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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佔,迷性成婚》婚後纏綿不休 091 弛子墨,你去死吧! 文 / 無聞村姑

    不管白藍天是不是真的要背叛梁蘇楚,鄭小佩都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來救他,哪怕是為了他去死,她也心甘情願,只是,可憐了她肚子的孩子。

    鄭小佩的手不由自主的摸著肚子,深情的看了一眼白藍天,隨後跪倒在地上朝著梁蘇楚爬了過去,不停的磕頭「媽媽,我求求你放過藍天哥,這些真的與他無關,全部都是我做的,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你要懲罰就懲罰我吧!求你不要傷害他。」

    鄭小佩不是第一天跟梁蘇楚接觸,也曾經見到過那些背叛尚人的下場,這次,白藍天這麼做,下場一定會更慘。

    梁蘇楚冷卻無情的心被那一聲聲『媽媽』叫的柔軟了,只是,她看得出白藍天根本不在乎小佩。

    「小佩,你起來,你聽媽媽說,白藍天根本不愛你,他不過是在利用你,你幹什麼還要對他死心塌地,真的不值得。」梁蘇楚蹲下去扶小佩。

    「媽媽,除非你答應我放過藍天哥,要不然我就不起來。」

    梁蘇楚看著固執的小佩,似乎看見了當年的自己,當年她也是這樣,為愛而執著,為愛而奮不顧身,可是,結果呢?殘酷的現實告訴人們,愛情是相互的,只有彼此相愛才會幸福!否則只會弄得自己遍體鱗傷,而他,依然是不會回頭。

    就在梁蘇楚猶豫之時,忠叔上前一步,遞給了她手機,她點開郵箱,發件人是陌生的號碼,內容是幾個視頻,每一個都是白藍天在策劃怎麼佔領尚帝,怎麼打倒梁蘇楚,甚至必要的時候還會殺了她。

    試問,有誰敢將一個隨時都想著要自己命的人留在身邊?梁蘇楚看著小佩,頓上了幾秒後才回頭給身邊的兩個保鏢淡淡的說:「去,把她給我帶走。」

    「是,主人!」兩名身形健壯的男子朝著小佩走過來。

    小佩見狀,知道梁蘇楚是鐵了心,她迅速的口袋掏出手槍對準自己的腦袋,對著兩保鏢說:「你們不要過來,再往前一步我就開槍了。」

    倆保鏢回頭看了看梁蘇楚,見主人示意,他們就往後退了退。

    「小佩,你不要亂來,有事慢慢說,千萬不要幹傻事?」怎麼說,小佩也是梁蘇楚唯一的血脈,俗話說虎毒不食子,她再凶殘也不會親手殺了自己的女兒。

    其實,從小佩衝過來的那一刻起,梁蘇楚就在注意白藍天,只可惜,他太讓她失望了,自始至終他都是沉默,都是冷血的,甚至連抬頭看一眼小佩都吝嗇的捨不得給。

    白藍天不是鐵石心腸,這一刻,他真的很感動,也很幸福!

    只是,白藍天是高傲的,是自大的,豈會那麼容易就屈服,即使內心很感動,可是表面是依舊是不屑的。同時,他也是精明的,他猜到阿焰和凌風雷霆應該快到了,鹿死誰手還不一定,他不需要委屈自己去求人,只需要盡量的拖延時間就好。

    白藍天還有另外一個想法,如果自己連梁蘇楚都害怕,那怎麼去跟弛子墨搏鬥?所以假如今天真的是在劫難逃,他也認了。

    「媽,我願意用我的命換藍天的命,你就成全我好嗎?」鄭小佩是鐵了心一定要救白藍天,如果實在救不了,她就和他一起死。

    即使生的時候,他不愛自己,那麼希望死後,他會牽著她的手!

    從第一次白藍天錯將她當成了白若依而和她上床後,她對他的愛就更加的不能自拔了,即便知道他是在利用自己,她也無怨無悔,一如既往的用全力去愛著他…。

    由於鄭小佩不放下槍,屋子裡陷於了僵局。

    就在他們的注意力全在梁蘇楚身上的時候,地道裡突然擁入幾個黑衣人,其中一人在所有人還沒有緩過神來就飛到了白藍天的身邊,他手中的刀一揮,用槍指著白藍天的幾人瞬間就尖叫了起來。

    「啊啊啊!」幾人抱著被削斷的手臂大叫。

    「白藍天,你他媽的的找死。」方景山對著白藍天就開槍。

    「藍天哥,小心!」爬在地上的小佩朝著白藍天撲了過去,一枚子彈穿過了她的胸膛,血濺到了白藍天潔白的襯衣上。

    「小佩!」

    「小佩!」

    白藍天和梁蘇楚同時發出了叫聲。

    「白藍天,放開她,放手!」梁蘇楚一腳踢開了白藍天抱著小佩就朝門口跑,此刻,對於她來說,最重要的是女兒,其他的都無所謂了。

    地道裡還在廝殺,梁蘇楚身邊的人全部死掉了,只剩下老將忠叔了。

    身受重傷的忠叔眼看著白藍天的槍正瞄準著走遠了梁蘇楚,他猛地朝著槍口撲了過去,用身體來祭奠他對主人的一生忠誠。

    「死老頭!」凌風一把推開了全身是血的忠叔,抬起手中的槍對著梁蘇楚。

    恰在這時候,又有三個黑衣人來了,其中一人飛腿過來打掉了凌風手中的槍,另外一人也在和雷霆搏鬥。

    「蘇楚,你沒事吧!」一位大楷六十歲的男子扶住梁蘇楚,眼裡的擔心顯而易見。

    此男子雖然年過半百,可歲月並沒有將他卓爾不凡的氣質給湮滅,眉宇間頗有一股飄逸,一看就是讓人覺得特別親近的容貌。

    「阿穩,真的是你嗎?」梁蘇楚緊抓著他的手臂,異常的激動。

    「是我,蘇楚,對不起!我來晚了。」周宏穩微笑著看著她,他的目光裡包涵了太多的東西,讓人無法看透。

    真的是他!等了二十五年,終於又見到她了,梁蘇楚的眼裡淚光在滾動,她微笑著看著他,歲月催人老,他的眼角透著說不出的滄桑,任誰也想像不到他年輕時究竟有多迷人,有多俊美,有多少女人為他而傾倒,又有多少女子為他而流淚…。

    「阿穩,我終於等到你來了。」梁蘇楚臉上掛著淚卻笑了。

    突然一口鮮血從梁蘇楚的嘴裡噴了出來,前年她就被檢出出絕症,這些年都是因為找他才堅持的活了下來,沒有誰知道她為了活著,經歷過多少磨難。

    今天,終於見到他,她也該放心的走了,曾經那些恩恩怨怨,曾經那些仇恨早就風消雲散了。

    愛勝過一切,為了愛,梁蘇楚選擇了痛苦自己扛。

    「蘇楚,走我帶你去醫院。」

    「不,不用了!」梁蘇楚拉住周宏穩的手臂,用拾起一旁昏迷不醒小佩的一隻手交給了他:「快,救救她,她是你的女兒!」

    女兒!

    周宏穩眼裡閃過了一絲的喜悅!

    而,梁蘇楚,終於放心的走了!

    周宏穩沒有回頭看地道裡的戰況,他吩咐一旁的隨從抱著梁蘇楚,他自己抱著小佩就衝上車了。

    地道裡,白藍天的人畢竟只有幾人,顯然打不過周宏穩的人,就在白藍天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又來了幾個人。

    「撤!」穩叔的人見對方有了救兵,就收手撤了出去。

    「你是誰,為什麼要救我?」白藍天沒有一點懼意的質問後面一群人的老大。

    「首領讓我救你,所以我就救了你。」

    這個聲音很熟悉,白藍天可以肯定絕不是第一次聽見,突然,他想起來了,這個人就是上次找他陷害弛子墨的人。

    既然有共同的敵人,也算是有緣之人,白藍天抱拳恭敬的說:「期待我們能繼續合作?」

    「合作,你也配嗎?」武戰道冷笑一聲就帶著他的人離開了。

    *

    「白若依,你這是幹什麼,是打算丟下嗎?」弛子墨從床上起來,衝過去就從後面抱住白若依的腰。

    「沒有,怎麼會?」她大吸一口氣後輕輕的放下手中的行李箱,慢慢的回身,對著她笑了笑:「不是的,只是由於快要考試了,最近我缺了很多的課,必須得好好補補,所以想去學校住一段時間。」

    對於她的謊言,弛子墨只看一眼就能發覺:「白若依,告訴我,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還有人跟你說過什麼?」

    她搖搖頭,咬著牙齒:「沒有,真的是因為要考試了,你也知道我一直是名列前茅的,所以這次也不能考砸了。」

    這個理由也太說不過去了,他根本沒有理會,而是在猜測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她又要離開自己。

    「是不是學校裡有比我還帥的帥哥等著你。」沒等她回答,他又王婆賣瓜的自誇:「應該沒有,據我觀察,比我帥的那個人就只有我未來的兒子,可是,他太淘氣了,還不知道在哪裡晃悠,找不到回到你肚子裡的路?」

    「你臭美。」她被他逗笑了。

    「這也不是,難道說,你對我在床上的表現不滿意?」本來是很曖昧的玩笑,卻因為他冷著一張臉變得很嚴肅。

    他讓她享受了那種如癡如醉的**,又怎會不滿意呢?她羞澀的搖搖頭。

    「老婆,我們不是說好要十指相扣,相守相依,不離不棄嗎?為什麼你總是在想要拋棄我啊?老婆,沒有你,我會很慘的,你忍心看著我孤苦令仃嗎?」他的頭埋在了她的肩窩裡,抱住她腰間的人也加大了力度,生害怕一鬆手她就不見了。

    她何曾不想和他一起牽手一輩子,可是……。

    「老婆,你不是答應過我,不管遇到什麼事情,不管發生了什麼,都要和我一起面對嗎?告訴我,你究竟遇到什麼樣糾結的事情了?老婆,求你不要離開我,不要讓我看不見你,否則我會瘋的。」他的聲音都開始硬咽。

    二十多年來,弛子墨的字典裡都沒有『害怕』二字,可是,現在,他有了,他最害怕的是有一天睡一覺醒來,就再也看不見她了。

    弛子墨說過,白若依就是他身體裡的一根刺,除非他自己動手拔掉她,否則任何人都不可能將她從他的身體裡拔出來。

    子墨,看不見你,我的世界同樣是一片灰暗。

    白若依再一次問自己,如果生命裡沒有了他會怎樣?答案是,沒有了他,就等於沒有了靈魂。

    所以,她決定與他共同面對,與他共同前進。

    她轉身,緊緊的抱住他,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緊緊地抱住他,小臉緊緊的貼著他的胸脯,聞著他的氣息,聽著他的心跳,感受著他濃濃的愛意,深深的眷戀在她的身體裡蕩漾開來,有一種要將自己融進他身體裡,還是覺得不夠。

    「老婆,你也捨不得離開我對不對?」感覺到懷裡的人兒特別的粘人,他的大手輕輕地撫摸著她帶淚的小臉,他的手又大又溫暖,讓她特別的安心。

    三天後,如果你還是沒有走,就等著看你的丈夫和養育你的白藍天拼過你死我活吧?

    絲絲的話又在耳邊迴盪,白若依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抱住他腰間的手也加大了力度,淚,嘩然而下,將他的胸前打濕了一大片。

    「老婆,你還記得你最嚮往的愛情嗎?」

    她抬頭詫異的看著她,她嚮往的愛情都被悄悄記在筆記本上,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起過。

    他熾熱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她,一字一句的說:「如果有一天我化作了黃土,這黃土長出的青草也是為你而綠,開出的花朵也是為你而艷;如果有一天,我化作了一溪清泉,這泉水裡翩翩游擺的魚兒也是為你而舞,那叮咚的泉響也是為你而唱!」

    白若依眼含熱淚笑了,笑得特別的甜蜜,記下這句名言的時候,她還在上高中,在瓊瑤阿姨的愛情熏陶下,這兩句話就是她對愛情的嚮往。

    「老婆,相信愛情嗎?」

    她看著他眼睛裡的自己很肯定的點點頭。

    「那信任你老公嗎?」

    她肯定的點點頭。

    他伸出他的大手,她伸出她的小手,大手掌與小手掌緊緊的想貼,然後十指相扣。

    他吻著她柔軟的秀髮,非常堅定有力的說:「老婆,既然相信愛情,既然相信老公,那麼,就把你遇到的困難,就把你解決不了的事情都告訴我,然後我們一起承擔好嗎?」

    白若依的嘴唇蠕動了一下又停住了,這事關係到爹地和他的性命,他們都是她最親最愛的人,她不可以拿他們的性命開玩笑。

    「老婆,是關於白藍天的對嗎?」這個世界上除了白藍天和自己,他再也想不出還有誰能讓她如此的糾結。

    難道他已經知道了?白若依試著掙脫他的懷抱,他卻不肯,他緊緊的抱住她。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逃避了,她明亮的大眼睛緊緊的盯著十指相扣的手帶著祈求的語氣說:「老公,你能不能答應我,不管我爹地做過什麼,不管他說過什麼,你都看在他是唯一親人的份上,放過他行嗎?」

    他沒有馬上回答她,也沒有去問白藍天究竟做過什麼事情,他只是緊緊的抱住她,只是想用心告訴她,不管白藍天做了什麼,都與她白若依沒有關係。可是,原不原諒白藍天,那得看他自己,如果他肯乖乖的不再興風作浪,那麼,他依舊是藍天集團的董事長。如果他死性不改,義無反顧的不見棺材不落淚,那麼,就算弛子墨想要放過他,他們的那些兄弟也不會同意的。

    其實,弛子墨是很理解白若依現在的感受的,不管怎麼說,白藍天養育了她那麼多年,那份濃濃的親情不是那麼若依割捨的。

    不管是弛子墨,還是白若依,他們都是懂得感恩,善良的孩子!

    「老婆,你就是為了這事準備拋棄我?」

    「不是的,是因為我爹地他……」

    「我知道,你爹地那天根本沒有喝藥,也沒有自殺,還對你有非分之想……。白若依,這些我都知道,只是,我怕你知道後難過,所以一直沒有告訴你。老婆,你放心好了,只要白藍天以後不再對你有非分之想,我就不會動他。」

    弛子墨自然不會告訴白若依,他已經對白藍天進行了警告,不是他不聽老婆的話,而是,白藍天實在是太欠扁了。

    弛子墨當然知道好男人是不應該欺騙老婆的,可他從來不以好男人自居,但他也不會欺騙老婆,只是,偶爾一次,那絕對是善意的欺騙。

    她笑著點點頭,她相信了他,相信了他們的愛情,也相信他們能共患難同甘苦。

    感謝生命裡有一個他,讓她的心不在彷徨,牽著他的手,不管前路如何,他們都會勇敢的走下去。

    「老婆,你摸摸看!」弛子墨不想在討論這個嚴肅的話題,他伸手捏住她的小手放在甦醒的男性上。

    「弛子墨,你害不害臊啊?」摸著他的滾燙,她羞澀的低下了頭。

    「老婆,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辦點正事,應該來創造最原始的快樂。」男人說著就抱著她朝著床邊走去。

    「老公,我上學要遲到了,你就放過我好嗎?」

    「老婆,難道你不想嗎?」

    「不想!」她脫口而出,雖然說那個遊戲很喜歡,可是,現在真的是該上學了,反正來日方長。

    「那說不定你的身體想呢?」不等她說不,他的唇就落在了她的脖子上,他且輕且柔的舔著她潔白的肌膚,一陣略帶疼痛的酥麻的感覺瞬間穿透了她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她的小手不由自主的勾住了他的脖子。

    人有時候是很奇怪,每次做的時候,白若依都緊緊的包裹著他的兇猛,歡喜的迎接著如同饑惡野獸的他。每次,她都以為自己會被他弄死在床上,可是,每次他還是堅強的活過來了。

    白若依感覺到全身酸痛到不能動彈,恨恨的握拳,抬手時,才發現自己一點力氣也沒有。

    而那個始作俑者正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面站在床前深情的對著她笑,笑得特別的意味深長,似乎是想看看她究竟是何方妖孽,為什麼每次都讓他那麼的情不自禁,為什麼自己對她的**越來越強烈。

    「乖兒,累壞了沒有?」他笑得曖昧,問的露骨。

    她氣急敗壞的瞪著他,可惜實在是沒有力氣去揍那張笑得邪惡的臉,於是扭頭不去看他。

    「乖兒,真的累壞了嗎?」他站起來下巴蹭在她嫩滑的肩膀上:「你究竟還要不要去上學啊?」

    完了,怎麼把上學的事情給忘了,她推開他猛地坐了起來,惡狠狠的瞪著他:「還不出去,我要穿衣服。」

    「你穿啊!反正你的全身我都看光光了,還害什麼羞啊?」

    「快的,出去,我真的要上學了。」她似乎真的很生氣了。

    知道她是認真的,他乖乖的走了出去。

    *

    「老大,不好了,凌風和雷霆帶著一幫弟兄去遊船那邊鬧事了,絲絲公主現在正往那邊趕?」晚上九點正在校門口等待著若依放學的弛子墨突然接到了安一書的電話。

    「什麼,絲絲去幹什麼?她哪裡是凌風他們的對手。」弛子墨一邊掉頭車子一邊吼。

    「老大,你又不是不知道絲絲公主的脾氣,她聽見我接電話說游輪出事了,開著車子就去了,我哪裡攔得住她。」安一書本來不想驚動弛子墨的,可是,絲絲是穩叔的公主,她要是有什麼閃失,他可承擔不起,不得已才打電話給了弛子墨。

    「我知道了,這就過去。」

    弛子墨掛掉電話就又撥出了一個號碼:「快點來學校接我老婆,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就是我老婆的貼身保鏢,如果她的一根汗毛受傷了,我都會殺了你。」

    「是,弛老大!」

    在離遊船還有兩百米的草地處的道路上,前面的路被幾台大貨車給堵死了,弛子墨被迫停下了車,正準備下車的時候,突然聽見了絲絲的喊聲:「墨哥哥,不要下車,趕緊掉頭,趕緊跑,快,跑……」

    「絲絲!」別說絲絲是弛子墨的恩人,就算她是一個陌生人,這時候他也會去救她。

    弛子墨毅然的下車了,朝著絲絲走了過去。

    「墨哥哥,小心!」絲絲在暗處看見了一個亮晃晃的東西正對著弛子墨飛去,她一個飛撲過來抱著弛子墨倒在地上。飛鏢正好落在他們的頭旁邊一點的地上。

    「絲絲,這是怎麼回事?」弛子墨一邊迅速的爬起來一邊問。

    「我們被中計了,他們根本沒有去遊船上,而是選擇在這裡襲擊我們。」絲絲剛辭開車過來的時候因為前面的路封死了,後面又有幾隻槍對著她。迫於無奈她才跳下了車。

    「你就是赤壁的老大,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凌風一個飛腿朝著弛子墨的腦袋踢了了過來。

    弛子墨飛轉著身體,敏捷的躲過了那致命一踢,反手用力的切在他的腋窩下,接著準備再踢一腳。

    忽然,弛子墨的腦袋上被一個硬殼給頂住了,他知道那是一把槍,動作停住了,緩緩的回頭,他要看看究竟是誰敢用槍對準他的腦袋。

    「白藍天!」弛子墨幾乎不敢相信的看著用槍抵住他腦袋的人。

    「白藍天,你想幹什麼?」絲絲嚇得聲音都發抖,其實,她一點都不怕死,可是,她不能讓墨哥哥死,絕對不能。

    失蹤了幾天的白藍天似乎比以前更帥了,更有一種被歲月積澱的弱智和淡定了。

    「弛子墨,不要懷疑,我還沒有死,絕對不是鬼魂。」一如既往的笑得儒雅。

    「白藍天,你究竟想要幹什麼?」弛子墨冷眸都要爆出血色了。

    「弛子墨,赤壁的鷹老大,你說我要幹什麼?」白藍天咬牙切齒的看著弛子墨,突然抬起膝蓋猛地朝著他的腹部踢去,他的力度一點都不比弛子墨那天踢自己時輕。

    弛子墨的身子不由得足足往後退六七步才勉強的站穩,腹部的劇痛讓他忍不住彎腰抱著了腹部。

    白藍天趁著他還沒有完全站穩就接連又朝著他踢了幾腳,幾乎是用上了全部的力氣,可就算這樣,他還是不能解恨。

    白藍天能不恨嗎?他已經查清楚了,藏在白家地道的那些東西就是弛子墨指使手下栽贓陷害的。

    那件事發生的第二天,方景山就大搖大擺的走進了藍天集團董事長的辦公室,他帶著比白藍天多出百分之五的股份穩穩的坐在了董事長的位置上,還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方景山走了後,白藍天一直坐在辦公室裡,連天黑了都不知道,他不服氣,他不敢相信自己努力了那麼久,最後居然會賠了夫人又折兵,成了最慘敗的那一個。

    勝者王敗者寇,這個道理白藍天懂得,但是,他還是不能不去恨,他恨弛子墨,所以,抱著同歸於盡的決心拚死一搏。

    白藍天越想就越恨,抬起修長的腿對著弛子墨的命根子狠狠的踢了過去了,千鈞一髮之際絲絲撲了過來抱住白藍天的大腿,哪怕是死她也不能眼看著弛子墨斷子絕孫。

    「墨哥哥,快點跑,快點走啊!」絲絲的功夫底子比白藍天強多了,她從地上迅速的站了起來死死的扣住白藍天握住槍的手,對著弛子墨大吼。

    絲絲的這一生只為一個人活,所以她絕不容許弛子墨有事。

    「臭婊子,想死我就成全你!」白藍天惡狠狠的咒罵一句後就扣動了手槍。

    砰的一聲槍響!

    「啊!」絲絲發出一聲淒涼的慘叫聲。

    「絲絲!」弛子墨幾乎是出自本能的朝著絲絲撲了過去,他顧不了白藍天正拿著槍對準他,奮不顧身的抱住絲絲的身體,幾乎是哭著問:「絲絲,你怎樣了,絲絲!」

    弛子墨的眼前又浮現了當年的那一幕,當有人對著自己胸膛開槍的時候,是絲絲,是這個癡情的傻姑娘奮不顧身的擋在他的前面,子彈穿過她的肩膀,瞬間染紅了她潔白的公主裙。

    那一槍,是弛子墨這一生永遠抹不去的烙印和傷痛,所以,在他知道絲絲傷害了若依後,在知道她因為愛而走上了不歸路後,依然選擇原諒了她。

    今天,這個傻女人又奮不顧身的替自己擋住了子彈。

    弛子墨最愛的女人是白若依!可是,他一輩子虧欠一個女人,每每想起,都會鑽心的痛!

    「墨哥哥,我好疼,好疼,抱緊我,墨哥哥!」絲絲絕美的小臉因為疼痛而變得蒼白,聲音也更加的微弱。

    弛子墨低頭看著她已經染紅的衣服,這一刻,他特別的害怕,害怕絲絲就這樣死掉了。

    「絲絲,放輕鬆一點,來,聽話,放輕鬆一點,我這就帶你去看醫生。」弛子墨抱著她努力的站起來了,無視他人的朝著車子艱難的邁步。

    「弛子墨,鷹老大,你覺得我會傻到放你走嗎?」白藍天的槍又一次指在了弛子墨的腦袋上,他陰險的笑了笑:「沒想到人人都懼怕的赤壁老大也不過是一個情種。既然,你這麼捨不得這個女人,我就成全你們,讓你們牽著手一起去陰間。」

    「白藍天,你以為今天你殺了我,還能活得長久嗎?我告訴你,只要你敢再開槍,我保證你會死得很慘。」此刻的弛子墨如同地獄魔王,陰森森的朝著白藍天不緊不慢的說道。

    「哈哈哈!」白藍天昂頭大笑後惡狠狠的瞪著弛子墨:「連你我都怕,你覺得我會怕你身邊的那些哈巴狗嗎?弛子墨,不跟你廢話了,現在就送你上西天。」

    「不好,白董,有人來了,而且人數不少。」凌風看見遠處開來的車子。

    「弛子墨,去死吧!」白藍天淡定從容的對著弛子墨連開了數槍。

    而弛子墨,在剛才和白藍天說話的時候就抱著絲絲一步一步往後退,這會兒在白藍天扣動槍響的時候,他抱著絲絲縱身跳進了長江裡。

    白藍天對著江中連開了數槍,只是這一帶是江水滾動得比較猛力的地帶,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瞄準,只是對著紅紅的江水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白懂,他們的人來了,我們快走。」

    白藍天看著身後追趕過來的安一書和容巖他們,不得已才跟著凌風兄弟撤了。

    「老大!」

    「大哥!」

    「絲絲!」

    安一書他們急切的喊著,可是就是沒有人回應。突然,他注意到角落裡有一對年輕的男女,他們蹲在那裡,臉色蒼白,腳步發軟。

    安一書上前就抓住那個男人的衣服大聲的吼:「有沒有看見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那男人看著面臉殺氣的安一書,嚇得說話都說不出,只是用顫抖的手指了指江裡。

    安一書臉部出現了傷心欲絕的扭曲,他二話沒有說就縱身跳了下去。

    看著安一書朝著波濤洶湧的長江縱身而下,阿梁和容巖也趕了過來。

    「容巖,你不要下去,我去就行了。」啊良拉著容巖,不等他開口接著說:「這裡的水流太急,地勢又高,跳下去凶多吉少。容巖,老大不在,赤壁不能沒有人做主,你必須好好的活著,萬一老大有什麼三長兩短,你一定要替他報仇。」

    「不,我也要下去,多一個人就會多一份希望。」

    「容巖,如果你還當我們是兄弟,就聽我一次,我先走了。」阿良說完就縱身跳了下去。

    容巖也想跳下去,可是他沒有,因為他記住了啊良的話,萬一老大,真的有事,他一定要白藍天去陪葬。

    這裡的江水太急,如果只是弛子墨自己,還能勉強的游到岸邊去,可是現在他還抱著一個昏迷不醒的絲絲,所以別說上岸了,就是將絲絲的身體舉高在水面上都越來越困難。

    安一書和阿良在江水裡整整耗上了接近兩個小時,才在下游的一塊浮木上找到弛子墨和絲絲。

    「老大!」

    「老大!」

    阿良試探了下,兩人雖然已經是筋疲力盡,但是還有呼吸聲,只是絲絲由於中槍了,臉色特別的蒼白。

    安一書背著弛子墨,阿良抱著絲絲,他們艱難的回到了大路上,剛上岸,容巖的車子就開了過來。

    容巖是從上游開車慢慢的朝著下遊走的,還好,終於看見他們了。

    車子直接去了梁博師傅金大夫的家裡,金大夫一直是穩叔的專職醫生。

    車子一停穩,金大夫就和幾個學生拖著車子過來了,車子上手術需要的物品已經全部備好。

    兩個小時後,絲絲的手術總算是完成了,弛子墨也醒了,他睜眼第一件事就問:「絲絲呢?她怎樣了?」

    金醫生搖搖頭沒有回答他。

    「金醫生,你為什麼不救活絲絲,為什麼?」

    「子墨,絲絲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你快點說啊?」弛子墨目露凶光。

    「子彈從她的子宮裡對穿而過,造成子宮大出血,再加上又被江水泡了那麼久,為了救她的命,我不得不切除她的子宮。」金醫生說完的時候已經是淚流滿面了。

    切除子宮!

    弛子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了看金醫生,得到是他平靜的點點頭。

    一個女人沒有了子宮,就是奪去了做媽媽的權力,弛子墨還記得,絲絲十歲的時候就說,以後她要生很多很多的孩子,因為,她覺得一個女人能為心愛的男人生孩子是一件特別幸福的事情。

    可是,現在,絲絲還沒有出嫁就切除了子宮,這對她來說,比死都還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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