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破頂而入 文 / 東門的阿慶
有一種笑叫**,就像林珞此刻的笑。看到兩個手下扛著一個麻袋走了進來,林珞笑得愈加的**。
看到少東笑得這麼開心,手下之人當然也要陪著一塊兒乾笑幾聲。等到笑得差不多了,林珞才又想起什麼,問道:「給她打針吃藥了沒有?」
林珞所說的打針吃藥並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打針吃藥,不然的話,倒顯得林珞他們的**武當派有多良善了。簡單的說,打針吃藥就是皮下注射海洛因並強行餵食迷幻類春藥的統稱。此種行徑,不客氣的說就是生兒子沒**的幹活,無論多堅貞不屈的女性,在藥物與毒品雙重作用下,不但會破罐子破摔,並且由於毒品的存在,即使是將來下海的皮肉錢也會被毒品消費收刮一空。
孫干很有狐假虎威的潛質,林珞這開口一問,他馬上重複了一遍。
「珞少,藥餵過了,就是針還沒打……不是兄弟們不按珞少吩咐辦事,實在是車上正好沒貨。」看到林珞要吃人的眼神,扛著麻袋的這幾個傢伙趕緊尋找客官理由為自己開脫。
「廢物!飯桶!」林珞好沒來由得一頓痛罵,罵過之後稍喘片刻,然後警告道:「以後誰要是敢把工作道具私吞了,小心幫規處置……」
抗麻袋的人不敢再吭聲,林珞所說的幫規,雖沒有香港電影中所描述得那麼恐怖。不過,誰要是挨了幾下,也絕對不會好受。
林珞地怒火發洩完畢之後,慾火又開始燃燒起來,揮揮手,「人放這兒。你們都給我滾。」
麻袋放在地上。裡面的人還沒扒拉出來,孫干手裡的手機又響了。看了看來電,孫干很小心的說道:「珞少,還是剛才的號碼……」
「草他嗎的!」林珞抓起手機狠狠地往牆上甩去,手機砸中木質牆面,砰然作響。奈何諾記地手機質量就是好,這麼摔還是摔不壞。鈴聲倒是不再唱了,可沒了鈴聲,聽筒裡反響起了說話地聲音。
「珞少……」
「砸了它!」林珞也不管胡柏松是不是會聽見他的話聲,一個勁叫囂道。
孫幹不敢違抗,趕緊跑過去撿手機,可一撿起來的之後。卻發現林珞的手勢阻止了他的下一步動作。
只聽見聽筒裡傳來胡柏松清晰的說話聲:「珞少,我人就在盛橋鎮,嗯……確切地說。正在院子外頭,我知道你在裡頭。哥哥都到你門口了,你還要躲著,可不仗義哦。」
林珞直恨得牙癢癢的,狠狠地揮舞了一番拳腳,這才打手勢,示意孫干去樓下給胡柏鬆開門。孫幹出門之後,又示意另外二人,「你們兩個,把麻袋搬三樓去,然後下來守住門口。」
吩咐完了,人都走乾淨之後,林珞地眼中毒蛇一樣的陰冷眼神再度閃現:「胡柏松,你***等著,有你好看的時候……」
屋裡的林珞咬牙切齒地咒著胡柏松要給他好看,而屋外,也有人在猶豫,是不是也給林路一點好看呢。不過,只猶豫了片刻,給林珞好看的想法馬上淡了,當務之急,還是先救季蝶要緊。
潛在窗外偷聽談話地正是追趕小麵包車卻最終追丟了的魯春。其實,魯春靠兩條腿追麵包車並不是好的選擇,事實上,公路上地車輛並不是只有一輛小麵包,魯春完全可以再次搭順風車進行追蹤。想通之後,魯春馬上行動,正好有一輛集裝箱貨車開過,於是順便就跳了上去。
跳上集裝箱貨車之後,魯春本來還在擔心這麼大塊頭的車子,速度是不是要比小車慢,事實證明,他地這種擔心完全是多餘的,一般而言,連通市郊的公路上,最是風馳電掣的車子,往往是那些體型異常龐大的廂式貨車、工程車、土方車,而且,小麵包自打發現把魯春甩脫之後也有了鬆懈,速度相對的慢了下來。這麼一來,魯春勉強能吊住小麵包,順著小麵包車的指引,悄悄地、不聲不響地就爬到了林珞的房間外面開始偷聽。
其實,魯春之所以決定先救季蝶,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因為他對於現代化武器的忌憚。當然,口頭上魯春是不可能承認的,但他的行為上已經表現無遺。
魯春雙手攀在窗沿,等著三樓的燈火亮起來,好確定下一步行動的目的地。沒多久,三樓的燈火一如預想中的那樣亮了起來,不偏不倚,正在他的頭頂上方。稍稍遲疑一下之後,為避免驚動屋內的林珞,魯春運起了漢春訣,輕輕一躍,落地無聲,繞了半個圈子,來到前院的圍牆外,觀察一下之後,最後決定順著圍牆爬到屋頂之後再從上而下潛入拘禁倪珂的房間。
值得慶幸的是,屋頂並不是鋼筋水泥澆築而成,所以用不著為破窗而入造成響聲驚動林珞而擔心。輕手輕腳揭開瓦片,卻聽到三樓的房間裡有人在說話,竟然是那二人直到現在還沒離開。
「小三,你瘋了。」一人以非常吃驚的語氣說道。
「四哥,難道你不想嗎?」另一人卻是無所謂的態度,而且,語氣中的戲謔意味甚濃。
魯春被這二人搞得有些頭大,三和四,從排行上來說,怎麼著也是三比四大吧,可這二人倒好,排行四的把排行三的叫做小三,而排行三的反過來叫四哥。不過,三和四究竟孰大孰小並不是魯春應該關心的問題,反倒是二人類似打迷的對話把魯春搞得愈發一頭霧水。
「你不要命了。這要被珞少發現,還會有你地好果子吃?」
「放心吧四哥,這事你知我知,你不說,珞少怎麼會知道。」
魯春還以為二人想要搶在林珞之前先拔頭籌,嚇了一跳。正要不管不顧地敲碎瓦片之下的那一層屋面板。卻忽然發現二人所說的並非他所想的那樣。
「不行,這玩意兒一流出去,即使珞少不知道,難保別人知道了不會告訴珞少,要是以後被珞少知道,肯定會猜到偷看的人是咱哥倆。不行不行……」
「誰說我要拿出去賣了?我說四哥。你也不是不知道這妞有多漂亮,估計珞少起碼會霸著玩一個多月才罷休。聽兄弟的,這次咱哥幾個肯定連湯都喝不到一口,與其干流口水,倒不如留下點紀念過過乾癮,也好過看得見吃不著地難受。」
四哥似乎給小三給說動了,半天不聽見他吭聲。片刻之後,才響了了關門地聲音。魯春把耳朵貼在屋面板上傾聽了一段時間,確定屋子裡的小三與四哥已經離開了。這才把屋頂的瓦片掀開了約莫半個平米大小的面積,然後運起暗勁。掌心貼在木板上,暗勁一吐之下,木板中心被震斷了一大片,隨著被震散的木屑往地板上掉落。
魯春隨之一個抄水動作,身形搶在木片掉落之前落在地板上,接住木片,輕輕放好之後才空閒下來打量這間房間。
房間的裝修比較簡單,地板是比較低檔地復合地板,牆壁只是白石灰粉刷了一遍,除了中間一張大床之外,其他的擺設乏善可陳。不過,這讓魯春產生了不好地聯想為什麼現在的社會中,保持艱苦樸素作風的反而是林珞這種人。
這個念頭在魯春腦海中一閃而過,隨即想到狡兔三窟一詞,這處民居恐怕只是林珞他們**武當派眾多窩點中的一個吧……強自打消了不恰當的聯想,目光落到扔在床上的麻袋。
打開麻袋,被塞在麻袋裡地人正是一襲白色連衣裙的季蝶。只是,此刻的季蝶正處於暈迷之中,不但沒有了平日地冷傲,鼻下還被貼了一張厚厚的膠帶紙,整張嘴與下巴都被膠帶紙封得嚴嚴實實。
魯春趕緊把膠帶紙給撕掉,心裡還在後怕,這要是季蝶正感冒鼻塞,非得出人命不可。
從外觀上來看,季蝶似乎睡得挺沉地,這倒是讓魯春感到為難了,就這麼帶他走還是等她醒過來再離開,一時沒了主意。
正在為難之際,樓下猛然間響起「砰」的一聲槍響,魯春頓覺腳下的地板似乎被震動了一下。
魯春嚇了一大跳,還以為樓下的林珞有所發現而槍擊天花板對他警告,慌亂之中正要不顧一切奪路而逃,及至一把抄起季蝶的膝彎,忽然聽見樓下似乎是胡柏松在說話。
「珞少,哥哥我……不過,防身傢伙……」
魯春心中一動,明白過來這是林珞與胡柏鬆開始狗咬狗了,輕輕放下季蝶,趴在地板上,想聽聽狗是怎麼咬同類的。
「你們兩個混蛋給我滾出去,」林珞對著他的手下發完火,然後很是低聲下氣地對胡柏松說道:「胡隊,你這是怎麼說來著,到了這兒就好比回到家一樣,兄弟怎麼會為難胡隊您呢?」
原來是胡柏鬆開槍「自衛」,正要繼續聽下去,床上的季蝶卻忽然發出了聲音。
魯春遭受到槍擊後產生的心跳才平覆沒多久,再度急劇跳動。他能夠把林珞與胡柏松的談話內容給聽了個七七八八,想當然的認為季蝶近似呢喃的低語也會被樓下的林珞與胡柏松給聽見,這一著急,躍起之後一個俯衝撲到季蝶身側,趕緊伸出手摀住季蝶那兩片紅唇。
季蝶的紅唇比之熟透的櫻桃還要紅上三分。魯春初始倒也不以為意,還以為是抹了唇膏的緣故,然而,目光觸及到季蝶滿臉的酡紅,才隱隱覺得有些不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