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9 施詭計段裳落 文 / 塤城
第一百二十九章:施詭計段裳落網
阿生有意迴避,納蘭也只好先派人收拾殘局。與雲商的一戰,本就不多的侍衛臣子死傷慘重。現下一人發呆,一人發號施令,待一切妥當,只堪堪行了須臾,卻沒料到雲商竟捲土重來。
琉璃宮弟子齊列於此,雲商一襲如火衣裳,目光灼灼,言語冷冽,如雷霆手段,「拿下。」
阿生這才反應過來,怒從心起,「姐姐叫我接她上山,你這人,怎麼這般不講理?」
雲商氣極反笑,眉眼發狠,像只被激怒的猛虎,看著阿生,如同看著負心人。「不講理?本宮今日就不講理了!給我拿下!」
納蘭神色平靜,望著雲商,滿是鄙夷,「雲商,這,便是你不如焚琴的了。」
「心性急躁,處事囂張,只問索取而不言付出,便認定,天下皆負你一人,生死皆該由你主宰,比之雲償,你少了仁心,多了狠心,活人墓我便問你,有何資格與我相爭,昔日不能,今日也不能。得一人真心,怎是強求的來?」納蘭紅裳說及此,又想起阿生與雲償的孽緣,心中複雜。
雲商被人直接戳中脊樑骨,眼神發狠,「少來那一套!我得不到的,任誰都不能得到,我不逍遙,你們誰能逍遙!」
阿生這時跳了出來,一臉不悅,「你休要擋我們去路!阿生答應了姐姐不會隨便打人,但你要再不講理,就是姐姐責怪,我也要去做!」
雲商笑得比哭還難看,心神俱傷,「今日,我偏偏要阻你,不光阻你,還要擒下你。」青龍鞭立時出手,話是對著阿生說的,但鞭子卻是朝著納蘭而去。
納蘭身隨心動,早就料到雲商奸詐,「雲商!你忝為一宮之主!」
「我做事,哪裡輪得到你說!」青龍鞭專打人體關節,對著納蘭不饒不休。琉璃宮弟子勝在人多,以眾欺寡,分明顯露了雲商的狼子野心。她故意撤走,然後趁人不備,殺個措手不及。此行,便是一場蓄謀。
閒雲湖旁,美人靜立。
雲償已經在此等了一個時辰,還不見雲商前來。湖面輕起漣漪,雲償的心沒由來的坐立不安。她起先還在擔心雲商來時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她此番出來隻身一人,並未帶上隨行侍女,也無法去打探消息。不過,按照商兒的性子,向來是她欺負別人,又怎麼會被人欺負,雲償抬眸望著天邊的流雲,一個念頭突然闖入。
旋即轉身,白裳飄搖,踏上來時路。
而阿生這邊,打鬥激烈。
「去找姐姐!就說有人欺負阿生!」她一掌劈開出路,報信的人頭也不迭的往山上趕。
「阿芯!急敵煙!」
「是!少主!」
一道紅色煙花沖天而起,雲商暗道失算,更是加緊攻擊。阿姐若來,此事必敗!「務必擒下此人!不惜一切代價!」
滿天的煙火在天空散開,急敵煙,險境遇敵,向同門求援的信號煙。煙花散開,雲商的殺機更烈。
「阿生,你想不想知道阿姐與你的過去?」雲商趁著間隙,拋出一問。
「嗯?你真的會告訴我嗎?」阿生一掌斷開攻勢,隨之問道。
雲商輕笑,「自然,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
納蘭心急,「阿生!不要聽她的!」
但見納蘭一臉焦急的模樣,阿生終於不再理會雲商的引誘,「回到宮裡,我自會問姐姐,不用你來告訴我。」說著,更是多了一股衝勁,勢要突破重圍。
雲商眼見一計不成,又生一計,青龍鞭在空中赫赫作響,「段衍生!說到底你也不過是一個薄情寡義之人!活人墓一行,你為救你義弟,不惜重傷於我,我琉璃宮多番待你有恩,而你不知恩圖報,反而做盡那小人行為,若非阿姐,我怎會輕饒於你!」
一番話,說的阿生微愣。
納蘭氣急敗壞,「好你個雲商!顛倒黑白,哪裡都有你!」一劍朝著雲商斬去,雲商不敢於她硬拚,急忙躲閃。
「段衍生,你莫不是以為你失去記憶了,就能推脫一切?!」
「我……我……」阿生努力回想著究竟有沒有這一回事,僅存的記憶裡,是活人墓自己將雲商重傷的畫面。可是,姐姐口裡的自己,正義重情,斷不可能是雲商口裡薄情寡義之人。她初初反應過來,便出一掌。
雲商見她遲疑,足尖一點便繞到她身後,指尖藏了迷心散。阿生只覺得鼻尖香味誘人,渾身乏力,就是頭腦也不清醒。雲商仗著迷心散,吃了大虧。阿生那一掌打來,擊在她的胸口處,硬是將她體內真氣攪的混亂。
「阿生!」納蘭心急,劍下出了紕漏,雲商的青龍鞭如影隨形,纏繞在她的身上。受了阿生那一掌,雲商也不好受。
敗相已成,阿生昏昏迷迷的倚靠在雲商肩膀,「阿生!阿生!」納蘭心急如焚,「你究竟將她怎麼了?!」
雲商笑得陰狠,「你放心,我不會傷她,而你,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帶走!」
幾乎是在前後的時間,納蘭從北離帶來的那支軍隊終於趕來,攝政王遲遲沒有消息,帶隊的侍衛頭領終於按耐不住,違背皇令緊忙來此。不料,仍舊晚了一步。
鮮血沾在草地上,依稀可以想像那場廝殺的殘忍。敵眾我寡,終敗。
「大人,現在該怎麼辦?」那小將
嚇得已是沒了血色,攝政王遇險,關乎北離社稷,此乃大事呀!還有那護衛不周之責,哪個有命能擔下來?
「不見屍體,肯定是被人帶走了,此地乃焚琴宮的勢力範圍,先上焚琴宮,去找焚琴宮主再仔細商量!」
雲償一見急敵煙在山下燃起,終於不安!急忙帶了人正巧碰上上山的那群人。還未等人說話,雲償便自報家門。
「這麼說,貴宮少主是和攝政王一起失蹤的?」
雲償暗中凜了眉,低歎一聲,「本宮自會親自前往,將人完好無損的帶回來。」
對納蘭有殺心,對阿生有癡心,此人,雲償已經猜到了。調虎離山,她的好妹妹竟將心機用在了自己身上。雲償突然覺得自己孤獨,是源於那份親情的失重。
「多謝焚琴宮主!有勞宮主找尋我家主子的下落!」
且說雲商施了詭計將人擄回,不敢回琉璃宮,只能在一個附屬於琉璃宮的小幫派裡安頓下來。她明知雲償早晚都會找到此地,但仍舊是住了下來。雲商有她自己的算計,這算計藏在心裡很深很深,而今,終於被激發出來。
「雲商!你的心已經被情愛扭曲了,你仍不自知嗎?」納蘭被繩索捆了個結實,又被雲商點中了穴道,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雲商為所欲為。
雲商手裡拿著青龍鞭,指腹撫摸著鞭身,像是溫柔撫摸至親的愛人。她尾眼輕掃,「納蘭紅裳,此行你就不該來,不該和本宮爭阿生,阿姐不與你一般見識,本宮卻不一樣,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活人墓段衍生就曾為你險些令我身死,之後又屢次為你放下一切,你二人倒是神仙眷侶,好不逍遙。不過……」
她笑得溫柔,「不過今時不同往日,段衍生失去記憶,猶如頑童,對你,也不再癡念,此乃上天注定你二人緣分已盡,也怪不得本宮棒打鴛鴦。」
納蘭看著她,目光同情。卻遭到雲商的鞭子臨身。「少拿你那樣的眼光來對著本宮!假惺惺的,本宮真是想不通,為何段衍生會喜歡你?」
「緣分天注定,縱是她沒了記憶,關鍵時刻,也會護著我。這,就夠了。沒有什麼可不可惜的,她忘了我,大不了我再與她相愛一場。雲商,這份感情,你永遠都不會懂。」
「身體上的痛遠沒有心靈上的痛,此刻,你與我之間,若說痛,納蘭遠不及你。」
雲商握住鞭子的手突然一緊,「你心愛生恨,心有不甘,焚琴山腳竟然做出殺人強擄之事,阿生是焚琴親口承認的少主,此舉,便是不顧親情血脈,生生在雲償心上割上一刀。而我乃北離攝政王,皇族長公主,我若出事,一旦底下的人沉不住氣,戰爭隨時便起。你罔顧親情,目無家國,只為個人私慾,我納蘭紅裳自問,與你相識,深覺面上羞恥。」
她說的平靜,雲商聽在耳中,果真被她激怒。
「好一個牙尖嘴利!納蘭紅裳,你不是說嘛,身體上的痛遠沒有心靈上的痛,那我就讓你親眼看著,你心愛的阿生如何與另外一個女人,纏綿悱惻,一夜**!」
納蘭心神一震,「你瘋了?!」
「是,我是瘋了,我愛了她那麼久,等了她那麼久,而此刻,本宮不願再等!」雲商驀然轉身,「你得不到,阿姐同樣得不到,她,只能是我的。」
納蘭紅裳抬眸,一絲殺氣瀰漫,「你敢?」
「本宮有什麼不敢!今天我就要你親眼目睹,看看是本宮不敢,還是你不敢!」
納蘭紅裳被丟在另一間房屋的角落裡,透過牆上的洞眼睜睜的看著雲商將人抱上床榻,燃了催情香。
阿生昏昏迷迷,意識尚未清醒,只覺得身體裡有種陌生的躁動。像是要打破一切,衝出妨礙,熱的讓人難受。
雲商望著她迷離的眼神,俊美的臉龐,溫柔一笑,指尖搭在了自己的腰間,玉帶脫落,火紅的衣裳被拋在地上。她輕輕的在阿生耳邊吹了口氣,聲音誘惑,「阿生,睜開眼,看看我……」
阿生只覺得耳邊有人在說話,努力的睜開眼,望見的,是雲商紅果果的潔白身子。
「阿生,抱著我……」
阿生言聽計從,伸手將人抱在懷裡,納蘭看見這一幕,只覺得整個人就要暈厥,心都要跳出來。
雲商笑得媚惑,捉了阿生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位置,身子微微顫慄,「阿生,你要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