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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八章 花氏父子 文 / 東門的阿慶

    憶嵐豎起耳朵聽著魯春與花雄之間的對話,神色漸漸3。()不同於之前的不屑和不齒,現如今的劉憶嵐,神情也好,內心也好,都要複雜的多。

    與倪珂親如姐妹,劉憶嵐也知道,洗家弟追求倪珂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倪珂卻對洗家弟這樣的背景深厚的衙內缺少好感,用她的話說,不在一個層次上,連考慮的心思也懶得費了。就因為這樣,劉憶嵐雖說剛才還在用洗家弟這個名字去刺激魯春,但她也知道,倪珂和洗家弟無論如何也不會走到一塊兒的。只不過,明白歸明白,劉憶嵐還是有些擔心,怕洗家弟糾纏不放,日子長了,倪珂難免會吃暗虧。

    有時候,一個寢室裡的四個姐妹開玩笑的時候,劉憶嵐還打趣說,阿珂,你快祈禱你的白馬王子是個大英雄,把你身邊的蒼蠅都趕走,不然的話,以後的一大堆麻煩夠你受的……倪珂卻總是笑嘻嘻的說,急什麼,求是求不來白馬王子的,順其自然吧……

    劉憶嵐不清楚魯春夠不夠得上白馬王子的標準,雖說這人夠帥,可全江大帥哥又不是他一個。

    但是,聽了剛才魯春所說的,劉憶嵐總算明白了,明知道對方是部長公子,還能夠壯著膽子幫助倪珂揍對方,不但需要勇氣,還需要擁有一顆對倪珂真誠的心。

    歎了一聲,劉憶嵐默默道:不管了,怎麼選擇,阿珂你自己做主吧……

    看著劉憶嵐飄.然而去的背影,魯春捅了捅花雄,說道:「你的十二老婆好像不太對勁啊……」

    「十二老婆……」花雄.沒來由地苦澀一笑,說道:「我看,遲早也會變成你的老婆……」

    「你說的這字是什麼意思?」魯春警惕道。

    「吃飯吃飯……」花雄悶悶地嚼著本就口味不佳的飯菜,卻再也不理會魯春的問話。

    魯春最後還是沒有去領取軍訓地準備。既然班輔導員都說了隨便。而自己又有現成地那就隨便對付一下吧。

    江大地新生軍訓號稱編了一.個團。營長、連長、排長一大堆。不過。誰都知道。所謂地營連排長。大多數只是普通學員而已。

    人文學院地宗教研究與傳播學系是零九屆新增地。攏共就只一個班。而且還多是身份特殊之人。比如說。少林和武當地委培生。江大內部中層領導地子女。還有就是政策傾斜地偏遠地區學子。這些人。說實話。高考成績都不怎麼樣。至少從分數上看是這樣地。

    因為這個原因。宗教研究與傳播學系在江大是一個特殊地存在。就在大四地學長還在為工作奔波地時候。這個特殊地班級裡地每一個人。畢業之後地去向早已安排地妥妥當當。而且。不但就業不愁。還個個都是將來地金領人士。像李玨這樣地。入學之前曾經獲得過年度優秀沙彌榮譽稱號地。畢業後先到下屬機構少林寺文化傳播有限公司擔任部門經理那是不在話下。

    江大校方對宗教系也不能說不重視。軍訓編隊地時候。他們宗教系地這個班級就被編為軍訓團第一營第一連第一排。

    司令台上。江大常務副校長正在給軍訓團團長授團旗。司令台下。李玨感慨道:「隋末。本寺十三棍僧助唐王下洛陽……今天。咱們天下第一排可是整整五十四桿槍。別說洛陽。亡日滅美也不在話下啊。」

    「是啊……」席風也感慨道:「看不出來,你這個番邦教派的傳人還是一個愛國僧人啊,看來,我們這些本土的教派是時候應該加強愛國主義教育了……」

    兩位出家人站在隊列裡大談人生談理想,花雄卻實際得多,拉了拉魯春的袖口,指了指前邊:「看見沒有,司令台上道貌岸然的那老東西?」

    司令台上站著一人,拿著稿紙念著一連串的人名。魯春看了看,說道:「也不怎麼老,也就四十出頭吧,看著還挺精神的……怎麼了,你和他有過節?」

    「老東西就是我家的死老頭子……」花雄不屑道。

    魯春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他是你爸?學生處的處長花劍虹老師?」

    「別提這個老**的名字,老子聽著就噁心……」

    魯春無語,好半天才勸慰道:「恕我直言,你爸要是不淫那麼一次,也不會有你吧?」

    花雄怒道:「淫我媽可以,淫別的女人就是不行!」

    「好吧好吧,」二人之間的對話分貝數值明顯越過了臨界點,以至於很多人在看他們,魯春只好無奈妥協同意,你爸是條老**……」

    魯春剛發表完對學生處處長花劍虹的看法,卻聽司令台上的花劍虹說道:「下面,我們有請軍訓團團長,武警江夏指揮學院的范科

    講話。」

    雷鳴般的掌聲響起,這當中,魯春卻是很不以為然,中校,軍銜正好比他低一級。

    一位又一位的領導講完話之後,軍訓也就正式開始了。甫一開始,魯春就被來了一個下馬威。

    一營一連一排的排長是武警江夏指揮學院的學員,名叫許旭林。許旭林剛說完「你們可以叫我許排長」,魯春就噗嗤笑了出來。魯春從小喜歡下軍棋,自然知道在軍棋裡面,排長也就只比工兵大一點點,基本上是屬於大本營中冒充「軍旗」迷惑敵方的角色,可以說,在軍棋裡,排長的作用比之工兵尚且不如,下棋的時候,一說起排長,照例是以「排骨面」相稱。眼下,軍訓這麼檔子嚴肅的事,他們班卻被派來一位排骨面來做教官,這也就罷了,這位教官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哪能不讓魯春發笑。

    許排長早就看魯春不順眼了。這倒不是因為魯春長得比他帥,當然,這也是原因之一。而最大的因素卻是由於魯春別具一格的著裝。可想而知,五十四名學生站成一個方隊,其中的五十三人都是一色的迷彩服、迷彩帽,就他一人是的帽子是平頂的,別提有多扎眼了。

    列!.」許排長喝令道。

    春看了看左定這位排骨面叫的是自己,這才不情不願地出列。

    許旭林一看.到魯春的短袖軍服,氣就不打一處來,特別是這件上衣的肩膀部位還綴著金黃色的肩章。這也算了,可這肩章也太像那麼回事了,鑲有紅色邊飾,肩章底版上綴有兩條紅色細槓,此外,三顆銀質的星徽閃閃發亮,別提有多刺眼。

    「你這衣服哪兒買的?」許旭林虎著臉問道。

    是發的啊.……」

    「胡說.,軍訓團的作訓服都是統一的,你看看操場上,除了你,還有誰的服裝是不一樣的?」

    魯春一笑,明白許排長是理.解錯了,於是解釋道:「排長同志,你誤會了,這身衣服是九局發的。」

    「你騙誰呢,喝一頓酒就能給你一身衣服?」

    呵……」魯春這回就笑得沒那麼含蓄了,從上衣口袋裡掏出軍官證,遞給許排長,然後說道:「是公安部的九局,不是喝酒的酒局。」

    許旭林虎著臉,接過軍官證,當下就氣樂了,指著軍官證說道:「拜託,小同學,你以後買假證件,眼睛擦擦亮,你看看軍官證上的編號,以後買的話,一定要買沒有的,ok?」

    「不會吧,他們給我假證件?」魯春從許旭林手裡拿回軍官證,翻來覆去看了看,卻看不出所以然來。

    許旭林以為魯春的把戲被他戳穿之後無話可說了,也就開始尋思處理的方式。可這一琢磨,卻發現他還不能把他這麼著。往小裡說,魯春買了假的軍服以及假的軍官證,這涉及到學生的人品以及德操,應該由軍訓團政治部或者乾脆學校方的學生處出面處理;往大方向說就更嚴重了,這牽涉到國家大力打擊的軍用制假犯罪集團,扭送到公安機關是最起碼的。

    想來想去,許旭林還是決定往小了處理,讓政治部頭疼去。於是,和顏悅色地對魯春說道:「這位同學,你看到那邊樹蔭底下的幾位領導了嗎?你就專找戴眼鏡的,就說是一營一連一排的許排長讓你過去的。」

    「讓我過去幹嘛?見了他們又說些什麼?」魯春不解地問道。

    「不用你說,」許旭林略帶遺憾地正了正魯春的軍帽,然後拍了拍魯春的肩膀,憐憫道:「你就穿這身衣服往他們面前一站,他們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好了,過去吧。」

    「搞什麼飛機……」魯春嘀嘀咕咕,真的按許旭林說的,大步流星去找那些戴眼鏡的。

    正如許旭林說的那樣,魯春就穿著那身軍服,往那兒一站,馬上引起了轟動——事實上,早在魯春走過去的路上,整個操場就已經轟動了。可以想像,當一個一個的排骨面一本正經在給手下的男兵女兵訓話的時候,一名佩戴陸軍上校肩章的學生從隊列中走向觀訓的軍訓團政治部隊列,這本身就是足以載入校史的大事,想不引起轟動簡直就不可能。

    巧得很,軍訓團政治部主任就是學生處處長花劍虹,從遠處觀察,魯春給了他相當高的評價,現在有機會私下裡接觸了,左看右看,還別說,真有點道貌岸然的味道,特別是鼻樑上的一副老式玳瑁架眼鏡,怎麼看都是一位忠厚的長者,要不是花雄揭了他的老底,又有誰會知道眼前的這人其實是老**一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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