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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務 第四十章 捻軍起義 文 / 大蝦小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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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咸豐三年三月,皖北雉河集。集鎮中心處有一處巨大而堅固的寨子。寨子由巨石堅木構鞏而成,整體佈局從戰略意義上講非常完美,各個方向都能有效的發揮防禦進攻的作用。寨子的四周分佈著高高低低的箭樓。

    此時正是午夜,可是在這處寨子的中心處一棟高大的建鞏之中卻是燈火通明,穿著各式衣服的壯漢在這棟建鞏周圍四處巡視,大門口一隊神情莊肅的壯漢手持著明晃晃的大刀靜立在兩邊,氣氛顯得非常嚴肅。建鞏的大堂之上,一張四方桌邊圍坐著四五個漢子,為首一人穿著與其餘四人非常難調和的錦衣緞子,下首四人均是一般的平民百姓的衣服,有的衣服上還打著補丁。不知道五人剛才說了些什麼,此時各人都未有出聲,只是望著桌上時而跳動的油燈出神。

    「砰!」的一聲,左首一名穿白衣的精壯漢子拍案而起,一條腿擱在長橙上,擼起了袖子,扯著粗獷的嗓音嚷嚷了起來:「我說,張老大,你倒是放句話,也好給弟兄們一個准話不是。」其作四人明顯被這白衣壯漢的舉動嚇了一跳,紛紛投來惱怒的眼光,但是聽得他說完,下首的三個著平民衣服的大漢也將目光投向了為首的錦衣漢子。

    「不是我張樂行膽小怕事。年來這滿清的皇帝好似換了個似的,不但強行減免了租子,還撥了巨款把水災振住了。原本去年我們便可借勢發難,可是如今,肅順在河南、山東,兩淮做的滴水不露,老百姓都稱他作『肅青天』了。這樣也還算了,這肅順不知道怎麼知道了本教的事,防我們的人跟防賊似的,我們已經有好幾個分陀被官府查抄了。」錦服漢子捏著細長的一捌鬍鬚,神色憂鬱的道。錦子漢子喚作張樂行,本是本地一處頗有聲名的商賈,家資也算豐厚,平時也經常到鄉里民間施捨些錢糧,救濟一下貧苦百姓,於是本地的百姓多有叫他「張大善人」的。表面上這張樂行表現地慈眉善目,安於本份,而其內心其實卻懷有巨大的報復。幾年前,張樂行不知道從哪裡聽到了一個叫做離卦教的組織,組織裡多有在淮北等地販賣私鹽的趟子手與一些貧民,混混組成。這個離卦教的教義便是「除奸誅暴,救我殘黎,以減公憤。聰明如張樂行者哪有看不出這是一支以造反為目的組織。想到心中的報復,張樂行興奮不已,當即決定加入八卦教。由於張樂行在當地的名氣,入教不久,張樂行便當擔了教裡的重要角色。入教後,張樂行回到家裡,積極招攬會員,喧傳離卦教的教義。由於張大善人的名氣,很快張樂行身邊就聚集了一批數目可觀的會員。至咸豐二年,張樂行已經是教裡實力最強大的地股勢力。咸豐二年,河南等地突發大水,致使廣大地區顆粒無收。八卦教認為這是一個好時機,紛紛動員人員走入各地災民當中喧傳教義,招攬人心。不想也正是這年,咸豐好死不死的附身到了奕寧的身上,從而改變了歷史走向。

    由於咸豐救災得力,動亂的民心很快得到的安定,而且由於咸豐的一再交待,欽差大臣肅順,始終對於離卦教組織提防不已。一場原來本要聲勢浩大的農民起義,被肅順的雷霆手段消失於無形。如果咸豐此時見到這幾個人,一定會大呼呼「拿下」的,因為咸豐始終都未將太平天國這個注定要失敗的農民起義看成真正的對手,而是將捻軍,這股始終都在游離作戰的起義軍隊伍放在心頭。對於平亂,最害怕的事情就是亂兵四處游離,沒有固定的攻擊目標,讓人防不勝防。可惜如果只是如果,雖然捻軍起義被咸豐的到來被推遲一年,但是人心是無法改變的,該要發生的,一樣會發生。

    此時油燈下,方桌下首四人見張樂行如此之說,也紛紛沉思起來。自從咸豐三年以來,太平軍在長江一帶連續擊敗了廷的進攻,到了三月更是一股作氣,攻下了六朝古都南京城,大大了刺激了還躲在淮北大地上暗地活活的八卦教組織成員。聽到太平軍作戰勝利的消息,離卦教中心的幾個首領蘇大福,龔得樹,侯士偉等人雄心膨脹,紛紛於三月份來到了大頭領張樂行的老巢皖北雉家集。

    「那張老大,你認為我們什麼時候起事才是最佳時機。」四個穿平民衣服的人當中唯一個打了補丁的清瘦漢子,沉思了一會兒才用詢頭號的口氣對張樂行道。此人是這群人裡面比較性情穩重,而且唯一個真心實意想為百姓打天下的人,這個人便是蘇大福。

    「蘇老弟,不是老哥我說誨氣話。如今這大清,大大不同於往日咯!」聽到蘇大福問起,張樂行不由歎了口氣,搖頭道。對此,蘇大福也深有體會,他後下的一些會員們今年日子過得確實要比往年好得多了,時不時的都在稱讚欽差大臣肅順。由其今年剛開年,肅順就開始組織官府,民兵四處修善水利,讓百姓們又看到希望,期待著在新的政策下,在青天大老爺的領導下今年能得一個好年景。蘇大福想,要是這樣下去,百姓都過上好日子了,還有幾個人會真實跟著教會推翻滿清朝廷?

    「不同什麼不同,還是當官的吃香喝辣,老百吃饃饃?我看啊,咱也別瞎擔心了,趁著太平軍把清廷的人馬都拖在了南邊,我們正好起事。帶著大家殺土豪,吃大戶。」看到氣氛有點消沉,起初第一個起來發言的白衣大漢叫喊了起來。白衣漢子名叫龔得樹,原本是個碼頭的工人,因為為人豪爽,力氣大,被眾人推做頭頭。龔得樹自小仇恨朝廷官府,自從加入了八卦教後,便招集手下,網力羅了不少在碼頭當苦力的民工。這中間不乏一些當地的混混。於是龔得樹成了自張樂行以下的一位聲勢頗大的首領。當聽說太平軍攻佔了南京城之後,龔得樹興奮不已,忙約了其他幾人來找張樂行,商量起義的事。哪想得到,到了地方,張樂行不但不贊成現在起事,還好像對起事頗為擔心似的,於是一向急性子的龔得樹便當真坐不住了。

    「是啊,怕么子,咱們也有上萬人的教眾了。只要咱們大旗一揮,附近鄉里還是風聞景從啊。我看啊趁早幹他娘的。」最後位是侯士偉發言了。他跟龔得樹是一類人,所以談得比攏。

    「不是時候啊不是時候。」張樂行看了這些人的表現,不由仰起了他那略帶白斑的臉,從坐上站了起來,搖著略微駝的背彎在大堂上走動著。

    「大頭領,不好了,咱們在毫州的分壇被官府挑了,劉老大被抓起來了。」正在張樂行沉思著的時候,一名手下從寨子外急速衝進了大堂。眾人聽了不由一驚,紛紛猜測是不是官軍已經發現了教會近期的動向。

    其實不然,所謂林子大了什麼鳥沒有?僅盡肅順在三地大力整頓吏制,軍務,但畢竟他只有一個人,哪能面面具到。這毫州知府這官原本就是用銀子捐來了,到任以來就想著怎麼快點從百姓身上把捐官用掉的銀子搞回來,聽說欽差大人正在查訪離卦教的事情,計上心頭,連夜動員衙役四處查詢,終於被他找到了一處離卦教設在毫州的堂口。這知府也問什麼清紅便命人將這處堂口經抄了。堂口主事的劉老大給拿回了衙門,罪名是劉老大糾結流民,散佈妖言。當然這不過是他的借口而已。

    「到底怎麼回事?」張樂行氣色凝重的問道。

    「大頭領,那知府說咱們糾集流民,散佈妖言惑亂民心。說如果要將劉老大弄出來,得讓咱拿銀子去贖人。」那報信的人道。

    「好嘛,張老大,你看看。這是不同了,還不是老樣子。我看不用等了,藉著這個機會,咱反了得了。」見這報信的人這樣說,龔得樹不由眼中發光,頓時站起來氣憤得道。其中還帶著許多興奮之色。

    聽了龔得樹的話,張樂行依舊沒有馬上答話,只是一個人在屋子裡轉了幾圈之後回到了坐上,頓時拍了下桌子道:「好,咱就借這個機會反他娘的。」

    頓時下首龔得樹與侯士偉就激動的站起來大聲叫好,蘇大福也隨之應和著。這剛還覺得無從下手,廷朝就送給自己一個大好的機會,幾個人能不開心嘛。

    「幾位馬上回去招集人手,三天後咱們招呼混進城的弟兄們裡應外合一舉拿來毫州。」找到突破口的張樂行此時將他的領袖天復盡現無餘。就這樣,咸豐千擔心萬擔心的捻軍起義還是由於一個貪得無厭的毫州知府引發了。

    三天後,就在太平軍定都天京的同一天,以張樂行為首的幾股淮北捻軍便從幾個方向宣佈起義。僅用了五天的時間,捻軍便在內應的側應下,採取應外合的方式攻了渦陽、毫州等地。佔領毫州之後,離卦教正式更名為捻軍,打出「除奸誅暴,救我殘黎」的口號,一些原本在蘇、皖、魯、豫等地護送私鹽的捻軍紛紛響應。這些人都是些刀頭過日子人,哪裡將朝廷放在眼裡。

    捻軍成立之後倣傚滿清八旗制度,以五色旗為標誌分黃白紅黑藍色,捻軍最高領導人稱總旗主,又稱大趟主,下設旗主、小旗主、趟主,大致按照捻子的形式伐分。攻克毫州之後,張樂行在雉河集招集各色旗主召開會議商定起義的未來的走向。當天張樂行被推舉為捻軍總旗主,自領黃旗起義軍,黃旗總目,蘇天福領黑旗,黑旗總目,龔得樹領白藍,白藍旗總目侯士偉領紅旗,紅旗總目。起義軍幾天之內便招募了近萬人開始在淮北一帶的游動作戰。

    得到捻軍起義的消息之後,肅順大驚失色,一面感歎皇上的先見之明,一面詢問從毫州趕來報信的人,起義軍的原由。當聽知是因為毫州知府為了訛人家的銀子而導致了捻軍起義之後,肅順氣不打一處來,當堂爆喝:「他娘的,老子在這三地辛苦了近一年時間就這混蛋一點貪念毀於一旦。」要不因為毫州知府在亂軍之中被殺,肅順真想將這斯碎屍萬段。當氣歸氣,眼下還得馬上組織人馬進行剿匪,不能讓捻軍與太平軍匯合到一起,那時大清怕真的要完了。

    不待多想,肅順急忙下令河南等地官軍集結待命,一面派人快馬將消息傳送至京城。北京城裡,咸豐得到捻軍起義的消息之後,不由大聲感歎:「日防夜防,還是沒能防住離北京最近的一股起義軍。」感歎之後,咸豐連夜出城,直奔武衛軍軍營。當日下令讓第一批在講武堂進修的新軍軍官提前畢業,整軍準備出師河南平捻。得到這個消息。最高興的人大概就只有僧格林沁了。終於該論到他上場了。這個歷史上一直到死都在與捻軍對戰的滿清最後一位猛將,似乎真得與捻軍有緣。

    不等咸豐讓新軍誓師出征,得到淮北捻軍勝利消息後,各地捻子們受到刺激紛紛群起響應。於是乎一時間,山東,河南等地不進有捻軍起義發生。華大地上終於烽煙四起了。任肅順再怎麼能幹,一時間被四處起義的捻軍搞得暈頭轉向,不知所措。還好此時咸豐的聖旨幫了他一把。咸豐令肅順馬上收縮軍隊,防守各個要地,組織大軍穩步進軍,四處起義的捻軍實行各個擊破的戰略。得到咸豐授意的肅順頓時明瞭,將各地清軍迅速收縮到各大主要城市裡,對捻軍實行堅壁清野的戰略。瞬間各地捻軍雖然節節勝利卻始終好像不能發力一樣,就好像一個拳手的一個重拳打到了一團棉花上一樣。

    捻軍由於組成成分雜亂無章,各地頭目旗主不能統一聽令,紛紛各自行事,且多有市景無奈充斥其中,紀律奇差。部隊到得一處便對當地進得一番搶奪,將男人裹協進起義軍。由於咸豐早知道捻軍紀律差,雖稱農民起義軍,其實與強盜無異,早吩咐肅順將鄉民收縮到大城裡去了。於是乎捻軍能搶奪的東西並不多,也不像歷史那樣越打越多。

    肅順在被動防禦了一陣之後,終於發現了捻軍各自為主的缺點,在河南集中了一萬餘步軍,五千餘騎兵,將在河南境內作亂的劉六等幾股小規模捻軍快速撲滅,截斷了南北捻軍匯合的機會。肅順嚴格按照咸豐的命令收復一地,鞏固一地的方法,漸漸將河南境內的捻軍清除出去,首先安定的河南一地。至此,捻軍只得在魯、豫邊境及淮北一地四處游動,無法真正匯合到一處。捻軍提前分成了東西兩股。

    四月初,認識到捻軍各自為主的作戰形勢對捻軍的利,張樂行集結了西捻共五萬餘兵力試圖攻破肅順在河南的防線與東捻匯合。五萬捻軍聲勢浩大於四月初五,開始進攻河南永城。

    「中堂大人,賊勢浩大,鞏永城難以堅守啊。」開封城內,肅順得到了張樂行攻打永城的消息,馬上招集文武商議對策。開封知府吳章之此時正滿頭大汗地說道。

    「吳大人,這捻軍除了淮北最嚴重就屬你河南一地了。你到底給本欽差說說,這聖上的勸減新政到底實行的如何了?」肅順見吳章之如此恐慌,卻不正面回答他的話。

    「這……」吳章之被問得一時無話可說。實際上,河南、山東等地,除了肅順坐鎮的山東對實行勸減新政的力度執行的很徹底外,其餘兩地大部分地方還是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樣順利,這也是為什麼捻軍在新政實行之後,還有瞬間招募到這麼寵的隊伍的原因之一。

    「哼!你不要以為本欽差不知道。你們私底下幹的好事,我是一清二楚,這回吃過苦頭了,該知道聖上的決策的英明了?」肅順用尖銳的目光看著吳章之道。這一年之中,肅順雖然坐鎮山東,對下面的人的動作其實是瞭然於胸的。只是礙於新政剛剛實行,有人一時想不通也是情有可原的,肅順本等著山東一地做出了成績來,可以刺激其他兩地的執行力度,不想這時候發生的起義。

    「是,是,是,下官今後定當全力維護新政,親自督促執行,不敢有半點馬虎。」被肅順犀利的目光看得心慌的吳章之不由得連聲稱是。

    「如此甚好,如今捻匪只是一時得勢。聖上已經集結了新軍五萬正在南下,不日便可入河南。到時捻匪便不足為懼。如今之際,各位要嚴守本職,若有誰敢不戰而逃者,本官定上報皇上,制他滿門抄斬之罪。」見吳章之的情況,肅順神色緩和了一下,才狠聲道。他這一句滿門抄斬,頓時嚇得在坐官員,臉色慘白,紛紛拱手稱不敢。

    為了收縮兵力,肅順讓守永城的清軍撤往商丘,等待僧格林沁的到來。四月五日咸豐在北京城裡集結武衛一師二師近五餘人馬,在紫禁城城樓上閱過兵之後,迅速開赴前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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