子,屬下是王余莿。」
「嗯。」那人慵懶的身影盡顯,坐在榻上,尊貴盡顯。
「據今日的比試,屬下觀察,韓若定然已經恢復了一些技能,原本紅粢站在台上的時候她還絲毫不在意,只是,當紅粢說出龍門派的時候,韓若便開始在意,不僅如此,她還撤銷原本要上台的那人,自己上去比試,而且,屬下猜測,她的修為已經超過元嬰期,因為屬下看不透她的修為。」
「哦?看來,她的修為長得挺快的。」那人看了看指甲,滿臉不在乎的說。
王余莿最看不透的就是主子這樣的態度,猜不透。
「請求主子提醒下一步計劃。」
「蠢貨,你們都已經暴漏了還有什麼下一步計劃!」那人重重的拍了一下榻邊,毫不掩飾的罵著。
這樣一想,王余莿才發現自己究竟說了什麼蠢話,想一想所有的事情,原本岑水門就不用參加這所謂的修真大會,而在發出帖子之後,第一天便被回絕,只是第二天,卻傳回來了要參加的消息,如此一想,這應該就是當初他們設計劉桐傷害韓若的時間,如此一想,是他們做事太過草率,暴漏了自己。
而且,今天,韓若那般明顯的表示,他們已經知道了龍門派就是算計他們的人,而自己竟然還沒有想到,只是他想著和韓若的較量本就是在明面上,而韓若的表現沒有什麼,現在一想,才瞭解自己的愚蠢。
「請主子責罰。」很懊惱,原本這對付人的事情本就是他最在行,但是現在,卻發現,最重要的問題被忽略,引得主子責罵也是應該的。
那人斜眼瞥了他一下,開口:「怎麼?就這麼想回來?」
王余莿心裡一喜,這是第一次,主子非但沒有處罰,還願意相信他,這不得不讓他感動,心下決定,這一次,一定要好好地做事,決不讓主人失望。
「多謝主人恩典。」是的,恩典,在他的眼裡,能夠讓他尊敬的,只有主人一人,其餘的,他都看不上,可以說,主人就是他的天。
「我們的計劃要改變了。」那人幽幽的來了一句,似乎一點也不擔心。
王余莿擰眉,一想:「現在,我們很不瞭解韓若,她的潛能好像都被開發了,我們知道水靈的技能,但是,不知道現在韓若掌握了多少,可以說,現在,對韓若是一點把握也沒有。」
那人一笑,心底卻是有些失望,沉沉的開口:「她就算在怎麼樣,用的是水靈的而身體,所謂開發的潛能也都是水靈原本固有的。」
聲音帶著點點的威嚴,聽得王余莿心裡一驚,立馬收斂好所有的情緒,冷靜思考。
低下頭,「卑職太過草率,請主子責罰。」
那人邪邪一笑,笑的讓人心裡發慌。
「哦?你這是怎麼了?莫不是…想念那紅粢的滋味,樂不思蜀了?」笑著說,可是眼眸裡卻是冷冷的,讓人只感覺心裡陣陣發涼。
王余莿知道,上一次主人願意給他機會就已經是大的恩典了,而他又犯了一個愚蠢的錯誤,這便是怎麼樣也不能饒恕了的。
自己和那些不知臉面的女人之間的事情,主人這樣的天資,自然是知道自己所有的事情,他並不驚奇,但是今天被主人這樣一說,他便是再怎麼樣的放肆,在主人面前,也會不好意思的。
「主人多想了,那不過是一個玩物罷了。」原本王余莿就沒有把紅粢看在眼裡,現在主人這樣一說,他更加討厭那人。
「不過是,那人和韓若有仇,是一個很好的工具。」想了想,王余莿還是開口,到現在,紅粢還是有點用處的,至少,不用這麼快解決她。
「哦?有意思。」男人摸了摸下巴,思緒,這倒是不錯,女人狠起來,可是男人的手段都比不過的,看來,王余莿倒是做了件正事。
「是的,主人,我們可以利用她,也可以隨時扔掉。」
男人沒有一絲一毫的同情,眼角反而是滿意居多,搖著頭:「嘖嘖,剛才還是百般呵護,現在就要捨棄她,若是讓那小美人知道了,估計要哭訴了。」
「為主人的大業,所有人的犧牲都是應該的。」王余莿低下頭,毫不掩飾的表示自己的忠心。
男子審視的看了看他,即使透著法器,那眼神依然直直的,射進王余莿的心臟,只是,他絲毫沒有不適應,只是敞開心胸,恨不得扒開給主人看。
男子很滿意,王余莿的忠心不是假的,說實話,他倒也是滿意的,像這般死心塌地的人不多了,所以,他決定,給王余莿一個機會,只要他不犯大錯,會給他一個機會,等大業成就之後,再賜他死去。
可能王余莿也不知道他竟然會有這麼一個下場。
不過,若是王余莿知道,他也只會自殺,表自己的忠心。
「把紅粢調教的機靈點,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把她的記憶能刪的就刪了,韓若還有一個技能就是窺探人的過去與未來,可以說,她能夠探索古今,你們行事小心些。」
王余莿聽得心驚,這還是人嗎?簡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只是,他不敢在主人面前說別人的好話,他知道主人所不喜歡的。
「是。」
低下頭,很恭敬。
只是,再抬頭時,那些影像已經消失不見,他只能站起身,無奈的看看,收起法器,腦海裡一個計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