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佔,迷性成婚》婚後纏綿不休 094 死於秋葉之靜美(2) 文 / 無聞村姑
「大哥,不好,是小嫂子衝過來了。」安一書看見飛奔而來的若依急忙上前提醒。
若依來了,她怎麼會找到這裡。馳子墨首先想到的就是白藍天引誘她來的。
「白藍天,你口口聲聲說愛若依,可是,你卻又讓她來看到這麼血腥的一幕,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害死她的。」馳子墨低頭對著跪在地上同樣驚慌的白藍天大吼。
「我沒有,真的,我沒有。」白藍天無辜的狡辯。
「老大,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嫂子很快就過來了,怎麼辦?」安一書看見若依的身影越來越近,再次提醒。
馳子墨朝著若依看了一眼後,回頭壓低聲音:「安一書,你現在就過去攔住她,絕不讓她走過來。另外,快,把的面具遞過來。」
「是。」安一書一邊朝著白若依追來得地方奔去一邊朝著一名黑衣人使了一個眼色,那人上前一步遞給馳子墨一個黑色的面具,帶上次面具,整個人的頭部都全部打掩蓋了起來。
「爹地,爹地,子墨,子墨…。」白若依一路飛奔一路嘶吼,一路驚慌失措的往前望去,突然,她看見有一個蒙面人正拿著一把槍,槍口對著跪在地上狼狽不堪的白藍天的腦袋。四周,站著一排排穿著黑色衣服的人,一看就是電視劇裡的黑社會。
本來已經心灰意冷的白藍天聽見了若依的聲音後,生命之光又一次被點燃,尤其是當他看見馳子墨也有些驚慌,並且迅速的戴上了面具,說明他真的很在乎若依。
假如白若依親眼看見馳子墨打死了白藍天,一定會很傷心很難過的。並且,若依是一個善良的孩子,白藍天是她唯一的親人,如果馳子墨打死了白藍天,即使她不很馳子墨,但是絕對不會在和他在一起生活。
白藍天笑了,他知道若依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來救自己的。只要馳子墨顧忌若依的感受,只要他是真心的愛著若依,那麼自己就不會死。只要自己不死,就一定有翻身的那一天。
「嫂子,你怎麼來這兒了,怎麼不在家裡陪我大哥,來這兒幹什麼?」安一書站在白若依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安一書,我知道子墨在上面,我知道他要殺我爹地,你讓開,我要過去。」白若依試圖去推開安一書。
可是,安一書就是不讓開,他依舊笑嘻嘻的:「嫂子,我大哥怎麼會在這裡,你聽誰說的,那個人一定是搞錯了,要不然就是跟你開玩笑的,你還是趕緊回去吧!上面風大,會吹感冒的,你要是感冒了,我大哥會怪我的。」
「安一書,你讓開,我告訴你,如果我爹地死了,我也絕對活不了,更不可能原諒你大哥,所以,求你讓開,讓我去阻止他們,好嗎?」白若依哭著哀求。
如果我爹地死了,我也活不了,更不可能原諒你大哥!
一直跟在若依身邊沒有說話也沒有前進的鐵人大,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突然有了反應,他一把捏住安一書的手冷靜的說:「安少,讓開!」
鐵人是屬於比較一根筋得那種人,昨天,馳子墨出門的時候一再交代他,要保護好若依,哪怕是不惜一切代價也千萬不能讓她有事。
剛才白若依說得很清楚,要是白藍天有什麼閃失,她也活不了,更不可能原諒馳子墨。就憑這句話,鐵人也會拚死讓白若依過去,。
「鐵強牛,你在幹什麼?快點放開我。」安一書用力的掙扎著,只是,要想掙脫鐵人,真不是容易事。他們倆得功夫可以說是不相上下,一直都是赤壁得得力干將,前幾年,鐵人突然失蹤了,兄弟們還以為他退隱山林了,沒想到得是,他居然參加了『飛焰秒殺』組織。
「你這只強牛,快點放手,你這樣是愚忠,你會害死老大的。」
「安少,得罪了,你有你的職責,我也有我得職責,請多多的理解。」
若依爬上懸崖時,正好看見馳子墨將槍口對準白藍天的腦袋開槍了,早有準備的白藍天偏了偏頭,子彈沒有從他得腦袋穿過,二十打在了他得手臂上。
「不要啊!不要!」白若依聽見了槍響聲推開了面前得兩個黑人,飛撲過去死死的抱住白藍天。
「依依,你怎麼來了?」白藍天捂著血流不止的胳臂,推著白若依嘶吼:「依依,你走開,這些事情與你無關,你走開。」
「爹地,我不走,爹地,你是受傷了,我不能丟下你,爹地!」
白若依得臉色已是慘白一片,她抬頭看向戴著面具的馳子墨,他得表情被面具擋住了看不見,可是他渾身都瀰漫著死亡的氣息,彷彿剛從地獄而來。
這個男人是那個愛自己,疼自己,是那個溫柔,是那個體貼,是那個愛自己勝過愛他自己的老公嗎?此刻得馳子墨,太過凶殘,讓她很詫異,很錯愕,甚至很懷疑。()
馳子墨透過墨鏡能清清楚楚的看見若依的一舉一動,他在她的眼裡看見了恐懼,絕望,害怕……
馳子墨內心很糾結,若依是他的妻子,是他一生最愛的女人,他答應過會一輩子呵護她,一輩子不讓她傷心難過。如果現在,他開槍打死了白藍天,那麼最傷心的人就是若依,她一定會狠自己的。
可是,不殺白藍天,怎麼跟絲絲交代,怎麼去面對絲絲,面對恩師!
白藍天,你該死,就在你開槍殺絲絲和馳子墨的時候,他又何曾想過若依,白藍天害得絲絲切除了子宮,他就應該為他得行為付出代價。
馳子墨得槍又一次對準了白藍天得胸口。
「子墨,你不能殺我爹地,你不能,子墨,我求你放下槍好不好?」白若依看見馳子墨用槍對準爹地,嚇得尖叫,她送開了白藍天,朝著馳子墨飛撲了過去,抱著他得脖子大聲喊道,:「子墨,不要殺我爹地,子墨,求求你不要啊!」
白若依不是三歲的孩子,他知道馳子墨之所以要殺白藍天,絕對不是因為白藍天對她又非分之想,也不是因為他侵犯了自己這麼簡單。
至於具體得原因是什麼,若依不知道,也沒有時間去想。
馳子墨很詫異,自己明明戴著面具,為什麼她還是能認出自己來?
「子墨,我求求你,求求你放下槍,求求你放過我爹地好不好?子墨,如果你一定要殺了我爹地,就先殺了我吧?」白若依緊緊的抱住馳子墨的腰,用硬咽抽泣得聲音苦苦的哀求著。
幾個黑衣人見白若依不停的搖晃著馳子墨,趕緊上前試圖拉開她。
「放肆,我是你們大哥的太太,是你們的大嫂,我看誰敢上前一步,看誰敢動我。」白若依朝著幾個黑衣人大聲的呵斥。
大嫂!早就聽說大哥對大嫂言聽計從,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女人?幾個黑衣人聽後都停住了腳步,紛紛看向了安一書。
安一書擺了一下手,黑衣人又退回到原來的位置上了。
其實,安一書挺理解馳子墨的,一邊是最愛的妻子,一邊是為他擋過幾次幾次子彈的恩人,今天,不管是開槍還是不開槍,都會有一個女人痛苦。
同時他也理解白若依,他清楚,任何一個女人都不能接受自己的丈夫親手殺了自己的爹地的事實。
所以,安一書衡量了一下後決定豁出去了。
「小嫂子,你就不要再為難大哥了,今天,白藍天必須死,這樣,大哥才能對絲絲有所交代……。」
「安一書,你住嘴,不許說,安一書,不許說,安一書,你忘記了我說過的話嗎?……。」馳子墨對著安一書大吼。
「老大,我沒有忘記,可是,現在嫂子來了,就算是你要懲罰我,我也認了,我一定要說出真相。」安一書記得再絲絲出事得那一晚,馳子墨就對兄弟們說過,這件事情與白若依無關,所以任何人都不能將這件事情告訴她聽。
可是,今天,若依來了,安一書沒有了選擇,他不忍心看著白若依誤會馳子墨,所以,哪怕是掉腦袋,他也要說出事情得真相。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又扯到絲絲身上了,子墨,你告訴我,你究竟遇到了什麼困難,還是我爹地對絲絲怎麼了?」白若依越來越糊塗。
「嫂子,你不要逼問大哥了,還是我來說吧,事情是這樣的,是白藍天想要傷害大哥,結果絲絲替大哥擋住了子彈,子彈穿破了絲絲的子宮,造成子宮大出血,不得已切除了子宮,嫂子,你也是女人,應該知道,一個女人沒有了子宮,就意味著一輩子都不能懷孕了……。」
「絲絲是因為大哥才中槍的,而開槍人就是白藍天,所以,他是死有餘辜,嫂子,你就不要再替這個道貌岸然的狗東西求情了,他不值得……。」
「什麼,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白若依不敢相信,她不相信這是真的。
馳子墨看著傷心欲絕得若依,昂頭閉眼,連鼻子都抽了抽。稍微得停頓了片刻後,他得槍又一次對準了白藍天得腦袋,冷聲說:「白藍天,你必須死,我是我欠絲絲的。」
就在馳子墨準備開槍得時候,絲絲出現了,她一把搶過馳子墨手裡的槍對準著白藍天得腦袋冷聲的說:「我的仇恨,還是我自己來了斷吧!」
大家都沒有注意到絲絲是什麼時候過來的,不過,她這個舉動很明顯,就是不想讓她得墨哥哥陷入兩難的局面裡,更不想白若依去狠他。
白若依望著蒼白得絲絲正用槍對準著白藍天得腦袋,來不及多想,她撲通一聲跪在絲絲得面前:「絲絲,我知道,我爹地對不起你!我知道他錯了,可他千錯萬錯也是我爹地,是我唯一得親人。絲絲,求你放過我爹地,我會為他贖罪的,求你放過他!」
「白若依,你爹地一心想要墨哥哥得命,你居然要為他求情,你把墨哥哥放在什麼位置。白若依,你爹地害得我終身不能生育,你又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絲絲的聲音,冰凍刺骨,眼底的恨意,顯而易見,她一腳踹開了白若依,低聲咆哮:「白若依,你給我滾,今天,白藍天必須死。」
白若依從地上爬起來又對著絲絲跪下,想要求情卻在看見絲絲那張蒼白憔悴得臉時,覺得所有求饒得詞語都那麼得蒼白無力,最後只是低低的說出了簡單得幾個字:「絲絲,我替我爹地跟你說聲對不起!」
「對不起!白若依,你別天真了,你覺得一句『對不起』就能償還我所受得傷害嗎?」絲絲冷哼道。
不過,此刻得絲絲心情時愉悅的,畢竟看見白若依得低姿態。
馳子墨看著這麼狼狽和落魄得白若依,除了心酸就是心疼。,可他沒有去扶起她。
馳子墨沒有去扶起白若依,除了是想給絲絲一個交代外,另外,就是他一直在糾結一個問題,白若依口口聲聲說要和自己不離不棄,可是,今天在遇到白藍天事情時,她果斷的選擇了親情,寧願辜負愛情,這多多少少讓馳子墨有點嫉妒,有點失面子。
此刻,馳子墨甚至希望,希望那個即將要死的人是自己。
其實,白若依根本就沒有想那麼多,她只知道,愛情固然重要,可是和生命比起來,太蒼白了,沒有了愛情死不了人,可是,生命只有一次,所以,她別無選擇。
眼見絲絲就要扣動槍了,若依站了起來朝著槍口撲了過去,抓住她得手,將槍對準自己得肚子咬著嘴唇說:「絲絲,不要殺我爹地,我願意替他贖罪,絲絲,如果你一定要殺了他,就先殺了我吧?」
「白若依,你以為我不敢嗎?」絲絲大呵一聲,毫不客氣將槍口對準白若依的腦袋。
白藍天見了,神色大驚,他用力得掙扎著,可是他被幾個大漢給扣住了動不了,最後他停止了掙扎,很平靜地說:「絲絲,殺你的人是我,不關若依的事,你千萬不要傷害她。」
絲絲的槍一直對著白若依,聽到白藍天的話後哈哈大笑:「看不出,你們倆還挺情深義重的,既然你們要爭先去死,那我就成全你們。」
「絲絲,放下槍,不關若依的事,你不要傷害她。」馳子墨看見絲絲真的要對白若依開槍走了過來,擁抱著白若依的肩膀,雖然他沒有去看白若依的臉,可是他得行為似乎在說,我們生死與共。
絲絲美艷得眸子一直看著馳子墨,心中突然涼冰冰的,她能感受得到,馳子墨很愛白若依,很在乎她的感受,很在乎她的生死,即便是自己一次又一次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他,始終都不及白若依在他心中的地位。
其實,要弄死白藍天,對於絲絲來說,太容易了。可是,絲絲不會那麼輕易的就讓白藍天死掉,所以,在得知馳子墨要處死白藍天時,她讓武戰道給白若依去通風報信了。
絲絲救白藍天目的很簡單,其一,她算到馳子墨一定不會真的殺了白藍天;其二,只有白藍天活著,白若依才會乖乖的去贖罪,也只有白藍天活著,才有機會讓白若依離開馳子墨。
絲絲愛馳子墨的心是不能否定的,可是,不得不說,她為了得到他的愛,步步為營,精心設計,可就是不知道到最後會怎樣?
同時,絲絲也是聰明的,此刻的她正想著怎麼給自己退路,偏偏若依給她製造了機會。
「絲絲,你開槍,你打死我啊?如果我死了能換取我爹地的活,我願意去死……。」白若依忘記了恐慌,忘記了害怕,忘記了絲絲的槍正對著自己,她搖晃著絲絲的手臂嘶吼著。
「啊,啊,啊!」
突然,絲絲手裡的槍掉在了地上,整個人也蹲在地上摀住肚子不停的呻吟:「墨哥哥,我的肚子好疼,好疼!」
「絲絲,你怎麼了,絲絲,你怎樣了?」馳子墨見狀,急忙上前扶起絲絲。
「墨哥哥,我肚子好疼……。」絲絲的臉色變得很蒼白,嘴唇都發紫了,額頭上都疼出了汗水。
「絲絲,絲絲怎樣了?」就在馳子墨準備抱起絲絲離開的時候,迎面走來了一位五十多歲英俊滄桑的男人,他的靠近,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敬畏感覺。
「穩叔!」認識中年男子的人全部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
「穩叔,您來了。」馳子墨也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身。
對於穩叔的出現也在馳子墨的意料之中,前幾天就聽方棟說穩叔出來了,而且已經來了f市,至於在處理一些其他的事情,所以沒有來赤壁。
啪!
回應馳子墨的是一記響亮的耳光,這一耳光,下手很重,馳子墨的俊臉上出現了五個紅紅的手掌印。
「馳子墨,你就是這樣照顧我女兒的嗎?」穩叔冷聲的呵斥道,他彎腰從馳子墨手裡接過絲絲,陰冷的臉在看絲絲時露出了和普通父母一樣的慈祥。
「對不起!」馳子墨沒有躲閃,沒有反駁,他穩穩的挨了那一個耳光。
「子墨……。」白若依見狀,立馬的爬了過來,只是,在她的小手準備撫摸他滾燙的臉時,馳子墨的大手往後一帶,她跌在他的身後。
穩叔將絲絲遞給了身旁的黑衣人,簡單的交代了幾句後,黑衣人就點頭抱著絲絲現行離開了。
看著絲絲坐的車子離去後,穩叔才轉身,他沒有再看馳子墨,而是直接走到了白藍天身邊,用冷得讓人生畏的聲音問道:「就是你對絲絲開槍的?」
白藍天抬頭看著穩叔,淒涼的笑了笑,沒有一點懼意的回答:「是的。」
雖然白藍天不知道這個人究竟有多厲害,可是,連馳子墨都那麼的懼怕他,想必身份一定不簡單。
穩叔在白藍天抬頭看自己時的那一剎那接連的往後退了幾步,差點沒有站穩。
太像了,實在是太像了。
看見白藍天,穩叔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一個故人,一個曾經和他共穿一條褲子的好友,更準確的說是最真心的主僕。
二十多年了,不知道那位朋友現在可好?
莫非這個年輕人與他的那位故人朋友有關聯,應該不會那麼巧吧?這個世界如此之大,長得像的人很多,或許真的只是偶然。
穩叔拉回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面目猙獰的用槍對準了白藍天的腦袋。
「爹地,爹地!」白若依眼見穩叔就要開槍了,飛快的撲了過來。
「依依,放手,這些事請與你無關,你快點鬆手。」白藍天是如此精明之人,此時的馳子墨自保都難,根本保護不了若依,那麼,他就不能再利用若依了,畢竟,他也是全心全意的愛著這個女人。
「不,爹地,如果真的要死,就讓依依陪著你。」若依怎麼都不放開白藍天。
「白若依,走開,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你為什麼要陪著我一起死,我不稀罕。」白藍天用力的推開了若依。
穩叔是一個急性子,他可沒有耐心等他們倆商量,猛然扣住白藍天的脖子,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很好,年輕人的勇氣可嘉,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們。」
白藍天認命的閉上眼睛,沒有掙扎,只是低低地說:「殺害令女全是我個人的主意,與若依無關,求你不要傷害她。」
「穩叔,此事真的與她無關,求你不要傷害她行嗎?」馳子墨很瞭解穩叔,一旦他決定要若依死的話,誰求情都沒有用的。
「馳子墨,你就是因為這個女人而一再讓絲絲傷心的對嗎?」穩叔的眼眸如同燒紅的烙鐵一般紅,他狠狠的瞪著馳子墨,恨不得一腳踢他到懸崖下面去。
在這件事情上馳子墨是絕對愧對恩師的,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他點了點頭算是默認。
「馳子墨,你難道不明白絲絲對你的心意嗎?你怎麼這麼殘忍的對她!」穩叔上前一步,掄起鐵拳朝著馳子墨的後背接連的襲擊了好幾拳。
而,馳子墨一動不動的接受著恩師的拳頭,哪怕是鮮血噴出來,他也忍了;哪怕是死,他也認了;哪怕是殘,也是他自己活該……
「子墨,子墨!」可憐的若依看著自己的丈夫因為自己而被別人打,因為自己而被羞辱,她的心都碎了。
「子墨……。子墨……。」白若依低聲的喊著,隱忍的硬嚥著,就是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因為,在絲絲父親面前,白若依就是罪人,所以,連哭的資格都沒有。
馳子墨扭頭看了一眼傷心欲絕的若依,他知道,此刻,她的傷心都是因為自己,他知道,她心疼自己,他知道,她愛的那個人是自己。
「馳子墨,我現在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給你一個報恩的機會,你去殺了這個人,去!」穩叔惡狠狠的盯著白藍天,陰寒的眸子裡全是嗜血的凶殘。
馳子墨微微的頓了頓後,薄唇輕輕的動了動,很從容的回答:「是!」
馳子墨從穩叔的手裡接過槍朝著白藍天走去,走近,槍又一次的抵住了白藍天的腦袋。
白若依爬了過來,她死死的抱著抱住馳子墨的腳哭著大喊:「子墨,求求你,不要開槍;子墨,求求你不要傷害我爹地,他是我的爹地啊!老公,你不能殺他,老公,他是我爹地啊!」
白若依淚如雨下,苦苦哀求著,她不停搖晃著馳子墨的大腿。
「不行,他必須死。」馳子墨的表情很冷靜,很漠然,很讓人琢磨不透。
「不,子墨,你要殺我爹地,就先殺了我吧。我爹地做錯事,我願意替他去死!」白若依哭到聲音嘶啞「子墨,你不能殺他,你如果殺死他,我們就永遠不能在一起了,子墨!」
白藍天聽到若依哭得傷心欲絕,疼得揪心,生平第一次,他覺得自己說話如此搖尾乞憐:「動手吧!馳子墨,你動手殺了我吧,只求你不要讓任何人傷害若依,畢竟,你是真心愛她的,所以,你要好好的保護她。」
「不要,不要,爹地,你不會死的,不會的。」聽見白藍天的話,白若依好似發瘋了一樣,大吼大叫,他抱著馳子墨的腿,一邊又一邊的乞求。
身邊似乎一切都靜止了,安唯有白若依傷心欲絕的哭喊,一遍又一遍的在山谷中迴盪著。
馳子墨的的良苦用心白若依又怎麼能體會,看著哭得一塌糊塗的若依,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狠心,那麼,他們幾個都得死。於是他一狠心,抬腿狠狠踹開她:「白若依,沒用的,白藍天必須死,你再過來,我連你一起——殺!」
眼見馳子墨就要開槍了,白若依突然想起了什麼,她哆嗦的小手伸進了口袋裡,掏出那把槍,本能的用槍對著自己的腦袋朝著馳子墨大吼:「子墨,求求你,求你饒爹地一次,子墨,我求求你,如果我爹地死了,我就跟著他一起死。」
馳子墨的脊背一僵,他看了看懸崖下的大海,突然嘴角揚了起來:「對不起,依依,今天我必須給絲絲一個交代。」
老婆,我以為,在這個世界上,最懂我的人,是你!
老婆,我以為,最懂我心中的痛的那個人也是你!
可是……老婆,你卻一丁點都不瞭解我!
白若依沒想到馳子墨會如此的絕情,她哭得悲痛欲絕。
老公如果可以,我寧願從來都不認識你;如果不認識,那麼,就不會相愛;如果不相愛,也就不會有現在的這麼傷心,也不會有現在這麼心痛,這麼為難。
老公,你說,除了這樣,我還能怎麼做?一邊是她唯一的親人,一邊是她這輩子最愛的男人,你說,我到底應該怎樣做?!
眼見馳子墨對自己的自私無動於衷,眼見他的決然,白若依很意外,也很傷心,更多的是慌亂,突然,對準自己的槍對準了馳子墨的後背:「子墨,放開我爹地,要不然我就開槍了。」白若依握住槍的手,顫抖得嚇人。
老公,如果今天,你真的死在我的槍下,請放心,我我一定會去陪著你的,不管未來是地獄還是天堂,我都會和你一起完成。
白藍天沒想到若依會這樣做,他很感動,可是他真的捨不得她死,於是大聲吼道:「依依,你千萬不要幹傻事,如果爹地死了,不要恨誰,因為,這一切都是爹地咎由自取,你要答應爹地,要好好的和你愛的人好好生活…。」
白若依不停搖頭:「不要,從小我一直都是孤兒,經常被人欺負,是爹地給了我一個家,是爹地讓我知道什麼叫做快樂,是爹地,讓我有一個五彩繽紛的童年,少年,是爹地養育了我,所以,爹地,我不准你死,我不會丟下你的,不會的……」
「馳子墨,你還不開槍,還等什麼?」穩叔實在聽不下去了,他冷冷的吼著。
馳子墨微微的閉眼了一下後隨後回頭對著若依揚了揚眉,說:「老婆,要不這樣,我數三聲,咱們一起開槍?誰不開槍,你看,怎樣?」
白若依雙手捧著槍,哭得都不成人樣了:「不要啊,子墨,不要啊!」
馳子墨儒雅笑著,雲淡風輕的笑著,性感的薄唇輕輕啟動:「三!」
「老公,不要,老公!」白若依大聲吼著。
「二!」
「老公」
「一」
砰!
一聲清脆的槍響,驟然響起,白若依目瞪口呆地看著馳子墨的後背上,不停湧出鮮血的彈洞。
馳子墨緩慢轉過身,望著神情呆滯的女人,他的嘴角一直保持著完美的微笑,子彈穿過他的後背,他卻覺得不疼,鮮血湧出,卻覺得不是身體流血,而是,心在滴血…。
馳子墨的身體開始搖晃,接連的退後了幾步。
「子墨,不要!」
最終,馳子墨還是無力的倒下去了,只不過,他是往後倒,直接的掉下了懸崖。
啪——
白若依手裡的槍,重重掉在地上。
「不,子墨,不要!」白若依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他奮力的朝著子墨奔去,跑到懸崖邊的時候,她沒有猶豫,沒有考慮,直接跳了下去。
「依依,依依!」白藍天爬了過來,哭著大喊。
眾人看著白藍天,他根本沒有受傷,原來,子墨,他沒有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