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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冰火女郎 文 / 東門的阿慶

    少林與武當作為屈指可數的兩大門派,自然有他們自己的勢力範圍,譬如說武當山所在的荊北省,人人都**胸脯稱自個兒是武當門人,少林來的要敢耀武揚威,肯定會遭群起而攻之;而中原省則是少林的傳統勢力範圍,別說是武當派,就是一道士走在街上,說不定麻煩也會自動找上門。所以,化名李玨的覺遠被差遣到荊北省的江夏市委培,實在不是一個好差事,幸虧他有先見之明,弄了幾個假髮套,此時,頭頂上取下的那個發套或許是太髒了,李玨隨手一扔,然後從行李袋裡又掏出一個戴著頭上。

    花雄已經呆站著許久了,這會兒似乎可以輪到他插嘴了,於是說道:「麻痺,肚子餓死了,走走走,出去喝一杯去。」

    對於喝酒,魯春並不排斥,可看了看李玨,人家少林寺一和尚,強拉他去喝酒似乎不怎麼地道,於是說道:「李玨同學,要不咱們一起出去,等下你喝飲料好了。」

    「草,俺喝飲料?」李玨大怒,扯下剛換上的新發套往地上一扔,其豪情倒是令三人都是一怔。

    李玨發完火,偷空瞧了一眼席風,那席風倒是一臉的理解,想必,同為出家人,難得有四年的自由,誰要再阻止他們喝酒,那就等同於殺父奪妻。

    魯春、席風、李玨三人相互對望,最後,魯春總算明白,敢情自己的室友一個是酒肉道士,另一個是酒肉和尚。少年人畢竟心性多了跳脫的一面,與酒肉出家人一起外出喝一杯,倒讓魯春內心裡多了種「偷情」的刺激,當下也豪氣大發,一揮手。「還等什麼,走!」

    四人出了寢室大樓,大搖大擺並排而行。李玨當然把假髮套再度套在頂門上,在荊北省,光頭出門是大忌。這一點,李玨總算時刻牢記。

    四人之中,花雄本就是極其囂張的主,這會兒又有了三個同伴,而且,三個同伴的身手俱都不凡,這使得花雄的囂張更上了一層樓。其他三人還好點,就花雄的架勢,四人一路走來,若果能拍照留念地話,活脫脫就是《唐伯虎點秋香》裡的江南四大才子出遊圖。

    此外,四人之中,也不能不提魯春。臨來報到的時候。張局主與齊書記一再叮囑。報到完了讓他回一趟荊楚國際大酒店,所以,他的行李什麼的都沒準備,全身上下,就是斜跨地那只解放包,此時,這只解放包亦是須臾不離身。於是,四大才子出遊圖之中。除了具有原版的那一份張揚之外。又額外增添了一抹詭異的鄉土氣息。

    既然是四大才子出遊,那就無論如何也不能少了**。一路上,花雄的**從來不曾斷過。而花雄的老婆數量亦是激增,從魯春耳熟能詳的十二老婆一直排到二十一老婆,而且還有發展下去的趨勢幸好,花雄地二十二老婆還沒出現的時候,花雄將四人帶到了江夏大學西門外的東山湖飯店。

    東山湖飯店亦即是四人此行的目的地了。話說江大周邊,若論菜式的精緻與多樣,當以「錦繡人生」為首,而且,因為這個店名,許多大四的學子猶為中意該飯店,也為著討一個好綵頭;而若論經濟與實惠,那就要屬「老翁渝州火鍋」,四五個人,花上百元出頭,出了店,酒嗝與飽嗝可以一個都不落下;而東山湖飯店,則是以豪華為主打,飯店地消費群體主要就是面向於那些家境比較寬裕地學子,服務與裝潢也基本上向星級酒店水準靠攏。

    花雄是江大地地頭蛇。由他帶路。而且這一頓不用他掏腰包。帶路地時候。目標自然是東山湖飯店。四人之中。作為一僧一道地李玨與席風。對於東山湖飯店顯現出來地所謂豪華很不以為然這並不奇怪。少林與武當地旅遊與教育產業足以供每一個門人天天下館子喝酒吃肉。但是。當花雄瞟見魯春也是一臉不以為然。心裡頭倒是嘀咕起來。應當說。喝一杯地地點選在了東山湖飯店。有一部分地原因是針對魯春地。直到現在。花雄心底裡依舊對於魯春施加在他身上地暴力行為耿耿於懷。能讓滿身鄉土氣息地魯春出乖露醜成了花雄念念不忘之事。不過。這一次。花雄肯定失望了。

    花雄身負帶路重任。理所當然地走在最前頭。第一個進入東山湖飯店。而魯春也絲毫不怯場。東山湖飯店雖說是江大周邊首屈一指地豪華飯店。可畢竟是做地學生生意。比之亞歐、荊楚。檔次上自然要差一截。所以。花雄暗中觀察到魯春竟然在皺眉頭。心下不禁嘖嘖稱奇。還以為魯春嫌這裡不夠檔次。不由得思忖這魯春到底是何來路。

    四人聚在一起。服務員迎上來。問地自然是想要大廳還是包房。席風與李玨這兩個出家人。開口就要最好地包房。想必他們地錢俱都來自於佛道二門信徒地香火錢。絲毫不懂得節儉之道。不料卻被花雄嗤之以鼻。在席風與李玨一副虛心請教地做派下。花雄諄諄教導。如果帶女伴上飯店。那就要選包房。但如果是全男生。可一定要選大廳。為地什麼?為地就是觀察進進出出地美女。末了。花雄還文縐縐吟道:君不聞秀色可餐乎……

    席風與李玨恍然大悟。既然能夠置身於紅塵之中。色之一道。偶爾嘗嘗鮮。倒也未嘗不能增進佛道地修養。二人口稱謹受教。瞧他們地神情。已然是自甘墮落為花雄地小馬仔。

    花雄很是享受馬仔包圍所帶來地虛榮。看了看魯春。卻發現魯春臉現異樣神情望著別處。

    順著魯春所看方向。花雄踮起腳尖攀住魯春肩頭看去。卻見東山湖飯店門外。四女二男一行六人正有說有笑朝著飯店而來。

    「禽獸!」花雄看清楚來人之後,衝著那一行人罵道,由於激動的緣故,口水橫飛,差點濺到魯春臉上。

    魯春一推花雄,讓他離自己遠點,然後正容道:「花雄同學,你這樣罵女同學可不對。」

    正說著,六人已經進入飯店。

    花雄努了努嘴,悄聲道:「看到那個男的沒有?矮個子的?我是說那人是禽獸,那個長得比較高的是野獸。」本來花雄是不屑於對魯春解釋什麼,可魯春說他罵女同學,少不得要為自己正名。

    魯春照著花雄說的看過去,兩個男的其實很難說哪個是矮個子,不過,相對來說,一人身高1.85以上,另一人估摸著在一米八上下,一米八的那人自然成了矮個子,可說到底,畢竟要比花雄高了許多。

    花雄口中所說禽獸正討好地面對四位女生,長得倒也斯文秀氣,文質彬彬的模樣,而那個所謂的野獸,身高臂長孔武有力,與女生同行,目光卻在大廳裡掃蕩,發現魯春在觀察他們,當即一瞪眼,警告意味再明顯不過,倒也頗符合花雄對他的評價。

    魯春自然是不拍別人衝他瞪眼的,事實上,當他有所不滿的時候,通常也喜歡把眼一瞪以示警告。正當魯春準備回瞪過去的時候,目光剛巧落在那斯文人刻意討好的女生臉上,心突突猛跳,趕緊轉移了視線。

    花雄看出了魯春的失態,事實上,如果仔細大廳裡或站或坐的男性,十有**都有些失態,這其中,席風猛念「無量壽佛」,時不時飄過去幾眼,可見,無量天尊是鼓勵他勇於面對美色誘惑的;而李玨則低眉順眼口誦「罪過罪過……」至於罪在哪裡,個中不可對人言處頗多,此處不再展開。

    「漂亮吧?」花雄眼睛一眨不眨盯著那邊的一身火紅連衣裙女生,色迷迷說道:「那個火女郎是我的小老婆,人稱江大基德曼……」

    魯春乾咳幾聲,眼前浮現出一瞥之下那幾欲驚爆他眼球的火辣身材。說實話,若純以長相論,火女郎相比於簡言與侯小梅那是要稍遜少許的,可火女郎那身材,實在是萬里挑一的惹人垂涎,即便是魯春,一剎那間竟然也幻想著一手挽著盈盈一握的楊柳細腰、一手托起那一對高高的聳起。

    聽到花雄說那火女郎是他小老婆,魯春的腦海裡一下子閃現一句俗語,「鮮花插在牛糞上,」魯春如是說道。之後,他才想起花雄有逮著美女就說老婆的惡劣習慣,不禁失笑連連。

    「誰說不是呢?」花雄嚴重同意魯春的比喻,卻不知魯春口中插鮮花的那一坨正是他。

    「同學,請讓一讓。」

    二人正低頭探討肥料在植物生長過程中能起什麼作用,卻聽身後傳來清脆悅耳的女聲。

    花雄對於好聽的女聲猶為敏感,率先轉頭,然後目瞪口呆站在原地不動。輪到魯春轉身,雖沒有花雄那般失態,卻也是俊臉一紅,目光閃爍之下讓過一旁。

    一襲白色連衣裙,冷傲如高原之上的雪蓮花。借過的女生,全身上下無一不透著一股拒人與千里之外的冷意,再配合那清麗脫俗的美貌容顏,目光落在她身上之人禁不住會油然生出自慚形穢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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