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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佔,迷性成婚》婚後纏綿不休 092 老婆,我想你了! 文 / 無聞村姑

    切除子宮就意味著終身不能生育,就意外著剝奪了她做母親的權力,這對於風華正茂的絲絲來說實在是太殘忍。

    同樣,絲絲被迫切除子宮是弛子墨這輩子聽見最為殘忍的消息,從金醫生口中得到這個消息後,他的腦袋就一片空白。

    十年前,絲絲為了他差點犧牲了,十年後她又一次救了他,這次命是抱住了,可是卻終身不能生育。

    絲絲,我來什麼來回報你!金錢,絲絲根本就不屑,這個世界上除了弛子墨的心,她什麼都不缺了,可是,唯獨這個,他給不起。弛子墨被一輩子都償還不了的人情債給壓得呼吸都不順暢了。

    絲絲,為什麼你要那麼傻?為什麼你要替我擋住子彈,為什麼?

    弛子墨感覺頭都要爆炸了,非常的難受,剛強有力的拳頭不停的擊打著腦袋,越擊打就越痛苦,最後大叫一聲,一拳擊在了牆壁上。

    血順著潔白的牆壁往下流,可是,他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梁博提著一個藥箱走了過來,蹲在他的面前,用極為嘶啞的聲音說:「老大,來,我替你包紮一下。」

    弛子墨一腳踢翻了那個藥箱,這點疼比起絲絲那的痛苦算什麼?

    安一書和阿良,容巖幾人看著弛子墨手背上的血流不止,想要說什麼,最後還是欲言又止了。當金醫生說出這個殘忍的消息後,他們同樣替絲絲難受,同樣擔心她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

    「白藍天,你這個龜孫子,我現在就去斃了他。」容巖是性子最為急躁的,此刻,他只想將白藍天暴揍一頓。

    阿良看了一眼一言不發的弛子墨後拉住了容巖,向他搖搖頭,示意別再說了。

    當容巖喊出『白藍天』三個字的時候,弛子墨的腦海裡瞬間浮現了那張偽君子的賊臉,不由自主的緊緊地捏住了拳頭,骨頭都發出了咯吱咯吱的響聲。

    白藍天,我真後悔對你太仁慈了;白藍天,今天這筆賬我一定要你血債血償!白藍天,我發誓一定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憤怒的弛子墨是極度恐怖的,讓人望一便心生畏懼。

    「子墨,絲絲醒了,她醒過來的問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問你是不是平安,有沒有受傷。我跟他說你沒事,她有點不相信,你還是進去看看她吧?」

    弛子墨沒等金醫生說完就站起來朝著病房走去。

    「等等!」金醫生抬起子墨流血的手:「還是先包紮一下吧?免得絲絲那丫頭看見了會心疼,她現在特別的虛弱,不能太傷心。另外,切除子宮的事情我也還沒有告訴她,你就暫時不要跟她說,等過段時間再說吧!」

    弛子墨一句話都沒有說,任由著梁博幫忙包紮傷口,微微的吸了吸鼻子,將那些酸意統統的收回了肚子裡。

    打開病房門,一股濃烈的藥水味道撲鼻而來,潔白的床上,絲絲安靜的躺在那裡,手背上還插著幾根輸液的針頭,還有一些檢測心跳和血壓的儀器在旁邊,沒有輸液的那隻手,手指上夾滿了夾子。

    弛子墨盡量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和情緒,努力的擠出一絲微笑,絲絲已經很痛苦了,他不能還讓她為自己擔心。

    弛子墨靜靜的站在床邊看著那張蒼白如紙的臉,心疼,內疚,痛苦的糾結著。

    絲絲已經嗅到了那眷戀的味道,眼皮掙扎了幾下後緩緩的睜開了,視線還有些模糊,但還是看見了那日夜思念的臉,幾乎是用盡了全部的努力擠出一絲甜蜜的笑容,聲音非常的脆弱:「墨哥哥,真的是你,你沒事吧?」

    弛子墨感覺眼睛都有些濕潤了,她都這樣了,可是,她開口的第一句話關心關心的還是他。害怕她聽不見,他蹲下臉幾乎貼在了她的耳朵上勉強的笑了笑:「你的墨哥哥可是奧特曼,怎麼會有事,好著呢!」

    肚子上的疼痛讓絲絲忍不住的皺了皺眉頭,她淚光閃閃的說:「墨哥哥,我疼,很疼……。」

    他撫了撫她額前凌亂的頭髮,柔柔的說:「我知道絲絲疼,可是,絲絲是堅強的,絲絲是勇敢的……。」

    慢慢的,絲絲在聽著他柔軟的話後安靜的閉上了眼睛,由於疼痛,她睡著的時候,小臉都皺成了一團。

    *

    白藍天回到白家已經是凌晨了,他沒有開燈,靜靜的坐在了冷清大大廳裡,孤零零的感受著寒夜的孤單。

    弛子墨死了,本來白藍天應該很高興的,可是,突然發現,一點都沒有預想中的那麼高興。

    因為,他想起了依依,弛子墨死了,依依真的就會回到他的身邊嗎?還有,假如依依知道了是事情的真相,會不會恨他呢?

    之前一心想著怎麼弄死弛子墨,根本沒有去想後果,現在他真的死了,種種不詳的後果都在腦袋裡晃悠。

    白藍天突然感覺到了恐懼,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直到電話鈴聲響起。

    白藍天做夢也不會想到電話居然是神秘死亡部隊的首領打來的,更沒有想到的是他給自己帶來了起死回生的機會。

    首領的聲音很平靜,雖然只和白藍天見過一次面,卻跟老熟人差不多,準確的說,更像是一個長輩,一個父親:「男人的戰場從來都是只有輸和贏兩種結果,有人負責贏,必然就有人負責輸;其實輸贏並不重要,因為你們都還年輕,年輕就要輸得起,如果年輕的時候不多跌倒幾次,不多學會怎麼從跌倒中爬起來,那麼等到年老的時候再去跌倒,估計這輩子都爬不起來了。」

    「我……。」白藍天很震驚,第一次有人這樣語重心長跟自己說話,最重要的是他連那個人的真實面貌都沒有見過。

    白藍天是個聰明人,他從首領的語氣中聽出來了,似乎他一直在關注著自己,並且早就預料到了結果。

    「年輕人,不要太過悲觀,我已經安排人明天一大送去藍天集團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這些是我贈送給你的,從明天起,你佔有藍天集團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再也沒有人敢動你了!」

    白藍天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居然有人白白的送給他。

    白藍天整理了一下思緒後淡定的問:「我與首領不過只有一面之緣,為什麼首領會送我如此厚重的禮物,不知道要求是什麼?」

    在生意場上打滾了那麼多年,白藍天明白一個道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凡事都是利益關係的。

    對方沉默一會緩緩的說:「年輕人,相信你也看得出從第一次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對你特別的重視,這也算是一種緣分,我的要求就是你好好地經營公司,好好地生活!」

    此刻歐洲的一棟豪宅裡,坐在輪椅上的面具人剛剛結束了國際長途通話。

    「恭喜首領,終於找到了少主了。」黑子單膝跪下抱拳表示祝賀。

    「起來吧!黑子,今天,我高興,陪我喝一杯,另外,盡快的處理好這麼的事情,過兩天我們就回國。」面具男異常的興奮。

    「是,首領!」

    「對了,聽說周宏穩已經去了f市,有沒有什麼動作啊?」

    「暫時還沒有,因為他的女兒受傷了,最近他都在全程的陪著女兒,目前還沒有任何的行動。」

    「女兒,是絲絲嗎?」顯然,提到絲絲,面具男有些激動。

    「不是的,是那個梁蘇楚的女兒!」

    「造孽!」

    *

    清晨,若依在鳥語花香中醒過來,小手習慣的朝著一旁的枕頭拍過去,可是,迎接她的不是他溫暖的懷抱,而是冷冰冰的枕頭。

    身邊沒有熟悉的氣息很不習慣,若依撇撇嘴坐了起來揉揉眼睛,想到了什麼,趕緊的拿起了電話看了看,在確定沒有短信和未接電話的提示後,心裡莫名的有著小小的失落。

    昨晚放學時高高興興的從學校裡出來,迎接她的不是帥氣的弛子墨,而是一臉嚴肅的鐵人大叔,大叔告訴她說,弛子墨出差去了英國,由於走得比較的匆忙,所以沒有親自跟她說。知道他是因為工作而沒有當面告別,若依雖然有點失落但是表示很理解。

    若依從床頭櫃上拿起昨晚無聊時設計的新郎的禮服,禮服是專門為子墨而設計的,不知道他穿上去是不是帥到傾國。

    女孩子都有一個穿著潔白婚紗笑著和最愛的郎君手牽手走完最為神聖紅地毯的夢想。

    若依也不例外,她想要一場婚禮,所以她才設計了這裡一套禮服。

    眼前浮現了他穿著禮服的樣子,突然很想他。不知道他是否已經到了英國,路上是否順利。

    不由自主的撥通了他的號碼,打通了。

    「老大,電話,嫂子打來的。」安一書將剛剛新買的手機遞給了弛子墨。

    弛子墨接過手機,遲疑了一會按下了接聽鍵,半天卻說不出一個字。

    「老婆,你好吧?」最終,他還是先開口了,此刻,他特別的想她,想要緊緊的抱住她,想要狠狠的要她。因為,他太害怕了,害怕會是失去她,害怕見不到她的日子,他不敢想像假如生活裡,從此沒有了她,那還有什麼意義。

    「在想什麼?」沒有聽見若依說話,弛子墨輕聲的又問一句。

    「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事情!」若依的額思緒總算從禮服的想像中國走了出來。

    聽見她的聲音太好了,弛子墨發出了溫柔和踏實的微笑:「你半天都不說話,肯定是在想事情,不會是在想我吧?」

    「對,老公,我就是在想你,想你穿著禮服會是什麼樣子的?」似乎看見了神聖的婚禮,白若依的臉上蕩漾著幸福甜蜜的笑容。

    「怎麼,都老夫老妻,還想當新娘子啊?」

    「什麼老夫老妻,我們不是沒有舉行婚禮嗎?結婚證也沒有,所以,我們還不算是夫妻,莫非你不想和我結婚了?」顯然,一心想要當新娘子的若依有點急躁了。

    「沒,沒有,老婆,你是我弛子墨唯一的老婆,這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要你當我唯一的新娘。」他怎麼不想會不想和她結婚,他恨不得一分鐘都不要離開她。

    聽著他的話,若依越是感覺想他,將他睡的枕頭摟在了懷抱裡,撒嬌的說:「我在你睡的枕頭上聞到了你的味道,你要答應我,在枕頭上的味道消失之前回來好嗎?」

    電話那頭又沉默了。

    對不起,老婆!離你那麼近,我卻沒能陪在你的身邊,陪著你的只有我的枕頭,老婆,你這樣讓我怎麼放心,讓我如何不心疼,老婆,對不起!

    白若依深深的嗅嗅了枕頭上他留下的氣味。

    老公,雖然你沒有在我的身邊,可是我感覺你從來沒有走遠,感覺你一直就在我的身邊。老公,感謝一直陪著我的你,你是這麼的貼心,你是這麼的熟悉,你是這麼讓我幸福,老公,感謝你!

    在白若依的記憶裡,弛子墨從來都不是一個拖泥帶水婆婆媽媽的人,他今天似乎很不正常。

    「老公!」輕輕地喃喚著他。

    弛子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有些嘶啞的聲音說出一句讓白若依覺得很莫名其妙的話「老婆,我不在家的時候,你要乖乖的,不要讓我擔心好嗎?」

    他這麼說更讓白若依擔心,難道公司出事了,而且是比較麻煩的大事。

    「老公,是不是公司出了什麼事?」

    「沒有,都是小事,相信你老公,這點小事不會難倒我的。」弛子墨故作輕鬆的笑了笑,絲絲的事情是白藍天做的,與若依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老公,那你要注意身體,記得不要太辛苦了。我會乖乖的呆在家裡,乖乖的去上學,乖乖的等著你回來。老公,我現在就在乖乖的抱著你的枕頭睡覺。」隔得那麼遠,她知道最讓他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所以為了他,也為了他們共同的將來,她會照顧好自己的。

    「嗯,好乖,來,讓為夫親一個!」弛子墨對著話筒深深的親了一口。

    「老公,你也要乖乖的哦!」她回饋給他一個響亮的吻聲。

    弛子墨收線後,凝望著電話很久,若依對他的依戀,他分分毫毫的感受到了,原來不僅僅是自己離不開她,她也越來越離不開自己了。

    相愛真的很好,很幸福,可,同樣,也會很坎坷,也會有很多的磨難。

    前方的路會越來越難走,依依,你會一直陪著我嗎?

    白若依將設計圖小心翼翼的收藏了起來,等他回來後,量好尺寸就去訂做出來。

    打開抽屜時,發現了靜悄悄的躺在抽屜裡的項鏈,那是媽媽留給自己唯一的遺物,只可惜鏈條斷了不能戴。睹物思人,突然覺得更想媽媽了,若依把項鏈裝進了書包,等會兒中午休息的時候去問問看,不知道能不能修復。

    中午放學後,若依沒有吃飯就打了一輛車就去了首飾店裡,沒想到在首飾店遇見了卡西文。

    「白同學,你該不會是想我了,特意過來看我的吧?」看見若依,卡西文特別的開心,他促狹著笑意,半看著玩笑半認真的說。

    「拜託,我要想,也想我老公,想你幹什麼?」卡西文給若依的感覺是乾淨利落,而且他雖然油嘴滑舌,但是一點都不讓人覺得討厭,反而是他的微笑有點像春天裡的微風,讓人特別的舒服。

    「你看你一個大學生,整天就把老公老公的掛在嘴邊,也不知道害臊,再說,你老公有我帥嗎?」說完,他還故意的甩了甩頭,做了一個很酷的動作。

    「告訴你,我老公是全世界上最帥的男人。」說起心愛的人,紅撲撲的小臉上掛著羞澀的笑容。

    「你笑起來很美,讓我萌生了一點點想要追求你的衝動。」

    「才一點點衝動,那還是免了吧!再說,我老公也不會同意。」

    「我說,白同學,你就不能不開口閉口都老公老公嗎?」卡西文說完就將修理好的項鏈遞給了她。

    「還看不出你不還真有兩下子。」若依端詳著手裡完美無缺的項鏈,幾乎不敢相信。

    「這不算什麼?我會的東西多著呢?你就等著慢慢發現吧,但是,我很怕,到時候你要是因為我太優秀而愛上了我怎麼辦?」卡西文略帶玩味的笑了笑。

    「這個,你大可放心,絕不會有那麼一天的。」

    「美麗的姑娘,為了幫你修復了項鏈,我都沒有吃飯,你就請我吃飯當作是感謝好嗎?」

    「好,好!」若依摸著胸前的項鏈笑著點頭。

    卡西文說前想要吃中國菜,於是兩人就決定去吃四川的水煮魚。水煮魚雖然辣,可是味道卻棒極了,兩人辣得額頭上都冒汗了,卻依然沒有停下筷子。

    吃飯的時候,卡西文的電話響了,他說的是英文,若依隱隱約約的聽到了白藍天三個字,似乎說什麼股份的事情。

    「你認識白藍天?」若依試探著問。

    「不認識…。不,……。算認識吧!」卡西文自己都不知道認不認識白藍天,他只知道今天早上就接到乾爹的電話,讓他將藍天集團的股份全部送去給白藍天。

    至於為什麼將那麼多的股份白白送給了白藍天,卡西文沒有去問,反正他不喜歡經商,替乾爹保管藍天集團的股份也是母親強壓的。

    「白藍天,白若依,你們認識?」這回輪到卡西文反問了。

    白若依微微的頓了頓後扯開了一個話題:「我知道前面有一家火鍋店,味道很不錯的,下次我請你去那邊吃飯。」

    「你的意思,下次你還會請我?」卡西文高興的忘記了剛才要問的問題。

    「當然,你幫我修好了項鏈,一頓飯怎麼能表示我的謝意呢?」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兩人還像孩子一樣拉了鉤鉤。

    *

    白藍天優雅的坐在董事長辦公室的大班椅上,白皙的手指愉悅的敲打著桌面,今天的心情真好,輕易的幹掉了弛子墨,又不費一兵一卒就得到了藍天集團四十的股份,再加上自己的二十,他掌握了藍天集團百分之六十的股份,這個董事長的位置算是鐵板釘釘的坐穩了。

    心情大好,神采奕奕的白藍天迫不及待的想找人分享一下內心的喜悅,習慣性的從抽屜裡拿出若依的照片,柔軟的手指在他粉嫩的小臉上打著圈圈。

    看看了時間,差不多該放學了,收拾好相片,整理好衣服,笑著離開了辦公室,駕車直接去到了學校。

    白藍天微小的依靠在霸氣的蘭博基尼車旁等候著他的公主。他的出現瞬間奪走了所有女生們的視線。

    「哇!你掐掐我,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居然看見了這麼霸氣的男生?」一個女生花癡一般的盯著白藍天。

    「不行,不行,我都要流鼻血了……。」另一個女生忍不住的尖叫。

    「啊……。」又來了幾個女生,他們同時的發出了尖叫聲:「姐們們,快來看看,看,那個帥哥,是不是經常出現在媒體上藍天集團的董事長?」

    「若依,你看,你爹地來了!」小倩和若依剛走出來就被一群尖叫聲給吸引了過來。

    若依朝著小倩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見了依舊風度翩翩的白藍天,如果是以前,她早就朝著那個意氣風發的爹地撲過去了,可是,今天,她的腳步怎麼都提不起來。

    那些視頻,那些羞辱,他對她做過那些禽獸不如的事情,一幕一幕就跟放電影似的在眼前晃悠。

    「若依,你沒事吧?」小倩感覺到她很不對勁,很擔心的問道。

    「沒,沒事!」

    白藍天也注意到了若依臉上表情的變化,他的笑容僵住了,想要奔跑的腳步也提不動了。

    依依,我今生的至寶,那些事情還是被她知道了對嗎?

    依依,對不起!我當時真的是糊塗了,所以才傷害了你,對不起!

    不得不說,白藍天是一個很細膩,很會揣摩別人心思的人,看見若依神情不對勁的時候,他很快就想起來那件事請。

    該來的始終都躲不掉,所以,白藍天選擇了勇敢的去面對。他稍微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思緒,就微笑著朝若依走了過去。

    「藍天哥,你來接若依啊?」小倩主動的打招呼。

    「嗯!」

    「那你們聊,我先走了。」小倩看見不遠處容巖的車子在等著自己,活蹦亂跳的朝著車子奔去。

    容巖強忍著要揍白藍天的衝動,跟安一書打了一通電話,匯報了一下看見的情況。

    「爹地,你怎麼來了?」若依看著白藍天走向自己,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弱聲的低問。

    白藍天沒有回答,而是怔怔的看著她,他細細的捕捉她表情的變化,瞬間的讀懂了她眼裡閃過的那一絲哀傷,良久,才緩聲說:「依依,對不起!爹地錯了,那天死爹地一時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所以才放縱了對你的感情,差點對你做了禽獸不如的的事情,對不起,依依!是爹地錯了,是爹地太愛你了,所以…。」白藍天說著就硬嚥了,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這就是白藍天的高明之處,他從若依的眼神中就猜到她應該知道了那天的事情,與其等她問,與其被動的尷尬,還不如自己主動先開口,這樣更顯得自己對她真摯的虧欠。

    同時,白藍天也瞭解若依,知道她是一個懂得感恩的乖孩子,只要自己主動的道歉了,她一定會原諒自己的。

    白若依看著表現得非常痛苦,也非常後悔的白藍天,那些恨也就慢慢的淡化了,畢竟他疼愛了自己十幾年,不能因為一個錯誤就去否定他之前為她做的一切。

    深深歎了一口氣後,白若依反過來安慰白藍天:「爹地,不要自責,都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想了,依依不怪你…。」

    「依依,你真的不怪爹地,真的原諒爹地了。」白藍天的眼裡出現了異常的驚喜,不管他是不是有利用若依,不管他有多卑鄙,有多無恥,有一點是不能否認的,他是真的喜歡她,真的把他當成了今生最珍貴的寶貝。

    「嗯,爹地,但是,你必須答應依依,決不能有下一次,否則依依永遠不會原諒你。」

    「嗯,我答應你,絕不會有下一次。」回答得很果斷也很真誠。

    弛子墨已經死了,心頭大患已經除去,現在就等著若依回到自己的懷抱,白藍天有信心,只要給她時間,只要自己真心去對待,她一定會回來的。

    「依依,子墨對你好嗎?他最近怎樣了?」顯然若依還不知道弛子墨已經死了的消息,白藍天自然不會主動開口去說,否則,聰明的依依一定會懷疑自己的。

    說起弛子墨,幸福和滿足都寫在了若依的臉上,她淺淺一笑:「子墨對我很好,我們在一起很幸福,很開心,只是他最近出差了,可能還要過幾天才回來。」

    白藍天的臉上突然變得很陰寒,當然不是因為弛子墨已經死了,而是,他越來越覺得,依依已經變了,變得不是以前那個依依了,她的世界裡不再只有他這個爹地了,自己再也不是她的天,不是她的一切了。現在,她的心裡已經被那個叫做『弛子墨』的男人給佔據了,佔得滿滿噹噹的,再也沒有一點的地方能容得下一個叫做『白藍天』的男人。

    「時間不早了,爹地帶你去吃飯吧,說,今天想吃什麼?」白藍天不想去想那些心煩的事情,寵溺的揉了揉她順滑的秀髮。

    「我想吃厚街那家火鍋店的麻辣火鍋!」

    「好吧,小饞貓!」白藍天愉悅的笑了笑,跟過去一樣,食指捲成彎非常寵愛的去刮她的鼻尖。

    突然,白藍天眼角的餘光看見了一個人,手也僵持在了半空。

    沒錯,是弛子墨!這傢伙的命還真硬,居然沒有死。

    白若依感覺到白藍天的表情有點怪怪的,她回頭,看著笑得特別燦爛的子墨,毫不猶豫的轉身,笑意盈盈的朝著他飛跑了過去。

    白藍天記得,很久以前,若依也是這樣飛撲進自己的懷抱,他還記得,每次張開雙臂迎接她時,是最幸福最最開心的時刻。

    今天,她又一次像一直花蝴蝶朝著一個男人飛撲過去,可惜那個人不是自己。

    「老公……」若依驚喜著輕喚著,臉上洋溢著甜美的笑容,比花蝴蝶還美麗的朝著弛子墨飛奔過來。

    弛子墨站著沒有動,他張開溫暖的雙臂,準備迎接著他最愛的女人,疲憊的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老公,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若依笑著抬頭,她的笑嗎,純美得讓人心醉。

    「因為,我想你啊!所以就提前飛回來了。」弛子墨緊緊的摟住她,特別用力的摟住她,狠狠的抱住她。

    「老公,我也想你!」她拚命的往他的懷裡貼,似乎是只有聽著他的心跳,聞著他的氣息,才相信他真的回來了。

    「老婆,我想你,真的很想你!」

    突然,弛子墨低頭狠狠的吻住她的唇,忘記了這是大庭廣眾之下,忘記了這是夕陽正紅時,他只知道,此刻,他特別的想要吻她,特別的想要緊緊地抱住她,如果可以,他還想進入她的身體最深處,只有吻著她,進入她,他的生活才不只是壓抑,不只是黑暗,不只是痛苦,不只是虧欠,不只是仇恨。

    只有深深的吻著她,只有在她甜美的嘴裡,她才能感覺到這個世界上還有那麼多快樂的東西,還有那麼多美好的東西,還有那麼多醉人的東西。

    他們熱情投入的吻著,根本就不會注意到身後那雙惡毒和仇恨的目光。

    其實,白藍天也一直有一種直覺,弛子墨應該沒有死,畢竟他是赤壁的老大,是從刀光劍影中拼出來的,哪能那麼容易就死了。

    白藍天不是君子,可他是偽裝成君子的小人,所以,絕不會在這時候落荒而逃。稍微的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後,就恢復了一貫的溫文爾雅,淡定從容的朝著他們走過去,主動的先開口了「子墨回來了!」

    「哎呦!白董啊!今天穿得這麼年輕,我還差點沒有認出來。」弛子墨一隻手將若依緊緊的摟在懷抱裡,笑著從都到腳額打量了白藍天一番,語氣也特別的悠然自得,似乎白藍天對著他開槍只不過是拍了一場電影而已。

    白藍天今天的心情特別的好,再加上要見若依,所以特意的將自己打扮得比較年輕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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