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曾經見過 文 / 東門的阿慶
「媽逼,你他媽又不是條子,奉勸你積點德,日後好相見。」又是那年紀較大的劫匪開口,這回卻是氣勢洶洶,絲毫沒有蟊賊該有的覺悟。
魯春被罵的哭笑不得,一人踢了一腳,笑罵道:「兩位臭同志,到了這個時候還嘴硬,聽著,把你們抓起來才是積德。」
依魯春的性子,這個時候正是對倆蟊賊教育一番的時候,也正是在這時,簡言駕著車趕到,看到魯春光靠兩條腿就抓住了倆飛車黨,頓時大喜過望,對於洪旗要招魯春進警隊的決定更是黃河長江………………………(省略號排列得像不像滔滔不絕的樣子^_^)
到了近前,簡言先是關心地問了一句「你沒事吧」,確定魯春無恙之後放下心,然後觀察地上的劫匪,馬上變了臉色,喝道:「原來是你們武當派……」
魯春一怔,大明谷的總鏢頭彭東方的師傅的師傅的……師傅就出身於武當派,總鏢頭也一直以武當門人自居。既然倆蟊賊是武當門人,當下不敢怠慢,衝著地上蜷成一團的倆蟊賊抱拳道:「原來二位是武當派的俠士……」
「狗屁俠士,」簡言人長得漂亮,說的話卻稍嫌粗糙,走過去,每人給踢了一腳,然後對魯春說道:「他們是江左區一個叫『青年武當派』的帶有黑社會性質的社團。」
年紀稍大的蟊賊不服道:「簡警官,話可不能亂說,咱們可是正兒八經在文化局註冊的民間文藝團體,有執照並照章納稅的……」看來,這年紀大的是警局常客,不但認識簡言,神態之間也不見慌張。
簡言不客氣的又踢了一腳,「被抓現形還嘴硬,這回鐵證如山了!」
那年紀稍小的估計也是要討打,多嘴道:「咱們倆可不在名冊上,你能拿我們『青年武當派』怎麼樣?」結果,毫無懸念地it了。
等簡言怒火稍霽,魯春不解地問道:「武當派不是指武當山的麼?怎麼江夏還有不一樣的武當派?」
簡言苦笑,歎道:「怪只怪武當派是咱們荊北省武術界的一面旗幟,而他們武當派又不注重知識產權保護,所以,江夏市裡以武當派名義註冊的團體多如牛毛,夏口區有一所中學,幾個中學生組織了一個『少年武當派』;還有,江陽區一**組織,弄了個『**武當派』;就連咱們市局裡頭也有湊熱鬧的,消防支隊幾個武術愛好者就私底下成立了一個『救火武當派』……總之,凡是自稱武當派的,其實都不是武當派。」
魯春歎服不已。稍停。問道:「那真正地武當派呢?」
簡言正要說。卻忽地換上溫柔地笑意。說道:「我先把這兩人移交給就近地派出所。一會兒吃晚飯地時候再聊。」
簡言打了電話沒多久。附近派出所來了兩個民警。移交之後。民警要帶魯春回去做筆錄。卻被簡言借口執行重要任務而訓了一頓。民警與刑警互不隸屬。當然不買賬。結果。簡言一個電話打給洪旗。洪旗毫不客氣地對著話筒另一端地民警一頓排頭。打擊了民警囂張氣焰地同時。又慰問簡言與魯春一番。這才掛了電話。
民警押著蟊賊離開之後。光著一隻腳地魯春要回去揀失落地鞋子。不過。簡言早已發現了魯春右腳已經踩黑了地襪子。打開車門。從鞋盒裡又拿出一雙新地。
秉承艱苦樸素作風地魯春很嚴肅地說道:「簡言同志!」
「叫我小言,」簡言打斷了魯春的話,不過,陡然間明白過來,歲數上好像自己反而比魯春大了有六歲,頓時鬧了個大紅臉,趕緊改口道:「或者你也可以叫我言姐……」
魯春抓了抓頭皮,顯得很為難,最後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勉強叫了聲「言姐」,然後開始講道理、擺事實,我們國家現在還不是很富裕,偌大的夏正街還有要飯要錢的貧下中農……
簡言嫵媚地一笑,挽起魯春的胳膊,「好,聽你的,咱們回去找。」
被簡言挽著胳膊的感覺真彆扭,不過,一路上有簡言和他談人生、談理想,總算淡化了魯春的不適應,等到他們來到了失鞋的地方,找遍方圓幾十米,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魯春右腳的那只皮鞋。最後,魯春沉重地說道:「可能是沒鞋穿的貧下中農揀去了……我們的國家真的不富裕啊……」
回到車上的魯春一直沉默著,換好鞋之後,他決定餘下的那一隻皮鞋要保存好,將來可以送給沒鞋穿的人。
簡言一臉欣賞地看著魯春仔細地將皮鞋放到鞋盒中,如今的社會,還能像魯春那樣保持純真的赤子之心的又有幾人,怎能叫她不欣賞。
汽車重新發動,小資產階級情調氾濫的簡言尋思著與魯春吃晚飯可馬虎不得,最好找一家西餐廳,紅酒是萬萬不能少的,燭光也要有……「嗯,情調,想不到我簡言也有在乎情調的這一日……」可惜這一切不是魯春花錢,未免美中不足。想著,臉頰發燙了,偷偷瞧了一眼副駕駛位上的魯春,注意到了魯春額頭上密密的汗珠,心一疼,鬼使神差抽出駕駛台上的面紙,湊過來就要為魯春擦汗。
而此時的魯春,注意力卻全在窗外。就在簡言手中的面紙快要觸碰到魯春的額頭的時候,卻見魯春的眉微微皺了一皺,轉過臉對簡言說道:「那輛車我見到過……」
「吱!」
踩下剎車的桑塔納在馬路上劃出一條深深的印跡。車上,正欲為魯春擦汗的簡言,與轉過頭來正在對簡言說話的魯春,二人臉和臉的距離不足五厘米。
簡言呼吸漸漸沉重起來,在魯春驚慌失措之下默念漢春訣之後,她的眼神愈發的迷離。
隨著簡言慢慢的靠近,魯春漸漸把頭後仰,兩者在速度上相差無幾,所以,距離始終沒有拉至五厘米開外。等到魯春的後腦勺碰到了車窗,終於到了退無可退之時。
「言姐……」話音剛落,簡言軟軟的雙唇已經粘了過來。千鈞一髮之際,魯春猛一甩頭,喘道:「言姐,剛才開過的那輛車,我曾經在銀行門口看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