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五章 遲來的婚禮 文 / 夏蟬鳴
天色漸漸晚了,賓客們已經離開,但是嚴府仍然是大紅燈籠高高掛著。只是大門緊閉,裡面也沒有多少聲響,一陣冷風吹來,兩個大紅燈籠竟顯得有些孤單。
「丫頭,別等了,休息吧。」范仲敲了敲門,對裡面說到。
「爹爹去休息吧,我一會就休息。」范秋嬋的聲音從屋裡傳來,雖然故作輕鬆,但卻隱藏不了那一絲寂寥。
范仲搖搖頭,這丫頭的倔勁兒跟他娘親如出一轍。歎息了一聲,然後又在心裡將嚴輿一頓臭罵,范仲回了自己的房間準備休息。
時間不會為任何人停留,嚴府裡剩餘的燈火也漸漸熄滅,除了新房裡的大紅蠟燭依舊明亮。燭淚掛滿了燭台,卻不是因為新娘獨守空房而傷心,對於這些事物而言,感情不過是人們強加給他們的。
紅燭本無情,何故淚掛台?
范秋嬋從床上站了起來,走到燭台旁換上了兩支新的紅燭,然後又坐回了床邊。
她呆呆的望著紅燭,思緒在燭光中散發。那天晚上她說過若是嚴輿不能攻陷丹陽她便不嫁。但當嚴輿離去,大婚之日她獨守空房時,心中卻又有一絲不安,一絲羞惱。
一輩子只有一次的大婚,夫君卻不在自己身旁。范秋嬋以為自己不是那種世俗的小女人,不會在乎。但是此時此刻,范秋嬋發現原來自己跟平常女子也沒什麼不一樣。
不知他是否安全,不知他是否順利攻克建業,不知他現在在幹什麼,不知他是否在……想我?
紅霞悄然浮上臉頰,平日間沒什麼表情的女子嬌羞起來額外的動人。
······
夜深人未靜,吳縣縣城外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只是這騷動很快便平息,長夜又恢復安靜。
深夜來人徑直奔向了嚴府,看著嚴府前那一對喜慶而孤單的大紅燈籠,來人心中歉意便又加深了一分。
輕輕敲開嚴府大門,睡得迷迷糊糊的門房打開小門洞準備破口大罵。但是看清敲門的人後卻是一個激靈醒了過來,趕緊將側門打開說道:「二少爺,您回……」
嚴輿將食指放到嘴邊,示意門房不要說話:「都已經睡了,別吵醒他們,你去睡吧。」
門房點點頭,不再說話。不過知道嚴輿回府,心中也是高興的。今天大婚嚴輿不在,嚴白虎跟范仲承受著來自賓客的壓力,而這些下人們則承受著這些賓客們的下人的怪異眼神或者小聲議論。
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壓力與煩惱,只是既然嚴輿回來了,那麼一切閒言閒語都將消失了吧。門房從新鑽回被窩想著明日那些閒言碎語的傢伙一定會大吃一驚,咱家少爺便如同神仙一般,來無影去無蹤。
在漆黑的夜裡,仍舊明亮的房間很是顯眼,嚴輿隔著老遠就看見仍然亮著的新房。不知她睡了沒有?嚴輿一邊走一邊想到。
他緊趕慢趕,但仍然是沒能夠在日落前趕回嚴府。作為後世人,嚴輿一點也不在乎所謂面子。何況現在他身為揚州刺史,又攻下丹陽郡,收服周昕,江東地界誰不看他臉色行事?
嚴輿唯一覺得對不起的便是范秋嬋,雖然他理由正當,而且范秋嬋也說過不會在意。但是否真的能夠毫不在意?嚴輿不敢肯定。
但若是換個位置,無論對方的理由如何,嚴輿覺得自己都很難完全接受。將心比心,嚴輿心中有些許不安。她,該不會真不嫁了吧?
輕輕推了推房門,嚴輿發現竟然沒有鎖,當他走進去,發現一雙烏黑的大眼睛正瞪著自己。
「我,我回來了,本來想趕在日落前,但還是晚了些……」不知為何,看著那一雙溫柔的眼睛,嚴輿下意識的開始解釋。而范秋嬋只是看著嚴輿,不說話,也不動,就那麼看著。
突然間,范秋嬋向旁邊一歪,躺倒在床上。嚴輿見狀下了一跳,趕緊結束自己笨拙的解釋,上前一把摟住范秋嬋問道:「秋蟬,你怎麼了?」
范秋嬋悠悠轉醒,然後肚子發出了一聲很響的聲音。嚴輿頓時一愣,而范秋嬋則是將腦袋埋在嚴輿懷中如蚊吶般說道:「一日滴水未進,餓得緊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嚴輿愣過之後突然笑了起來,抑制不住的大聲笑了起來。不知為何,嚴輿覺得范秋嬋真是太可愛了。
「不許笑!」所謂惱羞成怒大約便是形容範秋嬋此時的樣子,而且似乎二指神功是女子與生俱來的本領,見嚴輿笑聲不止,范秋嬋便是伸出纖纖素手捏住嚴輿腰間軟肉使勁兒一擰。
「呃,呃,呃……不,不笑了,秋蟬快放手。」嚴輿上戰場也負過傷,但此刻卻覺得范秋嬋的攻擊比那些刀傷疼得多。
「哼,叫你還敢笑。」范秋嬋揚起腦袋,似乎很得意的說道。
「不笑了,不笑了。對了,我們吃點東西吧。」嚴輿訕訕的笑了笑,突然想起范秋嬋竟然是一日未進食,心中突然很是憐惜,一把抱起她便是往房間裡的桌子上走過去。
因為要喝合巹(jin)酒,所以屋子裡還是有些糕點飯菜的。當然,此時早已經冷了,不過那些糕點倒是無所謂,何況本來就還有幾碟涼菜。
「放,放我下來啦……」范秋嬋小聲說道,只是微弱的聲音實在沒有什麼說服力。嚴輿當然沒有理會她,只是抱著她走到桌子旁坐下,然後拿起一塊糕餅說道:「啊……」
范秋嬋很是羞惱,但無奈此時沒有力氣,被嚴輿緊緊抱在懷裡,便是反抗也是沒用。掙扎了片刻,最終還是閉上眼睛輕起櫻唇。吃了兩塊糕餅後,范秋嬋便是不再進食。
「吃飽了麼?」嚴輿問道。
「飽了……」范秋嬋低著頭,自從懂事以來這還是第一次被人抱著喂東西吃,范秋嬋覺得自己的臉越發的燙了。
「那就起來吧,對了,今天我們還沒拜堂吧。」嚴輿放下了范秋嬋正色說道,無論如何,他欠范秋嬋一個婚禮。既然現在趕回來了,那麼便將能夠補救的都補救了吧。
「恩……」范秋嬋還在害羞呢,根本沒注意到嚴輿的神色。
「現在來拜吧。」嚴輿說道。
「恩……啊?」范秋嬋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看著嚴輿一臉正經的樣子,似乎不是在說笑。
「來吧。」嚴輿拉著范秋嬋走到房門前,將門推開對著外面漆黑的夜空說道:「一拜天地。」說完便是拜了下去,而范秋嬋仍然是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嚴輿拜下去之後歪著腦袋看著她才是反應過來,急急忙忙的拜了下去。
「二拜高堂,不過岳父跟兄長都不在,明天再補吧。夫妻對拜。」起身之後,嚴輿關上了門,拉著范秋嬋走到紅燭面前說道。
兩人緩緩拜了下去,沒有極為搞笑的撞到額頭便順利的起身。隨後嚴輿到了兩杯酒,端給范秋嬋一杯說道:「喝了這杯合巹酒,你就是我的夫人了。」
范秋嬋接過那杯酒,向來千杯不醉的范秋嬋突然覺得這小小的一杯酒竟然有如斯重量。
雙手交纏,嚴輿跟范秋嬋飲盡杯中酒。兩人來到床邊,范秋嬋一下子竄上了床,然後用力的閉上眼睛,雙手放在兩側緊握成拳,很是緊張。
嚴輿愣了愣,然後無聲的笑了出來。脫掉鞋子爬上床,先是輕輕地撫摸了一下范秋嬋的臉頰,然後俯身上去吻了吻范秋嬋的額頭,接著將被子攤開,給范秋嬋蓋上,自己也鑽進了被子,沒了動作。
雖然是處子,但是范秋嬋卻也接受過那方面的啟蒙。她知道接下來應該發生的事情,但是哪裡知道等了許久,嚴輿都是沒有動作。
「呼~」范秋嬋鬆了口氣,但輕鬆的同時也生出些許擔心,該不會,是像那些婦人所說的,硬不起來吧?
只有十六歲不到的范秋嬋還沒有那種亂七糟八的思想,只是想起那些婦人所形容的難免有些擔心跟好奇。在感覺身邊嚴輿沒有什麼動靜之後,范秋嬋小心翼翼的,將手伸了過去……
老實說,嚴輿趕了一天的路,回來後確實身上又酸又痛很想休息。但是見到嬌羞的范秋嬋,作為一個忍了很多年的男人,要說嚴輿沒有興致圓房那絕對是放屁。
只是嚴輿如今不到十八,范秋嬋還不到十六,雖然說一次中獎的幾率不大,但萬一就是這麼一下子懷上了呢?
不到十六歲就懷孩子,現在又不是後世,危險係數不是一點半點,一個不小心就是一屍兩命。嚴輿不得不謹慎,就算是變成忍者神龜他也要忍啊。
所以,嚴輿好不容易忍耐住**,側身對著范秋嬋想要盡快入睡。但是他哪裡知道,在他就快要睡著的時候,竟然有一隻滑膩的小手伸了過來,並且一下子握住了他的小弟弟?
本來就沒有完全消停的小嚴輿一下子就變得精神百倍,昂首挺胸,直要突破束縛去尋找那廣闊的天地。
范秋嬋也是被小嚴輿的反應嚇了一跳,誰能想到本來還半軟的傢伙突然變得如同烙鐵一般?而且,這個尺寸……跟那些婦人所說的相比也差得太多了吧,好,好大。
范秋嬋臉紅紅的胡思亂想著,卻完全不知道嚴輿感受著下身傳來的滑膩已經忍耐到了崩潰的邊緣。
尼,尼瑪……忍不住了,禽獸就禽獸吧!嚴輿猛的一個翻身,面容有些猙獰的說道:「這可不能怪我!」
范秋嬋原以為嚴輿已經睡著了,所以嚴輿這一翻身可是將她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去推嚴輿,但是嚴輿哪裡是她推得動的?
嚴輿根本不管范秋嬋無力的反抗,一下子便是霸佔了范秋嬋的櫻唇,然後雙手也開始在范秋嬋身上遊走。不一會,范秋嬋便覺得渾身無力,生不出反抗的力氣。
算,算了……由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