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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46第46章 文 / 閒臥雲天

    作者有話要說:

    1,國慶節去門旅遊去了,拖著很久不鍛煉的身子去爬山,結果是極慘的~~還有,黃金周再不出門了.除了滿山的人,還是滿山的人~~

    2,有人還記得黛玉的那片"玉"麼,看看這章的內容,

    3,想起有人說,紅樓裡所有的女子都十分之不幸,這種不幸不僅僅是在於她們的結局,還存在於她的生活中,性格中,處事中,等等,這章裡我寫了迎春的不幸:愛棋而不善棋.

    在看原著時我就想過,一個懦弱的,整天抱著道家經典看的,連自己的東西都不敢要回來的人,怎麼會有下棋這種競爭性比較強的活動,雖說圍棋比較象棋平和,但也是要步步算計的呀,迎春這麼一個人,怎麼可能下得好棋,卻又為什麼喜歡下棋?抱著這樣的想法,我寫下了這章的內容.

    4,守宮砂在上章中有提到,雖然有很多大大在討論這個東東.但我還是想要繼續寫得,不過上章既然說了這守宮砂不好得,那麼這章就看看黛玉怎麼圖謀這個東東吧~~

    5,本章裡寫了幾個《淮南萬畢術》的小實驗,有興趣的大大可以找來此書看看.放個百度文庫的鏈接:

    要說女孩兒家擦脂抹粉,插簪戴花的,身上哪能沒點香氣,就是黛玉有孝在身,不曾用得這些事物,但淨面更衣、拈香飲露之時(此露除指花草之清露,也指飲用之玫瑰露也),哪裡不沾染些輕香。黛玉如此大費周折地隱瞞,實是不得已,只為如今她身上有一味香,她即制不出來,又去不掉,最要緊的,還說不得出處,萬般無奈,只得出此下策,全拿魚目充著珍珠,暫且忽悠著眾人。

    「……一是可解百毒,二則若貼身收著,日子久了,就會生出異香來,浸在肌膚裡,經久不散……」父親當日給這玉葉時,是這般說的罷?可惜黛玉當時一心只放在玉葉的解毒之效上了,於這「附加」的生香功效全未在意。更未想過,這「生出異香來」一說,到底是那玉葉呢,還是她這個佩玉的人。害得她初初「生香」時,著實嚇了一跳。只是無論這香是由玉葉而生,還是她自己而生,卻是都不能能拿來說與人知的,否則黛玉要莫是懷璧其罪,要麼自己就是那個「璧」。

    ……紅顏已是多薄命,怎堪再添香?黛玉很慶幸自己在初進府時沒有為爭一口氣與寶玉比玉顯擺。她這玉,雖無長生之效,但,解毒,多少權貴求而不得;生香,哪家千金不輾轉反側?且全天十二個時辰有效,絕不似寶玉那玉,會有罷工一說,用得著時還得需經專人「開光」,方能一用。這樣的「寶玉」,就算如寶玉一般聲稱是胎裡帶來的,只怕也未必就保得住。只好能藏多深就藏多深的,絕不敢如寶玉那般炫耀。……話說,寶玉之玉,雖說是出生來時帶來的奇物。可除了出身比較特殊(寶玉出生時含在口內),也並無什麼神奇的功用,嗯,還時常處於休眠罷工期,可見當初女媧不讓它補天確是極對的——有沒有能力暫且不論,工作責任心這般地差就肯定是不行的了。如今看來,頑石就是頑石,縱是投身侯門,也仍是一般地好吃懶做,消極怠工。

    且說黛玉這身香,好在氣味清新別緻,非是那等香濃艷俗之氣,是以其初生時,丫頭們都以為是院中新載了奇花異草之故,只是待到黛玉沐浴時,方覺有異,哪有關門閉窗的,房裡的花香比院裡的還濃的?黛玉憶起前話來,方知自己已成了個大「香芋」。待要將玉取下罷,可想想那解毒的功效,為自身安全計,是斷不能的。且她自打從父親手中接了此物,這心裡就再不願將之離身的。玉不去,香不消,黛玉只好在掩飾上作文章了。

    因其味雖淡,但隨身而聚,平日裡若多加沐浴,倒也不大顯,黛玉另又改了自己的習性,沐浴必灑花瓣,行動定要燃香。因檀香味重,黛玉自己房裡本就用著的,倒也便利,兼她慣又焙以鮮果,更佔了清新之意,應是掩得過了。不想此香氣味綿長,縱是人去得遠了,檀香果味散盡,空中卻仍余清香裊裊,這春秋之時,尚可指著廊下香花混將過去,待到冬日裡,是再明顯沒有了。黛玉無法,近日裡只得又特特地另尋些薄荷、紫蘇之類的香草來作焙,人若問起,黛玉只指著以上各香作答誑人,好在此香雖散出來年餘,卻並未隨時日長久而愈漸愈濃,黛玉平日裡又不大出院子,姐妹們在一起久了,想是都習以為常了,近來倒也不大問起了。今日老太太怎地又……是了,若這玉葉真如自己所想,是那仙草的化身,則所生之香也算是「仙香」了,難怪老太太病中聞著要說舒坦呢。

    黛玉半心半意地聽著長輩們商討家事,手下卻下意識地摸了摸衣下的玉葉,心中戲謔地歎道:如今連老太太也忽悠過了,也算功德圓滿了。^o^

    人都說學海無涯勤作舟。黛玉自打得了賈母的許可,於養生一道上多了位可解惑的夫子,更是多花了許多時日在那書本之中,這一頭紮將進去,雖說未做到廢寢忘食,卻也是如癡如醉。且這養生一道,打理論上連著老、莊;從實用上說更是那醫書藥理均有所涉獵,範圍之廣,不可盡言。黛玉於是越發癡將起來,平日裡就是與姐妹們一處坐坐,說得也是什麼十八反十九畏,又或是清靜無為。一班小孩兒,哪裡就有能聽懂這個了,倒是迎春,聽得說起這個來,卻長了談興,間或也能發上幾聲議論。

    ——這迎春卻也有趣,自黛玉識得她來,她的「課外書籍」選得不是棋譜,就是《道德經》、《太上感應篇》之類的文章,黛玉有次與她下棋,曾戲言道:「這下棋博弈一道,本是要心中存個爭勝負、論輸贏,方才有趣,才能進益,如今二姐姐只管將這些書看進去,盡講些無為而治,無慾無求之說。怪道次次讓我佔了上風……」黛玉此話不假,黛玉與她下得年餘的棋,如今竟是要時時留心,不要贏她太過才是。若說迎春不喜專研,卻又時常見她獨坐一旁打譜自弈。若說她好此道罷,偏偏棋藝並無寸進。

    迎春那日也不知遇著了什麼事,聽得黛玉所言,竟未如平日般靜笑而過,卻只管將那棋子捏在手裡不出聲,半晌方輕歎了口氣,道:「爭又如何,輸贏乃是天命,不是你的,終歸不是你的……」說時默然一刻,明明看著沒了興致,偏仍一手手地往下落子,黛玉瞧著難受,只得自尋了個借口推秤而去,解放了彼此。

    黛玉於此事心下一直頗有感慨,總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然則又想起原先見過的那句她媽比趙姨娘強十倍的話來,想來她母親定也是個有心性有手腕的,迎春這做女兒的,也曾見過幾分罷。可惜如今……大舅舅賈赦的正室卻是那位刑夫人,只留下迎春這個不知該算是嫡女,還是庶女的女孩兒,送到賈母身邊教養。大抵該懂的迎春她都懂罷,卻偏偏是這麼個軟弱性子……好棋之人,卻有一顆無為之心,一付綿軟性子,又怎能下得好棋?……自此後她再不同迎春提這些話了。只閒暇時,花間樹下,靜靜地陪她落幾回子,也就罷了。

    這些道家無為之說,清靜養生之道,除了迎春附合,姐妹們再沒有誰有這個興致了。一時卻是冷落了旁人。別人也還罷了,只寶玉如何受過這般待遇,未隔兩日,就尋出些事來了。

    這日迎、黛兩人又在窗下捧著些《太上感應篇》、《飲膳正要》來看,寶玉走將過來,見桌上另有《服氣長生辟榖法》、《節飲集說》等書。他也不看,只管拿在手翻弄,見兩人均不理他,耐得片刻,終是賭氣咳了聲道:「這些書不過是杜撰之言,有什看事……辟榖、節飲,若真能如此就能長生,那世上哪裡還會有餓死之人?家家還吃飯做什,人人念上兩句,不就都成仙了。」

    黛玉抬頭看他,全沒想到這麼個全是下凡應劫的地兒,一個仙石轉生之人,竟說出這般話來,一時怔忡著接不上話。寶玉見黛玉終於理他了,心下得意,又指著迎春手上的《太上感應篇》道:「即是感應,總指得是所思所想,這般思想,一旦述之於口,本就著了相,離了本意,失之千里,怎能再信?且此書又非太上本人所書,區區一凡人,怎知太上感應之事,豈非更是荒謬上一層去?」迎春本不善辯詞,聽了此言更是無語。

    黛玉見他一字未看就作此狂言。立時就想駁斥於他,卻見他一臉得色,全一付黃口小兒之皮態,心念轉間,黛玉即知寶玉不過是尋個茬子,找人陪他罷了。哪裡能同他較真,自是不欲理他。奈何寶玉被冷落了兩日,哪裡肯就此罷手,迎春無奈一笑,取了書各人走了開去。黛玉也正看書乏了,又經不得寶玉在旁吵鬧,只得甩開書與他並姐妹們頑鬧了一陣方罷。

    誰知寶玉自此之後認定的這個無賴的法子,連著兩日,若要尋黛玉頑耍時,就在黛玉的書案旁胡言亂語,說得那些言論,真真是氣活孔孟,惱殺三清,只攪得黛玉心煩氣燥,看不進書去。奈何辯也好,罵也好,只要理他,他就高興,倘若黛玉真得惱了,他又低聲下氣地前來哄勸,只把黛玉弄得氣不得,恨不得。

    這日寶玉又到黛玉房中尋她。見黛玉又在看書,他是做熟慣了的,自看了看書名,就開口胡謅道:「《淮南萬畢術》這等杜撰……」話未說完卻被黛玉笑截道:「你這回可錯了,這井中製冰之法我卻是做得了的……」

    寶玉聽得有新奇玩意,也不忙鬥嘴,忙問道:「井中製冰,現下可是夏日了,縱是井水清涼,卻哪裡就能凍成冰了,你又誑我。」說時要冰來看,黛玉笑道:「朝間得的,這會子早化了,你若不信,自取了書照法子做來就是。」

    兩人一路嘰嘰咕咕,開始了古法之科學實驗,旁人只瞧見這兩人終於和好,是再高興不過了,雖說下面婆子丫頭們均不知這二位在倒騰些什麼,但只要主子們高興,就是拆了屋子,也不過是幾個錢的事兒恧已,是以也未勸阻,只盡著兩人去。

    寶黛兩人東揀西挑,揀那能做的,有趣的做成了幾樣,如以那「磁石抵一」之法做得幾枚棋子,寶玉又特地兩日不洗頭,試了試「首澤浮針」,如此幾番,這日終是看到了「守宮飭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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