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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章 百里追蹤 文 / 東門的阿慶

    季蝶的自行車騎得飛快,當魯春來到校門口的時候,人影與車影已俱都不見。

    張局主與齊書記似乎還有事找他,來到校門口,魯春盤算著是不是跑步去酒店,想了想,還是決定招出租。話說在夜裡一個人在馬路上狂奔,很容易遭人誤解為歹徒。

    坐上出租車,駛了一段路程,魯春忽然說道:「司機同志,麻煩把車停一下。」車子停下,魯春下了車來到路邊,確定躺在樹底下的正是季蝶所騎的二十六寸女式單車。

    「怎麼了兄弟?」出租車司機生怕魯春鑽入灌木叢中溜走,到時候找誰要車錢去,所以也隨之下了車。

    「沒什麼,趕快上車,」魯春有種不好的預感,急切地把司機拖到車上,然後焦急萬分地說道:「司機同志,快開車,快!」

    司機雖然覺得魯春這麼熱的天穿西裝,腦袋大概有點不正常,不過,剛才躺在路邊的女式單車他也看見了,發生了什麼事他不知道,但魯春讓他開快車,無外乎是救人,所以,也沒什麼廢話,油門一踩到底,哧溜竄出老遠。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魯春並沒有把車門拉上,而是單手抓住車廂頂棚的把手,然後半邊身子探出車門,一個勁地提醒司機盡量朝前面的車子邊上靠。

    富康的車型在速度上並不佔多大優勢,不過,司機的狂野車技彌補了出租車在速度方面的劣勢,五分鐘之內,魯春所乘坐的出租車至少超過了十輛以上的公交車,此外,有三輛出租車亦被超出,本來前面還有一輛出租車可以超一超,可對方司機也不是好相與的。破富康走位**至極,總是先一步擋住魯春所乘坐的這部車的前進路線。

    魯春急啊。公交車先不去說了,看了也白看,要是季蝶真被人擄走,傻b才會抓著季蝶擠公交;其他被超車的車子。魯春甚至探出身子趴在對方地車窗上看,就是沒看見哪一部車裡有季蝶。()而且,麻煩的是江夏地公交車並不是那麼好超的,魯春看得明明白白,有幾輛公交車都沒在車站停下,加大油門只為了把他所乘坐的出租車反超回來。

    「司機同志。你車上有沒有可以扔的東西?」魯春看到前面地出租車不止一次擋住他們,可真火了。

    「兄弟,給!」開車的司機巴不得魯春把前面的車子扔得稀巴爛,非常大方地提供給魯春彈藥,這其中,最貴重的是淨化車廂氣味的香水瓶,裡面的香水還有大半瓶。不過,如果香水瓶能把前面地車子砸開一個洞,大半瓶香水也算死得其所了。

    魯春拿著香水瓶。暗運漢春訣。對準對方出租車的左邊窗戶扔過去。

    出租車發動機聲轟鳴,前方擋路的車窗被魯春扔出的香水瓶砸破之後。香水瓶的餘勢未歇,直接從右邊的窗戶鑽出去。真正做到了「一槍兩個洞」。

    「行啊,兄弟。看不出來還是打洞高手。」司機來勁了,摸了摸身上,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包「紅金龍」,一邊遞給魯春,一邊攛掇,「兄弟,再給哥哥砸兩個洞出來。」

    魯春並沒有接過紅金龍捲煙,而是瞅準機會猛地鬆開手,身體在空中滑行了四五米距離,直接跳到了前方擋路的出租車車頂,緊接著雙腳再度在出租車車頂用力一蹬,還是四五米的距離,不偏不倚,雙手抓到了前方疾馳的公交車地車窗上。

    夜晚地公交車上乘客並不是很多,不過,魯春還是不打算鑽到車裡去,而是直接跳到了公交車的車頂,在這輛公交車前方五百米開外,一輛小麵包開得越來越快,值得懷疑地是小麵包並不是一開始就開得飛快,差不多在視野中能看到魯春所乘坐的出租車之後才加快了速度。

    半蹲在車頂,魯春還在考慮是不是跳下去靠兩條腿去追前面地小麵包,踩了踩腳下的新款i皮鞋,舒適度暫不提,牢固度似乎還行。

    正在猶豫地時候,後面的兩輛出租車幫他做了決定。兩輛出租車,其中一輛想要追上向魯春討要車錢,而另一輛車自然是要找魯春討要換車窗的費用,於是,兩部富康一左一右呈夾角態勢追逐公交車。

    公交車司機不幹了,別以為你們有八個輪子就怕了你們,油門一踩到底,也不管到不到站,速度先飆上去再說。

    這麼一來倒是正合魯春之意,反正貓著腰盯住前方的小麵包就行。

    夜色中,三輛車以品字形飛馳而過,咆哮的發動機聲音把江夏的馬路點綴的愈加喧囂。一隊操著鳥語的遊客在聚在路邊,當看到這一幕,無不目瞪口呆,而導遊則適時地把江夏公交車品牌給打了出來,於是,國際友人們俱都知道了在荊北省的江夏市,有著一群足以奔馳在銀石賽道上的公交車司機。

    國際友人手持各種照相工具拍照留念,而在公交車頂棚上的魯春並沒有意識到他的形象有朝一日會衝出亞洲走向世界,此刻,魯春正準備跳車。

    小麵包在前方的岔路口拐了個彎,暫時消失在魯春的視野中。魯春勉強壓制住立即跳車的衝動,直到公交車接近岔路口的時候,魯春猛地張開四肢縱身而躍。高速奔跑的公交車帶來的強大慣性使得魯春根本不可能輕鬆落地,在地上連續滾了幾圈之後才算抵消掉強大的慣性,此時,嶄新的西服因為與地面摩擦,肘部、膝蓋、前胸、後背已經佈滿了破洞,魯春當然沒心情去關心他新買的名貴西服,藉著前方小麵包的車尾燈,一路尾隨而去。

    小麵包大概發覺後面追蹤的車子被甩沒了影,速度漸漸慢了下來。這正好給了魯春拉近與小麵包距離的機會,不過,機會稍縱即逝,發現車子後面竟然有人靠兩條腿在追車子,小麵包的速度很快又拉了上去。

    小麵包沿著岔路一路往南行駛。/因為這條路直通市郊,車流漸漸的稀少。小麵包的速度也逐漸加快,使得魯春的兩條腿追趕吃力之極,最後,魯春只能眼睜睜看著小麵包一點一點地消失在視線之中。

    盛橋鎮郊外的一大片農田旁邊。一座三層民居孤零零座落在此,而此時,二樓地一間屋子內,林珞異常興奮地踱著步子。

    「珞少,胡隊的電話。」門外走進來一個燙著卷髮的黃毛青年,手裡拿著手機。聽筒卻捂得嚴嚴實實,顯然,若是林珞不想接電話,黃毛青年馬上會說林珞不在。

    林珞一瞪眼,微怒道:「孫干,老子不是說了不接電話嗎?」

    孫干其實不是他的本名,真名叫做孫戡,不過,這傢伙別地不學。就喜歡學台灣人的口頭禪。出口閉口「干你老木」,於是。相熟的人幾乎以孫干相稱,本名卻幾乎沒人掛在心上了。

    「珞少。胡隊說他出事了,你要不幫他。他就要去自首。」孫干小心翼翼說道。

    「什麼?他去自首?」林珞呆了片刻,驀地震驚道:「草他嗎的胡柏松,養不熟的白眼狼……把電話給我。」

    林珞拿過手機,先打了個哈哈,「胡隊,這麼有空啊。」

    「林珞,你把老子給害慘了。」

    林珞壓下心頭地火氣,沉聲說道:「胡隊,您慢慢說,究竟出了什麼事了?」

    「你惹了硬茬子,別把老子給拖下水啊,你媽逼知不知道今天你要我抓的人是什麼來頭?」

    「草,老子管他什麼來頭,白道不行咱來黑道,老子又不是只養了你一條狗!」林珞聽到電話裡的胡柏松只說了今天這檔子事,心又放鬆了下來,語氣也就沒那麼客氣。

    胡柏松被林珞驟然間的翻臉給罵的懵了,好半天才強壓下怒火,軟語央求道:「珞少,哥哥我說話有不對的地方,您多擔待,」話鋒一轉,又道:「可兄弟你這回惹得硬茬子實在大得沒邊了,你知不知道,哥哥我前腳把那小子帶回總隊,後腳,公安部戴總警監陪那小子一塊兒來錄口供……珞少,哥哥我實在沒辦法了,這要不跑路,不但今天的事,前幾次的事都得給揪出來,我這也是沒辦法了,這才來找你地嗎?」

    林珞倒吸了一口涼氣,驚道:「你說什麼,總警監?總警監不是在北京地嗎,怎麼來江夏了?」

    胡柏松的話語中幾乎帶了哭腔了,「他媽地我這是撞了邪還是怎麼地,總警監在包房裡吃飯,我就這麼送上門去了……珞少,你幫幫我,我只要三百萬,三百萬!」

    林珞一時吃不準胡柏松說得究竟是真是假,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胡柏松肯定出事了,不然地話,借給他一千個膽子也不敢開口要三百萬。

    「胡隊,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家老頭子做的都是小本生意,你要幾萬甚至十幾萬,沒說地,兄弟我可以做主,可三百萬實在太多了,別說手頭沒這麼筆錢,即使有,怕也不是十天八天能籌集起來的……」

    不等林珞把話說完,胡柏松已經破口罵道:「林珞,老子被你害成這樣,你他媽還給老子打馬虎眼。」

    「哎,胡隊,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兄弟平日裡可沒少孝敬胡隊您老人家,逢年過節,禮數也做得十足,哦,這就成了害你胡隊了?」

    門外又進來一人,看到林珞詢問的眼神,點了點頭。林珞大喜,急不可耐地對著手機吼道:「胡隊,給兄弟幾天時間,就這樣了,拜拜!」

    掛斷電話後,林珞驀地放聲大笑:「季蝶,老子今天就幫你從少女變成少婦,哇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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